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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兵者凶器(6)

〔作者按,这一章有部分内容重写,也有部分新内容,劳烦读者重新看一遍,不好意思了。此外作者考试已经结束了,并且考上了,以后应当会稳定更新,谢谢前段时间仍然支持我,没给我下架的读者。至于等不及放弃我这本书的,我也不说什么,大家没这个缘分就是了~〕

“退兵?不行!”斡离不立刻皱眉摇头:“这会儿一退,你想眼睁睁放张觉回城吗?”

“大帅,咱们攻城,最怕敌人龟缩着不敢出来,我军攻势越凌厉,张忠嗣岂不越是不敢硬碰硬吗?”韩石见斡离不脸上露出一缕赞同的神色,于是继续说下去:“大帅眼下的当务之急,不是如何攻城,而是如何诱平州军出城与我军作战。离了坚固的城防,平州兵在我军马蹄之下不过是不值一踩的软皮鸡蛋罢了。”

“两个姓张的打定了主意当冬眠的狗熊,你有什么办法叫他们出城迎战?”斡离不渐渐对韩石的说法产生了兴趣,摸着胡须反问道。

“只能是示之以弱,诱之以利,让他们以为有利可图。”韩石说着,便把他的打算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从第二天开始,平州城上戍守的军士便发现围城金兵的营地里有些动静,却又不是进攻,而好像是正在一点一点地撤兵。巡城小校不敢耽搁军情,急忙飞奔去禀报长官,很快都统张忠嗣、副都统张敦固两人便一同登上城来,窥探金营的动向。

这时候金军撤退的迹象更为明显,营帐少去了一多半,原本此起彼伏的马嘶声听着似乎也小了不少。都统张忠嗣和副都统张敦固两人面面相觑,两个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对视良久,只听张敦固首先开口道:“都统大人……金兵忽然退却,谅必有诈!”

张忠嗣胡乱“嗯”了几声,走到城垛前面,一手撑着城头,探身往下瞧了一眼,皱着眉头咕哝道:“斡离不玩什么花样?”确实,眼下的形势是绝对有利于金军一方的,营州已经丢了,张觉的两个同宗弟弟和老娘都让金人抓了活口,现在平州军手中只剩下平、滦两个大城,谁也不敢说还能守得了多久。张觉亲自领兵出城去迎接钦差,从平州受困起一连几天音信全无,眼看城下聚集的金军兵力越来越多,张忠嗣原本已经做好了死守城池的准备,没想到金兵居然突如其来地撤兵,莫非出了什么事情?

不,说不定这是斡离不的诱敌之计,让城里守军认为他撤兵而去,在后尾追,他却趁机杀个回马枪,卷进城来。对,没错,一定是这样。张忠嗣有点自鸣得意地想着:都说斡离不用兵如神,没想到原来谋略如此浅薄,被自己一眼就看穿了。

“大人,不如派一队兵出城试探一下。”张敦固在一旁建议道。

张忠嗣瞟了自己的副手一眼,一种智力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不觉轻笑道:“此话差矣,金兵虽然两次攻城都失利,但是锐气未挫,如此轻易撤兵,一定是设下了陷阱等着我去跳。我如轻易开了城门,彼必趁机一拥而入,平州城失了城防之利,如何还能抵挡得住?”

张敦固不敢再说,只得把目光投向远处,看着金兵从后而前一队队有条有理地撤走,消失在视线之中。按照张忠嗣亲口下达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打开城门,更不得尾随追击,平州二万驻军,便眼睁睁地看着七千多金兵陆续拔营离去。

到第二天东方破晓时分,金军已经一个不剩地全部退走,空旷的田野中只留下没来得及完全拆除的军营残迹,许多未曾燃尽的树枝静静地躺在地下的火坑里,还有那满地军马留下的粪便,似乎都在对平州军民诉说着一个事实:金兵撤了。

张忠嗣心中动摇不已,心想莫非昨日当真判断失误,斡离不并非故意使诱敌之计,而是真的有什么不得不撤的缘由,自己狐疑太多,反倒错失了一个天赐良机?他正隐隐有些后悔,张敦固却又在旁浇上一桶热油,对李石阴阳怪气地道:“昨日我便说要领兵出城一探究竟,都统大人无论如何不准,今日金兵尽退,可不是到口的鸭子白白飞去了。”他声音不大,张忠嗣却听了个一清二楚,心中怒火腾地一下冒了起来。

“都统大人两战皆胜,斡离不一定是知难而退,请都统大人领兵追击,杀金贼一个落花流水,活捉斡离不,到时候上奏朝廷,岂不又是大功一件。”李石并不理睬张敦固有意贬低的言辞,转而一面捧着张忠嗣,一面给他出起主意来。

