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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歪打正着

人心不足蛇吞象,黄萧眼中冷芒乍现,这样的下三烂死了倒好,但这个时候杀人恐怕会有不少麻烦,恰好树上一只鸟飞了起来,黄萧扬手一枪,“砰”的一声,那鸟儿直堕下来,恰恰落在几个恶奴面前,小鸟徒劳的挣扎了几下,不动了。

“他会妖法,一定是白莲教的余孽,邪不胜正,我们抓住他!”恶奴欺黄萧是个小孩,纵算是会使妖法,修为也不深,况且官府早有条例,凡抓住白莲教余孽者赏银50两。有了这50两银子,就够大家伙吃上好几回花酒了,一想到那削肩细腰、**的窑姐儿,恶奴的腿都要酥了。

黄萧气急反笑,睥睨道:“有胆子,你们就一齐上,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妖法!”

“不用怕,他不过是个小娃娃,咱们这多人,害怕一个娃娃不成?”众恶奴齐吼一声,纷纷扑上。

黄萧夷然不惧,端坐马上,用枪瞄准带头的恶奴,说道:“本想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既然你们不要,我也乐得为民除害。”

利字当头,恶奴根本就听不进去黄萧的话,在他们眼里,黄萧已经变成窑姐那被剥光了小白羊似的身体。

黄萧扣动扳机,杀人算不了什么,只要被杀的人有取死之道。但来没有听到枪响,刚才那位围攻的少年冲了过来,只见他回头冲小女孩一笑,无声道:“雅儿,急得照顾自己。”一个扫堂腿,扫倒两个恶奴,从空隙中跃上马背,也不管黄萧同意不同意,一夹马腹,马儿腾起两只前蹄,嘶鸣一声,绝尘而去。

马性虽烈,但确实是难得一见的良驹,只觉两旁的树木如飞而过,连成一片锦帐,瞬息就跑出了十几里地。

见已经不会有人追上,两人缓辔徐行,少年冲黄萧道:“喂,你是谁家的娃娃?”

“我不是娃娃,而且你比我也大不了几岁。”

“噢?”少年眉毛一挑,这个娃娃挺有趣,刚才那么大的阵仗一点都不怕,还敢口出狂言,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叫什么名字?”这少年一招一式都充满美感,与寻常的武夫大不相同,所以黄萧对他的出身来历就有些好奇。

少年不以为忤,爽快答道:“我叫杨月楼。”

“我叫黄萧。”

少年人之间的友谊滋生很快,何况他们还共历过患难,越发有亲近之感。黄萧这才知道那小女孩竟是个哑子,一想到那眉目如画的小脸,不由大为可惜,卿本佳人,奈何奈何。

“不过,雅儿并不是天生的哑子,她是被人硬生生吓哑的。”杨月楼语气沉痛,接着说道:“而且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父亲凤秀。”

“怎么会?”黄萧不能置信,虎毒不食子,他虽然不知道凤秀是什么人,但天下的父母都一样,都把孩子当成是心头肉,怎么会故意把女儿变成哑巴。

杨月楼摇头道:“具体的原因我也不知道,雅儿不能说话,我也只是猜出来的,因为雅儿每次见到她父亲都不由自主地打哆嗦,看都不敢看一眼。”

“杨大哥怎么会认识她?”那雅儿一看就是个官宦人家的小姐,应该是养在深闺人未识的,这杨月楼为人跳脱任侠、急公好义,与那小姐实在搭不上边。

“说来其实简单,去岁凤秀请了三庆班到府里唱戏,我那时还是戏班里跑龙套打杂的,见雅儿一个人孤单单躲在后面看戏,可怜兮兮的,心中不忍,就陪她玩了一会。”杨月楼想起相识的经过,语气不由自主地放柔了,一直以来,他几乎把雅儿当成了亲妹妹,“从那以后,我就偷偷溜进去陪她玩。雅儿生母早丧,继母视她为肉中刺、眼中钉,恨不能将她赶出家门。只是凤秀极为疼爱这个长女,衣食住行都照顾周到,那继母无计可施,惟有每日间冷嘲热讽。”

黄萧听得糊涂,刚才说是被她父亲吓哑的,这又说她父亲很疼爱她,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刚想要出声询问,忽听到身后马蹄杂沓,竟似有不少人来追。

杨月楼脸色大变,一定是凤秀家那些狗奴才不甘心让他们两人就此跑掉,叫了人来追。听声音已经不远,用不了多久就会追上来。

”你们不用再跑了。“前方,一个黑衣人突然现身,面色阴沉,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马儿受惊,杨月楼和黄萧都被掀翻马下,一个照面就已经狼狈不堪。

黑衣人的身体微微随风摇摆,竟似融合在茫茫的夜色中,显得和谐无比。只是他汉语说得生硬,不像是中国人。黄萧心念一动,这人莫非是日本的忍者?

急中生智下,黄萧道:“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他的日语不是很好,但几句常用语说得倒似模似样,急切之下,也顾不得合适不合适了。

果然,那黑衣人毫无防备下,标准的日式一鞠躬,回答道:”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什么土豆酱,白菜心,还一麻袋一麻袋的?杨月楼听得莫名其妙,心下狐疑,难道黄萧和那个黑衣人认识?他们是买卖人?

