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能让我动心的只有洛伦斯曲线和女人的线条,但如果非要做个选择的话,我希望是后者。道理很简单,经济学家不一定了解女人,可有了女人后,你就可以自豪的宣布:我是经济学家。———朱永恒
朱先生是我的西经老师,他这个人不一定能永恒,可他的这句话我却固执的认为是解释经济和女人最为精辟的。其实,很多时候我们并不了解女人,所以我们都知道,这个世界,并没有真正的经济学家。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还将长期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根本原因.
三人来到亭中,将蜡烛成一排放于地上,屈膝跪下。程砚清丽的容颜在烛光下更显得惊心动魄。她双手交换,在胸前做着各种变幻,口中喃喃不停。另两人也是难得的清秀,与程砚不同,她们仅仅十指相扣,大拇指顶住胸口,禁闭的双眼将这一切显的愈加神秘。
湖心,孤岛,白衣,蜡烛,我是无神论者,所以只是觉得好笑。中文系的人就是古怪,记的有位哲人说过:历史让世界沉淀,文学使人类疯狂。圣哉斯言!
正乱想间,一片树叶色色的亲了亲左边那女孩的眼睛,她啊的一声惊叫起来,程砚一震回头,在风中亭下,在梦里心间,她任性的仰首,几缕碎发贴着脸颊随风而起,从眉间,从唇下,挥洒出一个梦幻的世界。
在她的眼中,多了几分嗔怒。
那女孩拂掉落叶,一把抱住程砚的脖子,那亲热动人的样子,却不得不让我怀疑起她们的性趋向,哈。
“好了,砚儿。是我不好,我保证,再不会有下次了。”
程砚伸手捏住她的嘴角,皱着鼻子道:“还有下次?恩?第一次,你吹气把蜡烛吹灭了。第二次,你自己笑翻到了地上。第三次,哼,第三次最离谱,你竟然,竟然……”
那女孩猛的捂住程妹妹的小嘴,嬉笑中却有了丝羞意:“好砚儿,乖砚儿,那次的就不要再提了。好了,别皱眉啊,来,给大爷笑一个。”
我再也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三人大惊,那个一直看着二人打闹的女孩站起身,冲我藏身的地方轻斥道:“什么人?出来。”
我大是懊恼,定力啊定力,我他吗的就是缺这个。可这会又躲不开,只好换上一脸迷朦的表情,从灌木丛后站起来。那个女孩已来到我身前二米处。
“哈吆,睡一觉可真舒服啊!”我伸着懒腰,尽可能的作出敦厚老实的样子:“同学,请问现在几点了?喝了些酒在这睡着了,真是见笑见笑。”
谁知人家不领情,那女孩从鼻子深处发出极有内涵的声音,也不见如何用力,可说出来的话却简洁有力,份量十足。
“獐头鼠目,鬼话连篇。”
真是精辟啊,中文系的就是牛。可紧跟着,她左脚忽的前移三寸,身体略向前倾,重心移至肚跻下方。我心中一懔,这是跆拳道里前踢的起势。这小姑娘不会因为这八字评语,就要跟我来一下子吧?这玩笑开大了。
果不其然,她左手回握胸前,右手抬至鼻尖,以左脚前掌为轴心,脚跟开始90度旋转,右腿也同时微扬。我眯眼下望,装着还没睡醒的样子,其实却紧紧盯着左脚,当她转成直角的那一刻,才是我出手的时机。
风动,人动,白色的裙摆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接而有力,这是个高手,我肯定。但我一直信奉一个真理,高手都是用来被更高的高手践踏的,很不幸,也许或者可能,我就是那个高高手。
我打着哈欠,懒洋洋的抬起左手,却恰到好处的停在对方的轨迹上,准确,稳定的抓住一个雪白的脚踝,不得不赞一下,这完全与老二那样的脚后跟成巨大的反差。恩,这小妮子还算厚道,着力点在肩膀而不是脑袋。既然这样,也就不过分为难她了。
那女孩显然被我吓到了,就抬着腿怔在那里。君子色而不淫,我用赞叹的眼光沿着她的脚尖往上,小腿,大腿,腰部,胸部,到那白皙的脖颈短暂停留后,直接扫过红唇,掠过鼻梁,停留在那对墨色的星海中。
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纯粹的,直接的,肆无忌惮的去观看一个女孩的眼睛。与男人不同,女人的眼睛是很有层次感的,最外面罩着层淡淡的水雾,然后是一点俏皮和明媚,再深入些,便能看到隐藏的心事和哀伤,而最里面,才是一个女人真实的一切。
可在这个女孩眼里,我看不到雾,看不到伤,只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沉淀在黑色的瞳仁里,触不到,摸不着。
这样的场景其实是非常暧mei的。清澈的湖水摇来摇去,将四周的光线折射成光怪陆离的样子,杨柳低垂着头,一下下亲吻着湖面。三个白衣的女孩和一个英俊潇洒的男人,就在这样的环境中相逢。这本身就已经够出一本小说了,可更严重的是:我身高175,她的鼻尖正好到我的肩膀,也就是说有165左右。所以呢,以我为y轴,以地平线为x轴,可以计算出她左腿斜线的倾角为30度。这直接造成的后果就是,那条享尽艳福的裙子开始由小腿肚处缓缓下滑,滑过膝盖,滑过大腿,如同侦探小说里的抽丝剥茧,将裙子下的真相大白于天下。
值的一提的是,我的眼光一直坚定不移的追随着裙子的动态,早在大一我的老师就说过:经济的发展隐藏在变化中,而变化中曲线是经济学的灵魂,是这世界上最完美的东西。
我谨尊师命,在白花花的诱惑中孤军深入。三寸,二寸,一寸……突然一声大喊响起:“江流,放手。”
程砚终于在最关键的时候认出我来,我一震松手,那个女孩这才清醒,嗖的一下躲到了美女身后,脸却已红的透了。这种强弱分明的转变,一下让我的心猫抓似的。色即是空,切记,切记!
