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拜师礼佛,不叫悟能唤八戒。春xiao苦短,夫妻二人终离别。
且说那猴子拔根汗毛,吹口仙气,化作一条麻绳绑了朱天后,便直奔高老庄邀功去了。
待得见到唐僧,朱天一见面就号啕大哭,“师傅啊!您终于来了,弟子都想死您喽!早知您在丈人这,我定会前来拜见!又何必劳动师兄呢?”
“你想我作甚?”唐僧吓了一跳,连忙转头去问猴子,“他为何如此说话?真是吓煞人也!”
那猴子笑嘻嘻的说道:“师傅莫怕,都是一家人!他是。。。嘿嘿,还是让他自己说罢!”
朱天便把当初遇到菩萨点化,命他在此等候取经人的事情说了一遍。
唐僧大喜,高叫一声:“高老太公,还请取个香案,待贫僧叩谢菩萨大恩!”
高老太公更是大喜,多年的心结,今日终于去了,女儿也有救了,如何能不欢喜?连忙吩咐众人抬出香案,筹备香烛。
唐僧净手焚香,望南礼拜,唠唠叨叨的念了段经文,最后又说了一声:“多蒙菩萨圣恩!”才算罢了。
朱天跪得双腿发麻,昏昏欲睡,好不容易见到唐僧礼拜完了,不禁大喜。不料刚站起身形,那唐僧便说道:“你既受了菩萨点化,欲从善果,贫僧自然也不会断了你的求佛之路!你且三叩九拜,拜贫僧为师罢!”
朱天无奈,只好又跪了下去。不过当他三叩九拜之后,正想站起来的时候,那唐僧又慢悠悠的说道:“你既入了我的门下,做了我的徒儿,以后可要持斋把素,尊师敬佛,成心皈依。。。”
朱天脸上一幅虔诚的表情,嘴上也是一迭声的应是,不过心里却破口大骂,“这唐僧分明是故意的!俺老猪这会儿都跪了有小半个时辰了,怎么还唧唧歪歪地说个没完?”
待得唐僧好不容易告一段落,朱天刚要爬了起来,那唐僧却突然问道:“徒儿,菩萨点化你时,可否给你起了法名?”
朱天蔫头蔫脑地说道:“起了,法名唤作猪悟能。”
那唐僧大喜,笑道:“果是我门下之人!你师兄的法名叫做悟空,你唤做悟能,都是我法门中的宗派哩!悟能,悟能,悟而能之!啧啧,好名字!”
朱天有些跪不住了,便借机忿忿的嚷道:“好什么?叫上去跟无能差不多!哪还有半点威风?日后见了妖魔挡路,也不用师兄上手,我只消一说名,就把他们都笑死了!师傅,您还是给徒儿改个法名罢!就叫猪有能如何?”
唐僧笑道:“徒儿怎如此惫懒?我佛门宗派虽有万千,但也没有你说的那个‘有’字排行!再说你那法名乃是菩萨给你起的,为师又岂能随意更改?莫要说了,省得让别人听见笑话!”
朱天嘟囔几声,不再说话。其实心里正在大叹失策!明知道这唐僧啰嗦,自己怎还引他说话?果然,又说了这么一大堆。。。
那唐僧见朱天的模样有些颓废,还以为他是不满意法名,便笑了一声,道:“徒儿,你今日拜师,为师也没什么见面礼给你。这样罢,悟能那个法名为师确实不能更改,但可以给你起个别名。我佛门有五荤三厌八大戒条,日后为师就唤你八戒如何?”
朱天愕然,这八戒的名。。。想不到还是落到了自己的头上。而且还是自己求来的?这是何苦来由?早知道就不让他改了。。。
待得看到唐僧目光温和的看着自己,登时醒悟,慌忙磕下头去,道了一声:“多谢师傅赐名!”
唐僧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道:“罢了,你且起来吧!”
朱天连忙站起来,心里大叹:“总算是完事了!”
却不料那唐僧突然拍了拍额头,道:“八戒,你还未与你师兄见礼呢?”
那猴子也凑趣,高声叫道:“就是就是,见礼见礼!”