还没等他想明白,黑衣人醒悟过来,大怒道:“八格!“手一动,已经将背后的武士刀拔了出来,人也消失在空气里。

”杨大哥,小心!“黄萧不敢大意,日本忍者出了名的神出鬼没、杀人无形,但最忌心浮气躁,一旦不能保持平静,就无法融合于自然之界,就会立刻现形。

“杨大哥,这是一只日本猪,他们都是猪生出来的。“说完,冲杨月楼眨眨眼。

杨月楼会意,知道黄萧这是扰敌之计,大声道:“兄弟,你不要侮辱我们家的猪,它比这家伙可爱多了。“

”杨大哥,你不知道,他们流落到日本后,只能近亲*,结果一代不如一代,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比起他们血统纯正的猪祖宗自然颇有不如。“黄萧变本加厉,煽风点火。日本人沙文主义思想严重,不经一激,相信这个日本忍者很快就忍不住现身。

果不其然,黄萧话音刚落,刚才的黑衣人面色通红出现在黄萧面前不足三寸的地方,握着武士刀的手因为怒气而发抖,大声道:“你侮辱了我们大日本帝国武士的尊严,为了捍卫帝国的尊严,我要和你决斗!“

黄萧暗道好险,再晚个几秒钟,恐怕自己就要身首异处了。至于决斗,自己又不是和日本人一样的“傻“猪,早说过靠拳头解决问题的是傻冒,自己当然不会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偷偷将手枪捏在手中,黄萧道:”对大清帝国的子民来说,和一只猪决斗是有shi身份的,不过看在你这么虔诚的份上,我只好勉为其难成全你好了。“

黑衣人再也忍不住,挥舞着武士刀狂叫着劈了下来,刀声呼呼作响,显然是用上了全身气力。

黄萧当然不会傻得等他砍下来,日本猪总以为别人的脑袋是西瓜,几百年之后用的还是这一招,就这样还不承认自己是猪,唉!

抬起手枪,一声枪响过后,黄萧吹了吹枪口冒出的烟雾,无奈道:”你使用了武器,我自然也要用武器,只是我没有刀,只好吃点亏,表介意哟!“

黑衣人睁大了双眼,子弹穿额而过,显是不活了。

马蹄的声音更近了,黄萧断然道:“杨大哥,我们的马快,赶紧上马,此处离京城不远,只要进了京城,他们再想找人就如同大海捞针,我们快走!“

杨月楼使劲摇摇头,刚才的一幕震撼实在太大,这个粉妆玉琢的小娃娃杀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而且智计百出、心思深沉,让人捉摸不透,而且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王霸之气,一时之间竟有些不敢上马了。

还是黄萧等不及,将杨月楼拉到马上,快马加鞭,飞奔而去。地上,只留下那个黑衣人不甘心地睁着眼睛,好像不明白自己其实就是笨死的。

”糟糕,是德川少主。“马上的大久保利通吓得面如土色,滚落马下,连滚带爬将黑衣人的尸体搂在怀中,不停叫道:”少主,少主!“

阖上黑衣人的双目,大久保利通欲哭无泪,少主是将军唯一的儿子,此次来中国,因为得到英法联军进兵中国的消息,将军大人看准时机,看看日本能不能从中分一杯羹。来之前将军大人曾反复交待,要好好保护少主,这才第三天,少主就被人杀了,而且连被谁杀的都不知道。悔不该让少主一个人到前面探路,要不是少主执意要去,自己又怎么会答应?事已至此,只能立刻飞鸽传书,只希望将军大人能节哀顺变,说实话,大人的年纪已经太大了。该死的中国人,无论是谁杀了少主,这比掌握一定会讨回的。大久保利通暗暗发誓,为了报答将军大人的知遇之恩,这笔账他一定要亲自讨回。

抱起德川庆一的尸身,大久保利通重新上马,该死的大辫子中国人,这件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血债就要用血来偿。

黄萧却不知道那日本忍者当时只是想问路,不过这样一来歪打正着,日本人想要趁乱分一杯羹的愿望没达到,就折损了此行最重要的人物,赔了夫人又折兵。

夜晚的北京城守卫森严,英军全军覆没的消息还没有传来,局势没有明朗的情况下,奕忻采取了按兵不动的策略。根据蝶形玉佩的行踪,他断定崇绮此去定是为了阻击英法联军,失败的话可以把责任全都推在崇绮的身上,说他擅自行动、不浮雕前;成功的话也与有荣焉,皇上褒奖下来,也少不了自己的一份,所以乐见其成。只要北京城不丢,谁也不能说自己的坏话,至于大阿哥载淳,他已派人四处寻找,不出现则已,只要一出现,格杀勿论。

夜半时分,黄萧和杨月楼已经来到北京城外,只可惜城门紧闭,想要今夜进城不大可能,时值深秋,夜凉如水,在瑟瑟秋风中,两人都有些不胜寒冷。见黄萧穿得单薄,杨月楼将外衣解下,罩在黄萧身上。此举出于本心,黄萧心中感动,只此一件小事足见杨月楼是个急人之难的好人,暗下决心,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杨大哥,你说雅儿姑娘很受父亲宠爱,她又怎么会是被她父亲吓哑的。”这疑问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杨月楼露出沉思的神色,说道:“因为雅儿每一次见到她父亲,都会变得面色苍白,几乎晕倒。如果不是有重大的变故在,又怎么会这样?”

兵部侍郎算不得多大的官,至少还够不上黄萧知道的级别,但这个凤秀家中不但有一个奇奇怪怪的哑巴女儿,而且还和日本人有牵连,此事不得不防。黄萧钱是最痛恨的就是汉奸卖国贼,此刻也不例外,已经决定,如果这兵部侍郎凤秀真与日本人不干不净,那也只好除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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