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天色尚早,李江坐边江边的石头上,拿出狼肉来大口大口地撕咬着。他必须保证身体最充足的能量,而这狼肉显然是比牛肉还好的东西。
天色一黑定,李江收拾妥当,开始下水。这水比鬼城附近的江水可凉多了,因为它们大多数由雪山的雪水汇聚而成。好在只有二百米,李江一咬牙,也就过了。
上岸后,李江迅速将湿衣服脱下来,找了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升一堆火,将所有衣服全部烤干。然后,拿着行李向北走去。
刚刚走了不到一个小时,李江发现前面河面上奇迹身地出现了一座吊桥,正暗自责怪自己为何不多坚持一会儿,就可从桥上过来了。
但他刚产生这种想法时,他就暗自连呼“侥幸”,身影向山边一闪。因为他看见一辆警车正停在公路边,而且还用树枝作了伪装。此时,那辆警车距他仅有一百米了,虽然是黑夜,但借着天空的星光,李江还是感觉到了警车那特殊的味道。如果在河对岸,因地势和树木遮挡的关系,是绝对发现不了的。
从昨天自己的行踪被发现,到现在刚好两天,这些警察的动作还真是快。李江再也不敢大意了,他隐在树丛中,捡起特种兵的老本行,像一只猫一样,悄无声息地向桥头接近。桥头附近的地形和人物终于全部落入了李江的眼帘,警察不多,刚好四名。但这些警察显然是训练有素或知道自己任务的艰巨性,如果从河对面观察,他们的隐蔽就非常专业,凭肉眼很难发现。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想凭借四个人擒住我,或将自己堵在河对面?”李江思考着各种可能性。
绕过去吧,这是惟一的办法。李江向山的更高处爬去,大约上爬了三百米,那四个警察绝对分辩不出山风的声音与自己行动的声音时,才慢慢地向公路边靠近。
回到小公路,已经晚上近十一点过,此时,天空开始电闪雷鸣,“快下雨了!”李江心里想着,不禁加快了脚步。这横断山区的深山峡谷,一旦没有月亮或星星,这天还不是一般的黑,好在可以借助闪电的光亮前行。但最近李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视力比过去有变好了,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难道真是脑海中那“红色骷髅”在作怪?可是,红色骷髅已经变成土陶色的骷髅,那骷髅应该是虚无飘缈的东西,为什么会变色,却不是李自己能够弄清楚的了。
边想边走,几公里路很快就消失在身后。
咦,前面怎么会有灯光?透过夜色,李江清楚地看见,那就是灯光,而且不止一盏。难道自己又来到了一个乡镇。
是的,前面又是一个乡镇,而且是有上万人的人口,李江不知,他从昨天到今天的一路逃逸,已经走了一百多公里,闪烁灯光的地方,是一座县城。
那灯光像茫茫海洋的航标灯一样,总是让迷途的航船看到希望。所以,李江就怀揣着一种期待,脚步越来越快。李江心里想,要是那灯光下有一碗热汤,那就别提多美了。
李江的想法不错,还真有热汤等着他。李江走进镇子,发现这镇子规模还挺大,不止一条街,在两条街道的拐角处,灯光特别明亮,灯下影影绰绰地坐着一些人,李江仔细一看,还真是卖夜宵的。
李江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先要了一碗牛肉汤,解解馋再说。那狼肉和饮水虽然可保证基本营养,味道也不错,但连续吃了几顿,也该换换口味了。
老板吆喝着将牛肉汤端了上来,李江又点了两个菜,开始喝起那汤来。
但是,就在李江认真地品尝着这牛肉汤的味道时,有近百个人影荷枪实弹地静悄悄地围了过来。
也许是长途爬涉,警觉性降低了的缘故,直到那些人来到灯光下,李江才发现自己被包围了。他正想甩手而去,只听一个声音很温和地说道:
“兄弟,你就别为难我们了!我们也是当差吃饭!”
“那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李江是既不想与警察冲突,也不想束手就擒。
李江凭感觉,知道说话的人就在身后两米开外,而且是两个人。他想,凭自己的身手,即使他们手中的枪打开了保险,也有信心出招击毙二人,可现在对方在自己身后,因为要转身会有一个很大的动作,所以一击未必成功。
李江站了起来,“老板,买单!”说着在自己的钱包里拿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这是李江特意安排的,他本来有零钞,也有一百的,但专门拿了一张五十的,因为他要等老板来拿钱,而对方以为他会等找零钱的当儿,准备一闪了之。因为身体的上方是一棵大树,而灯光显然照射不到那儿。
老板来了,李江伸手一抓,将老板向那两人立身之处推了过去。
“嗖!”只见李江身形一窜,就隐入了树阴之中,然后脚尖在树枝上轻轻一点,就上了二楼楼顶。这时,李江才感觉到子弹像雨点一样向那棵大树袭来,树叶被弹雨击得“噼噼啪啪”地直响,然后掉落一地。
“给我玩真的?哼!”李江稍为地惊慌之后是气愤。要玩真的,好,就陪你们玩玩吧。
李江在二楼顶,“哧溜!”几下就窜出好远,神不知鬼不觉。远远地,李江又下到地面,发现有三名警察正在一条小巷口打望,李江决定拿他们下手。
他迅疾出手,将三人点倒在地,把手枪、子弹等尽数收入囊中。然后,又借着夜色,到了另一个街口,又发现四名警察,他故伎重演,出手将四人点倒,将枪支、子弹尽数没收,但手枪多了根本没用,他要的是子弹,他便双手用力,硬生生地将枪管掰弯,同时将撞针取下弄断。
连续放倒两批人,不知对方发现没有。但李江的性格是一不做二不休,要做就要让他们感觉到害怕!他想起自己当队长时,如果没有命令根本不会开枪,这些人为什么会突然开枪,他脑子里飞速运转,想到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上面下了“格杀勿论”的命令,不能生擒自己就开枪,还有一种就是这些围捕自己的人,事先就策划好了,如果自己逃跑就开枪击毙,要不然,刚才的枪声就不会那么整齐。
哼!想得美!李江一旦想通,形势就开始对他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