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哥心中勾画出美好的未来,不知不觉站直了身子,女孩的哭喊声立刻把他从幻想中拉了出来,才醒悟现在还不到想这些的东西的时候,命都还未必能保住。
平哥偷偷的瞄了薛继渭一眼,发现薛继渭正在看着他,急忙道:“大仙喜欢她就把她带走,这个妞是我在广东拐来的,准备训练好来接待贵客的,您看,长的多漂亮,就算我献给大仙的礼物。”
薛继渭有些哭笑不得,扭头看一眼女孩,女孩衣裳褴褛,脸色苍白,脸上虽然脏兮兮的,却掩饰不住天生的美貌,掺杂着恐惧,害怕,希望,祈求多种情绪的复杂眼神企盼的看着他,心里不由一软,能救就救下来吧!
“你去找一套干净的衣服来,给她穿。”薛继渭对平哥道。
平哥大喜,知道自己保住命了,至少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连声答道:“好好好,没有问题,大仙稍等,我马上就送过来。”
说完快步离开,就怕薛继渭反悔的样子。
平哥一走,薛继渭憋了半天的气顿时松了,脚一软,连忙扶住墙壁,急喘两口气,望着脚下跪坐着抱住自己大腿的女孩冷道:“还不放手,你想两个人都死啊?”
不理女孩惊讶的眼神,接着到:“等下你不要碰我,跟在我后面走就是了,不要说话,不要惊慌,要是被他们看出我的虚实我们都完了,明白?”
女孩呆了一下,急点头表示明白,连忙放开抱住薛继渭的手,支撑着站起来,起身时一个趔趄,幸好马上又站住了,看样子伤不重。
薛继渭此时才有空想刚才发生的一切,胃部一阵抽搐,强烈的呕意涌来,这是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薛继渭马上做了一个深呼吸,顺手把离自己最近的椅子拖过来,一屁股坐了下去,做出一个面无表情的样子,女孩也乖乖的站到薛继渭身后,一声不吭。
薛继渭的命令平哥没有任何勇气反抗,平哥动作迅速的取来一套衣服,他们这里表面上是一个小妓院,实际上只是掩护身份用的一个场所,要衣服用的女孩,拐来也不是来接客的,而是训练好有其他用。
因为下午这里要进行一宗交易,小姐们都被鸡哥另一个手下带到其他地方去了,这里仅留下几个鸡哥的心腹,除了平哥之外都被薛继渭用五雷震法给杀了。
平哥捧着衣服进了房间,小心翼翼的躲开鸡哥几人的尸体,在薛继渭三四米的地方站住了,他不敢太过接近薛继渭。
薛继渭回头看了一眼女孩,示意她自己上去取衣服,女孩乖巧的轻移几步,双手颤抖的从平哥手中接过衣服。
“换了衣服,我们走。”薛继渭沉声道。
女孩啊的一声轻呼,看看两人严肃的模样,不敢有异议,非常不自然的把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脱下。
窗帘已经拉开,夏日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女孩身上其他地方没有问题,只有背部交叉纵横遍布的伤痕,女孩侧对这两人,阳光照着她的轮廓,配上房间内浓重的死亡气息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诱惑力。
薛继渭坐下之后体力恢复很快,暗暗的试探着动动手脚,走路的问题已经不大,薛继渭准备女孩一换好衣服就马上离开这里,他是一刻都不想呆在这个鬼地方了。
平哥却另有打算,他趁着女孩换衣服的空档,趋前几步,递给薛继渭一张银行卡,带着谄媚的笑容道:“大仙,这是我的一点点心意,请大仙笑纳。”
薛继渭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斜起眼睛看着平哥,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利益驱动下,平哥的胆子大了不少,搓搓鼻子道:“就是给大仙赔罪…………然后顺便想和大仙做个交易。”
薛继渭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平哥干咳两声:“是这样的,鸡哥死了,但是他还有几个死忠手下,我可能不一定能镇住场面,倒时候还要请大仙你出手帮忙,咳,这也是为了大仙着想,让大仙一劳永逸。”
薛继渭眼睛余光看到女孩已经换好衣服,怕自己答应对方还知道要纠缠到什么时候,便伸手接过银行卡,站了起来答道:“好,我答应你了。”
说完不在理平哥,迈步就走,女孩马上跟了上来,薛继渭走到门边突然回头:“你要我出手怕是不止这一件事吧!”
平哥吓了一跳,以为薛继渭竟然能感应到自己心里的想法,此时他不敢有隐瞒,正想把他了解的鸡哥的计划说出来,薛继渭却一挥手,打断了他:“你不用说了,我不想知道你们的勾当,以后我不找你的麻烦,你也不要来打扰我,否则,我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说完加快步子迅速离开。
平哥站在原地独自发愣,半晌回过神来,仔细想了想,平哥嘿嘿的笑了,刚才那个恐怖家伙不答应也不要紧,鸡哥死了,计划自己都知道,那赚来的钱都归自己了,几千万啊,平哥陷入幻想中。
突然鼻子嗅到一股浓烈的焦臭味,平哥四处打量,视线搜寻到鸡哥几人焦黑的尸体,平哥哇的一声,捂着胸口狂吐起来。
薛继渭强撑着快步走出巷子,低声吩咐紧随在身后的女孩观察身后是否有人跟踪。
已经到正午了,英雄街上人也开始多了起来,来此享乐的雄性动物们很多才刚刚起床,零零散散的迈出那些所谓的外商俱乐部的大门,心满意足离开,小姐也草草梳妆之后出现在街上,寻找着填饱肚子的地方,以便补足能量在晚上提供更好的服务。
薛继渭却是没有心情欣赏这一切,回头看了女孩一眼,女孩摇头表示没有发现有人跟踪,薛继渭稍微放松了点,刚才除了那个叫平哥的家伙之外一直没有出现过其他人,看样子那栋房子就自己看到的几个人,被吓破胆的平哥薛继渭不相信他敢跟上来。
安全起见,薛继渭带着女孩随便上了一辆公交车,混在人群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