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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间,卷住张显锋双腿的触手被寒光斩断,一只手拉住正在下坠的张显锋。
“起!”
耳边又是一声龙呤,张显锋只觉身体不由腾空,盘旋往头顶洞口隐约透进的光亮之中飞去。
“你没事吧?”
高守把张显锋放到附近高楼的顶上,从飞剑上跳下,关心的问道。
“丢大脸了,居然是你小子……”
看清原来来人是高守,张显锋不由一脸苦态。
“我不来你等死好了。”看着张显锋故意扭做一团的老脸,高守忍不住好笑,打着商量说:“张哥,张长官,张队长,你看我是不是把你送回去?”
“你小子敢!”撕牙咧嘴检查身上擦伤的张显锋一听,眼珠子都鼓出来了,“当心我叫林铃收拾你。”
说完张显锋又开始他招牌似的坏笑。
高守不敢再言语,正说问问林铃近况,远处炸掉一层的大楼传来妖魔令人暴戾的吼叫,随着吼叫空中爆出三朵绚丽的火花。
“那时直升机吧?”
高守回忆起救出张显锋时和自己擦身而过的直升机,张显锋看着那些生命点燃的火花,咬着牙点头。
“那你自己照顾自己,我去对付那个大家伙。”高守抬手指指把爬在高楼上舞动着黑色触手的黑烟,钩蚀剑轻呤而出,平躺在他脚边的楼外。
“小心啊,我已经叫人去通知所里了,你只要组织它移动,剩下的事交给我们吧。”
张显锋关切的看着一只脚已经踏上飞剑的高守。
“知道了!”
话语出口,高守已经在百丈开外。看着高守飞在空中的背影,张显锋不觉对他有些刮目相看,一年多不见高守已经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好运气,高守。”
再看了眼那个变成小点的背影,张显锋护着比较严重的伤口,往楼下挪去。
×××
天空的积云越积越厚,中央部位已经出现那种深黑的颜色。张显锋施展风雷符诀的时候,云层只有3、4里宽,而现在受伤狂怒的未知妖魔已经将云层扩散到10余里之广,并且还在不停的扩张中。
云层以外虽然依旧是阴霾一片,但还是让人感觉有光亮射下来。云层之中全无光线透出,中央部位更是一片漆黑。警察在争相疏散平民,疏散多远?什么地方是安全的?没有人知道,心怀恐惧的平民们开始无休止的往城市边缘跑去。酒色迷醉的身躯超乎想像的卖力前行着,轰,三架刚刚略过的直升机在空中爆炸,人们跑得更加匆忙了,全然不顾脚下踏着的是泥土、砖石,还是老孺、孩童。
一个身材单薄一点的中年人背身后强健的肩膀撞倒,正要抓起身侧的砖石砸过去,忽然发觉天空中一点寒芒划过。
“看!超人!”
中年人惊叫起来,同时人群中也有依稀同样的惊叫。
“超人!”
人群中的呼唤越来越大声起来,最后竟然演变成连片的欢呼,也许人们相信的只是会飞就是超人,而超人就是万能的救世主。
高守由光芒一片飞入云层下的时候,清晰的感觉到远处黑烟中的意识是多么的愤怒,全然不觉下面人群的欢呼,催得脚下得钩蚀飞的更疾。
“哈哈哈哈哈~杀了它吧!高守咱们去杀了它吧!”
飞向开始盘踞整个楼顶得黑烟怪,后饵疯狂得笑起来,高守却眉头紧锁,他根本没有对付这种妖魔得经验,甚至不久前才初次和人争斗。
我怎么要去面对这种怪物吗?
“为什么害怕?高守我很讨厌它,咱们杀了它吧!”
后饵尖细得声音中充斥着对同样妖魔得不悦。
高守不语,厌恶的看着黑烟,双手抱拢腰间,等触手临面,双手打开向前推出。
“剑诀,六丁出!”
左右三把利剑出现在高守两侧,随他推出,六剑刺入触手,黑烟顿时溃散,六剑顺势直刺场中巨大黑色烟团。
六剑刺中黑烟,却不能更进半寸,高守手中剑诀变动,六剑纷纷退后。
“六甲现!”
六剑分别衍出六个同样轻甲打扮的剑客,分别是庚、辛、壬、癸、戊、己六剑魂,六魂举剑胸前。
左右双手,高守剑诀连出,使得正是六剑所传剑招。
“剑诀,六丁出,碧血溅,六甲现,杀生剑!”
