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琛他们一行人回到天蓝的时候,已经是星期五夜间十一点五十九分了,也就是说还差一分钟就已经是星期六了。可是时间再怎么晚也阻挡不了几个人想尽快回家的心情,特别是几个女子,那种归心似箭的心情,是从生与死的环境下提炼出来的。人都是这样,当他们从死亡里逃脱之后,唯一的想法就是找一个自己觉得安全和温暖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来缓解自己内心的那种恐惧和压力。
从陈琛他们几个一上那火车时,除了对陈琛身份的好奇外,几个人唯一的想法就是尽快回家,这从他们发现火车快接近天蓝市,而表现出来的那种愉悦的心情可以看出来。然而很多事都是意想不到的,就好象他们几个意外的被人绑架一样。当陈琛他们一行五个人从天蓝市的火车站下车的时候,却遇到了天蓝市全面戒严,无论是进出天蓝市的什么人,一律要进行最为严密的审核身份,于是陈琛他们自然是不能另外了。
问题来了,本来陈琛他们几个是两天前去福满楼吃饭的,这样的前提下使得他们几个人身上只是一些随身物品,根本不像什么从别的城市来的人。而且陈琛他们毕竟被关押了四十几个小时,即使刚开始所有人都穿着光鲜亮丽,可是现在多少有那么一点污滞,甚至还有一点很怪的气味,就连三个平时艳丽可人的美女,现在都有那么一点蓬头乱发。更要命的是,他们五个人的随身物品里,竟然没有一个人带了自己的身份证明。所以当陈琛他们被戒严的警察盯上的时候,他们无论说什么也没能让警察放他们回家,反而把他们五个人关在了火车站的候车室里,以待核实身份后才放了他们。
本来修养很好的司马轻鸿现在都有点恼怒了,他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的,之前被仇家绑架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被警察关了起来。这样的羞辱岂是他一个司马家未来家主可以受的,所以在警察的质问下,他差一点暴走,差一点要把那些没有张眼睛的家伙全部给打趴下,最后还是在杨欣的制止下,司马轻鸿才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其实司马轻鸿发脾气也不是全为了几个警察,要知道他那时侯在诸葛琉璃面前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竟然又被警察欺负,这怎么让他不发火呢?心想:‘我打不过诸葛琉璃那些手下,难道几个蹩脚警察还打不过啊?’这才有了他想要出手的冲动。
陈琛他们被关起来,其中四个人都发着不同程度的牢骚。惟独陈琛始终很是安静,而且深情也很平和。其实陈琛还真的不怕被关起来,要知道现在已经深夜了,他身上可没带钥匙,现在回家的话,那肯定要受到父母的盘问,特别是自己失踪了两天,那样才是让陈琛感到害怕的呢,至于关在候车室,那没什么,到明天自然会放他们走,毕竟他们什么也没做。而且有一点让陈琛感觉到奇怪的,天蓝市可是一个经济大市,每天来往天蓝市的人没有百万也有十万,在这样的情况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政府不惜出动大量人力来搞什么戒严?陈琛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然而答案马上就被陈琛知道了,因为被关在这个候车室里的远远不止陈琛他们几个人,被关在这的至少有上百人,这些几乎都是平时赶着出门,有些什么遗漏的糊涂虫,或者就是那些曾经有过一些不好纪律的人员,他们现在被关在了一起难免不会说些什么。
“喂,朋友,这天蓝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全面戒严,这好象是从来没有过事啊。”一个显然刚刚从外地来天蓝市的年轻小伙子,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就问起了旁边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好象听说,天蓝市一夜死了七百多人,而且其中有很大一部分竟然是政府人员,听说最高的竟然是天蓝市现任市长李立。”那个四五十岁微微有点发福的男人对那个年轻小伙子说道。
“什么?一夜死了七百多人?我的妈也,那天蓝市现在岂不是没什么政府人员了,就算有那些人岂不是整天提心吊胆的?”在那个小伙子还没有开口的时候,站在他们前面的一个也有三十多岁的穿西装的男人惊讶的脱口而出。
“是啊,现在外面都人心惶惶的,所以才这么全面戒严啊。”四五十岁的男人叹气的回答道。
“靠,我还准备来天蓝市好好玩玩呢。怎么就摊上这狗屁事啊?对了,这些人是怎么死的?不会无缘无故的就这么死了吧?”那个小青年显然没有想那个四五十岁的男人那样忧心叹气,他好象还是比较关心自己,然而他问的那个问题到是勾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听到这个青年小伙子问出这个问题,那个四五十岁的男人,本来好象还在叹气忧心,可现在就好象突然被人踩到尾巴一样,浑身竟然有那么一点颤抖,然后四下看了好一会才小声的对那个小伙子说:“好象。。好象。。好象听说是一个叫夜刑者的杀手,在一夜之间把这七百多个人杀了的,而且我听说,至今都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是男是女,因为看过他的人全部被他杀了,只是听说他每次都会在凶案现场留下,‘夜刑者’三个字。所以根本没人知道他是谁,或许。。或许他就在你我之间呢。”
