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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远行

远行

生命本身就是一场不停在变换目的地,但是倾尽一生的光阴也寻找不到真正归宿的远行,或许这就是生命的本质。

——吟唱诗人之《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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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孩子,明天我将离开莱通镇到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去,这一生一世咱们可能都将再也难以相见了。”

“老爷爷,你去哪里呢?能不能带我一起去呢?”

“我要去的地方是每个人生命的最终归宿,孩子,命运对待每一个活在世上的人或许并不是都非常的公平,但是对此事起码他却是公正而无私的。我的孩子,你现在还年轻那里并不适合你的,当你走了一生的路途最终觉得疲惫无比的时候,或许,我们将在那里相聚的。”

“哦。”赫米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老人将一块冰蓝色的魔晶石给他,道:“我走以后,希望你可以尽快的离开这里赶去苏拉马克(土丘)山寻找我留给你的东西。这块魔晶石将会帮助你找到那里的,你一定要记住:不管将来遇见什么样的艰辛困苦都要坚强的面对而不应该轻易的放弃,永远都要善良而真诚的对待生命中的每一个人,或许他们会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无私的伸出自己的双手的。我可怜的孩子,祝你好运气。”

说着老人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一夜之间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赫米特哪里还能睡的着,躺在茅草堆里想老人说过的话和自己在睡梦中见到的妈妈。

“或许,我真的应该象妈妈和老爷爷说的那样,坚决的离开这个不属于我的家庭。”赫米特暗自下定了一个即将改变他一生命运的主意。

做了决定后赫米特迫不及待的想要即可离去,这个家实在没有什么让他留恋的东西,对于家的记忆除了面对父亲挥舞的双手时的疼痛和恐惧就是继母的喋喋不休和喃喃咒骂,可以说这里的每一寸地板上都溅落有自己伤心的眼泪,唯一割舍不下的就是刚刚七岁的弟弟,平时在家中他是对自己最好的人,这次离开或许也会象老爷爷说的那样一生一世都将再也没有重逢的机会了,总要去道别的呀。

赫米特悄悄的走进弟弟的房间,偷偷的将他唤醒,将自己要离家出走的决定告诉了弟弟达克。

达克的泪水马上就流了出来,但是却说道:“我真的是舍不得你,但是如果你继续留在家里迟早会被爸爸打死的,离开也好,不管去哪里总比在这里好过些,哥哥,你稍微等我一下。”说着翻箱倒柜找出一个小小的钱袋,塞到他的手中,道:“除了这些钱币我真没有什么可以送给你的。哥哥,等我长大了你一定要回来,那时侯就再没有任何人敢欺负你了包括爸爸和妈妈,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我保证。怎么?你不相信吗?”

赫米特微笑着听着弟弟的话,一股股温暖的亲情在胸中涌动,紧紧的把达克抱住,柔和却又坚定的说道:“我当然相信达克说过的话,在你能保护哥哥的时候哥哥也一定会回来的,我向你保证。”

达克又找出了一身好衣服让赫米特穿上,兄弟两人只差二岁,况且达克的身材健壮,他的衣服给赫米特穿着反而显得有点太过宽松。

看看窗外的天色,赫米特轻轻的说道:“我该走了。再见了我最亲爱的弟弟。”说着同父异母的兄弟又一次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赫米特便悄然的留开了这个自己生活了九年的家,离开了生命中的汹涌来往的人群,离开了总是最恶毒的语言向自己咒骂的继母,离开了酗酒之后就殴打自己的爸爸,离开了同父异母的弟弟,离开了生命中满是伤痕和疼痛回忆的的九个年头,尽管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到底将是什么样的。但是赫米特有足够的理由可以相信将会充满阳光和温暖,至少比留下来要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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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拉马克(土丘)山在玛其克的古语中是土丘一样的山的意思,之所以这样说既是因为它确实是由土堆积而成的,又因为它与耸缪廊司山脉的崇山峻岭相比确实算不上是一座巍峨的山峰,但是因为它位于平坦而坦荡无际的索喇嘛司(唯一)草原之中,所以就被人们冠上了山的头衔。

苏拉马克山只有两千零五十六米高,但是却拥有四万平方公里的面积,与其称它是座山,倒不如直接说它是一个坡度极缓的土坡。

山上生长着各式各样的花草树木,因为海拔高度的改变植物的种类也在变化,当然不可缺少的也有珍禽异兽在树林间、草丛中穿梭往来,令人在增长见识的同时也千万不敢忘记时刻存在的危险。

