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黑子的脑袋,李庆余念叨“这次全看你的了,这次如果你能领我们找到那里,我就奖励给你一块大大的烤肉。”
李雨泽看他说得有趣,忍不住笑道:“黑子虽然是八品魔兽,比起一般狗来说聪明许多,可也不一定懂你这些话。只有包括地阶以上的魔兽,才能听懂人类比较复杂的话。”
李庆余心中一动,暗自记下。说笑间他已从戒指里面取出钢管和可乐瓶子,还有他以前穿过的衣服和鞋子,放在黑子的鼻子前。黑子好奇地围着这堆东西转了几圈,耸动鼻子使劲嗅了嗅。忽然间远远地窜了出去,然后回头看着他俩,不停地叫着。
李庆余心中大喜,看来有戏。赶忙收起地上的东西道:“义父,我们两个跟着黑子走,估计能找到。”
李雨泽也很赞同,两人当即远远吊在黑子后面,黑子毕竟比他们快的多,不时停下来等着他们。两人也没有时间交谈,埋头只顾赶路。除了路上休憩两次,顺便吃饭、饮水。再没有耽搁一点时间,天色快黑的时候,李庆余发现他们终于到了。
其实他一开始也没有发现,双腿不停的走路已然形成惯性,全然没有留意周围的情况。直到黑子在远处不停的吼叫,声音和方才一路上截然不同,而且黑子还用爪子不停地刨着地面,这才引起李庆余的注意。
连忙赶上前去,也就是隔着黑子有三、四米的地方,正是那辆枯枝掩盖的三轮车。一时间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有欣喜、也有回忆、还有一丝淡淡的悲伤和忧愁,整个人呆呆立在这里。黑子看他赶来,讨好般的蹭着他的双腿,有些奇怪的看着李庆余,为什么一动不动。
三步并做两步,李雨泽也已赶了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问道:“是这里吗?”李庆余没有答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李雨泽看他心情不好,再没有说话。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个人走上前去,掀开遮掩的树枝,那辆穿越时空的三轮霍然显现再他的面前。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事物,完全超乎他的想象范围,一时只是呆呆的看着。
缓和了一下心情,李庆余走了过去。指着三轮车说道:“这个就是和我以前来时的东西,当时没有办法带走,就暂时留在这里了。”
仿佛没有听见似的,李雨泽翻检着三轮车上的垃圾。一会拿起一个啤酒瓶子,用袖子细致的擦拭,双手捧起翻来覆去仔细欣赏,而后又轻手轻脚慢慢放下;一会又拿起一个废旧闹钟,发痴般的看个不停。
感觉有些怪异,本来经常接触的垃圾,现在仿佛是刚刚出土的国家一级文物。转念一想,要是文物拿到这里,可能要颠倒个各变成垃圾,也未可知!
“暴殄天物呀!”李雨泽猛然跳了起来,指着李庆余的鼻子吼道:“这么多绝世无双的珍品,你小子竟然,竟然......”一时间,激动得话都说不完整,脸色惨白地揉着胸口。
至于吗,没想到老头气成这样。心里想着,脚底下可不慢,赶忙上前帮着捶捶后背。没捶两下,一巴掌把手不拉开。
“不是我爱财,是心疼糟践东西呀!”李雨泽余怒未消“以前我也曾经花钱如流水,吃喝玩乐无所不为,可从没像你这样子:无数的珍品任其风吹日晒、雨淋虫咬的。”
看着老头生气的样子感觉挺有意思,不过得转移话题“您刚才说年轻时候那个啥来着?”
“年轻?那里年轻了”心里明白装着糊涂“老拉!我都满脸得褶子,还想啥年轻。”
心里偷偷乐着,表情还得板正“那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住一宿?”
李雨泽监督着一件件东西放进戒指里面,两人才胡乱吃了些东西。黑子倒不必管它,不知道从那里得的兔子,吃得满嘴血里呼啦的。两人寻了一块干燥地方,找了些干草铺在上面,荒天野地的也没法讲究,就这么躺倒一睡。
李庆余心里有事没有睡死,一直这么迷迷糊糊到了半夜,听到老头鼾声连天,观察了半天确定已经睡着,这才轻手轻脚爬了起来,假装小解。
感觉就像作贼一样,一边走着一边用余光观察。晚上虽然路不好走,不过距离不远,直奔白天早已注意的地方。长这么大,就数这次速度最快,三两下就刨出塑料包,直接撂到戒指里面。不是不信任,有些东西没法解释。塑料包里的钱包、手机啥的,让老头看见凭添许多麻烦。
晚上没有睡踏实,早上起来还瞌睡不行。随便收拾一下,吃了点东西,该办的事情已经办完,也就不在眷恋。回去的路上黑子前面引路,李雨泽也熟悉这里的地形,回程基本上走的都是近道,一路无话,多半天就赶回村子,天还没黑。
看得出来老头心急,刚一进门就拴上院门,扯着李庆余进了正房。关好房门、点燃烛台、又翻出几根蜡烛一一点燃,照得整间房子历历可见,老头的动作行云流水,
这点眼力见还有,从戒指里面把东西依次取出,地上、桌子上、床上摆得到处都是,三轮车李庆余可没敢拿出来,房子里面根本放不下。
李雨泽一件件细细鉴赏,没有必要去打扰他。收垃圾的时候按照种类、分量收的,可不会检查具体收了什么,现在刚好完成这项工作。
先把数字统计出来,共计:啤酒瓶五十七个,白酒瓷瓶三个(造假酒必备之物),大小塑料瓶二十一个,色拉油塑料桶两个,易拉罐三十二个,旧闹钟一个(已破损),废旧铁锅、炒勺、菜刀各一,铝锅一个,各类杂志书刊八十一本,报纸约有三十斤(具体数字没记清),最后还有些编织袋麻绳啥的。
什么叫敬业,眼前就有一个,老头陷入痴迷、狂热的状态不可自拔。不用自讨没趣打招呼,赶紧回房休息。李庆余打开房门径自走了,心里直后悔,胆子太小了,当时应该收下那个井盖子,老沉老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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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二更晚上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