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14个小时的飞机赶到美国，又折腾了大半夜，夭夭在飞机上终于沉沉睡去了。望着夭夭婴儿般的睡颜，染白心中真是百味杂陈。爱情么？肯定是没有的，他并不喜欢那种娇小姐，只是，欣赏，多少还是有点的，这个娇小姐，的确上超出他的想像。
又是14个小时后，飞机着地。
汽车上。
“染白染白，你的童年是怎么样的？”
“童年么？”染白沉思，微笑，“忘了。你呢？”
“我啊！玩的事可多了！
“玩沙子，玩泥巴，抓蝴蝶啊，抓蜻蜓啊，偷看爸爸的合同报表啊，把钢琴老师关在房间里我自己跑出去玩啊。
“大一点就和哥哥他们出去爬树捉鸟；养小狗小猫；穿男孩子的衣服出去骗人啊；逛灯会把所有的灯谜都猜破，然后被老板追杀……我跟着老师学跳舞，这么扭啊扭啊扭啊的……”
她在车厢里扭了几下，哈哈大笑。
“锦添说我跳得像只被卖鸭摊老板砸昏头不知死活的鸭子。”
“哈哈哈哈！”染白也笑了起来，因为夭夭那个样子果然像只呆头鹅。
“还有啊，我们那时管门的福伯当时喜欢厨房里的张婶，可他连话也不敢跟张婶说。还是我把他最爱的酒壶偷偷放到张婶的房间里。然后福伯一路寻味找去，就这样，我就促成了他们啦！”
“真的很有趣。这世上少了你夭夭果然会无趣很多。”染白笑着。
“那你小时候都不这样的吗？”
“我小时候基本上就在家里看书，写字，练琴……”
“咦！你练琴！你不是说你不会弹琴么？”夭夭打断他。
“很小的时候曾经练过，后来就不练了。”染白平静地说。
“为什么不练了？”夭夭一下子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哦！是不是因为你和我一样把钢琴老师气跑了啊！”
“不是。是因为后来家里穷了，请不起老师了。”
夭夭不再插话，等着他主动说下去。
“我四岁的时候，父亲替我找了一个钢琴老师，很漂亮，我也很喜欢。但是后来，母亲开始和父亲吵架，我隐约听到是关于那个钢琴老师的。”
夭夭看他一眼，他倒是用心开车，心无旁骛。她笑了，陈年往事，富商和美丽家庭教师的故事。
“后来，母亲吵得越发凶了，以致有点精神失常了。在一个下雨天，她出了车祸。死了。
“再后来，父亲生意失败，自杀了。家里的东西也一样样被拿出去拍卖。就像你现在看到的那样，变成空荡荡的了。不过那时候是连房子也一同卖出了，后来，我又把它买了回来，不过里面的东西却是再也买不回来了。”
夭夭又看他一眼，他依旧面无表情，但方向盘上指节已泛白。
“然后我就成孤儿了，和仲扬就是那时候在孤儿院里认识的。那时有一个伯伯，来孤儿院挑选资质好的孩子培养。我和仲扬都被挑选上了。”
“是好心人吗？你就是这样成才的吧！”夭夭娇笑着，自以为然地猜测着真相。
“算是吧。”染白叹气，迷眼，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