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子训奇道:“这是什么声音,好奇怪啊。”
越来越近的声音清楚地听出是水流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间或有石子坠入水的叮咚声。
声音逼真得仿佛就在耳鼓响起,但他很清楚这水流还很遥远。
便只是这声音蓟子训就觉得一股清凉四面涌来,全身万万个毛孔都舒适地张开来,贪婪地吸收着这热气腾天中带来丝丝凉爽。
雪中送炭,锦上添花固然是美事,这炉中闻流也是一大快事。
便连手臂中的角瑞他们都探出了脑袋,只是一看到火光四射的火鸾碧奴又猛地缩回了脑袋。
火鸾碧奴此时神色竟骤现出怖色,蓟子训都感觉到从碧奴手中卷在身上的火链都微微颤抖。
蓟子训却不以为然,心却想火鸾碧奴属火,自然对这滔天水声心生惧意。
焚烈洲这名字中去理解应该和水有关,只是他又隐隐觉得这焚烈洲出现水声似乎不太合常理,难道地心之中,居然还会有暗流?
就在蓟子训患得串失、思前想后时刻,火鸾碧奴却一把卷起火链,火链甩着蓟子训在远离火浆流的地方落下。
火鸾碧奴对着蓟子训微微一笑:“你快快离开这焚烈洲,离开哀林,有多远就跑多远吧,千万别停留,也千万别回头。”
蓟子训掸了掸飘在身上的火烬,笑道:“我不知道这水流到底有多可怕,如果便连你也忌讳,我又能逃走多远,而且我从来没有弃人而逃的习惯。”
火光一闪,蓟子训便看到一张烈火中燃烧的俏脸停留在离自己不到一尺的地方。
“这不是水,这是火,水火,是水一样的火,无孔不入的火。”碧奴幽蓝的双瞳凝视着自己,就象火海中的一泓清水。
蓟子训却仔细端详着碧奴那张令自己有点失魂落魄的脸庞,肤色是火焰一样的红,唇是碧玉一样的蓝,齿是冰雪一样的白,这奇异色彩组合成的脸却有着震撼人心的美丽和高贵。
蓟子训盯着她的碧眼,良久才吸了口气,道:“不管是水火,还是火水,我都不会走的,你还是想想怎么样才能拦住这水火吧。”
碧奴手一扬,火链便化作一个火盾,连连对着这火盾吹火,便只见这火盾颜色渐渐转青,越来越高大,到石顶的时候竟如穹帐一样弯曲下来,这火帐就团团将二人围护了起来。
蓟子训自然不会闲着,他也向火帐灌输风息,火帐竟猎猎作声,火势也越燃越烈,碧奴看了蓟子训一眼,微微颔首。
蓟子训轻笑道:“我也是可以帮你一点忙的。”
不一会,这火帐竟仿佛吹了气般,越鼓越大,最后当蓟子训感觉刚才还清晰可闻的流水声再也听不见的时候,碧奴才停止了吹气。
此刻帐中竟只余二人回转地方,蓟子训道:“你这吹火真是好玩,是不是心内全藏着火啊?”
碧奴微微一笑,道:“你通过灵戒输风,难道你心中也藏着风啊。”
蓟子训笑了,原来还有用嘴巴直接渡气的,也真是奇妙。
蓟子训忍不住伸手去弹碧奴鲜艳欲破的脸颊,很小心的,只怕这脸上忽地喷出火来。
碧奴卟地轻笑道:“不用怕的,你有魂甲护身,伤不了人的。”却丝毫不见羞色,即便是羞涩,蓟子训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蓟子训用手指轻轻一弹,指印立现,手一放,便光洁如常,柔柔的暖暖的光光的,却是说不出的感觉,就好象掐着火焰一样,能感觉到象是抓住了,却到底是抓不住这火焰。
“真是奇妙。”蓟子训叹了口气。
碧奴此时却闭上了双眼,非常享受蓟子训的弹抚,见蓟子训停了下来,轻声道:“你别停下,被你抚mo着怪怪的,却很舒服。”
蓟子训心中忽地涌上水样的柔情,眼中却涌出泪花,他轻抚曼摸,就象是在呵护他心灵心中的痛,木遥,你还好吗?
碧奴睁开双眸,道:“咦,你好奇怪,怎么眼中会有水?”
伸手拭了这二滴清泪,这泪却并不化气,碧奴伸出舌头轻轻咂了一下,咯咯笑道:“便如地心中的石盐一样,咸咸的,人类真是奇怪,眼中也会有盐。”
蓟子训道:“你没见过人类?那你是什么人?”
碧奴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是什么人呢?你可以叫我化人,如果一定要认真归类,又和化人又不太一样,你也可以称我为磊人。”
蓟子训细念了一会,道:“磊人又是什么人?真是奇怪。”
碧奴道:“化人均化*烈洲以上地底的金石玉钻,生性怕火,我们磊人却是化*烈洲以下的地心火石,魂采火石,身借火形,焚烈洲下有恶磊一族,我便是恶磊族人。”
蓟子训啧啧称奇:“还有这等区别,只是这化人却是为何这般惧怕你们磊人?”
