瞽大师虽然受了重伤,但是还能勉强站起身来走动。米歇尔就奇怪了,整个人看上去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的伤痕,却愣是昏迷不醒。
好不容易,我搀扶着瞽大师,扛着米歇尔,带着小黑回到了小屋之中。等到把米歇尔平放在床上,然后又扶着瞽大师躺到竹躺椅后,我再支持不下去了,也顾不上地上灰尘沉积,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我喘了口气、喝了一口水后,就掏出手机,拨打了市医院的急救电话。没过多久,救护车就呼啸而至,把米歇尔和瞽大师抬上了车。
我想想自己用力过度,身体现在正极度虚弱中,能跟着去医院接受下葡萄糖输液补充体力,那也是好的,于是抬腿就往救护车上迈。
没想到其中一个戴着口罩的女医生很礼貌的拦住了我,问道:“先生,你想干什么?”
我告诉了她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女医生对我上下看了一会,然后把了一下我的脉,隔着口罩说道:“先生你很正常啊。对不起,我们这是在争取时间抢救病人。车子太挤,你上来会影响我们的工作,你还是下去吧。你只是操劳过度,注意休息就行了。”
话说完,没等我接口,她就一把拉上了车门,紧接着救护车一阵轰鸣,在排气管冒出了一阵青烟之后,绝尘而去。
我无奈的站在原地,勉强地抬起了手揉着全身那些酸痛的肌肉,悻悻地回到小屋之中。
这时天色已经大亮。但是这几天的训练,把我的生物钟全都给搞乱了,我已经变得像猫一样,成了一只白天睡觉,晚上活动的夜行动物。加上这两晚体力严重透支,这时就显得尤为疲惫,看见床,就再也抵挡不住一波波袭来的倦意,踢掉了鞋子,就一头扑倒在床上呼呼睡去。
这一觉睡得实在是香,要不是肚子饿得难受,我也就不会醒来了。我睁开眼睛,总感觉光线不是很好,于是拉开了窗帘,天空中是灰蒙蒙的一片。
难道我整整睡了一天了吗?我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这才下午三点,于是就下了床准备去找吃的,顺便嘀咕了一句:“又是阴天?”
以我自身来说,我比较不喜欢两种天气,一种是雨天,另外一种就是阴天了。淫雨靡靡的时候,道路泥泞,只要出门,就免不了会弄得自己一身泥浆,这对我这样的无车一族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可开心的事。而阴天,天空阴沉沉的,没有一点的阳光,在家拉上窗帘开了灯还好,反正起码室内有灯火明媚,若是一出门,整个人置身在那种阴霾之中,会觉得心情郁闷沉重之极,对情绪大有影响。
我在瞽大师的包里找出了两个饭团,这个东西香喷喷的,真是让人谗得忍不住要流口水。我拿起一个,剥了菜叶,狠狠地咬了一大口,细细地咀嚼着。
美美地吃了半个之后,突然想到了小黑。这个小家伙自从我醒来之后就一直没见它的影子,跑哪去了?
“小黑!”我嘴里塞满了夹了霉干菜的米饭,含糊地喊道。
“喵!”门口传来小黑的叫声。
我走了过去,它正竖着耳朵,面朝外直挺挺地坐着。我掰了一块饭团,在它面前晃了晃,它却不感兴趣,瞄也不瞄一下,只是瞪圆了大眼,警惕的看着外面。
我把那块饭团塞回自己嘴里,摸了摸它的头,说道:“小黑,你看什么呢你?”说外,我顺着它的视线往外看去。只见在远处的墓地里飘荡着一股漆黑的阴气,我心里一惊,眨了眨眼,那股阴气却又不见了。我往四周看了看,只见得风平浪静的样子,哪里有什么阴气在飘荡?
难道是这两晚受的刺激太强烈,大脑还处在应激状态,见到了幻觉吗?我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饭团,摇着脑袋回到了屋中。
一个半饭团下肚,已经感觉饱了。我把剩下半个用菜叶托着放在了桌子上,冲小黑喊道:“小黑,我给你留了半个饭团,以你那小肚子,应该够你吃了。想吃,你就自己来桌子上吃吧!”