张忠嗣犹豫不决,正狐疑间,忽听远远传来人马嘶喊,天地相接之处,尘烟滚滚之间,隐约见得旗幡招展,竟是有兵来了。张忠嗣只恐金人去而复返,忙下令守军戒备,弓弩手扯满了弦,只待敌军近前,立刻万箭齐发。

十几乘马飞一样地奔近,张忠嗣看得清楚,马上的兵士穿的都是宋军服色,心下不由得大大奇怪:为何宋军会在这里出现?那十几人奔到城边,当先一人仰头大叫道:“张将军!我们是郭元帅麾下大宋军兵,王知府听说平州受困,特地遣郭元帅领我等前来救援,如今正跟金兵在西北十里外交战,请张将军速速发兵,腹背夹击,必定能一举攻灭斡离不!”

“大宋派援兵来了?!”张敦固高兴地叫了起来:“都统大人,我们快些出兵去接应郭帅!”他们口中的郭帅就是燕山府同知郭药师,二张与他以前同为辽臣,多次听说过他的善战之名,此刻听到援兵是他带来的,心下都不禁一喜。

张忠嗣想得却要周到许多,沉吟片刻,对城下叫道:“你是何人?”

“小人是郭元帅帐前亲兵偏将韩石!”

“你说是便是?有甚凭据?”

“军情紧急,不及携带郭帅手令,请将军勿要多疑,速速出兵,否则斡离不冲破我军围困,便要逸去了!”韩石换了口气,又再大叫道:“金国皇帝突然驾崩,斡离不那厮急着回去奔丧,这是天赐良机,请将军千万不要错过!”

“阿骨打死了?!”二张大惊,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均想若真如此,那么斡离不突然撤围而去,也不是不可理解的事情,只是那阿骨打好好的为何忽然死了?〔按,阿骨打本来该是这一年早些时候去世的,我这里设定阿骨打此时仍然健在。〕

“都统大人,我听那兵士说得一口熟练汉话,应该不是女真人假扮的。”张敦固语气之间颇多犹疑,既怕中了金人的赚城之计,却又不舍得放弃这么个好机会。

“万一是假,那该如何是好?”张忠嗣还是一心求稳,踌躇了一会,终于摇头道:“不成,不成,宁可信其无,不可信其有,平州绝对不容半点闪失。”

“都统大人,若真是郭帅派人叫我们出兵,抗拒不从恐怕不好吧?”平州已经归宋,以后对大宋尚有许多倚仗之处,郭药师是驻扎在燕山府的主力,得罪了他自然就等于得罪了大宋,张敦固想了又想,始终觉得置之不理实在是不妥。张忠嗣听他此言,呆了一呆,仍是沉吟不语。

“二位将军,我家元帅援救平州急切,只带了万余军马作为前锋,金兵足有近七千人,恰恰打成一个平手,若得二位将军的助力,一定能够大破斡离不,到时候我家元帅立了这场大功,一定不忘在请功表上大书二位将军一笔!”

张敦固怦然心动,暗想郭药师在燕山府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物,就连在南宋皇帝面前,那也是说得上话的,要是趁着这个机会巴结上了他,以后升迁岂不是有了大大的方便之门?所以说人生在世,最怕贪欲二字,张敦固贪心起处,越看韩石越像真的宋兵,当下一力劝说张忠嗣要他出兵。

张忠嗣终于架不住张敦固左一句右一句地劝说,点头道:“也好,只是必须小心从事。眼下城里有两万多兵马,你且带五千人去,我留下来保守城池。一路之上须得小心,万一有什么不对,马上收兵回城。”

张敦固正乐得由自己去出这个头,当下连连答应,急忙点起了本部亲兵与平州兵共五千人,开了城门,在那十几个“宋兵”的引导之下往西北方向去。一路上不断看到死伤的女真兵、宋兵倒在路边,还有许多死马和乱七八糟的军械、旌旗,又有好几起郭药师派来催促援兵的亲信,张敦固渐渐抛下所有疑虑,听凭韩石指挥,下令全军马不停蹄地往濡水河畔赶去。

据后来几起报信的宋兵所说,郭药师已经追着金兵渡过濡水河去,张敦固也没多想,到了河边渡口,就令士兵走浮桥过河。

眼看前军已经平安过去了一小半,张敦固的心也完全放了下来,把马缰交给亲兵,自己步行着走上了浮桥。就在他晃晃悠悠地走到桥中央的时候,忽听四面八方震天价响起一阵大喊,跟着马蹄声滚雷一样震得耳朵嗡嗡作响,伴着地面一阵动荡不安,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金兵同时从濡水两岸杀了过来,不论已经过河还是正等待走上浮桥的平州军全都给打了一个猝不及防,晕头晕脑地还没弄明白出了什么事,敌人的长刀和狼牙棒就已经落下来了。

