当罗遵殿得知了苏州兵变的消息后,惊恐慌乱的六神无主,他想去找朱振华,请他派兵去苏州平定兵变,可是他转念一想又不行,一来朱振华是从太平军那边投降过来,如果让他去平定清军内部的叛乱,岂不可笑?万一这个朱振华乘着平乱的机会来个搂草打兔子,顺势把苏州给......那可大大的不妙了;二来,万一那个朱振华也和那两个游击一起兵变,那自己这一去不是送肉上砧板吗?
正当罗遵殿惶恐无计的时候,正在指挥着大军围攻九江城的湘军统帅曾国藩给他来了一份信件:
惊悉苏州发生严重兵变,腥风骤起,血雨飘飞,生灵涂炭,乱兵纵火焚掠,本帅甚是焦虑,泣请巡抚大人允许我部入境平乱。如今皖赣二省剿匪正急,如若叛乱之事,波及此二省,局势将有恶化之可能,若因此使匪患加剧,那将上负皇恩,下累百姓,本帅实不忍睹。但恐贵部发生误会,故先予周知。
罗遵殿得了曾国藩的书信,又气又急,这不是明摆着拥兵自重,来抢地盘来了吗?在他的眼里曾国藩不是个乡村匹夫,如今乘着长毛作乱,便拉起大旗,招兵买马,如果不加以制止,那曾国藩便极有可能成为第二个曹操。曹操不就是乘着黄巾贼作乱起的家吗?他决定先派人去江南大营给向荣送一封书信,将苏州和杭州的事情交代清楚,然后自己再亲入虎穴,去请朱振华发兵,一面平乱,一面扼守各要道,防止曾国藩的军马入境。
可是罗遵殿还没有去找朱振华,仆人来禀告说,朱振华麾下的两名都司求见。罗遵殿一听这话,心中慌了:“完了,完了,这个朱振华也真的反了,他......他们来了多少人?”
“老爷,就两个人。”仆人不知道他们的老爷为什么这么慌张。
“两个人?”罗遵殿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来做什么?”
“他们说有要事求见老爷。”
“要事?”罗遵殿稳了稳了心神,拿出了官架子道:“让他们去官署等候。”
“你们见本官有何事啊?”罗遵殿迈着四正八方的官步进了官署的大厅,心中虽然还是有一点恐慌,但还是摆着官威问道。
李秀成取出那张求援信递给罗遵殿道:“巡抚大人,这是苏州的马游击和徐游击送来的求援信,二位将军希望我家大人能发兵苏州去平乱......”
罗遵殿一听这话,心中大惊:“完了,看来这个朱振华真的和那些叛军勾结到一起了,这请他去苏州平乱是个托词,明白着不是就他们来......”但是他仍故作镇静的道:“既然他们是请朱将军率兵去平乱,那这信你应该给你们的朱将军,为何给本官啊?”
“大人,”李秀成看了一眼身旁的陈玉成后,脸色难堪的道:“我家将军不见我等。”
“不见你们?为什么?”
“我家将军在那个怡爽楼已经住了一个月了,他什么人都不见。”李秀成叹了口气。
“他不见你们,你们找我做什么?”
“我和陈都司都只是他的下属,大人你是他的上司,所以......所以我们想......”在一旁的陈玉成没想到李秀成这么的会演戏,竟然将为难的神色装的惟妙惟肖。
“都司是想本官将这封信拿给你们的将军看是不是?”
“正是正是!”李秀成一脸赔笑。
“你们是朱游击的心腹都见不到他,本官又能如何?”当罗遵殿肯定了李秀成和陈玉成不是来捉拿自己以后,那官架子就显得更足了。
“大人,为苏州百姓计,请您去一趟吧,”
罗遵殿知道,就算向荣知道苏州兵变,他也无能为力,如今江南大营的军马被长毛拖得动弹不的,就是抽调到苏州来监视朱振华的这5000人马也是七拼八凑的,所以容易哗变。现在能够平定苏州兵变和阻止湘军入浙的便只有这个朱振华的5000人马了:“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就去一趟吧?哎,只是本官身为朝廷命官,去那种地方,不好吧?”
李秀成和陈玉成早就从朱振华那里知道这个浙江巡抚是怡爽楼的常客,陈玉成道:“大人,非常时刻非常对待,为了苏州的百姓,就请您委屈一回吧。”
“好吧,本官身为一省之父母官,也只好如此了!”罗遵殿背着手带着自己的亲兵向怡爽楼而去。
在罗遵殿到怡爽楼以前,早就有人罗遵殿要来请朱振华出兵苏州的消息告诉了朱振华。朱振华一听罗遵殿要来,心中乐了:“哈哈,看来向荣那老狗真的没有多余的部队了——不行,不能让你一喊我就出兵,含玉,赶紧脱衣服!”
含玉媚笑道:“我的爷,昨天晚上还没够啊,这大白天的,您还要啊?”
“别废话,快脱!”
“急什么啊,这衣服不是要一件一件的脱吗?”
“快点!”朱振华眼睛一瞪,这含玉从没见过朱振华瞪眼睛,她吓得急忙连脱带扒,将自己脱了个一丝不挂。
“躺到床上去!”
含玉乖乖的上了床。
“叫!”
“叫......叫什么?”
“平常在床上怎么叫今天也给我怎么叫?”
“没......没那个怎么叫啊?”
“你还不会叫?这是你的职业啊,叫,赶快叫!”朱振华将门稍稍的呀开了条缝,看见李秀成和陈玉成已经领着罗遵殿进了大门,开始上楼了。
朱振华一看自己,急忙三下五除二也将自己来了个精光,首先开始喘起粗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