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是彻底颠覆了我对地狱的传统认知,连所谓的牛头都是这般的半吊子德行,行走这么一遭还不知道再遇见什么希奇古怪的事情呢,打起精神吧。
牛头,也就是牛苗苗没有给我戴上什么锁铐,在小丫头对我这陌生鬼失去兴趣后就命令我跟着她到要去的地方去了,她是一路颠儿着小步,俩羊角辫子,不,现在应该叫俩牛角辫子一上一下晃的人心烦。我就跟在她后面耷拉着脑袋拖拉着往前走,当然,我那心灵的窗口是永远也闲不住的,就算她是个孩子,可那被紧身皮裤绷着的小屁股也还是勾搭着我的贼眼,这不惊奇,大家伙儿该早就知道我是那种放浪的鸟人,呵呵,见怪不怪吧。
这里真是大的离谱,靠眼角的余光我就能扫的出这面积来,咱望不见边儿啊!真的,咱阳间的县政府大楼您见过没?进去过没?我去过!这地府啊,也就跟那里的陈设差不多,那叫一个豪华啊,呵呵,“咱就是那个刘姥姥啊,又再进了那个大-观-园!”哈哈,我是北方人,时不时的爱哼哼那么两嗓子,也算是有感而发,您别见怪啊。
“哎!姓牛的,有完没完了?你这是把我领哪儿去啊?您说我这心里老没底儿的跟着您这人屠子走,那搁在您身上你舒坦吗?”我憋不住了我,我就拿话刺儿她。
“少罗嗦!”她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一脸的寒霜,整张小脸蛋子上连一丝儿的调皮我都找不到,冻的我猛打了个摆子。小嘴巴一张她继续嚣张着:“我说过,这里不是你放肆的地方,我告诉你,无论什么时候都别忘记这里是地府!”
训斥我的同时我竟然在她那双眸子里捕捉到了一丁点儿焦急,她是?怕我犯了规?去惹什么祸?我犯不着领她的情,死去,老子压根儿跟你没什么交情。
“有烟没?”我停下脚步问她,“我烟瘾犯了!”
“没有!”她绝对没好气,俩眉毛有点儿往上竖,一脑门子写着不可思议。
“没有?没有我就不走了!”我犯了我人生中最常犯的一个错误---嘴坏,嘴快,脾气跟牛差不多,要是有谁斗我的时候我嘴巴绝对不经过大脑。
两个腿儿一盘我索性坐了下来,还真就不走了:“您看着办吧,我就这熊样儿!”这他妈堆积了一天的郁闷加上委屈就在我这一坐的空儿全都涌上了脑袋。我竟然有些没出息到鼻子发酸!
“我太倒霉了我,凭什么呀?我就在停车场睡着呐,我不是混饭吃嘛?阳世里谁不是这样混的啊?”不争气的鼻子开始抽搐了,我是积满了整天的委屈全在这一刻爆发了:“我是被那女人给害的,当时我以为她是跟那电视剧一样呢,我以为她躲婚呐我!谁知道她是坏蛋啊!”
“我****祖宗!”情绪终于在最后一刻实实在在的爆发了,眼泪不争气的为了死亡而流淌下来,人就在地上一躺,就开始撒泼似的嚎哭起来!我命是真苦啊,爹娘是做小买卖的,我十多岁就为了他们吐城管的唾沫,好容易长大了搞个初恋还黄了,萧乐乐那可是真的上了别人的床啊!从酒缸里爬出来刚打算好好的过却又给人弄死了,我冤枉啊我!老子这辈子唯一一次不象男人的嚎啕大哭起来!
“行了你!你……你别哭了!”牛苗苗也许是真没见过撒泼撒的这么彻底的成年男人,跺着脚丫子竟然傻了。
猛的一拧腰我弹了起来,趁着她发傻的空闲把爪子捏住了她的喉咙!
“说!要带我去哪里?”我另一只手擦掉眼角儿的泪珠子。“我不喜欢被动,在哪里老子都是爷儿!”由悲转怒的嗓子还带着些哭腔,我捏着牛苗苗的脖子把她死死按在一根柱子上!
“你……你放……手!”小母牛拨拉着我的手臂,有些气急败坏,甚至抬脚开始分错着往我小腿上乱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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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其实我妈从小就告诉我,或者,我有着两重人格,别管以前了,看现在吧。
我一只手猛的用力,小牛头开始剧烈的咳嗽。
“要带我去哪里?”
“去……去见判官!……咳……咳!”
“为什么?”我盘算了一路啊,我做人总算是仰可对苍天,俯敢看阴间了!“老子不该来这里!人世大奸大恶的多了去了,您这阴曹地府是不是也专拣软的欺负啊?”我算是被阳世的官爷们欺负怕了!
“不是……你……你……你放手啊!”小牛头在我指头里发出了一声大吼,紧接着一道青光像一把厚实的榔头将我敲离了她身体两米开外,让我一时都再没力气爬起来。牛头爬在地上踢腾着两条长腿想要挣扎着离开我远一点……
我有点歇斯底里了!您说我被人批被人训,为了在阳世爱人的幸福打拼了那么多年未果,如今死都死到这样发傻!我没有歇斯底里的资格吗?
我想要的很少很少,我只想给她一个家给她一个安定的环境让她在夜幕降临时可以满足的拥住我的脖子!
我从懂爱时就有一个想法,等到我的那个她在医院的病床上将要离开人间的时候我只敢求儿女花少许钱帮我买支安乐死的针剂,我只想把爱情进行到底,进行到两个人同时老死在病床前!我只想我的那个她能在闭上眼睛前最后一次抚mo我的头发……
对不起,我太冲动了,咱们继续吧。
我歇斯底里的四脚并用,努力蹒跚着从地上爬起来!
我冲着牛苗苗呲了呲牙,准备再一次从她身上得到发泄……
“住手!”一声暴喝震住了我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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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哈,我只想通过写作来满足内心的缺失,您就当我是小孩子脾气,看恼了也别见怪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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