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找个小女人帮忙肯定惹麻烦,听她那惊叫声我就知道肯定出乱子了。“肯定是摔了我什么家当了”,我一边嘀咕着一边从楼上连蹦带跳的往下冲。
“小姑奶奶,我可就这么几件值钱的家当,您可别给我全报销喽……”说了一半我不敢吭声了。小女人正满脸惊愕的看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这下我是真有点手足无措了,那里面装的是我单身汉的伴侣----充气娃娃。
呵呵,我搬家了,四月底原来的房东说要收回房子,我就搬到这里了,小区环境还行,就是旧,年轻力壮的、有点儿钱的全搬走了,在这里住的全是年轻力壮的人的爹娘和被包养的下等二奶。我独身一个,住哪里都无所谓,能洗澡就行了。我一向不喜欢靠别人的,这次搬家散碎的东西太多了,懒的整理,所以扯了个公司的小女人帮忙收拾,报酬是可以花掉我一个礼拜薪水的大餐。
真糗,我早先就该先把那“玩意儿”搬上去,这下好了,现在社会恁透明,白痴也知道那“玩意儿”是做什么用的。好在我够有气度,惊过一下之后马上镇定了下来,大踏步的走上前去先三两下收拢了那塑料袋的口儿,然后冲着她眼皮也没眨一下的说了:“嗯,这是给我儿子买的。”既而扭头拎起另一个箱子继续往上搬。我可没撒谎,那确实不知道装过我多少儿子呢。
那晚大餐没吃成,不过不是因为尴尬,人家是有夫之妇,惊过之后也就正常了。事实上,嘿嘿,是我赖皮了。她说:“改天吧,今天刚搬完你也得收拾收拾。”“行。”呵呵,她愣了愣,估摸着没见过这么爽快的主儿。
行,那就改天吧。
我租了个一房一厅,一个人住算是宽敞了,看着满屋子乱七八糟的家当我做了个决定:先生活,改天再收拾。抄了条内裤我就奔浴室而去了。
出了一身臭汗以后洗个热水澡对谁来说都是件很惬意的事,可惜这破房子没有装浴缸。
“哗……”
一阵热水冲过身上以后人马上精神了许多,我开始站在莲蓬头下打量这个新鲜的浴室。设施太简单了,也很旧,那面一米多的大镜子我挺喜欢的,屋角放着个矮凳,靠上面的墙上钉着个挂毛巾的架子。等等,那是什么东西?所谓的架子大概是房东没落的时候自己动手做的,一边儿一个铁丝挂钩中间架着一根两尺长的金属棍子。那棍子……那是铜的吗?造型挺好玩儿的啊。我注意力完全被它吸引了,两尺来长,一头象毛笔的笔尖的形状,另一头有个弧度很好看的突起,上面还有个什么圆环。真象一支加长的毛笔。呵呵,我看过很多武侠小说,所以马上得出结论:这是判官笔,大概是什么仿制的兵器工艺品,后来没有用场所以被派到浴室挂毛巾和内裤。
弄清楚它是什么东西后我就没什么想法了,打肥皂,继续洗刷刷。
15分钟以后我开始对着镜子擦拭身体。嗯,有些发福了,肚子显然怀孕两个月了,只有小弟弟还是当年那么苗条。
“真小。”
“也不是啊,书上写的我的长度算是中号了。”我下意识的维护了我的自尊。
轰!我脑子猛一清明,谁在损我?有人偷看我洗澡。
谁?我转着头搜寻着每个能藏人的地方,可这也太不现实了啊,总共六七个平方而已。
“别找了,是我。”
声音是我背后发出来的,他在窗户外面?不、不可能,这里是五楼。
“是我,把你的脏内裤从我身上拿开!”那个声音吼我。
额滴神啊,是那个毛巾架子,是那根笔在吼我。
我的胆子相当不小,通常只对突发的奇怪惊讶一下而已。我下意识的从毛巾架子,不,是它身上扯了条大毛巾围在腰上,在我没搞清楚它性别前还是先保护好自己身上最宝贵的东西。但是我没有把内裤拿开,很明显,我很倔,有个性的人都这样。
“有本事吼我你自己不会拿开啊,还嫌脏,你搞清楚这条是干净的,那条脱下来放洗衣机里了。”
“拿开、拿开。不脏也不行,从今天起不准任何人往我身上挂东西。我活了。”我一直在瞪着眼睛找寻声音是它身上哪个部位发出来的,压根儿就没想理它说的什么。最后的结论是:这东西真会说话,只要不是别人的恶作剧,那它就真的是活的。
娘哎,碰见个外星生物。
我不喜欢站在浴室里太久,那样儿象个傻瓜。我最终还是一把从它身上拽下内裤套在身上,然后从挂钩上把它拽下来就拖出了浴室走进了客厅。
经过我一番简单而明确的问句和它絮絮叨叨的说明后我终于知道它是什么了,它是阴间判官丢弃了的老式笔,是真真正正的判官笔,是被钢笔的出现所淘汰的中古货,哈哈。本来嘛,神仙放个屁都不同凡响,而这支老式的文具却在一掌乾坤的判官手上呆了三千多年。现在它终于道有小成了,能说话了,而且,,它是个不折不扣的话涝子。
“你现在能说话了?活了?那你有什么打算?”我问它,也正顺手把它伸到背上搔我有块痒痒的地方。
“你干什么?你把我放开!我是个神仙、是个神仙……”它又吼我。
“好了,神仙。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不会还想留在浴室里挂毛巾吧?”我边说边把它在背上蹭来蹭去。
忽然右手虎口一震,感觉它象根折弯的铁条反弹回来一样在我背上猛扫了一下,只觉得脊梁骨都快被敲碎似的猛一疼。然后它已经活灵活现的“站”在我面前的茶几上了。它打我?