庚、辛、壬、癸、戊、己六字分别在六剑上闪现,剑魂齐隐,六剑合作一处钻入黑烟深处。
黑烟中的妖魔嘶叫起来,在被张显锋紫火雷电击伤以后,再被六剑刺中。
触手狂舞,双生剑魂凭空被高守招出,两把一模一样的蓝色古剑自动劈开飞进的黑烟触手,得出空闲,高守微微一笑。
“出来吧!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子。六丁六甲,杀!”
双手剑诀抖动,深入黑烟刺到妖魔的六剑转动,黑烟随之转动。
“开!”
高守猛喝,六剑齐鸣,妖魔厉嚎,见六剑搅合分崩,黑雾瞬间击溃……
“啊!要你死!”
黑烟散尽,露出皮肉破烂的妖魔,好似巨大的狗头蜥蜴,拖着一条被斩去的尾巴匍匐在一片瓦砾的楼顶,仰头望天疯狂的吼叫着。
乍见妖魔本身,高守被震撼住,六剑飞回身边,双生剑停下,都全然不觉。
吃痛嘶嗥的狗头蜥蜴摇晃着溃烂狗头,很快,它就找到了让它受伤的罪魁祸首。
“仆众召来!”
长大嘴嗥叫的烂狗头嗓子眼中,传出和它身形完全不同的声音,好像遥远的声音从蜥蜴般鼓胀的腹中钻出来。顿时方圆三里,地面刮起无数阴风,带夹杂纸屑杂物的气流平定下来,天空中数十个妖物纷纷现出身影。
惊慌、不解、好奇、冷漠、深沉……
空中的妖物们表情露出丰富的表情,它们大多保持着人形的外表,但也有直接用原型出现的。看过去,身体上有着狐狼虎豹兽类特征的大多都是保持着类人的姿态,而那些虎爪蛇身、鹰嘴鹤脖、马身人手的怪物则毫不掩饰它们怪异的性态。
一个鸟身人面的妖物率先尖叫起来。
随即,其它的妖物也跟着发出各异的尖叫,有的低沉,有的尖锐,高守猜测这就是妖的语言,它们似乎在交流什么,也许它们都是非自愿的出现在这里。
不等它们得出结论,盘栖在楼顶的狗头妖魔巨大的怒吼声掩盖住了妖物们的争吵,妖物们这才注意到场中的主角。
“你们,帮我杀了他。”
两者的关系不言而喻,狗头妖魔催促着妖物们攻击高守。
可是妖物们却无动于衷,只是冷冷的盯着它。看上去,妖物们似乎并不乐意被狗头妖魔驱使,先前的鸟身妖物更是直截了当发出鸟鸣一样的尖叫,冲向楼顶的狗头妖魔。
等它冲近,狗头妖魔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本来急速俯冲的鸟身妖物全无征兆的停在空中,流着脓液的腐烂狗头巨口一张便把鸟身妖物吞了下去。
其它的妖物纷纷骚动起来,几个以原型出现的妖物再次冲向狗头妖魔,而其它以人形兽类妖魔为首的,却冷眼旁观。
毫无悬念,妖物再次被狗头制住,一一吞食掉。
又是一声怒吼,妖物们不在犹豫,纷纷扑向高守。
妖物的攻击并不猛烈,兽类人形妖物似乎很狡猾,每次都冲到一半便放慢速度,让那些以原型出现的妖物攻击高守。这样的妖物,早在高守参加欧鸬萍的测试时便遇见过,根本不是什么高级妖魔,收了六丁六甲剑,御使双生剑便能轻松抵挡住。
“怎么回事?”
高守对眼前情况觉得不明白。
“很明显这些妖物都是那条怪狗的奴仆,不知道怎么的刚开始没认出它来,吃了亏当然不敢反抗了。”被高守踩在脚下的后饵,不情不愿的说。
“吾主,这些都是留在人间的妖物,并不厉害。”久不言语的凶剑冢也回了话。
高守却听出它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随手劈开一条冲过头的独翅飞鸦,再问,“那么那条狗一样的怪物不是人间的妖怪了?”
