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此刻的心情,只能以惭愧形容了,最近的写作状态低迷的一塌糊涂,又是连着两天没更,有点因为没动力写,所以就写不出,因为写不出,所以就更没动力写的意思,这样形成恶性惯性循环的意思,现在有时候连书页都下意识的不想打开,结果今天一上网,点击和推荐竟然一点没少,面对读者的这份支持,真的是惭愧无地了……好不容易终于放假了,试着尽力调节一下心态吧,今天开始争取每天尽力的往上补,补完六章为止,最近常跳票的事情,在此再次诚挚的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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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之前几天前那些无意义的争执,所以九人会议的会场只是很简陋的设在轨道塔尤加特拉西的底部,因此,在休会的十五分钟里,想私下探讨一些事情的议员们,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私密空间,而只能与同道者返回各自的漂浮车里,进行属于他们的私人讨论。
尽管属于某种意义上的“背叛者”,但毕竟是贵族派系中的一员,于是,代表着弗劳伦斯家族的简便也前往修奈铎的漂浮车中,与贵族派的另外三名议员及利昂库尔伯爵进行商谈,而与之类似,平民派的四个人,则是集中在了瓦迪埃那边——从之前发言的一刻开始,这位保持了数天低调的瘦削青年,在帝都的危机面前,也不得不表露出了他在平民派系中的核心地位。
按常理来说,此刻试图促成这个统合的冷睿,,是应该趁着这个机会,而去向两边势力分别妥协和许愿什么的,以换取他们更大程度上的支持,不过很可惜,虽然心底也知道这些,但无论如何,感情上却就是对其排斥的厉害,更加不屑于这些政治者的妥协与利益交换,所以此刻,冷睿则只是静静地与肖沧云一道坐在简的漂浮车中,谈论着他们认为真正重要的事请——
“沧云,说真的,刚得到消息时,我对这个第六军团还是非常害怕的,但是现在再看,我却觉得目前的局势虽然看起来很危险,但实质上,其威胁并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相反,比起它来说,我倒觉得真正值得警惕的,是在于对方得知信息的渠道。”
此刻的冷睿,一洗会议上那种看似紧张压抑的感觉,反而是表露出了一种相当沉稳明晰的姿态。
“索尔,你是说,嗯……是帝都内有人泄露消息?还是,海克利斯人进行了布局?”
虽然并没有冷睿那样非常人可比的视野,但本身也熟知军学,因而,肖沧云也能大致猜到好友所忧虑的东西。
“都有可能吧,对方能得到信息,其源头无疑是帝都内部,但是在渠道上,大致也就是两种可能,一是帝都内部的某势力人为传递了这个消息,最好是这样,那我们未来对上海克利斯军时,最坏也就是在战胜后出现个后院起火,无暇追击的情况,但是,如果这是海克利斯方面进行的战略布局,玩了一个漂亮的借力打力,那么,我对他们指挥层方面的战略布局能力,就必须要提高相当的评价,而这也就意味着我们未来的战斗,在战略层上会处于被压制的状态,这可真是让我非常担心了。”
深受父亲的影响,冷睿在军事思想上笃信“战略决胜论”,因而,在面对着此刻的棋局上,可能是出自对手的这步强力劫杀,他的心情立即就沉重了很多。
“索尔,别那么紧张,即使对方占了战略的先手,但不要忘了,战术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可以逆转战略的,现在如果我们去和第六军团力战,那么当然是无论胜负,自相残杀的我们都坠入了海克利斯方面的陷阱,但反过来想,如果我们能和平解决事件呢?”
得益于过人的军事天赋,肖沧云的思路极其敏捷,即使在战略层面,也在很短时间就看穿了对方落子唯一的破绽所在。
“这当然是很有力的反击了,但是,嗯……其实我也考虑了这方面,幸好倒是那位侯爵看似兵力强大,但其内部还是有一个致命弱点存在,所以,我想我们还有一个机会,可以用小规模武力解决问题,只是用小轮转动大轮,其中的风险和对操作能力的要求就要增大很多。”
暗自佩服好友的眼光,于是冷睿便坦然说出自己的想法。
“咦?想的一样?刚才会议时,我也有了一个突然的想法,也是利用敌方内部的弱点,是可以避免发生内战的,那索尔,你说的对方弱点是什么?”