虽然这个四五十岁的男人有稍微压低一个声音,不过还是让那些对此感兴趣的人全部能听请他说的内容了。这些感兴趣的人群之中当然也包括陈琛他们一伙人,所以在大家都对这个夜刑者感到惊讶和恐惧的时候,有两个人恰恰有着和别人不一样的想法,这两个人其中之一,就是杨欣。
当杨欣听到那个男人说到夜刑者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把目光投向了陈琛。虽然说杨欣在回来的路途中,就陈琛表现的性格,对他是不是夜刑者有过那么一点怀疑,可是杨欣还是认为陈琛是那个人的几率比较大。所以当杨欣听到夜刑者又一次在天蓝犯案的时候,她首先是想看看陈琛的反应,然后才想着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至于一下杀了七百人的这一恐怖事件本身到没有给杨欣什么震撼的价值。
另外一个当然就是本尊陈琛了,陈琛从出站就觉得天蓝市估计发生了什么大事件了,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这大事件似乎还和自己有关系,更没想到的是一夜连杀七百人,这样的杀戮让作为夜刑者本尊的陈琛都不寒而栗。不是说陈琛他破不了这一记录,而是陈琛并非是一个嗜血的恶魔,他做杀手每次接任务都有选择,而且不是目标的几乎他也不愿去杀。所以一夜七百人这让陈琛也感到惊讶,不禁皱起眉头稍稍走了神。
杨欣心里现在的确是非常疑惑,因为在天蓝市,要说见过夜刑者的也只有她一个人而已,所以她自然有得天独厚的资本去怀疑陈琛。可是现在。。。当杨欣向陈琛看去的时候,她发现陈琛在冥想走神,杨欣心中突然又有了另一个想法:有人故意把陈琛引离天蓝市,然后假借他的名义去杀人。虽然杨欣的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不过她还是没有放弃陈琛是夜刑者的这一怀疑。
有时候女人的直觉真的很可怕,其实陈琛也不笨要是他把一切巧合全部拼接起来,他也会有杨欣的那一种想法。不过,显然现在陈琛还没有想到,就好象有那么一句话说的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陈琛听到有人冒充自己犯案,他第一个就想到了那个叫祁艳的女孩,因为陈琛几乎可以肯定,几天前那两个死在所谓夜刑者手上的人,就是那个祁艳所为。可是陈琛怎么也看不出那个祁艳是这么一个凶残之人啊?虽然说他们彼此只见过两面,认真的说其实只可以说是一面,不过陈琛觉得那个女孩自身绝对不会是这么一个嗜血之人。难道她为什么组织效命吗?要知道祁艳的功夫绝对不在陈琛之下,她如果真的是那个假夜刑者的话,甭说是一夜杀七百人了,就是她一夜杀七千人,陈琛也相信祁艳可以做到。
就在陈琛思考着是不是祁艳犯的案,自己是不是应该暗中调查一番的时候。陈琛发现有个人在注视的自己,于是陈琛马上把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了。心想:‘自己怎么把她给忘了,她可以一直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夜刑者的人啊,现在突然出了这么一件大事,她应该不再怀疑自己了吧?毕竟自己和她是在一起的,根本不可能回到天蓝市犯案啊,这样不是正好让自己过一过普通人的生活吗?就算夏日她们把自己会功夫的事说了出去,也没有人会怀疑自己是夜刑者了,不是吗?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那自己干吗还要去调查啊?死了什么人跟自己也没关系。’想到这里,陈琛突然释怀了,甚至还给了杨欣一个甜甜的微笑。
不过,陈琛没想到杨欣还是在怀疑自己的身份,要是陈琛不给那个微笑的话。那还可以说是一个武林人士对这样的惊天骇俗的大事件的愤慨,所以有了那紧皱眉头的神情。可是偏偏在这节骨眼上,陈琛给了杨欣一个不应该出现的微笑,试问有几个人听了这种事还能笑的出来的?所以这样使杨欣把刚刚的那一点疑惑又抛开了,她再一次认准了陈琛就是夜刑者。
要么怎么说女人的心思总是细腻的呢?仅凭一个微笑,居然可以把一件惊天大案给抵消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女人心思细腻,还是那种天生的执着。反正现在的杨欣已经把陈琛认准了,就差找个方法让陈琛自供了。可是杨欣的这一认准,她心中的那一个念头又一次浮现了出来,仔细想了想之后,杨欣把目光投向了那个从小就认识的司马轻鸿身上。
‘怎么这么轻易就放我们走呢?那老家伙不是和司马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嘛,就凭陈琛的几句话?。。。。。’杨欣心中有着很多不解的疑问,可是她根本不可能跟谁说出这些话。要是她现在说出来的话,也不会发生下面那么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