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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吃痰的耻辱

原来这霍利在目睹了老托尼杀死特里之后,清楚地知道老托尼的优势完全在于柔术,也就是地面技术。但这种技术有个缺陷,必须要有相对宽敞的空间进行缠斗。否则贸然地躺在地上迎战,对防守相当不利,极有可能被对手攻击到要害部位。因此霍利故意安排帕万在餐厅挑战。由于餐厅里桌子很多,老托尼和帕万的决斗地点恰巧在两排桌子中间的走道,因此面积相当狭小。

面对帕万的扫腿,老托尼本想倒地进攻,却又被一堆桌子腿椅子腿逼了回来,只能在地面上迎战。这下子,老托尼以己之短,攻对方之长,顿时就吃了大亏。尽管躲开了帕万的攻击,但右手被腿风掠过,擦掉了一块油皮,立时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帕万见到这等情形,哪肯错过良机,迅速的一轮强攻,无论是拳,肘,膝,腿,都让老托尼吃够了苦头。老托尼依靠着自己的灵活身形,在有限的空间里来回挪躲着,只看见饭盆子,塑料刀叉在漫天飞舞。连合金制作的饭桌,都被踢得有些变形。

这时一旁观战的刘小龙看得胆战心惊,几乎想马上冲过去分开二人。但霍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的身边,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这时候同样着急的还有占图,他恨不得一腿把帕万杀了,但他的周围,忽然间多了一群守卫,人人的枪口都指着他。占图咬着牙,太阳穴高高鼓胀起来,仿佛随时都会爆裂一般,愤怒和忧虑几乎将他埋没了。

帕万如同一头发狂的野牛一般,继续着自己猛烈的攻击态势,几乎把老托尼逼上了桌子。老托尼在躲闪拳脚的同时,还要防止被身后的椅子,桌子绊倒,因此显得有些狼狈,似乎随时都有被击倒的可能。

在众人的预料之中,这原本应该是一场一边倒没有悬念的决斗。只是,人们无法想象,这强弱双方的位置,竟完全调转了,帕万居然主宰了决斗的过程。

老托尼的胡子已经非常凌乱了,但他依旧微笑着,使得脸上的皱纹更加明显起来。此时的帕万如同一只野兽,似乎想要彻底撕碎对手,他没有给老托尼任何的机会,攻势越来越盛,而且全部都是照着老托尼的要害去的。

没人知道善良的帕万为什么要和老托尼拼命,而霍利,却是十分的清楚。

昨天晚上,霍利问帕万想不想看看儿子变成什么样子了,帕万激动得泪流满面,恳求霍利帮他弄一张儿子的照片。霍利奸笑着答应了,不过他给帕万开出的条件,就是要帕万杀了老托尼。霍利承诺说,只要帕万跟老托尼以死相搏,无论胜负,他一定会让守卫弄一张孩子的照片过来。帕万想儿子几乎都快想疯了,霍利的条件他立刻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我不想杀你。可我杀了你,我就能看上儿子一眼,我别无选择!”帕万低声说。

老托尼继续微笑着:“我不怪你,孩子。换成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两人短暂的交谈立刻在帕万的一记扫腿中结束了,老托尼的肩头被狠狠地击中,身子立刻重重的载倒在地。帕万停止了自己的攻击,准备回到自己的阵营中。

“老托尼!”

“教练!”

刘小龙和占图几乎同时冲了出去。

霍利似乎早就料到刘小龙的举动,右手瞬间捏住了刘小龙的肩胛骨,刘小龙疼得哼了一声,却再也动弹不得。

而占图已经出手打翻了几名守卫,此时他心情极度狂躁,手下丝毫没有留情,挨了重击的守卫瘫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了。

“开枪!”卡特被占图的疯狂吓住了,他慌忙往后躲闪,将一名守卫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而占图已经发现了卡特,他红着眼睛一个“大斧”式扫腿,将挡在卡特面前的守卫踢倒。卡特已经恐惧得已经忘记了举枪,眼看就要被占图的“大斧”劈死。

忽然间一道电光闪过,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占图就已经昏死过去了,手脚贴在地面上,全身都在不停的抽搐着。