看着似乎已经有所谋算的友人,肖沧云不禁有些讶异,按他对冷睿的看法,对方对大战略往往相当有见地,但在具体的战争构架上,却未必是多么擅长,即使说有将领的潜质,也应该集中在统帅力的方面,不想却在什么时候,这个好友竟也擅长起战术谋划来了?
“是对方主将博尼尔侯爵的性格弱点,虽然没见过他,但看对方之前的举动与言辞,我这个计划还是有相当的成算……难道我们想到一起了?”
冷睿也很讶异,他的计划,严格说来,根本算不上是什么战术,而是一种高风险的诡道,其中需要他本人冒的风险更是巨大,以肖沧云坦诚稳重的性格,竟然会想到这个方面去,这倒是也让他有些不敢相信。
“我想的也一样,可能……。”
肖沧云刚要回答些什么,却不想这时,他的脸色却突然凝滞了。
“沧云?”
看到好友的脸色突变,于是冷睿便好奇的问道,随即,感到友人视线异常的他,便也急忙回过头去,却不想,竟然发现一个他们都很熟识的女孩,竟然在不觉之间,已然站在他背后的车窗外。
“克莉丝……。”
看着车窗外的阴暗夜色下,那个算是终结了自己朦胧初恋的女孩子,肖沧云的表情数度变换,仿佛是想做出一副平静和无所谓的表情,只可惜最终,他还是只能以一种怅惘的神态,看向车窗外的女孩。
这时,一旁的冷睿已经很配合的将车窗放下。
“抱歉……冒昧打扰了,我知道我不该来,但是,弗劳伦斯,不,肖……先生,我想和您单独谈一谈,可以吗?”
见到肖沧云忧伤的神情,几乎是下意识的,女孩立即低低的伏着头去,很明显,半年前的事情,让女孩至今,依然对他们,特别是肖沧云怀着相当的歉疚。
“……。”
肖沧云默然不语,只是呆呆的看着半年之后,脸色更显苍白和消瘦的女孩。
“嗯,好的。”
见到好友这个样子,冷睿也是心中暗叹“早恋真是害死人”,不过面多好友的沉默,他还是主动站起来,径自走下车去,代替好友做出了回答,并把这对曾经朦胧爱恋过的少年男女单独留在了漂浮车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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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睿的身形逐渐消失在夜色中,但是,即使只有两人,但这对正在对视着的少年,却也没有因为单独相处而在态度上有所轻松,正相反,内向而纤弱的少年,以及执拗而自尊的少女,即使在重会的此刻,但半年前发生的那次事件,却依然横亘在两人之间,让他们两人相对无语。
“……这半年的你,对不起,沧云。”
沉默许久,心中有愧的克莉丝终于首先开口,笃信世界上有公理和正义存在的她,直至此刻,已然没有后悔半年前曾做过的事,但是,明晓少年曾经的那份心意,而且之后也在关心着他的她,在知道少年之后竟然走上了战场,而今天又被家族所“抛弃”之后,心中的那份愧疚和歉意,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抹煞的。
“……。”
面对女孩的道歉,肖沧云则是只有默然苦笑的份,从两年前偶然在图书馆中结识开始,这个女孩平凡表面下的的素养和学识,特别是那颗在艰难环境下依然积极进取的心,就深深的吸引着他,随着之后与女孩感情的逐渐深入——从认识,到后来的朋友,再到好友,以及之后那种朦胧的爱恋……在半年之前,他去帮助女孩参加比赛,甚至不惜与帝国的皇太子对抗,在他的心底,其实是希望女孩取得的荣耀可以说动家族的长辈,让女孩像安妮一样被家族所接受,继而,在不久后的未来,能够承认他与对方的关系的……
只是那天,她在台上的那个道歉,虽然真的是很诚恳,但是,在她的话出口的一刻,却真的是伤透了他的心,不仅是那种对他的信任的背叛与践踏,更重要的,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那在思想上无法跨越的巨大代沟,以及少女隐藏在心底,对他的那一份猜疑与不信任……
而在此刻,看到女孩憔悴的面容,还有那简陋的衣着,他在心底很明白的知道,在这半年里,失去了那些“家人”,以及他的照顾的她,恐怕不仅是心底,即使是生活上,只会比以前更加艰难和痛苦,但是,曾被背叛过一次的他,心底对她的那一份猜疑,却已经在一开始,就将对少女的那份怜惜死死湮灭……
“……事情都过去了,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终于,他努力做出一副漠然的样子,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