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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改变

人员的陆续到达还没有结束,昨天来了一批人,多数都是和朱旭关系比较密切的,都是很久没有见到,突然接到了朱旭的邀请,大家就急忙赶来了,而且每一个表现得似乎都有足够的积极性。

很难说到底是因为这一次邀请大家的噱头好,有足够的吸引力,还是因为朱旭本人的个人魅力足够的大,也许二者都有吧,总之最后的结果很明显,吸引了及其豪华的阵容这才赶来会诊。第一天来的那些医生已经拥有相当的地位和身份,后面赶来的人虽然无法和他们媲美,可还是随便拉一个出来都在各自领域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这么一大帮有势力的人在一起陈念然觉得这次无论这次朱旭需要解决的是什么样的问题,应该都不会很难吧。

就这样前后陆陆续续赶来的人有32人之多,其中甚至还有几个师徒同来的,还有一个北京来的老教授,竟然说自己是巴拉克的学生,这一下子让朱旭也有些哭笑不得。最后一个赶来的,也是朱旭曾经的同学,同样是那个比索伯斯基更早获得诺贝尔奖的人,一个在医学界称之为天才的人,朱旭之所以这次很重视他,就是因为他号称全世界免疫学领域有史以来第一人,而一个被癌症细胞所影响的人,最危险地根本就是免疫力下降。朱旭知道,这次如果想成功,他是决不能少的,虽然他们曾经是对手,也许永远都会是。

“不要以为我这次是故意来迟的,我盼了十多年就等着你求我这么一天,机会真的来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错过得,不过我这两天的确事情太多,一些必需要处理的刚处理完,我就已经赶过来了。”最后一个赶到的佐尼丹顿,刚好赶上了朱旭特意为这次参加的所有人举行的欢迎会。

佐尼丹顿的到来让在场很多人吃惊不小,不仅仅因为佐尼丹顿比自己的老师更早的获得了诺贝尔奖,也不光是因为佐尼丹顿在自己的研究领域获得其他人无法企及的高度,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佐尼丹顿这人一向自命清高的厉害(当然旁人是这样想的),根本不接受任何人的邀请,甚至当年在颁发诺贝尔奖的时候,佐尼丹顿都没有亲自到场,据说当时瑞典皇家医学院的院长私下里告诉自己朋友,自己恨不得亲手掐死佐尼丹顿,因为从来没有人会拒绝当面接受诺贝尔奖,除非是死人。不过经过这件事情之后,佐尼丹顿一下子声名鹊起,不仅因为他在免疫学方面的贡献,更是因为他独特的个性。

“我怎么可能会认为你是故意迟来的呢?这次你能赶来,我真的很高兴,真的很感谢。”朱旭知道佐尼丹顿别人的面子不会给,他的却一定会给,所以根本不担心这家伙会不来,不过唯一让朱旭不爽的是,自己竟然真的有一天会去求这个家伙,所以朱旭也故意把欢迎宴会的时间提前了半个小时,让这个家伙下了飞机不得不狼狈的赶来。

“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索伯斯基已经出现在佐尼丹顿和朱旭的身旁,老头经常会诡异的出现在有些让人不会想到的地方。不过好像所有做老师的都会来这一手,学生赶了坏事,老师总会出现在最不该出现的地方,特别是考试作弊的时候。不过似乎老师的这些学生早已经习惯他这种方式,没有谁觉得意外。站在朱旭的角度看索伯斯基似乎是一个为老不尊的人,可是很奇怪,其它的所有学生对于索伯斯基的态度都是极为尊敬的,连陈念然都开始认为朱旭似乎一点都没有继承中国尊师问道的传统。

“呵呵,你小子总算来了,这家伙在中国他自己的地盘可是一点也不给我这个老师留情面,巴拉克虽然性格开朗,不过斗智斗勇方面就远远不是这家伙的对手,更何况我看巴拉克这小子现在完全一副吃里爬外的样子,让我很担心一个人都不过这两个家伙,你小子虽然不怎么说话,可是保证永远是在朱旭的对立面上,就冲这一点,你就是我最得意的门生了。”原本在佐尼丹顿认真地称呼索伯斯基让所有人看待索伯斯基时都充满崇敬之意,可是一番话说下来,却让不少人大跌眼镜。

“能让一个豁达的老头,竟然耿耿于怀十多年,这样的人才让我觉得很有做对手的冲动,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对手太弱的。”出人意料的,佐尼丹顿语气比想象中的要平淡很多,多少有些冷冷的感觉。

放在别人眼里,自己的热脸贴在人家的冷屁股上,肯定会感觉到尴尬不已,可是索伯斯基好像一点也没有这种感觉。反而说到,“这你放心,朱旭保证的出色,我今年刚刚获得的诺贝尔奖,原因是因为好多年前开始一直到现在在研究干细胞培植的技术贡献,我想你们也应该记得,当时这个研究其实不是我带头开始做的,而是这小子,我一直很看好,可是后来他突然放弃,不得已我只能勉为其难的坚持,要不是他当初的放弃,我想第一个拿到诺贝尔的人就不一定是谁了。”在国内,即使是自己学生作出的一项小小的研究成果导师都往往愿意将其据为己有,更不要说是什么大奖,有时候甚至会反咬一口,说是自己学生盗窃了自己的研究成果,良心师德早已经丧失殆尽。可是索伯斯基却能够坦然得承认,自己今天获得成就离不开自己的学生。不过索伯斯基刚才的一番话更让人容易感觉是听了佐尼丹顿的话之后,深怕佐尼丹顿认为朱旭不够自己让他作为对手而担心,故意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增加朱旭的砝码,同时更好的激化两个人之间的火yao味,能有一场好戏看。

