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坐在主位上的谢金面色铁青,他看了眼昏厥的任焉焉叹了口气道:“按家法处置吧。”
谢银不觉浑身打颤,飞鹰堡家法极严,*妇女是大罪,惩罚的方式却最直截了当,但对男人来说也是最残酷的一招----从此不能人道。谢银一想到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牙齿就格格打颤。他知道自己的大哥绝对是言出必行,他的威信就是通过一次次残酷的刑罚建立起来的,即使自己是他的亲兄弟也绝不会例外。
可谢银此人虽嗜好女色,却也是个狠辣的角色。这几年,因为谢金已将一大部分堡内事物交给他和谢传仁打理,而他也早已培养了不少亲信,慢慢地也发展出自己的势力。
谢银此时竟突然生出背水一战的心,他将牙根一咬,猛得站了起来,振臂一呼道:“有愿意跟我的兄弟就站出来,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去,好过在这里受这鸟气。” 在拼死一搏之际,谢银现出的狠辣和威势来也是颇让人动容的。立刻,有人往他身后移动。不一会二,已站了几十号人。
谢银从腰里掏出一对铁爪,和谢传仁挂在腰际的那对一模一样,只是上面微微透出蓝光,显然是淬过巨毒。
这边谢传仁早已经按耐不住,居然不向谢金请示就跳出来道:“好大的胆子,你先过了我这关再说。”说着已将那挂在腰间的铁爪握在了手中。
谢银和谢传仁本都是谢金的得意弟子,虽说是叔侄,谢传仁也从来没有把谢银放在心上。这些年来,在飞鹰堡谢银的势力一直不小,成为阻挠谢传仁继承飞鹰堡的最大障碍,谢传仁本来对他就是欲除之而后快,更别说他现在逼死自己的未来小妾后又想染指自己的妻子。
谢银见那谢传仁跳将出来,却是哈哈一笑:“乖侄儿,那你可别怪我了。如果我不小心让你刚过门的媳妇成了寡妇。做叔叔的我会好好帮你照顾她的。”
谢传仁听的心头火起,手中铁爪一晃,已朝就朝谢银攻来,却不知自己已经中计。高手过招,最忌心浮气燥。他被谢银两句话就撩拨的血气上涌,单单在心理上已处下风。
果然,只见谢银微一扭身就避过了谢传仁,然后一招“夜鹰飞天”已朝谢传仁反攻而来。谢传仁没想到谢银这样轻易避开自己,反攻的招式又这样狠辣稳健,加之知道他的那对铁爪是淬了毒的,连忙向后急退几步。可是谢银没等攻到面前就变了招式,一招“地鹰爪“朝谢传仁下盘攻来。谢传仁只得向后再避。 可谢传仁却也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虽年纪较轻,却野心勃勃,他深知道武艺的重要,平时更是勤奋练习。 如今,虽只见他一退再退,突然,却只见他身体往前一挺,他的铁爪却是诡异地向后一抓,谢银的左边肩膀已被铁爪抓住,众人只听见衣服和血肉撕开的声音,一阵头皮发麻,心中却也对谢传仁逆势反攻甚是佩服。
可是谁也没想到,谢传仁错就错在这一抓。只听那谢银冷笑一声,已将手中铁爪完前一掷,说时迟那时快,铁爪已经穿过谢传仁的右臂,又“嗖”一声的收了回来。
谢传仁顿时面色铁青,手中的铁爪竟是一松,整个人往后退去,嘴巴里哇一声已吐出黑色的血来。堡里的众武士连忙上前团团将他围住。
谢银却并没有穷追猛打,却只是站在原地,从胸口摸出金疮药,洒在伤口上。只听他对着谢金冷笑道:“大哥,大侄儿已中了我的“八步毒蟾”,如果没有我的独门解药,休想活命。但若你答应让我带着这些兄弟自立门户,且承诺永不来犯,我就把解药交出来,怎么样?好划算的买卖啊!”
“哈哈哈哈,好,好,好的很啊。”却原来是那谢金已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只见他大笑着徐徐朝谢银走来,浑身的肃杀之气让众人身上的毛孔不觉都耸立起来。 说来,这几年,谢金竟是从未与人打斗过。江湖上早已传言四起,有说他秘密在练绝世神功的,也有说他走火入魔武功被废的,纷纷扰扰,谢金却是充耳不闻。众人如今见他站了起来,已知他要亲自动手,竟都屏住呼吸,看这位一方霸主如何制服自己的弟弟。
突然,只听他闷哼一声,已如同鬼魅般朝谢银射来,在众人都未看清之际,他竟已站在了谢银的背后,双手如利爪般抓住了谢银的肩膀,只听到一阵骨骼碎裂的声音。众人大惊,谢银更是不可置信地愣在当场。谁也没想到谢金一招就能将谢银轻易制服,而且这一招怪异非常,他们竟都未看清。
跟在谢银身后的人都面无人色。谢金却是看也不看他们,大手一挥,气度凛然。:"都是自家兄弟,散了去吧!"
跟在谢银身后的众人见他竟连谢金一招也不能抵抗,不觉心灰意冷。如今,见谢金如此大度,大都感激涕凌,有不甘心者此时也不敢发难.四下散去.一场动荡竟就这样让谢金轻易化解了。
谢银仍呆若木鸡地站了原地。管事谢槐已经走到他的面前向他摊出手来。 谢银只愣愣地看着他。谢槐不屑地说道:“解药。”
谢银这才却尖刻地怪笑起来:“没有,没有解药,这毒是没有解药的。”说完竟一头载倒在地上,原来刚才因过于惊愕,竟不觉的肩膀上的疼痛,如今一下醒悟,竟痛晕了过去。
谢金挥了挥手,立即有人上来把他拖了下去。
谢金又一步并做两步走到谢传仁的面前,这时谢传仁已在半昏迷状态,谢金伸手在他的手臂上点了几下,封住穴道,阻止毒血四处乱串。
谢金对着谢传仁道:“仁儿,忍着点。” 他身边几个人已知即将要发生何事,有些已将头别在一边。 .
谢金接过旁人递过来的一把大刀,却是愣了一下。突然,他眸子一暗,那刀已猛得朝谢传仁的手臂砍去,顿时鲜血飞溅。
虽说在飞鹰堡长大的谢陌见惯了留血的场面,可如今一个是他的大哥一个是他的叔叔,虽说他们的行为作风自己并不苟同,可血浓于水,叫谢陌如何不悲痛?而且他心中已觉得这些事情和任焉焉那天的邀约有莫大的关系,和自己绝脱不了干系。他深深地看了眼那个正在昏睡的绝美容颜.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