“江流,你干吗躲在这里?人小鬼大,卑鄙无耻。”
程砚仍是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却并无生气的意思,我将手放到鼻前一闻,对那女孩抛个眉眼,方笑着说:“程同学,您老人家安好?几日不见,三秋已过,可怜我三千青丝变白发,而您却风采依然,美艳更胜往昔啊。”
程砚闻言大笑,而最早十分搞笑的那个女孩却鄙视的看着我,呸的一下做恶心状:“油嘴滑舌,不伦不类。”
我不由大汗,摊开手无奈的说:“众位,我知道你们是中文系的才女。可也不用一开口就是八个字吧。恩,我算算,獐头鼠目,鬼话连篇,人小鬼大,卑鄙无耻,油嘴滑舌,不伦不类。就这二十四字的评语,我都够枪毙几回了。砚儿,你也不管管?”
那知程砚跳了起来,叫道:“依晨,别听他胡说。我不认的他。”边说边揉着腰侧,原来是那个躲在身后的美女掐了她一下。
"小坏蛋,竟然串通朋友来骗我。不认识?不认识他能叫你砚儿,也不见你反对。大家好姐妹,你竟然这样对我,哼哼……”
“晨晨,你不相信我?我以悠悠的人格发誓,这小子,哈,我不认识他。”
一听战火烧到自己身上,这个叫悠悠的女孩也顾不上鄙视我了,直接去呵程砚痒痒。看着三女闹成一团,我正好偷偷溜走,毕竟刚才的事不好解释。刚走下小亭,背后就传来极为恐怖的声音:“江流,去哪里啊?”
声音在夜里听来冷飕飕的,只有那种极品的变态才能发的出来。我心中一阵悲哀,吴镇宇啊,可真是害人不浅。
我尴尬的转过身,三女并排立在第四个台阶处,白衣飞舞,长发微摇,那秀美而又满是灵韵的容颜,在这夜里,在这湖上,透着淡淡的清凉。
我挠着头,故意憋红了脸说:“我……我……我尿急。”
然后悠悠直接将手中的蜡烛砸了过来(我闪),依晨轻提裙摆象忍不住再来一脚,只有程砚,仍是笑看着我,那清澈明亮的眼光,似要穿过我的面具我的伪装,直刺到灵魂深处,悄悄的,将我的心在不经意间,一刀劈开。
“走吧,别理这个无赖了,疯疯颠颠的,耽误我们排戏,不好玩。”悠悠拉着依晨当先走过,在擦肩时,依晨望向我的眼神竟多了几分异样。
程砚最后朝我走来,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我害怕。啊大妈妈米,这张越来越近的娇颜,除了使心跳加速外,还让我发达的汗腺再一次失控。不过还好,她直接走了过去,并没有为难我。恩,看来这女孩还是挺懂事的嘛。
正谢天谢地,后背忽的一热,鼻端便闻到股淡淡的幽香,却是程砚整个人贴了上来,我大脑轰的一下变成空白,智力降至平均线以下,这,这是怎么了?
她突然柔声道:“臭小子,刚才依晨的大腿好看吧?”
可怜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好看好看,啊,不,不是……”
却已晚了一步,臀上猛的一痛,身子已飞了起来,直直落入湖水中,还不慎砸晕了一条小鱼,罪过啊罪过。
三个白影在嬉笑声中远去,直到带着腥味的湖水涌入口中,我才清醒的认识到一件可怕的事:
“救命啊,救命啊,我不会游泳,程砚,我饶不了你,啊……”
再一次,我用自身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千古名言做了一个永垂不朽的见证!
从没有一刻,我与孔圣人的心灵这样接近过,伟人之所以成为伟人,果然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呜乎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