“当然不是啦。”后饵抢着回答,“这种三流妖魔,遇上当年的我,还不都是乖乖的躲到一旁的份。想当年……”
“别想当年了,凶剑你来说吧。”后饵的忆当年,高守才没有兴趣听,反正它不可能把它真正的经历说出来,相比还是凶剑更为可靠一些。
“吾主,正如后饵所说,此类妖魔只是镇魔塔内三流魔物,而非人间所有,先前施展邪术之人,定是使了些手段将它招了出来。”
凶剑冢长居镇魔塔,对于其中魔物自然很是了解。
此时,古怪原型的妖物不是被高守劈落,就是挂彩悬于空中,其它兽类人形妖物也不得不靠了上来。一个豺脸人身的妖物飞了过来,却虚晃一招又闪了开去,接着又是几个兽类人形妖物以同样的方式和高守擦身而过。
难道它们有什么苦衷?
静下心来,高守似乎有些了解,等在和那豺脸妖物对了招后,高守给它使了个退开的眼色,那豺脸妖物竟然会意的点点头,又顺势用担忧的眼神看往楼顶上的狗头妖魔。轻掠一剑,高守将它逼退,再看楼顶的狗头妖魔,不知它怎么又弄了些黑烟出来,黑烟所在被雷火、剑魂所伤害的地方,开始飞快的复原。
高守心知不能再拖下去,连忙做出要出剑招的姿势。
豺脸妖物悬在空中,发出一声似狼的吼叫,妖物们纷纷聚集起来,齐齐向高守飞来。
“牛师父,出来帮帮忙。”
高守放开双生剑,让他们护在自己两旁,将战剑剑魂牛金召了出来,金色甲光一现,阔背重剑便倒立在高守身前,身穿金色锁子战甲的牛金双拳互击,千万枚战甲甲页便纷纷散开附着在重剑之上。再看战剑,此时已经变成一把龙鳞金剑。
“起!”
高守举轻若重掐诀虚抬,龙鳞重剑仿佛万斤一般,上浮半寸,却发出重物移动般的沉闷声响。满天飞来妖物纷纷顿了顿,原型妖物只是一缓又复飞来,而那些人形妖物则趁机脱离前锋队伍,更有些体形较为瘦弱的,干脆假装受伤倒飞出去。
“剑诀,天地始,混沌开,地杀归地!”
不见龙鳞重剑飞出,高守却急御脚下钩蚀飞剑以重剑为心绕转起来,手中剑诀变换飞快,每一剑诀掐出,便击打在龙鳞重剑上。看似高守全力击出的剑诀,龙鳞重剑不动分毫,可每每即在剑身之上,重剑便会发出沉闷的击荡声,每声传出,恰似有一环金光荡出。
随着高守击打的速度变快,冲向高守的妖物开始觉得前进艰难,等到金光快要变成波波相连的地步,那些兽类人形的妖物已经开始纷纷逃窜,只有原型出现的妖物依旧坚持往前冲来。
越往后,高守每击倍感吃力,体内好似秋后芦草。就在高守快要无力为继的时候,旋叶笛自动飞出,贴到他唇上,他隐有颤抖的手这才稳了许多。感觉到旋叶笛上充沛的同源灵力继来,高守一鼓作气将行使的剑诀全部拍出。
“呔!”
击出最后一击,妖物已经临近身边,身形静立,高守掐诀猛喝,重剑猛的颤动起来。
一声金裂之声,附着在重剑上的甲页纷飞,每一片化做一柄同样的重剑。一时间,满天金色溅开,高守身周上下数十米内,全是镶着一枚甲页的金色重剑。
“斩!”
满天重剑纷纷斩落,所斩之处,那些怪异原型的妖物纷纷支离破碎,掉落地面。
解决喽啰并不是高守出招的目的,抓起眼前重剑本体,高守抬手遥指楼顶巨大的蜥蜴身狗头魔物,牛金剑魂所带的沙场豪气从头到脚灌了高守一身。不觉浑身激灵,遥指魔物的重剑缓缓抬起。
“再斩!”
重剑隔空斩下。
满天金色重剑纷纷带出骇人剑光,如得令猛士劈向狗头魔物。
似乎预感利剑劈来,稍有恢复得狗头连忙将脓液大嘴对了过来,一股黑气从他口中喷出。
迎头撞上黑气得数把分身重剑纷纷被挡落,可是满天如同千军万马得金色剑光,岂是区区黑气能够阻挡的?