“哼,别不把我当回事儿,小子,我不是你们凡间的痒痒挠,你得尊重我。”听语气它还很神气。
我是一把无名火从后背直冲上了大脑,“你敢打我?”。我噌的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伸手就去抓它,“我还尊重你?我把你塞马桶里废了你丫的!”早年练过几招把式的我开始在狭小的客厅里和它对练开了,结果是……我输了。
一盏茶的工夫后我躺在沙发里仰头喘着粗气,开始从半疯狂的状态恢复思绪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我搬了新家,赖掉了欠别人的大餐,然后在浴室里碰见一个修炼成仙的淘汰品。我刚才还跟它打了一架,还连人家的边儿都没碰着儿,现在累的躺在沙发里装死……
它真的是个神仙?有仙法?那我不是发达了?我太他妈后知后觉了。我遇见神仙了……看来,我还真得对它好点,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城市里它说不定能是改变我人生的利器呢。
“嘿!你还没死吧?呵呵,跟我斗,你知道我哥是谁吗?”它仍然“站”在茶几上冲着我嚣张。
“你哥?你只不过是支笔而已,还有亲戚?”我被它搞的头大了。
“那是,万物都有生成过程,我告诉你,我哥哥是金箍棒!”
买噶的,它说它哥哥是金箍棒!我很庆幸我是个疯子,所以不会再疯第二次。我想我要先弄清楚它的本事,除了能蹦能跳会打人能说话之外我想要了解它到底有多少本事是我这个小市民可以加以利用来发达的。
“呵呵,好朋友,很高兴在我入住这个房子的第一天能见证你的得道成仙,我们真有缘分。”我想我平息后的脸上一定带着献媚。
很显然的这个家伙是个一根筋(它本来就是一根),觉察到我态度的改变后它马上把那颗笔尖脑袋上仰了一个角度(如果那也算脑袋的话)。我想对付这样的人我有一套,对付这根东西我应该也行吧。于是我直接说了一句:“你不是神仙,你只是神器,而你以后要帮我做事,今天起我是你的主人,我可以对你有个承诺,那就是永远不会丢弃你。”
很显然的,它确实是有着被使用物质的属性,而我那句“永不会丢弃你”应该是触动了这个“一根筋”的痛脚。我们达成协议了,我想是的。
不久后的一会儿我躺到了床上,我一向信奉所有东西都是为人服务的而人却没理由为什么事物影响自己的生活规律。而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40分了,一件不甚愉快的事情在这个时候发生了。我的头顶,也就是六楼发出了一连串的怪声音,这让我不禁咒骂这该死的房间隔音竟然差到这个地步。
“咣当……咣当……”那声音一直通过天花板传入我的耳膜,这使我不禁纳闷楼上在半夜三更搞什么飞机。
“哎,神棍,你说楼上在做什么?是工厂吗?”神棍是我给它起的名字,而那个一根筋竟然也欣然接受了,真受不了它。
“我们可以看看。”神棍说。
我一个激灵从床上腾起身子,“我们可以看?怎么看”。我能透视?
“就象你说的,我是神器,当然不同凡响”。神棍骄傲腾起在空中弯了条弧线然后落在我的手里。
挖?它竟然变成了一根管子!我试着眯起一只眼睛凑到变成管子的神棍的一端……
靠,我真的看到了墙外的东西,真的可以透视了,我终于知道楼上发出的什么声音了,那女的可真白,后腰靠近臀部的地方有一颗绿豆般大的黑痣,她仰躺着,两条腿被两只手抓住高高抬起,一个黑乎乎的男人正用男根把她顶的窜前窜后,我想,我今天晚上很难睡的着了。我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