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也可以不这么说。”绿腰笑道,“冷月痕对任焉焉怀有戒心没错,却只是因他从不相信任何人。但当日我与任焉焉比试时,发现她对此术也略懂皮毛。如此可见,起码冷月痕有将此术粗略地传授与她,这对冷月痕来说已是难得。”
“原来如此,当日任焉焉初来飞鹰堡时候我就觉得她有些异样,虽她是个难得的美女,可若要将飞鹰堡那些久历江湖的人迷得七昏八素,恐怕只有美色却是不够的,原来是因她练了这功夫。咦?这么说来,你表演的‘掌中舞”也有融合此术,所以才能使人产生不同幻境?”
绿腰点头笑道:“心正则生正念,心邪则生邪念,我练的仙欲魔舞虽与那催音迷魂术有所不同,道理倒有些相通。但是你却有些奇怪,似乎比常人要难受到鼓惑,当日我施展的正是仙欲魔舞第六式情天幻欲,哪怕是初通****的少年也是难以抵挡,可你却能心平如水,莫非你有一颗赤子之心?”
谢陌听她如此说,脸颊微红。他心中暗道惭愧,****两字自己却是并未杜绝。其实谢陌外这样一个翩翩美少年,自然是少不了飞来艳福.在飞鹰堡时,不知有多少丫鬟曾向他主动示好,只是他心中明白此事关系到女子的一生,而自己又是前途渺茫之人,所以从不乱来而已。可若说当自己面对挑逗时能做到心静如水,却是骗人的。
他想到此,已是看了看在旁一直不语的小虎和小宝,只见他们都已双颊绯红。那绿腰说起这男女****之事时神色极其平常,可这里却只有自己知道绿腰从小不在俗世之中对这些并不忌讳,可平常人听来定会觉得不堪,况且刚刚他们又提到的迷魂术,这本是江湖上传说的邪功异术,这小虎和小宝初次听说,定会误会。当下,他顾不得回答绿腰,却是咳嗽了一声道:“你二人切不可多想,那迷魂术并不是如江湖上所传,你们将来自有体会。”
没想到那小虎已经点了点头道:“刚刚那丫鬟姐姐好象也对我用过什么迷魂术,可是我不仅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反而帮了我们,可见江湖上传言它只会害人,也并不尽实。”
谢陌听得连连点头,心想这小子倒真对我胃口。而他这一提香雪,倒是让谢陌多了一问:“绿儿,你门内可有通过吟咏声使人丧失心智的功夫?”
绿腰却是一惊,看着他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与你提到的那香梅香雪却好象就会通过这吟咏声使人丧失神智,恩,她们好象叫它迷魂大法。”
“这天霸门里果然是藏龙卧虎。这吟咏之法名叫唱魂功,已是失传许久,我也只在我门中一些年代久远的典籍上看过而已。据说当年江湖上有一个帮派也会此法,师傅曾亲自去打探,可他们却不肯承认与我门有任何关系,师傅也无法证实,这才作罢。”
“那个帮派是不是叫做‘迷宗派’?”
“正是。”
“如此也就不奇怪了,那香梅香雪正是此派中人,他们帮派还有个信物叫飞天金铃,你可知道?”
“飞天金铃?你说的可是这个?”绿腰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铃铛来,谢陌连忙凑过去一看,却是不禁大吃了一惊。
绿腰手中的铃铛竟是与那日香雪给他的一模一样,而同样的,他心中那种奇异地感觉也如那日一样涌了起来。一下子,他只觉得心痒难耐,伸手就想把那铃铛捉在手中。那绿腰虽是不防,可她见谢陌这么一捉,却是极其灵巧地往后一退,已在几丈开外。
“谢大哥,你怎么啦?” 只听那绿腰小虎小宝三人已齐齐叫到。
谢陌被他们这一叫,愣了一愣,他心知自己失常,连忙收敛心神。可不知为何,那铃铛对他的吸引力竟是比那次来得更加强烈,他只觉得心中欲念越来与越难以遏制,那种强烈想将那铃铛握在手中的欲念不停地从心里深处涌出。眼见着那种yu望就要将他淹没,他一声低吼道:“绿儿,快把那铃铛收起来。”
绿腰闻言,连忙将那铃铛塞回怀内,谢陌这才呼了一口气,竟是觉得自己已筋疲力尽,他连忙看向众人,只见他们的表情都是惊异非常,而其中那绿腰最甚,这与她平时淡定的模样实在相差太远。他不禁叹道:“刚刚不知道为何就像中了魔一般,只觉得自己非得到那铃铛不可,我……,惭愧,惭愧!”
“原来真有其事,这下我可不负师傅所托了。”那绿腰听他一说,竟是满脸狂喜地道。
绿腰此话一出,不仅小虎小宝吃惊的表情更甚,连谢陌也是迷惑不解,这绿腰说的话实在是莫名其妙的很。那绿腰却不管众人,只是面带喜色地又道:“谢大哥,没想到竟是你?”
“绿儿,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谢陌是丈二摸不着头脑。
“谢大哥,你有所不知。我师傅从小就告诉我,我今世最大的责任便是将这铃铛赠送给这有之有感应之人。当时我只觉得这是天方夜潭,茫茫人海,我从何处去寻这人?即使有日让我当面遇见,我又从何知道他就是与这铃铛有感应之人?没想到今日竟真让我遇见了,谢大哥,你说神奇不神奇?”
“绿儿,你到底在说什么?”谢陌是越听越糊涂。
那绿腰却扑哧一笑道:“谢大哥,我且问你,你见到这个铃铛时是否会产生一种极欲将之占为己有的感觉?”
谢陌点了点头:“没错,我是有这种感觉。可难道单凭这一点就确定我是你师傅说的那个人么?我从小在飞鹰堡长大,在昨晚之前也从未与你见过面,更别说你的师傅,甚至连你的门派也从未听闻,绿儿,你这样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谢大哥,并不是我草率,而是当年师傅对我殷殷叮嘱,要是见到这铃铛即产生zhan有之心失去常态者就是那个人没错。如今谢大哥你正是如此,这铃铛我现在就送给你。”说完,她不由分说已将这个铃铛从怀中拿出,迅速地塞到了谢陌的手中。
谢陌只一握住这个铃铛,却是觉得如握寒冰,心中不仅没有了刚才那强烈到窒息的zhan有欲,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宁静平和,这感觉让他浑身舒泰,竟与那日握着另外一个铃铛时截然不同。“绿儿,没想到这个铃铛竟能让人心态平和,难道它竟是大有来头不成?”
绿腰听他如此说,已是笑道:“谢大哥,你还说自己与他没有感应?这铃铛在我身边就如死物一般,我什么感觉也没有.看来,你正是它的主人没错。”
谢陌这时也不得不承认,“这么说来,难道你师傅早已知道我的存在?你也在到处找我?”
绿腰又直摇头道:“我师傅知道你的存在没错,可师傅却只让我有朝一日碰上你时将这铃铛给你即可,却并没让我刻意去寻你.当日,我问她那些问题时,她也只在我手心写下了一个‘缘’字。可虽如此,我却经常看见她对着这个铃铛皱眉叹气。所以如今我将它给了你,自然是完成了她老人家的心愿,以后她再也不用为此叹息了。"
谢陌听她说到此,心中已是思绪翻腾。从小到大,这是自己第一次迈出飞鹰堡,到底是什么将这铃铛与自己联系起来?而自己又为何会对它产生这奇怪的感觉呢?当日自己曾想过这会不会是因为练武的原因,如今看来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