不多时,黑气便无以为力,剑光纷纷劈上贪婪的匍匐在楼顶的巨大身躯。
魔物吃痛,吼叫的更是刺耳。
高守眉头一皱,手中重剑本体化作耀眼流星飞出。许多被打散的甲页纷纷再次凝型,化做小号重剑一同刺去。
重剑和分身好似带着尾巴的流星,狠狠的穿透魔物的身躯,又穿过三层楼面直射到地下深处才肯作罢。
重剑出手,高守忽然感觉到那股沙场豪气仿佛从身体里被抽走一般,再被瞬间传来的楼面坍塌声一激,竟然被自己所造成的破坏再次震撼住了。练剑一年,高守还没有如此全力出招过,根本不知道剑魂们传给自己剑招的厉害。先前地下使招被打断,头顶破开大洞都被他误以为使大楼不结实造成的,而现在大楼开出一个透光的大洞,让他自己都惊讶的合不上嘴。
魔物怪叫,被重剑刺穿的部位,汩汩墨绿黏稠的脓液流出。破烂狗头大张,魔物好似拼命呕吐一样又吐出几丝黑气飞快的将自己缠绕起来。
“不好,它想逃!”
后饵惊叫。高守当即就向追去补上几剑,没料到,刚刚想动,却觉得浑身无力,差点从剑上摔下。
“当心!”
一只手从身后抓住高守领子,把他提了起来。
高守回头一看,张显锋和一个白发平头的军装老人站在自己身后。老人脚下踩的也是一柄飞剑,而张显锋则是背生双翅,飞在空中。
“张哥,它要逃!”
抬手指向场中,之间那魔物已经缩小数倍,在瓦砾狼藉的楼顶上变得只有办公桌一般大小。
“放心,它跑不了。”
张显锋得意洋洋的瞥瞥身后的老头。老头却不言语,全神看着下面的魔物。
场中易变陡生,天空中本浓厚的乌云,忽然被撕裂开一个巨大的圆洞,一柱日光射下将整栋大楼笼罩其中。
四周好似颂经一样的领唱响起,魔物身躯猛长,片刻又便会原来大小,光柱好似有无穷吸力一般,巨大的魔物表情痛苦的在光柱中挣扎起来。但没有半点声音从光柱中传出,又过片刻,魔物挣扎显得无力起来,光柱逐渐合拢缩小,魔物渐渐被缩小的光柱噬去身形,最后随着光柱消失,隐去不见。
“这……”
看到光柱消失,挣扎的魔物随之不见,高守紧张的心情随着一口淤在心底的闷气呼出,轻松了很多。颂经声还在继续,高守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张显锋却抬手打断了他的问话。
“回去说。”
说着,也不管高守反不反对,拎着他就往城市的一角飞去。
积蓄在城市上空的阴云总算在阵阵让人心宁的颂经梵唱声中消散,当人们注意到的时候,天却已经黑了下来。
×××
G所,特别会议室。
很多时候会议室的功能远远不止开会这么简单,至少现在高守就被放到做为接待室用的会议室内。
虽然是从天降落到G所大院里面的,但高守还是发觉这个华龙特别安全部门所在,竟然是个城市中最为偏僻的地方。不过这里的确很是宜人,超出城市绿化标准数倍的绿化环境,老旧的楼房群落在繁密的各类树木之中。到处都是草地花圃,没有脱尽枯黄叶片的爬山虎扒慢所能触及的所有楼面。
一路上,高守并没有见到有什么行人,整个大院和一墙之隔的街道有着截然不同的宁静。街道外只能说是因为偏僻有些孤寂罢了,而大院内则让高守觉得应该用空灵来形容。这些没有超过三层的楼群,不似那种死静,在它们老旧的楼面深处散发着令人羡慕的活力。
楼内更是安静的可怕,张显锋直接带着高守走进一层楼道深处会议室,而白发军装老者并没有同行。
“我们扯平了!”
带上房门,张显锋的大嗓门就开始嚷嚷。
“什么扯平?”
高守有些疑惑,张显锋做了个提衣领的动作。
“这个啊,放心我根本没打算让你报恩的。”高守不屑的说。
“嘿!你小子,怎么着?还打算让我一身相许啊?”说着,张显锋的眼色变得有些奇怪,嘴角露出坏笑,竖起小指,说,“不过你要是求我,说不定林铃那边我可以给你说说好话。”
“其实,我……”
高守不觉觉得脸烫,正打算解释,会议室大门被推开了。那个白发军装的老者,迈动有力的脚步走了进来,张显锋连忙起身像个好孩子一样敬礼。
“所长!”
