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格亚斯,是一种药剂的名称,因在中国新疆首次由一位叫图格亚斯的化学家配制得名,所用材料均为新疆地区的稀有植物和矿产,即使穷及新疆地区的所有人力物力参与寻找,整年的产量不会超过1公斤。
它的威力极其惊人,十毫升的图格亚斯,便相当于20公斤*的爆炸力。
使这种爆炸性液体更加不同寻常的是它的使用方式,图格亚斯非常不稳定,浓度过高或者震荡过于激烈都会引发爆炸,然而它的发明者图格亚斯却创造了一种非常有创意的保存和使用方式。
使用方式来源于一句中国古话:“一物降一物”。
在毒蛇出没的地方周围,一定能够找到解毒的草药;构成图格亚斯的主要成分-----戈兰特拉(回语)储藏地的不远处总能找到一种木本植物-----艾尔加。艾尔加的存在有效限制了戈兰特拉发挥效力,因此新疆境内从未因为有这种危险的矿物而发生爆炸。从这个特性上,发明者图格拉斯用艾尔加的纤维制成一种特殊的纸,如他预想的那样,图格拉斯极易溶于艾尔加纸,并且在其中能够保持稳定,只有当使用者在上面滴了另一种催化剂-----图格拉斯把它称为格格尔,并且暴露于空气中一定时间后,才会引发剧烈爆炸。
很少有人能够发现一张看似普通的纸其实是艾尔加制成的,也极少有人能够察觉纸上被滴了几滴图格亚斯,发明者实在是太狡猾了。
当然,无论图格拉斯的配方还是艾尔加纸的配方、甚至图格拉斯溶于艾尔加纸的比例与爆炸威力之间的关系,都是绝密中的绝密。
这种种配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只有发明者图格拉斯一个人知道。
据传说,发明者图格拉斯死后,图格拉斯的配方与艾尔加纸的配方落到了一个组织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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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丢到地上的技术参数表已经开始变色,变得灰暗,整张纸开始膨胀,连带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变得紧缩。
“快!躲到什么东西后面去。”土豆提醒我。
我这才从惊异中反应过来。
除了那些成品柜体,整个厅中没有任何可供遮蔽的东西,我连忙躲到了一个柜子后面,将身体紧紧贴着墙,远离正迅速膨胀着的奇怪的纸。
我偷眼望着那张在我口袋中放了很多时间的纸,周围的环境已因为它变得通红,它并没有燃烧,只是在膨胀的过程中散发红光而已,但仅仅如此也足够恐怖了。
整张纸变得和一个排球差不多大小,它周围一米内的空气开始变得扭曲,能够很明显地看到红色与黑色的纹路,它在积蓄力量,就像在演着前奏曲。
扭曲的空间开始不必要的颤抖,快快慢慢、慢慢快快,双色的纹路交合得更加紧密,连我都看得出来,它已经到了临界点。
我连忙将身体紧贴着墙壁和柜体,以避免受到飞溅起的金属零件的伤害。
“呲…”一声轻吟。
随后就是-------巨大的轰隆声。
爆炸产生的冲击掀翻了一切,所有的重要仪器,存放在周围的成品样柜,还有我。我被气流弹出两米,重重地撞在壁上,在我身边,是刚才借以藏身的柜体,它的侧面板变形了一大半。
装有掌纹密码锁的门却丝毫无损,只是表面被撞出一个凹陷罢了,我仍旧在一个密封空间中。
空气中弥满着金属碎屑的气味和高温时金属产生的焦味……
研发室中有一叠文件不知为何被引燃,它们又正好在一个瓶子边,瓶子上的标签明白地显示这是易爆物品;另一边的一台试验机床一直通着电,爆炸似乎引起了里面的电线短路,火星从母线区迸出。
“要快离开这里。”我告诉自己。
门却无法打开,无论我怎样叫门、用手砸、用脚踹都没有作用,我试着把自己的手掌贴在扫瞄屏上-----当然,我不是权限人员,自然没有能力能够打开这扇保险系数极高的门。
火已经开始在流淌了满地的机油上蔓延……
“快!把你的整个手掌紧贴在屏上。”土豆喊道。
我照做了,没多久,我的手掌开始微微发麻,又过了一会儿,门竟然自己开始缓缓打开。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问土豆。
“用生物电集中起来破坏了密码锁后面的电线。”土豆匆匆地说,“还不快点,再晚我们就都没命了!”
我连忙推开厚重的铁门向外冲去。
研发室中,第二轮的爆炸已经开始了!
更为强大的气流从唯一的窄门挤出,很快就赶上了我,将我掀得直接离开地面有一两米,我能感到耳边火辣辣的热。
“我完了。”这是我当时唯一的反应,“没有人能够离爆炸中心这么近而得以余生的,巨大的力量可以轻易挤碎一个人的内脏。”
突然,似乎有一股柔和的气替我挡住了背后的气流冲击,又温柔地包裹住了我的全身。
轻轻的“通”一声,我落到了地上,离门卫室不远,门卫已经不在那里了。
摸摸全身上下,我居然没有受伤。可见是刚才柔和的气场帮我挡住了背后的冲击,并让我软着陆到了地上。
“好险。”我喘气说道,“居然让我逃出来了。”
“好险,好险!”土豆竟然好像也在喘着粗气,他狼狈地说,“原本我以为即使出了什么麻烦,我们也能够帮助你解决的,没想到敌人居然那么狠!天哪!差点!差点我们就要挂了!”
我回头看了眼厂房,滚滚浓烟从唯一的一个门冒出来,整个厂房已经被映照得通红通红,好像下一刻就会变成废墟一样。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一定是我身体里的细胞世界在关键时刻救了我,让我能够脱离危险,不被爆炸伤害到。”我确信道。
土豆似乎没有力气再提起刚才的功劳了。
“快看你左边!”土豆提醒我。
我往左边一看,一个男子正在对我微笑,撇起的嘴上却还带着几丝嘲弄。
是文律师……
我不知道文律师怎么可能从办公室同样这么快赶到这里,但我敏锐地察觉到,这件事情一定和他有直接的关系,不然他不会站在这里,也不会对我笑。
“天啊,你究竟是怎么样的人啊!披着律师的合法外衣,用翩翩外表和文雅举止来博取信任,却干着与自己神圣职业完全相反的事情!”我愤怒地朝他吐了口唾沫。
文律师双手插在口袋中,开始向我走来。
我来不及思考,开始在大路上狂奔起来,很快便远远地超过了文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