“敬礼!”守卫们慌忙地扶住双脚发软的卡特,开始列队敬礼。

罗斯监狱长如同君王一般,极度威严地走了过来,在他的手中,握着一把银色的手枪。正是这把银色的激光枪,拯救了卡特的性命。

罗斯用深褐色的眼睛扫了犯人们一眼,用富有磁性的声音说:“我曾经跟你们说过很多次,在这里,如果有谁不服从守卫,甚至敢攻击守卫的话,我会狠狠地惩罚他的。”

那把银色的手枪在罗斯手中不停地转动着,忽然间,枪口已经对准了占图的双腿,喷出了一道光柱。占图肌肉发达的大腿立刻燃烧了起来,本来只是一个燃烧的小洞,但火势却越来越旺,火焰竟将整个腿部吞没了,一股焦臭的味道立刻漫溢到了空气之中。

昏迷的占图被这剧痛惊醒了,他不住的哀号着,拍打着双腿上的火焰,但头发和手指都被烧糊了,也没能减轻火势。

康巴帮的犯人门开始骚动了起来,一个身上纹有老鹰的白人呼喊着,号召大家去营救占图。大家开始推搡守卫,有人甚至下了重拳。

“嗒,嗒,嗒!”卡特朝天开枪了,他用枪口指着那个白人,“理查德,再不住手我就开枪了。”

那个叫理查德的白人脸色苍白地喊到:“如果你们杀死了占图,我们一定会拼命的。”言语中,又有几个守卫被打倒。

“够了,够了!”罗斯终于发话了,“来人,把火灭掉。”

一名守卫拿了一瓶灭火器来,对准占图的腿喷了半天,才将火彻底扑灭。而此时的占图,早已经失去了知觉,双腿烧得象两根黑色的麻杆,根本看不出是死是活。

罗斯用银枪指着康巴帮的方向,慢条斯理地说:“今天我先饶了占图一命,以后你们若是再敢攻击守卫,下场和他一样。”

康巴帮的犯人们没有说话,在理查德的带领下,凶狠地盯着罗斯。

罗斯没有理会犯人们的不敬:“卡特,既然他们喜欢决斗,干脆就让他们决斗完好了,我先走了,如果有谁不听话,你尽可以开枪打碎他的脑袋。”

“遵命,长官!”卡特必恭必敬地回答。

在一队守卫的护送下,罗斯监狱长离开了餐厅。

“听见没有,继续你们的决斗!”霍利冲着帕万大喊。、

帕万低声回答:“可是,可是,可是他已经倒地了。”

霍利摇了摇头,一字一顿地说:“没有可是,你们是决斗。如果你拒绝的话,那么,你这辈子也别再想见到儿子!”

“儿子”这个字眼似乎有着极大的魔力,帕万全身一震,不再犹豫,转身向还躺在地上的老托尼走去。

“你真******无耻!”刘小龙狠狠朝霍利的脸上吐了一口浓痰。

霍利笑了起来,猛地一把掐住了刘小龙的脖子,大声地命令:“小子,给我舔了它!”

“白痴,你真是做梦!”刘小龙右膝猛地一顶,试图攻击霍利。

但霍利早有防备,一膝迎了过来,几乎把刘小龙的骨头撞碎:“你既然敬酒不吃,我就请你吃罚酒。”他用力揽住刘小龙的头,朝自己的脸上按去。

刘小龙的嘴唇几乎碰到那口痰了,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缩头,却无济于事,终于,他的嘴唇和鼻子被浓痰淹没了。

“哈哈!”西伯利亚帮的犯人们全部哄堂大笑起来。

便在此时,帕万已经准备朝垂死的老托尼攻击了,在这个时候,几乎没有人能帮助老托尼,还有受辱的刘小龙。

老托尼的眼睛还挣着,但是显得那样的软弱无力,他黯淡的眼神注视着帕万,却没有包含一丝怨恨。

帕万举起了拳头,犹豫了半天,始终没有砸下去。

“帕万,别象个娘们似的,快给我敲碎他的脑袋!”霍利一边折磨刘小龙,一边大叫着,犯人们也都吹着口哨,跟在后面起哄。

帕万的眼睛有些湿润,他觉得眼前这位慈祥的老人很眼熟,依稀是他童年亲人的模样。他痛苦地擂着自己的胸脯,大吼一声,终于高高举起了拳头。

“不!”刘小龙歇死底里地叫喊了起来。

帕万的拳头还是重重地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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