张敦固大惊失色,下意识地转头去找韩石,却哪里看得见他的人影?突然只觉脚下一空,浮桥不知怎地断了,只听噗通噗通一阵乱响,桥上的平州官兵尽数掉下河去。张敦固虽然通得水性,无奈穿了一身沉重的铠甲,死命挣扎一番,还是渐渐往下沉去,一连呛了好几口水,正在头晕眼花之际,忽觉身子一轻,似乎给什么东西兜住了往上提去,跟着砰地一声摔在地下,摔得他浑身疼痛不已。

只听耳畔一人喝道:“喂,睁开眼来!”那声音很是熟悉,宛然便是刚才那自称郭药师亲兵、名叫韩石的高大军士,张敦固此刻已经明白过来自己中计,恼怒地瞪大了眼睛,水淋淋地道:“吾一时不察,中了金狗的奸计,要杀就杀,并无多言!”

“干嘛要杀你?”韩石哈哈一笑,令人连网子抬起张敦固,往马背上一放,牵了缰绳走去。张敦固先还破口大骂金贼卑鄙无耻,韩石只是理都不理,后来他骂得累了,也只好闭起嘴巴,愤愤不平地喘起粗气。

斡离不正在河畔一片树林中坐地等候,一见韩石带着张敦固过来,当下笑道:“韩石,果然如你所说,我会好好赏你!”

“城破之后再赏不迟。”韩石微微一躬:“大帅,取平州城就在此人身上。”

斡离不点点头,道:“你对他说,本帅知道平州军民反叛都是受张觉一人的胁迫,如今张觉已经逃奔燕山府归依宋人,余下的胁从之人本帅也不打算追究了,只要他肯归降,照我的吩咐办事,不但一切罪过全部赦免,而且还会加官晋爵。”

韩石照样对张敦固重复了一遍,又加上一句道:“张忠嗣自己心里疑惑,不敢亲自带兵出城,却叫你来探路,事已至此,你还要对他忠心耿耿,替他卖命吗?”

张敦固冷笑道:“我并非替张都统卖命,实在是节度大人对我知遇之恩重如泰山,张敦固除此一命,别无可报。金狗,张敦固性命在此,要取便取,何必诸多废话!”他横下了一条心,暗想杀人也不过是头点地,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自己降而复叛,就算如今再降,也不可能受到金人的重用,与其以后郁郁终身,不如今天死了算了。

“也罢,你想死,我家大帅也只有成全了你。”韩石拔出刀来架在他脖子上:“这一刀下去你就死了,只是死有轻于鸿毛也有重于泰山,你这么一死,别人不会说你是心怀故主、忠于大辽,只会说你贪恋一己功名,造反不成反丢了脑袋。倒不如真心实意地为大金办事,好像刘彦宗也是前辽旧将,如今在大帅手下不也一样受重用?到底怎样划算,你且自己想想。”

张敦固半信半疑地望了一眼斡离不,道:“我若肯降,能保我麾下将士不死否?”

斡离不听了韩石翻译,点头道:“那个自然。只要你肯归降,本帅便让你仍领旧部。”说着从韩石手中取过刀来,刷刷几下挑断了张敦固身上缠着的网子。

张敦固愣了片刻,仰天叹道:“罢罢罢,大辽皇帝陛下,不是张敦固不肯效忠,实在形势如此,不得不然耳!”说着噗通跪下冲斡离不磕了三个响头,道:“张敦固今日再降大金,以后一心一意,决不再叛!”

张敦固带着千余名衣冠不整的兵将七零八落地“败退”回到平州城的时候,天色早已经完全黑透了。这一日北风大起,寒冷得紧,平州城头上火把跳跃,守城的兵士抱紧了刀枪,缩在城墙凹处打着哆嗦,一面低声咒骂着这见了鬼的贼老天。

一个胡子拉碴的老兵把冻得皴裂的双手放在口上哈着热气,皱紧眉头咕哝道:“操他娘的,造反,造反,造个狗*蛋的反!给金人当兵是提头卖命,难道替姓张的打仗反金就不是了?打来打去,总是咱们吃兵粮的刀头舔血,那些大人老爷们有女人有酒肉,可高兴得很呢。”

“可不是这么说吧?”一个嘴唇上只长了细茸茸一抹软胡须的半大小子,初生牛犊不怕虎地硬着脖子反驳道:“节度使大人的檄文不是说来么?那个兔死啥悲,嘴唇忘了牙齿寒的,金人逼着燕山的那些人迁到口外去,咱们要不揭竿而起,下一个就轮到平州了!”