朱天哀叹一声,只好又去给那猴子见了礼。不过见那猴子挤眉弄眼的极为可恶,便大声嚷嚷起来:“师兄,刚才师傅虽然没给见面礼,但也给起了个别名。你又给俺什么见面礼?”
那猴子笑骂一声,“你这呆子,我刚才不是给你见面礼了么?怎么还要?”
“不要了。。。嘿嘿,不要了!”朱天立时醒悟,这猴子说的是晚上那档子事。罢了,这可是大事,见面礼不要也罢。
唐僧微微一笑,认为刚才猴子定是给了朱天一顿生活吃,所以现在猴子一说,朱天就不敢要了。
而高老太公更是放声大笑,多年的怨气一扫而光!当下就招呼小厮下人们准备斋饭素酒。
朱天见酒席摆开,就跑到高老太公面前,涎着脸说道:“泰山大人,小婿明早就走了,且请我娘子出来拜见一下公公、伯伯,如何?”
高老太公见朱天长嘴一拱,登时唬得半死,慌忙跑到唐僧的后面大叫:“你入了沙门,做了和尚,还叫什么娘子?退亲了!退亲了!”
朱天大怒,刚想说话,唐僧就不悦的说道:“八戒,你既已皈依,又何来什么娘子?这世间只有火居道士,哪有什么火居和尚?切莫胡言!速速过来坐下,吃了斋饭就早些歇息,明早好赶路。。。”
朱天一见唐僧又说个没完,赶紧跑到孙猴子的旁边坐下,闭耳不闻,张口大吃起来。
吃过斋饭,喝过素酒之后,高老太公便安排客房,众人各自歇息。
而那猴子果有诚信,天色刚刚擦黑,便大把大把的瞌睡虫撒下去。满庄男女,全府老幼,上至高老太公,下至小厮童子,唐僧也好,白龙马也罢,俱都睡死了过去。
可当朱天变成原先模样,兴冲冲的进了闺房后,却发现就连高翠兰也中了瞌睡虫。而那猴子毛脸通红,尴尬了一阵后,竟然理直气壮地说道:“俺老孙哪知道你娘子又回这里来了?再说俺这瞌睡虫又不认识你娘子,你用那种眼神瞧俺作甚?”
朱天气得半死,刚想叫骂。那猴子却嘻嘻一笑,挥手解开高翠兰的瞌睡虫,一溜烟地去了。
“这泼猴。。。”朱天哭笑不得的骂了一声,刚转过头,却见那高翠兰竟然醒了,正瞪大了一双妙目,满脸不能置信的望着自己呢。
“夫君,奴家这是在做梦么?怎么还能见到你?天啊,如果这是梦,那就不要让奴家醒了。。。”高翠兰以为自己身在梦中,不禁喃喃自语起来。
朱天感动莫名,上前一把搂住高翠兰,深情地说道:“娘子,这不是梦!这是为夫央求我那拜把子的哥哥帮忙,用瞌睡虫使得满庄之人俱都昏睡了过去。好让我们夫妻二人再无打扰,安心在此相聚啊!”
高翠兰喜极而泣,连忙一头扑到朱天的怀中。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地搂着,就好像要融化进朱天的身体里一样。接着努力的抬起头,拼命的吻了上去。
然后,也不知是谁先起的头,夫妻二人开始疯狂的脱起对方的衣服来。而令人惊讶的是,就是如此疯狂的时候,双方的嘴竟然也没有忘记分开,仍旧死死的贴在一起!
高翠兰再无半点大家闺秀的模样,什么羞涩矜持,什么礼教淑德,俱都抛到九天云外之上!
朱天也显露出了禽兽本色,什么神仙身份,什么和尚戒律,统统扔到九地深渊之下!
想想也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还有什么情话比高翠兰的小嘴更甜?还有什么情意比做那羞人之事更直接?没有!统统没有!只有原始的本能,只有使尽全身的力气融进对方的体内,才能表达出内心深处的那种离别之苦!倾情之爱!
只可惜,春xiao苦短,天。。。还是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