苏拉马克山距离莱通镇一共是一千三百多里路,尽管一路之上大多是平坦的草原而且草原上的居民都非常的热情好客但是这样遥远的路途对于一个成年的人也会觉得艰辛且困难重重,真不知道老人是不是老的糊涂了竟然让一个只有九岁的小孩子独自走完这样漫长的一条路。

当然赫米特并不会知道自己踏上的是多么漫长的路途,即使知道他一定会坚定不移的坚持到底的,长期的艰难而恶劣的环境已经将他的意志磨练的坚逾钢铁,人世间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撼动他的决心和意志。

有了老人遗留下来的魔晶石的帮助, 赫米特根本就不用担心会在高过他的头顶的无边无际的草原中迷路,每当他不知道自己的方向是否正确的时候,只要拿出魔晶石握在手中在四周转动,当魔晶石闪光的时候所指向一定是苏拉马克山的方位。

除了特别的时候赫米特不得不去和草原上的牧民接触以得到自己所必须的食物,在其他的时间赫米特都会尽量的避开他们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赫米特越来越喜欢独处,在蔚蓝的草地和苍茫的草原之间一个人孤独的行走,身边是轻轻的流动的轻轻的清新的风夹带着淡淡的草花的香气,被高草割成了细碎的亮条的灿烂的阳光在草丛中欢快的跳着轻盈的舞蹈。

每当草原上起风的时候,所有的牧草都会上下的翻飞象是绿色的波浪在不停的涌动,赫米特喜欢柔软的浓绿色的高草在自己的皮肤上滑动的感觉,轻轻的、柔柔的、痒痒的,让他想起了那天妈妈的吻。

遥远的旅途、寂静的空气、孤独的心灵,都使的赫米特越来越是思念,那个曾经出现在自己的梦中不但抱过自己并且还在自己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的妈妈。遗憾的是自那天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奇怪的是老人反而经常的出现在他的睡梦中教他读书、写字还有一些简单的魔法常识,然后又严厉的逼他牢牢的记住。

尽管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是赫米特还是非常努力的学习、记忆、思考,总之赫米特的生活自进入草原的那一天就变的忙碌起来。白天是没有尽头的行走,晚上则要面对严厉的老人,他明亮的目光是赫米特晚上的噩梦。

当然赫米特丝毫都不会怪老人此时的冷酷无情,因为他明白老人这样的做其实是为他的将来着想,还有一个更加无可奈何的理由是这是自己的梦境,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想出来的怎么能去怪人家呢。

只是赫米特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每天的梦中出现的永远是这个可怜的老人,而他讲到的一些知识是自己过去根本就没有听说过的。

后来随着自己从老人那里学来的知识的逐步提高,他渐渐的明白原来老人平时穿着的那一件灰色的魔法袍是魔法师中最最稀少的均衡魔法师的专有服装(关于魔法师的着装的相关的设定我会在以后需要详细说明的时候,在自定义上写明白的,请届时查阅。),而均衡魔法师是魔法师中最高贵的职业,在玛其克宽广辽阔的土地上、在将近三亿人中能兼修光明和黑暗两种魔法的人是屈指可数的,尽管赫米特不能听见他的语气如何,但是他仍然在他的脸上看见了自豪和骄傲的神色。

有时候老人会教他些利用魔晶石的简单的魔法,更加重要的是传授了一种特别的用来修炼魔法的方法——冥想,他告诉赫米特人族的魔法的施展其实主要来自施法的魔法师的精神力量,可以毫无虚假的说魔法师的魔法是否强大浑厚、是否有巨大的破坏力是和魔法师的精神力息息相关的。

精神力又可以称为“念力”或者“意志力”,尽管名字并不是一样,但是所指的都是人类因为思维和精神的存在所具有的一种特殊的力量,这是操纵特殊的元素和召唤空气中的元素精灵的凭借,没有精神力甚至精神力薄弱的人都是没有资格成为魔法师的,因为他们可能驾御不了强大的魔法力量而导致重大的事故。

当然精神力是可以通过一定的方法来增强的,只是每一个魔法师的修炼方法不同罢了,但是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通过各不相同的冥想方法和艰难的修行来是自己的意志变的更加的坚定而强大。

