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性的因素,爱情就变的虚伪且无趣起来!———谢小刀
唐群的离开曾让我的生活在一段时间内变的杂乱,但很快又恢复平静。在经过公务员、四六级、期末考三大战役之后,1月22日,决定许多人命运的这一天,在期待和诅咒中姗姗到来。
就在前一天,刻着朱泰棋、陈文灯、任汝芬、毕金献等辉煌伟大名字的考研资料,被老三用军刀凌迟处死,也算为这几个月来的非人经历狠狠的报了仇。然后拉来青蛙搓了几把牌,任乘风在三个小时内狂输二百多,他哈哈大笑,神态极是舒爽。
“二哥,你没事吧?”
老三一脸的担心,其实我明白,他内心深处害怕的,是从月随之而来的疯狂报复。前不久,就在他的鼓励和支持下,老二发动了投降从月以来的第一场农民起义:在法定的学习时间擅自逃离,隐蔽在寝楼的最高处过了一下午牌瘾。两天后东窗事发,我才真正见识到从月MM的手段。她不悲不怒,不急不躁,只是拉着林玲密语了几句,还笑咪咪的跟老三打了个招呼。于是,三天后再见老三时,他眼眶深陷,面色蜡黄,腰身软的跟林黛玉似的,一粘着床就大喊“不来了,不来了”,至于不来什么,我不知道。
老二揉揉太阳穴,嚣张的叫道:“赌场失意,考场得意,古有名言啊。恩,明个要考不好,你们把钱给我退了啊……”
话音未落,我仨已一溜烟的不见了。
大考的这一天,校园里开始军管,长长的警戒线圈养着多少人对前途的幻想?我们目送老二进场,四年了,第一次发现任乘风的背影也挺厚实,象个男人。看着一张张或平淡或激动的脸,我跟老三相视一笑,勾肩搭背的晃着屁股去了。
这两天,我们唯一能为老二做的,就是一边玩魔兽,一边为他祈祷,至于这祈祷有几分灵验,就看上帝有没有按时上下班了,呵呵。
二天的时间眨眼过去,当终结的铃声响起,我知道,大学里最后一场考试已然结束,努力的,悲伤的,成功或失败,至少他们坚持到了最后,比之考前放弃的那些人,他们的勇气,是生存的关键。
我竖起拇指,来迎接一脸疲惫的老二,他呆立片刻,回头看看高耸的教学楼,突然扑到我怀里痛哭起来:
“老四,掐我一下,看哥哥还活着么?”
我还没反应过来,老三已先下手为强,摸上了他的肥臀。老二猛的仰起脖子,眼睛紧闭,脑袋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嗷嗷声从左至右转了一个圆,这才徐徐的吐了口气:“爽!”
我无语看着二人,掉头就走,认识这样的禽兽,我应该向旁边那个目瞪口呆的女孩忏悔。刚刚那一幕,很可能让她的性取向发生质变。
晚上一群人到草原兴发狠涮了半只羊,席间互相攻击,笑骂由人,到也其乐融融。吕从月一脸暗淡,许是没发挥好,这其实没什么,手术刀拿久了,用笔自然会生疏,也别在意。
曲终人散,老大、大嫂回宫,老二拿着刚买的套套拉住从月就不见了踪影,我婉拒老三想玩3P的邪恶思想,只身一人,走在黑色的年华里。
天依然辽阔,月依然清凉。
程砚15号就已离开,回想这半年的经历,如同造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有神话,有奇谈,有匪夷,却也有必然。
可梦终究是梦,有一日醒来,我不知道,那一刻,我是冷淡的看看现实,继续在梦里沉醉,还是挥手远离梦境,开始新生?
此与彼,这世上谁能真的如意?
被敲门声惊醒,已是次日中午,窦瑶带点酒窝的笑容,让我把一肚子脏话又咽了回去。
“帅哥,我可以进去吗?”
我为难的看看被人体炸弹袭击了一夜的被窝,正色道:“同学,知道帅这个字的来历么?”
窦瑶迷惑的摇摇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乱动,我痛苦的掐住大腿外侧的肌肉,“晨勃”本不是问题,可现在中午了啊?
“从前有个姓师的触了皇帝的讳,日夜寝食不安。改姓吧,对不起祖宗,要死;不改姓吧,对不起皇帝,也要死。这人也算有我一半聪明,把师字去了一横,算是死了一回,上可对祖宗,下可对吾皇,就有了这个帅字。”
窦瑶微笑的道:“所以呢?”
“所以呢,帅,都是用来形容无头鬼的”我摸摸脖子,羞涩的问:“你看,江某这的轮廓还成吧?”
“成,以后我不说你帅,就说你师。师流,呵呵,师流?”
我更加的为难,“您也明白,我的朋友多是些乡巴老,不比您英汉词典般的发音啊。这样叫的话,是不是不太文明哦?”
窦瑶脸上一红,我哈哈大笑,逗逗小姑娘也不错。请她进来后,才正经问道:“找我有事吗?”
“呵,你别这样温柔,我害怕。谢小刀呢,怎么没在?”
我搓搓下巴,支吾道:“这次考的怎么样?努力这么久,应该没问题吧?”
她淡淡一笑:“我肯定,我考不上的。”
看我愕然的表情,她嬉笑道:“不过我不会放弃的哦,明年再来,一定成功。”
这到出乎我意料,就算任乘风那样性格的人,如果肯定自己考的不好,只怕也不会这样的洒脱。这个一向柔柔的女孩子,能如此这般,到也让我刮目相看。
每个人都是多面体,因此每个人都永远让人新鲜。
所以,只要不放弃,爱情也许会变成永远。可惜的是,持久性,不仅仅是男人zuo爱时的奢望,也是整个社会早已消逝的梦想。
“江流,小刀不在吗?”