小黑又是“喵”地应了一声。
我搓着肚皮,心满意足的躺回到床中,准备继续着我的好觉。
以前正经上班的时候,总觉得睡觉是可有可无的事,早睡也好,晚睡也好,其意义都差不多。只是晚睡的话能多出一点时间多做一些工作,能多出一些业绩、多赚一些钱,相比之下还是晚睡要比早睡划算许多。
现在我则体会到了睡觉其实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没有充足的睡眠哪来良好的身体,就算在我面前摆了一大堆的钱来换我一晚上的睡眠我也不干了。当然了,那钱若是过万,换一晚上不睡那也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想到这里,我扑哧笑了出来,觉得自己的想法真是古怪。我忙赶跑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眼睛一闭,就进入了梦乡。
莫名其妙地,我发现躺在一张镏金雕龙的大床上,床上铺着黄缎子,我身上盖的是金黄的丝绸绣龙的大锦被,连蚊帐也是黄色丝绸做的。我惊讶地看着周围,掀开了被子,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了一条黄色的平角真丝内裤。
我这是在哪里呀?我在心中问着自己,拉开蚊帐,伸出脚就准备下床。
这时边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古代宫廷打扮的姑娘,手上捧着一个盛着热水、挂着条黄毛巾的黄金脸盆,盈盈一笑地朝我欠了欠身,然后放下脸盆,用那玉葱一般的指头抓起毛巾,蘸了热水,然后绞干,走上前来,扶住了我,小心翼翼地给我擦起了脸。
我心里真是奇怪到了极点,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又会在这里呢?
还不容我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从旁边又过来了一个天仙般的姑娘,手上捧了一套黄色衣裳,红着脸微笑着,走到我的身边,抖开一件淡黄丝衣,给我穿上,嘴里说道:“陛下,请着内衣。”
陛下?我心中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顺势就抓住了那姑娘的手,问道:“陛下?什么陛下?”
那姑娘低着头,脸是越发的红润,说道:“陛下,您可是我们乌须有国的皇帝呀!”
原来我是皇帝!我恍然大悟。可是这乌须有国又是什么国家,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呢?我的心里又不知所以然来。
给我擦脸的姑娘看我一脸的不解,便说道:“陛下,您一定是国事繁忙,累得连自己是皇帝都忘了吧!”
给我更衣的那姑娘“咯咯”娇笑,对给我擦脸的姑娘说道:“小青,你怎么这么对陛下说话,看陛下不打你。”原来那个姑娘叫做小青,我点了点头。
小青毫不示弱,对给我更衣的姑娘瘪了瘪嘴,道:“阿姿,陛下才舍不得打我呢!皇上,噢?”原来另一个姑娘叫做阿姿,我又点了点头。
阿姿听了,就不甘心起来,用手搂了我的脖子,整个儿坐进了我的怀里,娇声说:“皇上,她好坏。你帮阿姿出口气咯!”
那小青也自然是不甘落于下风,也爬上chuang来,扯着我的衣角撒娇道:“皇上,你可不能老欺负我哦!”
既然我贵为皇上,左拥右抱和宫里的女人打情骂俏,那似乎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就算不正常,我是天子,又有谁敢来说一句我的不是呢?而且我也想不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明白我怎么会突然间就变成了乌须有国的皇帝,于是便干脆哈哈一笑,伸出双臂把阿姿和小青一块都搂到了怀中,学着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皇帝的派头说:“朕怎么舍得你们受委屈嘛!朕谁都不欺负,朕要好好的疼爱你们!”
阿姿和小青听了,俱是皆大欢喜,凑到了我的嘴边,争先恐后地给了我一人一个香吻。
我的舌尖感受着她们递过来的软丁香,只觉得胯间一热,身下的一柱便擎起天来。
阿姿和小青听着我的呼吸渐渐粗重,也是面露潮红,两人微闭着眼睛,一个伸手在我胸前游移,另一个则是拉开了我的内裤,摸索着握住了我的那话儿。
我愈加的兴奋了,将她们搂得更紧。阿姿像猫叫一般地娇吟了一声,张嘴就用唇夹住了我的耳垂,用舌尖轻轻舔着。这种感觉又麻又痒,我舒服得抖了起来。
阿姿越来越用力,最后竟然一使劲,狠狠地咬住了我的耳朵。奇痛难忍,我“啊”的一声大叫,睁开眼坐了起来。
周围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是坐在瞽大师的床上,而身边,站了一只黑猫——那只该死的小黑而已。它正舔着嘴唇,歪着脑袋看着我。我摸了摸耳朵,有点潮湿,微微刺痛。我拿出镜子照了一照,只见上面几个细小的齿痕了然于目,这不是小黑咬的还是谁咬的!
我气极,作势就要一个巴掌扇过去。小黑一跃到了桌子上躲开,眨着眼睛摇着尾巴看着我。
我长叹口气躺倒下去,心中直叫可惜。如此一个香艳的美梦,竟然被小黑给活活咬醒,真是可恨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