老者虚按了手,示意张显锋坐下,又对着高守笑笑,让有些犹豫是不是起身问候的高守不用多礼,然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三人都是坐在挨着会议室边上摆放的沙发上,高守对眼前被称为所长的老者很是感兴趣,刚才牛金在战剑上附着的沙场将军的豪气让他老者身上隐约表露出来的威严,有些说不清的共鸣。
“所长,什么事让你这么操心啊?”
张显锋首先打破了平静,老者延误了一会才过来,让他觉得有些不安。
“没什么事,吩咐大伙收拾一下就回去休息,顺便通知政治局里面那些怕死的老鬼们,把军队撤出去。”
老者说的轻松,可是听的高守不由吐吐舌头。今天的事情看来闹的不小,连军队都开进首都了,这可是十多年来除国庆阅兵外头一次。
其实,高守也不想想,中京什么地方?华龙古国的心脏,这里的一举一动影响着整个华龙的每一天,在这里出现这种大形态的魔物,简直和当年被劫机者撞掉M国标志性建筑同等的大事。事件背后的种种关系变化,华龙整个的战略部署都将因为今天的事情而产生改变。
“对了,所长,这个就是我说过的小兄弟,高守。今天在咱们赶到以前大显身手的就是他。”
介于高守对G所并不熟悉,张显锋开门见山的向所长引荐高守。
“哦?了不起啊,小子。老不死的是G所所长,肖君武。”
虽然肖君武面带微笑,言语也并不严厉,但高守还是不自觉有些拘束,可能和老者本身的军人形象有些干系。愣了一下,才赶紧又自我介绍一番。
“对了,你今天怎么会在那里?我遇上你一个同学,才知道你居然也在现场,而且还和我两个手下练了一场。”
张显锋在老者面前老实了一会,现在又散漫起来了,显然他这个样子肖君武已经很是了然。
“我今天刚到中京,在车站撞见这群人,觉得他们身上有股邪气,就跟了过来。”说到这里高守顿了顿,“和你手下打的事别怪我,谁叫他们问都不问就偷袭我呢?还好我没吃亏,要不……”
忽然想起肖君武在场,高守把要求赔偿的话咽了下去,看到张显锋翻了个白眼。
肖君武并不介意,反倒很有兴趣的打量着高守。
“小子姓高吧?我卖个老,叫你小高如何?看你用的也是御剑术,不知道师承何门?”
“您老随便叫,用的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师承嘛,我倒是有几个师父,却没给我说自己是什么门派的。”想到凶剑冢里三千剑魂,高守直觉要说清楚自己的师门也事一件难事,至少要把师父的名字说出来就不容易了,哪怕他自己现在都说不清每个师父都叫什么名字。
肖君武一笑,当成高守门规不便透露也就不在追问。
“你看,是不是加入我们G所?”
一听高守愣住了,回头看看张显锋,发觉他也在给自己使眼色,略作沉呤,高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我不知道,我来中京是想继续读书的,并不大算干点其它的事情,对不起。”
这么一说,张显锋明显有些失望,肖君武却笑道,“没什么,这事以后再说,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可以来找老头子。”
“那个,肖……所长。”
“有什么问题嘛?”
高守皱了下眉头,把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
“今天那些人召出了魔物,是不是说他们随时都可能再这么做呢?”
肖君武看着高守笑了起来,好似很开心的样子,“这个你多虑了,想要召唤魔物并不简单,不知道你师父是不是给你提起过魔界一事?”
高守点点头,宁道人曾经说过,而凶剑冢也告诉过他镇魔塔的一些事情。
“魔界和我们的世界其实有着许多无形的通道,这些通道大多都是单向的。哪怕我们要将魔物封进魔界也需要在恰当的地方,用一些法器阵法什么的,才能做到,而那些被我们封进魔界的魔物是绝对不可能的逆向逃出来。今天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中的意外。”刻意隐去灵界的说辞,肖君武继续说道,“今天那个魔物叫油癞,它的特点是能够自由变换体形。那些不明身份的人,用阵法打开了通道,再用一些邪术将通道固定了片刻。别小看这片刻,油癞就是在这个瞬间逃窜出来的。”
说着,肖君武不由叹气。
“这些年太过平静,哪怕G所也疏漏了许多应有的防备。现在事情发生了,要发生下一次是不会那么容易的。”
“对啊,高守,你要相信警察,相信政府嘛!”张显锋也在旁边唯恐天下不乱的插话。
肖君武瞪了他一眼,将话题换到他身上。
“我说小张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婚姻上面有困难?说说,政府帮你解决。”
这下张显锋脸色都变了,连忙摇起双手,“所长大人,我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吧。”
肖君武得意一笑,又看着高守,“不早了,让小张带你去休息吧。有机会来找我这个老头玩,别的不说,御剑术上面咱们还是可以交流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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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吃过晚饭,陪着张显锋在他家中喝酒聊天,林铃住宿在学校并没有回来。脚下对着一打多空瓶,张显锋灌了口啤酒,将桌上的烟抛了根给高守。
“怎样?现在是不是觉得自信多了?”
