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长老沉默不言,黄翼心里明白大长老是考虑他的建议,于是他的心中甚是喜悦,脸上挂着胜利者的笑容。
忽然间,原本沉默的大长老开口道:“黄翼,我明白你罢黜少主是为了家族好,但是这件事情兹事体大,连我都无法作主,再说了,我也不能光凭你的片面之词,就将少主给无故罢黜了,你说是不是。”
黄翼闻言脸色大变,顿时急了,忙说道:“我的话千真万确,并无半点虚假,很多人都可以替我证明的。”
大长老开口说道:“不管你怎么说,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就是算我相信,其他人也不会相信,想要让别人知道你说的话是真的,就得拿出能让别人信服的证据,否则不管怎么样也只是你的片面之词,是不足让人信服的。”
黄翼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具体的证据我暂时没有,但是我已经派人出去搜集了,很快就会有消息,给我一个礼拜,不,就几天,我保证把证据送到你的手上,不过您得答应我建议,将少主罢黜。”
原本闪现在黑暗中的眼睛,忽然消失了,大长老的声音响道:“不必说了,黄翼,等你收集到足够的证据,再来吧!”
黄翼显然是不死心,说道:“大长老,您怎么可以这样包容少主呢,难道就因为他的头衔是老祖宗给的,就得任凭他胡作非为吗?”
黑暗中回应黄翼的是这么一句话:“不必多说,再你没有拿到确切的证据之前,我是不会出面干预的。”
黄翼心中不免觉得懊恼,想开口说什么,但是想到对方已经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说什么,无奈之下,他摇着头,转身就要离去。
“大长老,黄翼回去了,就不打扰您的清修了。”话音刚落,不等大长老的回话,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手刚放在门锁上,正要开门离去,忽然黄翼脑海闪过一个画面,开口说道:“父亲,你真的就不帮帮您的儿子,难道你真的是铁石心肠吗?”
这声父亲让所有人都感到惊讶,任谁也不会想到大长老居然是现任族长黄翼的父亲,这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不过只是针对黄翼这个年龄层以上的人而言,剩下那些人怎么也不会知道,也不可能想得到的。
其实心里感到最震惊要属大长老,天知道他的儿子已经多少年没有叫他父亲,他都快不记得自己有这么一个儿子。
黑暗中传来大长老惨然般的笑声:“翼儿,已经多少年了,你已经多少年没有叫我父亲了,自从你的母亲去世后,你就把我当成了陌生人,再也不肯叫我父亲了。”
黄翼显然有些激动地说道:“我母亲会死全是因为你,因为你,你知道吗?”
大长老暗暗地回答道:“我知道。”
听到对方承认自己错误,黄翼恢复平静,轻声道:“其实过后不久,我心里就不再怨恨您,几次想开口和您和解,但是都因为自己拉不下脸,最终都没有说出来。”
大长老的语气显然有些悲伤,苦笑道:“翼儿,你和我一样都是爱面子又好胜的人,谁也不愿意先低头承认错误,所以我们之间的关系才会弄得这么僵。”
“后来你当上了大长老,整天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们见面的机会更是微乎其微,之后我也当上族长,繁忙的事务让我将这件事情给逐渐被淡忘。”说到最后,黄翼话里的语气象是有些难过似的。
大长老出言安慰道:“不必伤心,翼儿。我也一样,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我自己都快忘自己还有个儿子,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你还会再叫我父亲。”
黑暗黄翼的眉头轻皱了下,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不过这些,身处黑暗的大长老是无法看清楚的。
黄翼不想继续和大长老扯淡,于是开口将今天的目的说道:“父亲,你就帮帮儿子,帮我把少主赶下台吧!”
大长老似乎有所顾忌,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道:“翼儿,现在少主对你应该没什么威胁才对,你为什么非得将他赶下来呢?”
其实大长老哪里会不明白黄翼非把少主赶下台,身为老江湖的他,这种权利之争见得多了,也很明白这种争斗的残酷性。
黄翼没好气地回答道:“现在没威胁,不代表将来也没有威胁,与其将来麻烦,倒不如趁他立足未稳就将他给剪除,这样也省得日后大费周章。”
随即语气中显得有些生气,继续说道:“废话我们就不必多说了,到底帮不帮,你给个明确的答复,如果不帮的话,大不了我这就找二长老去,不过从此以后,你别指望我再叫你为父亲。”
本来还在犹豫的大长老闻言,顿时急了,忙说道:“别、别、我帮,我帮你,这总行了吧!”
黄翼心中不免狂喜,想道:“该死的老家伙,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会屈服的,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不必费那么多口舌,直接使出这招杀手锏就行。”
黄翼心中还没有乐够,没有想到他的父亲马上就说出一些让他失望的话。
只听大长老的声音响道:“翼儿,我帮是可以帮你,不过你可别指望我以长老会的名义将少主给罢黜,想罢黜少主,关键还在你的身上。
黄翼闻言原本兴奋的表情顿时消失了,刚才他之所以会那么高兴,就是因为他父亲已经同意了,只要联合四大长老,以长老会的名义就可以直接将少主给罢黜了,但是没有想到他父亲一下子就看出他的想法,而且一下子就将他这个梦想给打碎了。
黄翼显然十分不高兴,微怒道:“如果你不以长老会名义,那你倒说说看,你要怎么帮我。”
大长老急忙出言安抚道:“翼儿,别生气嘛,听我把话说完。”
“有什么废话赶紧快说,不然我走了。”黄翼恼怒地回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