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见是老二哥,激动地上前拉住他的手问长问短,但是老二哥没有时间回答我的话,他扫一眼屋内的人,就喊出了其他几个人的名字。“久仰了,香哥,早就听说你是户外专家,今日得见,要向你家好好学习;毛师,格斗好手兼射击专家,我是对你家佩服的五体投地,时间不多,我们马上离开。”
“离开?”香哥来不及和老二哥寒暄,急急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说这是家黑店呢?”
老二哥喘着粗气,解释一路上的事情。
“我早就发现你们的踪迹了,本来在石林的时候我就想和你们会合,可是我发现了一个线索,就暂时放弃了这个打算。”
我立刻想起了餐馆外那个瘦小男人,以及地上流出的一小滩黑色液体。“哦,”我惊叫起来,“原来那时你就已经看见了,可是,打你的电话都一直关机……”
“那时我已经特意把电话关掉了,就是为了叫找我的人以为我不在现场。”老二哥说,“快走吧,我已经找好了一家可靠的客栈,可以歇脚。”
香哥和毛毛已经收拾好行囊,我们顾不得其他,离开了这家客栈。
门口,果真有几个黑影在影影绰绰地躲在远处的黑暗里观察,不知是不是客栈老板派来的人。我们爬上香哥的越野车,老二哥也上来了。等客栈老板追出来,我们已经绝尘而去。
哈猜一个劲拍着胸脯直喊幸运,说:“老二哥幸亏你来了,不然我们今晚都过不去,不过这几天你都是怎么过的?”
对哈猜老二哥并不陌生,他们俩在澄江的时候就见过面,只不过相处时间不多,彼此了解不多而已,现在同处一车,哈猜是兴奋不已,他早就想找老二哥打听怎么进古墓和僵尸打交道了。老二哥现在可并不想说这些,他简单说了这几天自己的经历,我们才知道,其实他一直在我们身边,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当然,由于在暗处的缘故,他对那几个实施偷袭的人,倒是看得明白,原来他们都是一个叫做南海三叔的盗墓贼派来的。
“南海三叔?”我一听这个名字很熟悉,忍不住脱口而出。
“是呀,你也知道他?”老二哥扭头问我。
“咦?你忘啦!”我说,“那次,我们在孤山之上看大鱼,后来,风雨过后,水面上有人想捉那条大鱼王,那个人不就是他了,南海三叔,当地人都说他是吃鱼不吐骨头的主,狠着呢!”
“哦,原来是这样。”老二哥若有所思地说,香哥也是十分惊奇,“原来他是这样一个人,我们要小心,被他盯上,就像是蚂蟥爬上了身,怕是甩不脱了。”
老二哥脸色不善,鼻腔里却是微微哼了一声,嘴里说道:“哼,这个人虽然比较难缠,但也不是什么凶神恶煞,我虎耳却也不怕。”
我心想,就是,像老二哥这种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鬼都不怕,还怕活人么?问题是,这个“南海三叔”究竟在暗处准备了什么阴谋诡计,想要对付我们呀!
当晚,我们住进了老二哥的好朋友老贺的客栈。
一大早,我们就出发了,这一次,不像上次那样能够睡懒觉,哈猜和我都是睡眼惺忪的样子,尽管已经洗了脸,还是用手揉着眼,没有清醒。
“唉,小金啊,”香哥看着我们不知道是责备还是想笑,“你们平常在学校就是这样子训练的?”
哈猜还没有反应过来,我可不想香哥打听我们在少年特工夏令营的事情,就怕哈猜说出来,所以我连忙接嘴回答:“哪里,哦,我们军训就是这样的,所以教官很生气的,你瞧,我和哈猜就是被罚跑过步的,整整十圈,四千米呢!”
哈猜噗哧一声笑了,老二哥也不相信地望着我,香哥没吱声,他当然也看得出来我在胡诌,但不戳破。他和毛毛动手搬动好几箱带来的东西,我和哈猜连忙去帮忙,这些都是我叔叔从巴黎寄来的那些东西,全是按照香哥开列的单子采购的,我可不知道都是些什么,瞧毛毛咂嘴嘬舌的样子,看来全是些叫人眼馋的宝贝了。
哈猜抬的直哼哼,忍不住问我:“金,这都是些什么呀,难道,真的需要这些?累死人了。”
我瞧着这个来自曼谷的小伙子,黑黑的个子,看起来精瘦的人儿,这几天吃的都不好,他一定是饿坏了,所以才没有了力气,不然,才搬这么点东西,他怎么就喊累了呢?
为了避免暴露行踪,甩开监视的耳目,这一次毛毛开车在镇子上绕了好大一个圈,造成一付四处寻找修理铺的假象,搞得我们花费不少时间,离开镇子的时候已经是快十一点了。
“好嘛,”哈猜嘟嘟囔囔,“马上就快要吃午饭了,这荒郊野外的,到哪里去找饭铺呢?”
香哥正色道:“从今日起,我们再也不找饭铺吃饭了。”
“啊?”哈猜大惊失色,“那我们怎么办,不吃饭了?”
“当然不是。”香哥说,“你忘了我们是户外人士,有自己的野餐方式的。”
老二哥指一指身后大箱大箱的装备说:“瞧,哈猜,那里面有我们所需要的所有家当,包括餐具。”
我不禁乐了,小声对哈猜说:“你这样乱说话,效新人家叫你饭桶呀!”
哈猜犹装作茫然无知的样子问:“饭桶?那是什么意思?”
“笨蛋,”我生气了,“那是说你只能吃不能做事的!”
“哦——”哈猜长出一口气,也不知是不是已经理解,看脸色也不恼,完全是对汉语词语一窍不通的老外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