索伯斯基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拿到诺贝尔奖,他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觉得可以称之为一个合格的传道授业的老师,可是让自己做一些开拓创新的研究工作,自己好像就没有那么多的天赋,孜孜不倦为医学界不断培养医学人才是索伯斯基最大的愿望,这么多年了,自己也是这么做的,他也很满意自己的表现,相对于那个诺贝尔奖,索伯斯基更喜欢今年由全世界医学联合会颁发的终身贡献奖,他觉得对于这个奖项自己是名副其实,也是实至名归。是对于他几十年来工作的一个肯定,足够欣慰。而至于开拓创新的事情,索伯斯基知道自己的很多学生很出色,特别是今天到的这几位。索伯斯基最为满意自己的地方,是自己很好的完成了一个作为老师应该做好的工作,教出了合格甚至可以说是优秀的学生,再有就是他在处理人际交往方面很成功(好像除了朱旭意外)。对于那个飞来的诺贝尔奖,索伯斯基实在有些不得不说的内心感受。朱旭当年的断然离去,让索伯斯基大动肝火,很是不解,虽然表面上索伯斯基还表现的一贯的冷静,沉着,可是内心深处多年来依然无法平复。就像他对于自己的评价一般,索伯斯基作为医学教育工作者来说,绝对是精华,第一次看到朱旭索伯斯基就知道,这个学生将来会是自己一生最大的荣誉,即使当初佐尼丹顿还有巴拉克一些人,也是出色异常,可是索伯斯基知道,就像冠军只有一个那么简单,朱旭会是他们之间最为出色的。本来一切发展的仅仅有条,可是Kay的离去却一下子改变了一切,改变了朱旭对待医学的态度,也改变了朱旭人生的态度。看到离去时候朱旭的眼神,索伯斯基突然意识到什么都完了,他也知道挽留没有任何的意义,只会徒增烦恼,还有无限的痛苦,可是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一块几乎是完美无瑕的濮玉就这样失去,他却无法承受。朱旭的离去,使得很多工作不得不停了下来,其中就包括那个干细胞的培植,其实直道索伯斯基最后成功的时候,他才发现,当年朱旭已经离成功很近很近,只是他根本没有时间去完成那一点工作,而原本对于朱旭来说可能只需要一两个月甚至更短时间就能完成的工作,却足足花了自己8年的时间。有时候想想这,索伯斯基都得无奈的自嘲的笑笑。

“这个自然,要不然我也不会在接到邀请的时候,会这么兴奋。”无论怎么说,即使以前或者以后,都是自己输给朱旭,不过唯一让人满意的是起码现在这一次,朱旭是在求自己,佐尼丹顿现在很满意。

一帮人,都是在自己的领域内最为顶尖的人物,在其他人眼中看起来高高在上的他们,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奇怪的组合。在一旁安静的听着这些人的谈话,陈念然仔细的大量着每一个人,好奇而充满惊讶,能力出众可谓之精英,关系密切却又充满了矛盾,话题虽然争锋相对,特别是那个佐尼丹顿,虽然很明显他对于朱旭的敌意最重,可是陈念然同样可以感受到,这帮人虽然言语中不依不饶,可是互相间却又有胜似亲人的感情,朱旭一呼而百应,难道有这样的敌人吗?

“我真想见见她。”宴会中间,所有人都开始了联络感情,中国是礼仪之邦,大家从来都把相互的交往看得很重,这一次虽然名义上是一次学术交流,可大家也知道真正的目的是为什么,不过由于来得人专业都十分的出众,所以其他人都争先恐后的希望和自己的偶像能够多联系,当然目的各有不同。朱旭并不怎么喜欢这种社交场合,所以一个人来到了阳台上,虽然争使得医治工作明天才能够开始可是朱旭现在就必须想想自己该怎么办了,这里毕竟还是人类医学的禁区,根本没有什么经验可以值得借鉴的。精英不少,可是包括朱旭和佐尼丹顿都明白,大家这次都是要以朱旭为方向的,局势的发展是需要他来把握的。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阳台,手中端着酒杯却没有一点要喝的意思。这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低沉的声音。

索伯斯基再一次的突然出现,却又似乎依然在朱旭的意料之内,眉宇间没有一丝悸动,表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自然连头也没有回“你就那么确定是个女她?”空气中飘荡的声音十分平静。虽然索伯斯基并没有明确地说出那个他想见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不过心照不宣的两个人却都狠明白的对方的意思。

“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从哪里跌倒的从哪里爬起来,我虽然知道你并没有打算要主动爬起来,可是这次好像是条件逼迫你要从你跌倒的地方起来。”索伯斯基对于自己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信心。

“你似乎很了解我的样子。”朱旭说话的时候,嘴角露出了一丝弧度。

“很多年前我就已经明白了。”索伯斯基更是开心,虽然对于自己猜测很有把握,不过朱旭的默认还是让他更为欣喜。

“我记得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可是一个治学严谨,十分认真,不苟言笑的人,没想到……唉。”就如同要故意气气索伯斯基一般,朱旭叹气道。

“我一直认为,只有老师改变学生,却没有想到,会有一天,学生也可以改变老师。”索伯斯基语气淡淡的说道,不过态度出奇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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