因为赫米特从小就生活在那样痛苦、恶劣的环境中,同时因为他耳朵的失聪反而使外界的声音对他的干扰消失不见了,孤独、寂寞、痛苦、恐惧等等情感不但没有把他的意志压垮而变的自暴自弃反到是更加的坚强而勇敢,更加重要的是从自己的不幸中他得到了别人所缺乏的善良和同情心,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老人心中认定的作为一个优秀的魔法师所应该必须的条件。

尽管他有着坚强的意志但是并不表明他就可以熟练的操纵各种各样的魔法元素,意志就是一个没有开采的矿藏,只有经过主人坚持不懈的努力挖掘和提炼才能得到最后的珍贵的矿物,而“冥想”就是这样的一个得到珍贵的精神力的重要手段。

同时老人没有告诉赫米特的是要他经历这样遥远而艰辛的路途本身就是考验并锻炼他的意志的一种绝佳的方式。

以后的很长的时间里,尽管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如老人所说的那么确切的用处,但是为了打发寂寞赫米特在行走的时候都毫不停息的练习老人教他的冥想之法。

令赫米特感到难过的是不管自己怎么样的努力光明之符的精灵就是不会出现而且他梦中的妈妈也一直没有消息,他曾经问过老人其中的缘故,得到的回答却是:“如果你的精神力达不到足够的阶段是没有能力召唤她的出现的。你的妈妈则只是你的梦境吧了。”

这样一来使得赫米特就更加的努力的修炼自己的念力以达到呼唤精灵出现的阶段,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迫切的希望能够见到她,或许是因为她的模样和自己梦中见到的妈妈是一样的缘故吧。

时光如水一样的悄无声息的在生命的长河中流淌而过,一个月之后,草原上竟然出现了稀少的树木和美丽的花朵了,直觉告诉赫米特自己离着苏拉马克山已经并不遥远了,而那块海蓝色的魔晶石放出的光芒也越来越强烈,在没有月光和星光的夜里总会闪烁着幽幽的蓝色光芒,远远的看去象是一个蓝色光球。

为了庆祝自己已经接近目标,赫米特决定比平时提早些在一片并不繁茂的树林中休息,他选择的用来睡觉的地方是一棵有着茂盛的枝叶的粗壮的树冠,躺在上面既不用怕有野兽的袭击,同时因为枝桠的稳固也不怕自己会压断树枝而掉下去,而且可以远眺苍茫美丽的草原风光,这样长的时间里虽然一直在其中行走,但是却没有真正的观赏过沿途的风景,或许是因为赫米特的耳朵已经聋掉了,所以他更加的喜欢欣赏世间的一切秀色可餐的景物,算是对于自己残疾的缺憾的一种弥补吧。

由于沿途的劳累没有多久赫米特就进入了梦想,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今天老人竟然没有来打扰自己的清梦,“或许由于时间还早吧他还没有来得及过来”,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习惯性的开始进行冥想的练习。因为冥想是一种通过一定的有规律的纯精神的思考来加强意志力的方法,所以不会受到所处环境的影响,其实本身在杂乱环境中的不间断的思考过程就是在锻炼意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赫米特正睡的香甜,忽然觉得眼皮外白光一闪,登时把他惊醒了过来,心道:“是不是快下雨了呢?不然哪里来的闪电。”

由于他的耳聋听不见雷声,但是眼睛对亮光却非常的敏感。抬起头看见天际果然闪过一道白亮的闪电,利刃般将乌黑的天空撕裂露出一道火红的伤痕,还没有等他多看几眼,豆子大的雨点已经瓢泼一样倾泻而下。

“我得赶紧下树去,我记的听人家说过这样的雨天空地上的树木是最容易招来雷电的,我可不想被劈成两半。”当赫米特主意刚刚拿定,身体没有来的及动的时候,亮光一闪,一道闪电已经劈落在地上,落地处的草原上登时燃起了熊熊的火焰,令赫米特感到惊奇的是雨水非但没有将火浇熄却如同火上浇油般越烧越是猛烈。

作者:我曾经考虑过重新书写前面的章节,最终还是放弃了,不是敝帚自珍而是我喜欢这样的风格,不慌不忙的娓娓到来。

05.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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