“他现在在外面住,你也知道,他……”在看过林玲的手段后,我直接判了窦瑶死刑,她可能真的不适合小刀。
窦瑶默然良久,展颜一笑:“好,我下午回家,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我耸耸肩,无可奈何。
“每天早上洗裤头,多少儿女付水流。不是爸爸太狠心,只怪你妈不肯留,不肯留……”
正洗脸刷牙时,老二哼着****小调推门进来,小脑袋伸到卫生间,象个****似的。
“老四,你不是昨晚把窦瑶做了吧,刚刚见她眼睛红红的,莫非这就是生理学上shi身的阵痛?”
我十分惊讶:“老二,知道你昨晚兴奋了,难不成发泄不成,精虫反而上脑了,一大早的说些胡话?就你那两下子,三秒钟就不行了吧?”
老二竖起中指,一字字的说:“一次一小时,一夜四次。”
砰!
我呆在原地,牙缸和牙刷同时落地,几乎瞬间,声音变的哽咽起来。
“二哥,你放心,我一定给你风光大葬。说吧,是烧辆奔驰呢还是宝马?这辈子也值了,总算认识一个精尽人亡的牛人啊。”
老二呸了一声,只好转移话题:“老四,刚刚才想起来,前些日子窦瑶问我老三要考哪里的公务员,我告诉她了。”
我扰扰头,说就说了吧,难不成她还会追去吗?
下午随便逛了逛,觉的没意思,顺道到车站买张票就回家了,所幸是始发的短途,到也没出现媒体渲染到夸张的春运浪潮。
在中国,到火车站才知道计划生育的重要性,要上厕所才知道城市规划的设计者穿的是尿不湿,到发廊才知道她帮你梳理上面你帮她梳理下面,理发是种互动。诸如此类,也算典型的中国特色。
在车上给众人发短信:勿念,哥哥走了。
不到十秒,老三回:“草!”一个字,简洁明了。
二十秒,老二回:“回来带点好吃的,上次去玩,咱妈做的饭好香。”这个就免了,我妈小时候没受过苦,不会拌猪食。
二十五秒,老大回:“问咱妈好,咱爸就算了,我看着怕。”不厚道啊不厚道。
到是程砚最搞笑:“江流,回去要敢去相亲,我毁你容。”哼哼,虽然哥哥已没有被毁容的空间了,但这句话还是有一定的威胁力,谁也不想脸蛋变成月球的表面吧?
我哈哈大笑,对面一个MM有些愕然。我伸伸舌头,做了个比林志玲更可爱的鬼脸,说:“新年快乐!”
那女孩一脸戒备,目光转向窗外。汗,我实在不象个好人么?也由此可见,国家培养我四年了,也不见得比刑满释放分子来的高贵,这个世界,其实也很公平。
凌晨一点,敲开门时,我妈见鬼般的看着我,好半响才在脸上重重的掐了一下,把我痛的直叫。她才笑咪咪的说:“你逃难啊?行李呢?不带衣服准备冬眠吧,省水省电还省的惹我生气?不是说过几天才回来吗?怎么……”
我西西一笑:“妈,我饿了。”
妈妈立刻不再唠叨,去厨房作饭,我走进房间,踢掉鞋子倒头大睡。
家,是最温暖的巢穴!
睡梦中被鼻子的痒痒搞醒,见我睁眼,妹妹立刻把手中的做案工具扔掉,摆个最纯真无邪的笑脸:“哥,妈叫你吃饭呢。”
我捏住她鼻子晃了几下,笑道:“美女,打扰一个人的睡眠是不可原谅的大罪。吃饭跟睡觉哪个重要?”
妹妹狡颉的吐吐舌头,说:“本来是吃饭重要,但针对你一贯风格,肯定是睡觉重要。”
“理由,要说出理由。”
“恩,这世界上饿死的人多了去了,可困死的却没有几个。为了不丢这个人,当然是睡觉重要。”
我大笑起身,赞道:“知我者,江韵也!”
晚上江韵看电视,爸爸在外未归,我陪着妈妈聊天。从家庭琐事到学校生活,我陪着她聊邻居家那只猫,聊亲戚家谁生了小孩,谁换了房子,聊前栋楼里的离婚的那对夫妇,她静静的听我说这半年的生活,听我说朋友的趣闻,听我说做的坏事,抢了老大几双袜子,宰了老二几顿大餐,和谢小刀一起斗嘴等等,她有时哈哈大笑,有时骂我几句。时间飞快过去,偶一抬头,妈妈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出几分苍老,曾几何时,她是那么年轻,那么美丽!
过年时的家里是异常热闹,我父亲和母亲都是人口十分庞大的家族,只是拜年就累的人仰马翻。有次给外公做寿,三十多个小孩从一个月到二十四岁,每个年龄段都有,往一起一站简直就是一部编年体家谱啊,哈哈。
匆匆忙忙陪着家人过完大学里最后一个春节,自己的人生也将展开。社会不同于大学,那是个更加复杂的所在,纵然再怎么留恋,时间,也将我们从稚子变作了成年。
上火车时,妈妈只说了一句话:吃好穿好,别苦着自己。
我点点头,笑着抱了抱妈妈,二十四年了,妈妈对我的要求,从来都是四个字:
吃好,穿好!
火车远去,母亲在月台上的身影看起来渺小极了,我闭上眼,在火车的轰鸣中沉沉睡去。
愿全天下的母亲都幸福!
PS:原谅我!五个月没更新,还有3000多的收藏;原谅我!最近拉肚子拉的过瘾,所以写出来的就是流水般的顺畅啊;原谅我!因为我要用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文字来描写最大的信息量;毕业,是混乱的开始,也是放纵的终结,不会是悲剧,至少在我看来,应该是大家可以接受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