“什么?”
“我说,会功夫的感觉。”说着张显锋随意比划了几下。
高守苦笑,叹道,“我宁愿没有这个机会……”
“别,来咱哥俩碰一下。”知道勾起高守的回忆,张显锋赶紧打断,把啤酒瓶口递了过去。可是气氛还是在不经意间沉沦了下来。
这样僵了一阵,高守学着张显锋的样子,躺在沙发上,一口烟一口酒。
“对了,林铃的病如何?”
“老样子,不过好像他们学校几个小子追她追的很厉害。”说到林铃,张显锋又是一脸坏相看着高守。
高守干脆不解释,抓起酒瓶灌了口,示意张显锋再这个就没话说。
“对了,你那个女鬼朋友呢?”张显锋指指高守胸前的口袋。
“怎么?你也知道?”高守一直以为小璐的存在是只有自己才知道的秘密。
“废话,上次去你家就看见她陪着你,那个亲热,我家林铃真是可怜啊。”张显锋仰天长叹,旋即又正色拉着高守说,“小子,人鬼殊途,要不要我给你做场法事,超度一下?”
“去你的!”
骂着,高守趁酒劲就要把手里的酒瓶砸过去。谁知张显锋脚下飞起两个空瓶,一左一右狠狠敲在张显锋头上。
“臭小子,你敢阴我!”
张显锋跳了起来,不知道从哪里摸出几张御物用的符纸扬手贴到空酒瓶上,抬手一指,酒瓶往高守飞了过去。
正待辩解的高守,冷不丁挨了一记,也不顾其它,早就习惯的灵气御物手段也使了出来,身边的酒瓶、烟灰缸等物通通向张显锋砸去。
两个喝醉酒的大男人在屋里互相用各种物什互相攻击起来。
“看我的移山倒海!”
张显锋把沙发给掀飞出去。
“大海无量!”
高守把引水器推dao。
“哇!厉害!我再来,三千世界刀!”
一大把烟头带着烟灰在客厅飞舞。
“果然高手啊,换我红尘一步终!”
“靠,大霹雳都出来,我也来独孤九剑!”
“你耍赖!不许用金庸的变态招式!那么我用小李飞刀……”
“你更无赖!古龙你这个骗子!”
最终战斗以张显锋捂着裆部倒下,高守满身脚印睡在一旁。始作俑者这才现身出来,小璐很是有趣的用脚去捅地上的两人,两人翻动了一下又都打起了呼噜。
托着腮帮,小璐看着比狗窝还不如的房间,叹了口气,拿出练习许久的驳御术,将两人放到床上,临末看了下张显锋流着口水熟睡的脸,顺手将废纸搂放进了他的被窝……
“小璐。”浅红的红凌剑飞出,红凌招呼正在收拾房间的小璐。“今天高守用了那么多灵力,你有没有觉得不慎?”
小璐歪了下脑袋,好像不明白的样子,又过了一下,才摇摇头。
红凌现身出来,探了口气,“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值得吗?”
小璐笑笑,用手指控制着一个个酒瓶整齐的摆放到角落。
“我知道,你在练习,换个借口吧,我都知道你快成黄脸婆了。”红凌不耐烦的说。
小璐也不搭理她,就这样,很快房间便被小璐整理出来,似乎小璐很累的样子,并没有清扫便隐去了身形。
红凌还回剑体,重新插入凶剑冢中,轻轻的摩擦声好似无尽的叹息。
日出以后,高守感觉到酒后的头疼,难以忍受的模糊的胀痛让他觉得相当难受,不过今天还有更让他头疼的事情,那就是准备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