“呸!”老兵不屑地朝地下啐一口浓痰:“小兔崽子,那叫兔死狐悲,唇亡齿寒,就你这毛也没长两根的,跟老子拽书袋!老子想当年也是读过书的,今日还不是一样给姓张的拉了壮丁?什么护佑平州百姓,说得好听,不过是张某人自己想要占山为王,咱老百姓换谁当皇帝不是一个样儿,金人残暴是残暴,从前契丹人当朝的时候,对我们渤海人又能好到哪里去?”这老兵是一个渤海人,话匣子一打开,便再也收不回去,滔滔不绝地讲起当年渤海人是如何给大辽灭国,后来渤海遗族在辽国境内又是如何艰难度日的。

那后生翻了两个白眼,讪讪地抱着长枪走了开去,在另一个避风的所在坐定,连打了几个喷嚏,浑身发抖,不禁觉得那老兵所说似乎也有些道理。听那张节度使满口锦绣,说得比唱得还要好听,可是这么冷的天气,为何也不见他给守城的兵士多发两件寒衣?

一时城上除了呼啸的风声和时不时敲起的梆子声,再也没有别的响动,士卒们在这冷天里昏昏欲睡,心里都想着不知何时才能舒坦地喝一口热汤?忽然间城外的一阵呼喊打破了这凝固一般的寂静,一名小校探出头去,只见城下隐约黑压压地一群人马,为首的一个打着火把,冲上面大叫道:“开城门,快开城门,张副都统中了金兵埋伏,大家伙儿拼死撤退回来,金人马上就要追到,快些开城门放咱们进去!”

跟着另一人叫道:“吾乃张敦固也,速速开城!”

那小校听着正是张副都统声音,细细一瞧,只见火把照耀之下,张敦固盔甲歪斜地骑在马上,一脸血污,气急败坏地大叫开城,不觉大吃一惊,抬起头来地望了远处一眼,黑暗中并不能看到金兵的影子。他不敢随便开城,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地奔下城去禀告都统张忠嗣。

张忠嗣正搂着两个美妾饮酒取暖,听说张敦固败退回城,鼻孔里哼出一声:“嘿!吾早说那是斡离不设下的陷阱,他偏不信,如今可丢丑了罢?也罢,就开城门放他进来,带他来见,瞧他有什么脸面再在本都统面前说三道四!”说着一口饮进杯中热酒,抱了爱妾哈哈大笑。

城门守将得了命令,便令部下合力推开沉重的城门,放张敦固的败兵进来。

韩石与另外几名亲兵前后左右夹紧了张敦固的坐骑,低声威胁他道:“你要敢有半点不老实,看我不弄死了你。”他这一次只是故伎重施,想起当初阿虎迭被俘,他装扮成辽军劫营成功的往事,依样葫芦罢了。今夜夜黑风高,化装成平州军的金兵又没打着火把,又有张敦固亲自叫城,守军无论如何也不会看出破绽。

偷偷瞧了一眼斡离不,只见他脸上平静如水,丝毫也猜不透心里在想什么。那种安如泰山的神情让韩石禁不住有些害怕,暗想以后灭了宋朝、屠杀了无数人的,就是面前这面目丰腴、看不出半分恶相的女真人么?

装扮成平州残兵败将的女真兵,跟在张敦固后面鸦雀无声地鱼贯而入。守城的小校不疑有他,一面倚在城门背后打着呵欠,一面等待长官下令重新关闭城门,忽然间只听一声暴喝,还没弄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已经觉得颈中一阵热流,殷红的血喷泉一样涌了出来。那小校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仰天瘫倒下去。留在他眼中的最后一抹景象,便是一片夹杂着血影的刀光。

女真兵按照事前斡离不的安排部署,发起攻击后一部分抢占城门,一部分攀上城头去与守军展开肉搏,余下的则在城门附近四下放起火来,阻挡闻讯前来抵挡的平州大部队。

斡离不在十几名亲兵的保护下,勒马在城门附近挥着长刀指挥若定,他心里知道自己这是在打一个赌,他的赌注就是刘彦宗和银术哥所带的援兵能够在平州城醒觉过来之前赶到并且冲进城来,否则就算女真勇士再怎么凶悍善战也好,凭着这么一千多人与多达二万的敌人展开巷战,斡离不还真没多大把握。

金兵是以有备攻平州军的无防,很快便占据了上风,城门一带已经全部落入手中。但是与此同时张忠嗣也已接到军情急报,点了大军顺着街巷逼来,只是前锋一时为火势所阻,不得不调了水龙灭火,眼看顶多不过小半个时辰,战局就要逆转,斡离不渐渐有些着急,心说银术哥怎地还不来?

正疑惑间,忽听一名女真兵大叫道:“大帅,大帅,勃极烈他们遇上宋军,正在缠斗,怕是一时半会儿赶不到了!”

斡离不大吃一惊,耳中轰然作响,一把抓过那女真兵来喝问道:“宋军?宋军如何会掺合进来?银术哥他们是在哪里与宋人交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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