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盯着孙鹏程道:“老四如此为你担待,也许你真有什么过人之处,不管如何,事情还没清楚之前,你就跟着朕一起回去,一来也算是禁闭,二来我倒要看看老四的‘火眼金睛’是不是言过其实?好了”皇上站了起来,“就这么办吧!朕累了。”
话说到这份上,众人也不好说什么了。
赵真袭眼睁睁的看着孙鹏程随皇上一起回了去。
孙鹏程随众人走到门口,转过身,看了看赵真袭,走了。
其实皇上这样做大有深意,事情明摆着如赵真袭所言,孙鹏程应该是冤枉的,但是皇上不表点态,在太子面前也不好交代,只好如此,将孙鹏程带回去。如此也有另一层意思,这孙鹏程目前还不是官吏,在这场宫廷之争中,也算是个局外人,而且,看他也是满腹经纶,正所谓旁观者清,希望能从他口中,能有点启发。
赵真袭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叹道:“孙侍郎此去是福是祸,听天由命了。”
铁流风在旁安慰道:“四爷,我看皇上态度祥和,不象难为孙侍郎的样子,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四爷,安心了。”
这时,赵真袭的二阿哥跑了进来:“爹爹,皇爷爷来干吗啊?咦,这几天和爹您一起长谈的孙公子呢?”
赵真袭摸了摸他得头长长得舒了口气:“你皇爷爷来看你爹爹呢,那孙侍郎和皇爷爷一起走了。”
“啊?那他有事吗?”
“但愿没事!……”
这四皇子却没想到,这孙鹏程此去,竟是他能登上九五至尊的关键,而他这个皇上最喜欢的孙子,也是他日后成为皇帝的砝码之一。
却说孙鹏程跟随众人一起回了宫,心下喘喘不安,要说孙鹏程此人,对这天下大事,诗词风liu可谓张口就来,但是遇到这人情事故,虽不能说是一窍不通,也和这一窍不通差不到那里去了,只是跟随众人进了宫,被安排到了一处厢房,告之,此处就是他休息的地方,其他便不在言语。
就这样孙鹏程被安排在这里好几日,除了吃喝拉撒,便是睡觉看书,幸好这里并不禁止看书,否则真要闷出病来。
这样到了第八日,宫里来了个太监,笑着对孙鹏程道:“孙侍郎,今日皇上召见!”
孙鹏程本在看书,听这太监说道,忙起身:“是,公公!不知道皇上何事召见?”
那太监道:“撒家也不知道,孙侍郎去了就知道了吧?”
“是!”
御书房里,皇上笑吟吟地看着一幅字,孙鹏程见了,站在旁边,大气也不敢出。
皇上头也不抬,道:“孙侍郎,你来看看这副对联,对得还算工整吧?”
孙鹏程上前,见是一副对联:
“凤至禾下鸟飞出,
马到芦边草不生。”
孙鹏程想了半晌,道:“皇上,这对联……”
皇上笑道:“这副对联是当今名士苏坡所作,被一寺院主持收藏,前几日朕路过此处,这主持就把这对联献给了朕。”
孙鹏程道:“那就没错了。”
“没错,什么没错。”
孙鹏程道:“如果微臣没猜错得话,这苏坡应该和这住持和不大来。”
“哦?此话怎讲?”
“皇上你看,这句‘凤至禾下鸟飞出’其实说得是一个字——秃字,禾下一个凤字,凤字里得鸟飞走了,就是一个几字,这几字在禾下面,不就是秃字吗?再看这第二句‘马到芦旁草不生’,芦字上得草不生,就是一个户字,这马字和户字在一起,就是一个驴,两句和起来,就是两个字——秃驴!”
皇上听了愣了愣,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直不起腰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边上的太监忙笑吟吟得上前,递了杯水:“皇上,您悠着点,别笑坏了身子!”
皇上接过杯子,笑道:“你这个孙侍郎,也只有你才能看懂,好笑这和尚,居然把骂他的对联当宝贝似的收藏着,哈哈…这…哈哈…这也太好笑了!”
孙鹏程忙跪了下来:“苏坡此人微臣也略有所闻,虽是才华横溢,但性情偏激,不服任何人,尤其看不起做官之人,所以,至今只是个布衣!”
皇上笑完了,喝了口水。道:“哦?孙侍郎你怎么看他?”
孙鹏程低着头道:“做官做的好坏在于做人,身正而官清,良禽择木而栖,只有自己做的对得起自己良心,跟了个名君,那也不枉此生所学了。”
皇上笑道:“朕看你话中有话啊!你在说老四吧?老四是个名君?”
孙鹏程道:“微臣不敢妄加评判。”
“朕今天高兴,你就对朕说实话吧,不管你说什么,朕都赦你无罪!”
孙鹏程抬头看了看皇上:“不知道皇上想让微臣说什么?”
皇上突然瞪大眼睛看着孙鹏程:“朕要你说,朕这几个儿子,谁继承皇位最好?”
孙鹏程慌得磕头道:“臣不敢说!”
“你这孙侍郎,说了赦你无罪了,你怕什么?”
“臣还是不敢!”
“恩?”
“臣怕说了,皇上说臣有私心!”
“哈哈…”皇上哈哈大笑,“朕知道你要说谁,朕只不过想听听你得理由而已,到底谁能继承朕得大统,朕自有分寸!”
孙鹏程这才抬起头来,道:“皇上,您要阿哥们继承这皇位,首先要考虑得是谁能将这江山社稷兴荣下去吧!”
“是啊!江山能兴荣,是我皇家的大幸,百姓的大幸啊!”
“皇上,恕臣直言,凡是要看得远!”
皇上看了看孙鹏程,道:“说吧,直说了吧,你到底什么意思。”
孙鹏程深深的吸了口气,道:“传皇位不仅要看子,更要看孙,方可保江山社稷三代盛世!”
皇上听了,喃喃道:“不仅要看子,还要看孙,”突然拍案而起:“说的好!子强而孙弱,那江山只能一代盛世,要保三代盛世,就要看孙了!”
皇上道:“孙侍郎啊,今日听君一席话,茅塞顿开啊!你真是奇才啊!”
“臣愧不敢当,臣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皇上缪攒了!”
其实这孙鹏程看这几个皇子各个都虎视眈眈,皇上也是犹豫不觉,但在这些孙子辈中,也只有赵真袭的二阿哥可以算的上是佼佼者,其余的阿哥因为生在皇家,一生下来,就衣食无忧,娇惯异常,要是让他们继承以后的皇位,那江山真不知道会怎样了。
孙鹏程将其中关键讲给皇上听,其道理虽然简单,但要看破,也是非常不简单的了,就象西方之魔术,未将其点破,谁也不知道其为何如此奥妙无穷,让人想破脑袋也不知道其中关键,但将其关键说破,就会感觉原来不过如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