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那个名叫王懿荣的公务员有一天因为点头疼脑热的小病走进药店,在没有医生处方的情况下就自己配药。没想到却在一味叫“龙骨”的药材上发现了书写着远古知识的密码。从那以后,很多带有标号的龙骨就被请出了阴暗的药匣子,堂而皇之地走进很多收藏者的多宝格。
其实东西还是那个东西,只不过是些原古生物的化石残骸罢了,至于那些不入郭老法眼,无缘走进古文字的“次品”,实际上却往往有着比那些麻雀变凤凰的同袍们更悠久的历史,因为在那个时代,或许大部分人还蹲在树上,尚不懂得用石头勾勾画画呢。
张全林面前的这个摊位上,摆着的大部分赫然都是精品龙骨——有些黑褐色的石片上布满了不规则的小孔和龟裂,有的则依稀可辨上面有些大概在《铁云藏龟》里才能找到的符号,而有的则根本就是精美的化石岩片了,或是清晰的小鱼骨骼,或是整齐的厥类植株,反正一眼看上去就是宝贝的样子。
可呼和纳约尔和巴音朝鲁却完全对这些勾人的“宝贝”视而不见,他们低头翻着旁边胡乱堆在一起的几块石头。
“莫非他们看到了正品?”张全林对他们这怪异的举动有些不解,但联想起二人刚才的高谈阔论,知道这两条汉子见识不俗,于是也就静静地看着他们到底能找出些什么东西来。
“是这个吗?这个气息绝对不是个仿造出来的东西。”巴音朝鲁翻出一块铅笔大小的物件来,上面歪歪斜斜有几个小孔。
呼和纳约尔接过这个物件,手里掂了掂,然后又放在舌头上舔了一下,对巴音朝鲁说:“这东西倒是块真正的化石,尝上去一股酸涩的味道,而且还有点粘舌头,看来还吸水。瞧着式样可能还是只骨笛,估计是用白鹤的胫骨做的,也是祭祀的时候用的东西,要不也不会有神圣的气息。”说着,呼和纳约尔停了一下,抬头望了望这个展台的摊主。
而摊主早已冲着他挑起了大拇指:“兄弟还真实识货,这个“摊眼”就是这个玩意儿了,没想到这么不起眼的东西你还能辨出来。而且比我还明白,我只这是块普通的化石而已。当着明人不说暗话,老规矩,这堆东西一个价,您全拿走。”
作古董买卖这行就是这样,当遇到眼光很“毒”的买主的时候,摊主会甩掉真品,但买主也不能做的太绝,只拿好东西走。而是要出一个比单件古董稍高一点的价钱,象征性地把周围的赝品也拿上几件。
听到摊主的报价,没想到呼和纳约尔不但没掏出钱来,反而作了一个让张全林很惊诧的举动:他放下了手里的那根骨笛,冲着老板有些抱歉的笑了笑,说:“不好意思,老板。这是个好东西,可我要找的不是它,我再看看吧,您这儿,还有类似的宝贝吗?”
那个摊主到也是个磊落人,指指摊位底下,“那还有半袋子呢,都是从湖北龙骨山一块儿收过来的,但正经东西就你刚才看的那个,别的大多也就是些石头,你自己看看吧。”
一听这话呼和纳约尔到也真没客气,叫巴音朝鲁从摊位下拽出一个半大的编织袋来,在摊位内的清净角落里,轻轻地把里面的东西倒在地上,仔细分拣起来。
而一边的张全林看着有意思,也蹲在旁边,象模像样的来回拨拉拨拉,时不时抓起一块看看。
说是选化石,其实那些石头在张全林看起来都差不多,全是灰不溜秋的,比起摊位上面摆着的光鲜的东西品像差的太远了。看着袋子里的东西,让张全林想起小时候在在渭河边上拿来打水漂的石片,那些被扔到河里的东西,说不定那也是宝贝呢,要时当时省下来多好……
正在张全林魂游天外地YY的时候,突然一块发黄的石头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块石头差不多有巴掌大小,有一个自然的弧度向内弯曲,一端差不多有手腕粗细,而另一端则逐渐缩小呈尖状。这个东西,看起来好像不大象是天然的石头吧。
张全林好奇之下把它拣了起来,拿在手里才发现,这好像根本就不是一块石头,虽然坚硬,然并没有石头那样冰冷的感觉,它上面好像还有一层釉质的东西,大家好像一般把这个东西叫做——骨头。
张全林举起手里的东西,问摊主:“老板,怎么这袋子里还混着根牛犄角啊,怎么石头堆里蹦出块骨头来?”
摊主的听到这话立即走了过来,要知道搞古董虽然以次充好,以假充真是常用的手段,但如果摆出这么大的乌龙,那可是手法卑劣了。
等花了两秒钟确认张全林手里拿着的东西确实不像是一块石头后,一直表现的很爽快的摊主简直有些像做坏事被抓了现行的孩子,有些讪讪地说:“这袋东西进来后我也没细看,只是找了那根骨笛出来,说不定是那个伙计熬牛头汤的时候,不小心扔进来的。”
“这个倒不要紧,谁没个疏漏呢”,呼和纳约尔给有些尴尬的老板解了围,张全林和摊主的对话早已惊动了他。“兄弟,把那块东西拿给我看看,”他接着冲张全林说。
反正张全林也不买东西,就是看着好玩跟着瞎参合,于是顺手把那东西递了过去。
可没想到那个物件刚一放到呼和纳约尔宽大的手掌的时候,呼和的手就像被电击了一样就是一抖,连东西都没拿稳。幸亏早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巴音朝鲁下面伸手一抄,才免得东西掉到地上。
巴音朝鲁的浑身也是一抖,但幸亏他早有防备,所以才没有重蹈呼和纳约尔的覆辙。他把手里的东西攥地牢牢的,有三分期许,更有七分激动地问比他好不了多少的呼和纳约尔:“大哥,是这个东西吗?”
呼和纳约尔微微点了点头,因为他觉得这个动作是那么艰难,好像脖子上,不,是全身的肌肉都已经僵住了。那一刻。他想起了很多东西,包括远在额尔古纳草原上正饱受风霜的巴图巴根爷爷,他努力张开微微颤抖的嘴唇,正要说些什么,突然身后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举动。
“你们要找的东西也许就是这个吧,它就是龙牙!”
众人都顺着声音回头看去,原来不知何时,一个一身黑衣的高大身影已经无声无息地站到了他们身后。当呼和纳约尔与巴音朝鲁还在愕然的时候,倒是张全林一下蹦了起来,惊喜地朝人扑了过去:
“大哥,你怎么在这儿啊?”
ps:呵呵,明天就是世界杯了,真是期待啊。地震从1990年开始,就是阿根廷的球迷了…… do not cry for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