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看着天空,意识蒙胧笑道:“这个都市真如梦幻一般。”
他找到一个堵风的角落,平平躺下,让血液不在流淌,血液开始在伤口上凝结,凝固。
林木躺着一动不动,看着四周林立高楼中那无数的灯光。不能在躲在美妇家中,如果再进来一个男人,那我该怎么办,毕竟我是没有经过她的允许擅自睡在她家里的,我与她毫不相识,虽然我在她床下躲了一夜,但她也只见了我两面,她凭什么要关心我呢。
夜空中飞机闪耀着灯光横空而过,他又想起美妇的样子,她是那么美丽,但离我却又那么遥远,我只能象看这飞机一样,在地面遥遥的看着天空中的她,任由她穿过无数星光的夜空,从我眼中飞走。
他头脑疼痛的几乎接近一麻木,但还是又一次想起昨夜幸福的经历,漫天的星,闪光的玉,流香的雪,那玉与雪凝结而成的美妇身体,在脑海中晃来晃去,真想在她床下躲一辈子,林木昏昏沉沉中甜美的想到。
夜深了,四周静悄悄,寒风袭来,天好冷,他在疼痛的麻木之中沉沉睡去。
疼痛渐渐消失,那因为疼痛产生出抵制疼痛的力量也随之消隐进入体内,保存在身体之中。
突然,他感到一阵温暖,好像有样东西盖在他的身上,但他的头剧痛晕迷,动了动身体,又迷迷糊糊睡去。蒙胧之中,似乎又闻到那美妇身上的香气萦绕在自己周围。
阵阵寒风袭来,他在沉睡中一阵阵颤抖,感到头脑晕晕沉沉,这种晕,不是因为疼痛而晕,而是因为生病。
我不能在睡下去,在睡下去我必然会生病,而我是不能生病的,因为我没钱,所以我不能生病。
他颤抖的坐起,那盖在他身上的东西在他身上滑动,他迷糊之中睁开眼睛,一件黑色的貂皮大衣正盖在自己身上。他顿时惊呆了,这正是那美妇身穿的那件,他见过两次,所以清楚的记得。他拿起那件貂皮大衣,轻轻的柔捏着,闻着上面的香气,是她!真的是她!想到这里,他抬头向四周看去,但夜深灯残,并无半个人影。
那美妇来过!她真的来过!是她把她身上的貂皮大衣盖在我身上!他紧紧的抱着貂皮大衣,把头深深的埋在那毛绒绒的衣领之中,感受着其中的温暖。一时间,全身的痛苦似乎都消失了,唯一能感觉到的全是对那美妇无尽的眷恋与爱意。
为什么?她为什么这样?
天亮了,林木的头越来越痛,虽有貂皮大衣御寒,但也无法抵挡夜间的寒冷,他感到额头发烫,全身发冷。
“我要把衣服还回去,这么贵的衣服,我一定要还回去。”他迷糊中说道,摇摇晃晃晕晕沉沉的向着美妇家走去,腹部上本已被血液凝结的伤口,顿时破裂,鲜血流淌。
艰难的旅程。
他敲响了门。
门开了,那美妇站在门口,意想不到般一楞,然后又冷冷的说道:“你来了,哦,把衣服放沙发上吧。”
他已经连话都无法说出,但他很想看看美妇那冰冷而又美丽的脸,可眼前一片模糊,怎么也看不清,只看到有个人影站在眼前,但那人影身上——好香!
头脑一阵眩晕,眼前一片黑暗,他再也坚持不住了,向着那人影倒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慢慢的醒来,头脑之中仍晕晕沉沉,发现自己正躺在沙发上,身上仍盖着那件黑色的貂皮大衣,家中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美妇已走。
他弯腰坐起,感到腹部生疼生疼硬邦邦的,被什么东西绑住一般,他把衣服拉起一看,厚厚的几层纱布牢牢的缠绕在他腹部的伤口上。
她请了医生为我看病?林木心想,顿时对她充满感激。抬头一看,发现桌上放着一盒退烧药,压着一张纸,还有一杯水。
他站起身来,走到桌前拿纸一看,上面写着四字:“醒后即服。”
是她为我准备的药吗?幸福的感觉又一涌而上,他向房间看去,家中一片明亮,满屋放着光彩,这里真是太美了。
他吃了药,又躺在沙发上拥着貂皮大衣昏昏睡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再一觉醒来,天已经大黑。
难道我还睡在这里,那美妇回来她又怎能在卧室安睡,还象上次那样躲在床下?那完全就是对她的亵du,她帮我了我一次又一次,我不能这样做。他把貂皮大衣放在鼻前轻轻的吸了口香气,顿时觉得神清气爽,笑着把大衣放在沙发上,又服了一遍退烧药,走出家门。
今天晚上又藏身何处呢,林木一边想着一边走出小区来到街道上,刚走了几步,一辆的士正面开来,那美妇正坐其中。林木看见她,心中一热,停下脚步看着那美妇坐在车中向自己驶来。那美妇无意中瞟了车外一眼,看见他站在路边。
林木发现美妇看见自己,心里一阵惊慌,一时间手足无措,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那美妇在车中向他招手示意他到小区门口去。
林木硬着头皮走回小区门口,那的士已经停住,美妇正向外搬着东西,原来要我过来是让我帮他搬东西的。
“让我来吧!”林木走近说道。
美妇见他来了便站开一边,默不作声仍毫无表情。
林木把东西全搬了下来,两个大纸箱子。
“走吧!”美妇说了句,转身向楼房走去,
林木一楞,看看箱子又看看走远的美妇,一时疑惑,“这箱子……?”他轻喊了一句。
真笨!箱子肯定是要你搬了!这还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