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洵真拿我当十几岁的小孩子了,他能有那好心让我当皇上?!他只不过是想让我挑起事端然后他好浑水摸鱼,达到他称帝的野心,如果我真把朱由校做了,他还能放过我?只不过他倒真有一点和我想到一块去了,那就是干掉朱由校。有一计叫做将计就计,虽然我还没想好如何就他的计,但利用他却是必然的,他想借我的手做了朱由校,我又何尝不想借他的刀来杀人呢?
我羞羞答答地与他一拍即合了,虽然我们并没有制定出来一个具体的计划,但统一战线还是先达成了。密谈之后朱常洵便离开了山庄,将这里的一切都留给了我,我想起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晶儿接到这里来。
我真得赶紧回去了,别旺生见我久久不回慌了神,四处宣告地再给我惹出别的麻烦,我想把钟离艳留下睡觉,但她却执意要跟着我,我知道她肯定不会让我一个人走,所以只好把她带上。这个山庄哪儿都好,就是交通不方便,有顶轿子却还没养轿夫,好在还有一匹马。
我想让钟离艳坐在马前,我在后边抱着她,可这姐姐居然还不会骑马,所以只好我坐前边让她抱着我,在我再三催促下,她才勉强轻轻地搂住我。信马由缰走得并不是很快,一边走我一边跟钟离艳打趣,这姐姐不大喜欢说话,尤其是跟我,按道理我应该是她最亲近的人,可她对我却是最冷漠的。我总想跟她好好聊聊,可总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现在终于有了。
“艳姐,是不是因为我侵犯了你的身体,你很恨我?”她没有回答我,我追了她一句,她才答道:“钟离艳的一切都是殿下的,殿下怎么对待钟离艳都是应该的。”
“我是问你恨不恨我!”这句话我还是问了两遍她才轻轻地回了一声:“不。”
“那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淡?”
“钟离艳已经为殿下做了该做的一切。”
我第一次发现这姐姐其实一点儿都不弱智,而且还很狡猾,不知不觉中便给了我一颗软钉子,我顾自笑了笑,讪讪地返她一句:“我也做了该为你做的一切。”她没有搭言,我笑着问道:“难道我对你不够好吗?”她沉默了一瞬答道:“钟离艳的一切都是殿下的,殿下要怎么对待钟离艳是殿下的事情。”我无奈了,她把这句话又用到这了,敢情我照顾她那么多也都是应该的,她不领情也不道谢。
“那你就没有属于自己的东西吗?”
“没有。”
“你喜不喜欢和我一起睡?”
“保护殿下是钟离艳的职责,钟离艳不会离开殿下。”
“我是说,你喜不喜欢我在你身上做那事儿?”
“那是殿下的事情。”
我真的无奈了,只道:“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不喜欢,以后我就不勉强你了,反正我现在有很多女人,不象在宫里只有你一个,我只能往你身上爬。”
“殿下随意,服侍殿下也是钟离艳的职责。”
她今天虽然话不少,却没一句顶用的,把她自己说得就跟奴隶似的,自己连一点儿意愿都没有,不过我能感觉到她并不想做奴隶,这种默默的承受正是一种无声的反抗。跟她聊天真是越聊越无聊,让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沉默片刻之后,她忽然轻声道:“你能对她们柔一点吗?就象你第一次对我那样。”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跟我说话,也是第一次求我,只是她并不是为了自己,她好不容易张回嘴,这面子无论如何也得给她,我点点头,戏她道:“行,以后我想疯的时候就找你。”
旺生果然着急了,我回来的时候,他正站在大门口张望着,见到我他才长舒一口气,仍然心有余悸地对我道:“爷,您可吓死我了!您要是再不回来,我就准备去找皇上了。”晶儿也正为我担心,见我回来自是满心欢喜。我对她笑道:“赶快收拾东西,下午咱们就搬家。”
“往哪儿搬?”
我笑着在她的小鼻子上轻轻一刮,“去了就知道了,保你高兴得跳起来!”
虽然钟离艳一再跟我说她不困,但我还是陪她小睡了一个时辰。吃过‘午饭’,我留下两外家人看家,其余的都随我乔迁新居,我特意安排张管家买了两套马车,没个代力的东西,这来来去去的实在是不方便。仍是傍晚的时候,我们赶到了山庄,一下车,晶儿果然高兴得眉开眼笑,那些随行的家人也是兴高采烈,若不是跟着我,也许他们一辈子都进不了这么好的山庄。
那间大屋是我专用的,我让晶儿自己另选了一间,待把他们都安置好,我把张管家叫了过来,对他道:“你现在去给我查一下这庄子里原来有多少人,都是做什么的,可不可靠。”张管家是个老江湖,差不多做了一辈子管家,相人无数,是忠是奸,他看上一眼就能断个八九不离十。
晚饭后张管家回来向我汇报:“庄里原来一共有九名男子:花匠两人,厨房三人,杂役四人。这些人看上去都还算可靠;另外还有三名女子,殿下应该了解她们。”
三名女子?我想起来了,昨晚和福王吃饭的时候,的确是有三个女人,除了夏莲冬梅,还有一个弹琵琶的少妇,福王今天走的时候的确是没有带上她,看来她也是这庄里的一员,是属于我的人,想起她,我不禁有些心动,那少妇美貌绝不亚于夏莲冬梅,而且雍容华贵别有一番风韵,那一瞥一笑更是动人心扉。看她的装束并不是普通的下人,我当时还以为是福王随行的呢。
“那个少妇住在哪里?”我向张管家问道。
“回主子,那少妇住在后边的咏春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