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一声尖锐金属摩擦声打破这份沉静,也打破了大家心理抱着的最后一丝侥幸!只见那扇如少女乳房般凸出来的机械门上,突兀从外插进一支银白色金属尖刺……随即这支金属刺竟然像被什么东西融化了一样,渐渐软成一滩银色的水洒落在地上,而那个孔洞里却是源源如同泉涌般徐徐流出!地上的液体开始慢慢升起,扭曲,成型着……仿佛是从地里面突然冒出一具不断清晰的雕塑!
最终,一具人形怪物出现在最后部落的勇士们面前!这怪物脸部没有眼睛,似乎已经退化了,口腔和鼻子处完全是一个椭圆形的空洞,隐隐可从空洞里看到无数白森森细小的牙齿来—-竟然是一只巨大的口器!手掌和脚掌被无数蠕动,像蚯蚓一样的触须所代替,让人毛骨悚然!
一个中级武者终于忍受不住,疯一般往剑中注入灵力朝‘无眼怪’砍去!无眼怪只抬起了手,手端蠕动的根根‘蚯蚓’翻滚的更加剧烈了!陡然,那翻滚的‘蚯蚓’如长蛇出洞般射了出去,那个武者机警的一个拐弯,谁知那‘蚯蚓’好象长了眼睛似的跟着一个转折,便已经从他身体穿透过去,透体而过的‘蚯蚓’一个回转,层层叠叠将那个中级武者包裹起来,仿佛像吸管一样在抽着什么东西……眨眼,蚯蚓缩回了无眼怪的手中……场中!
一套衣物和一把剑,似乎在告诉人们:这曾经有一个人!
而此时,那洞孔中终于不再流出银色液体.只是又有三只同样的无眼怪逐渐成形!族长再也忍不住大喝一声:
“进攻!”
族长是修火灵力,攻击相当不凡,只见他一举剑,只是一个砍劈便将无眼怪连同它的触须一并斩为两截!却不料,断为两截的无眼怪并没有流血或者死亡,也并没有因此而失去攻击力!断口出竟生出大量的小蛇粗细的触须,而断落在地上的触须仿佛有智力般,并不再向族长攻击,而是向那些低级武者杀去,竟是在短短的时间里,将这百来人杀了一大半!族长心在滴血,但却无可奈何,虽然他每招都将这无眼怪砍断,但是却是根本无用,地上仍旧蠕动的触须仿佛是在嘲笑他的无知一般!
才过了几分中钟,118个好男儿除族长外全部被四只无眼怪杀死,只留下117套衣服和剑,连血渍都不曾有过!顿时,族长知道,今天他也是难逃一死了!四只无眼怪聚拢将族长团团围住,地上被族长砍断的触须又爬回了怪物身上融合了起来,好像知道眼前这个人类最难对付一般,并不急于进攻!族长也停止攻击,小心的警惕着!心下在想:眼前这几只怪起码就是真虚的能力了,为什么会无故攻击我们部落?忽然一个可能从族长脑海里升起……相传虚喜欢吃刚出生,灵气比较高的婴儿!每每有孕妇临产,家人都会雇佣一些猎者守护,以防止虚的偷袭!又一想:难道是我那刚出生的孩子引来的祸?
四只无眼怪对峙了一会后,族长心里那早已经模拟好的触须攻击并没有出现.只见那四只无眼怪身体一阵颤抖,竟又化成了银色液体.液体在地上如波涛一般滚动着,接着一条一条银丝分裂了出来,慢慢蠕动,成型着……族长看到此情形,心中一阵恶汗——这地上分明就是千万条细如银针的蠕虫……族长慌忙将灵力形成一个火红的保护罩,外面汹涌如潮的虫山将罩子团团盖住,完全不惧怕火焰般开始啃食起来!此时族长就像一枚红苹果,被人扔进了饥渴已久的虫堆里……
话锋一转,第五小队护着小孩,女人,和老人往深处去.各自带了些粮食,用品!便纷纷进了育婴室!育婴室之所以能成为最后的避难所,并不是因为其防御何其之高,而是由于它的特殊性!这所房间是用一颗幻虚的阵核加持过!一旦房屋受到剧烈撞击,技能便会发动,自动将房间移位至别处!当年那个幻虚就是用这个技能将他们400来人灭的只剩40人,虽然杀死它后得到了罕见的阵核,但这个代价实在是太昂贵了点!
育婴房里,令狐冲终于将在地球的细节回忆起来了,泪水不知不觉已是满面!
"冲哥,不要悲伤,不要难过......盈盈......把这个面具送......送给你,以后你看到这个面具......就当看到盈盈了......盈盈喜欢看冲哥笑......"
“盈盈……不会的……你还要给我生一大堆孩子呢……我们还要合奏〈笑傲江湖曲〉……”
“冲哥,快动手吧……盈盈不想变成怪物……”
“冲……冲哥……下辈子,盈……盈……还嫁……嫁给……你……”
“令狐……大哥,可不可以……叫仪琳……一声琳儿......”
“哥哥,露儿……以……以后……跟……着你……好么!”
为什么不让我死了?为什么要给我重生?老天,你就这样将我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夺走吗?
正当令狐冲沉溺在悲伤之中的时候,门开了!一阵嘈杂,惊恐的声音打破了令狐冲的哀悼!只听到一个男人说:
“大家快进来,孩子优先,女人跟着,不许乱!”
令狐冲睁开眼,便先看到一群小孩鱼贯而入,随后是一群漂亮的女人,形形色色的头发和瞳孔,各个年龄段都有,最后是中,老年人!不一会便将这个空间挤的满满的!
“大家安静,吵闹只会让怪物乘虚而入,冷静……”
……
“安吉米,让我看看我的孩子好么……”
“夫人,我明白您对孩子的慈爱!但是请您谅解的我职责……”
“姐姐,别急!这次不会有事的!等这次没事,我抱给你看个够好不?”
令狐冲听的真切,那声姐姐显然就是紫瞳少女说出来的,而那虚弱的声音莫非就是我的母亲么?看着屋里女人和老人人眼中都流露出焦急不安的情绪;令狐冲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他们仿佛是一群囚犯在等待最后的判决一样!整个房间……
异常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