碧奴道:“化人和磊人同化自金石,但却分属金火属性,恰恰是相克的属性,兼之两者也素无交往,磊人常以火焰裏身,远观似鸾,化人便以火鸾称之,其实却是根本没见过恶磊族人。”
碧奴说着便微微一摇身子,火焰便如衣履般消失不见,现身在蓟子训眼前的却是蓟子训见所未见的成熟少女胴体。
蓟子训只觉那火焰全扔在自己身上,一时口干舌燥,全身发热,眼睛直楞楞地盯着碧奴。
火红的胴体,一对小巧却极是光润丰满的乳房尖挺欲飞,乳间却是一块眼睛大小的红玉镶着,鲜艳欲滴,红光四射。
蓟子训连忙闭上眼睛,不知是那胸前块垒还是胸间红玉令得自己眼睛一阵晕眩,但他实在是不敢再把目光逗留半刻。
碧奴道:“这便是我的原形火玉,我是由地心火玉所化之磊人。”
见蓟子训神色萎靡,忙上前托住蓟子训的脸,道:“你怎么脸色发青,还直流汗啊,是不是刚才太拼命伤了内气?”心下却有些歉疚。
一双挺乳却总是有意无意地磨蹭着蓟子训的胸间,虽隔着了一层甲衣,但此刻他的灵识却是前所未有的灵敏,胯下那七彩巨蛇便不合时宜地挺了起来。
蓟子训只觉一阵火焰腾上脸颊,碧奴却极是奇怪地看着蓟子训下身冷不丁冒起的七彩巨蛇。
进入焚烈洲蓟子训下身便身无寸缕,只是这七彩流淌的魂甲掩蔽着倒看不出什么端倪,这一挺翘起来就原形毕露了。
更可怕的是碧奴只当这挺立起来的七彩竖棍是蓟子训藏着的什么厉害法宝,便连刚才拼命时都没有运出来,竟蹲着用手扶住细细端详。
蓟子训差点没叫出声来,连忙用手掩住,一张俊脸竟比碧奴还要红艳。
碧奴一看蓟子训这极度紧张、极度羞怯的脸色,心呯地跳了起来,终于明白这是男人的命根子,慌忙甩手惊叫着捂住小嘴,。
蓟子训这硬梆梆的命根如何禁得起碧奴这般大力的摔打,痛叫一声,便蹲在地上,红脸遂又转青。
就在这二人都倍感尴尬的时候,碧奴却脸色剧变,蓟子训也感一阵剧热从火帐外透进,只是因火帐隔着,未听见丝毫水声。
碧奴此时已燃起火焰衣履,手中却捏着一枚火戒,口里念念有词,顷间帐内升起一个鸡蛋形的碧绿色气罩。
碧奴伸手把蓟子训抓进碧绿气圈内,看起来这是一个防御圈。只是这气罩内也是太小,二人挤在里面,便只有眼对着眼,鼻对着鼻。
碧奴犹豫着要不要化掉火焰衣,这火焰衣燃烧的灼热若非蓟子训穿着魂甲,十丈内便被化为灰烬。
她本是火玉所化的磊人,平时除及极少数族人,从未与外人见过面,人类一些人情风俗却是一窍不通。
这次若非事出有因也是万万不敢离开这修练了数百年的焚烈洲,直至碰到这很奇怪的人类,她才生出面对外人还要不要化火露体的犹豫。
碧奴虽在焚烈洲下生存了几百年,但对磊人来说生命、时间就和火焰一样是生生不灭的,相对于其他磊人来说,心理上她也仅相当于人类的小女孩。
蓟子训却是闭眼不是,睁眼不是,在这种旖ni惊艳氛围里,若让他无视于诡丽如碧奴的存在,那是万般不愿的,若让他几乎是零距离地淡然面对碧奴,也是万万办不到的。
碧奴见蓟子训满头满脸都是汗水,还道是自己太是火热,却并不知道这汗绝大多数都是蓟子训急出来的。
蓟子训心里暗暗运起风息,平息了一下心情,然后凝视着碧奴红艳俏脸,此刻碧奴已经化衣还火了,挺乳就在自己鼻子低下微微颤抖。
防护罩外忽地传来一阵颤动,碧奴担忧说:“这水火却并非焚烈洲最厉害的火,但却最可怕,而且漫天盖地而来,只希望这碧炎罩能挡得住。”
蓟子训却是半句也听不入耳,这阵颤动又将二人拉近了不少,碧奴说话的气息全数扑在蓟子训的鼻翼下,却是清纯如玉的气息,
碧唇雪齿,兰玉吐息,蓟子训再也忍耐不住,有了木瑶的经验,反身便圈手抱住碧奴,探首向碧奴咬去。
碧奴却是大大地一惊,见蓟子训张嘴向自己咬来,待伸手推去,却已被蓟子训大嘴封住自己的嘴唇,随即便被一股从未有过的体验占据了心灵。
蓟子训啜着碧奴的唇齿,探舌便往碧奴香舌寻去,见碧奴畏畏缩缩止步不前,一个大力吸气,但将碧奴香舌咽进自己嘴里。
碧奴起先还觉新鲜好玩,任由蓟子训轻薄,待蓟子训用力吸吮自己津液和香舌,一股令自己飘飘欲仙的动人情怀悄然生起。
她不再只是感到好玩,这种突如其来的快乐令她有点措手不及。
她睁大眼睛看着蓟子训那张极其年轻充满活力的脸,便是眼前这个男人,竟给她带来这种惊魂感觉。
她举手攀住蓟子训的脖子,安然闭上眼睛,用心去体会这种令她生命火焰沸腾到极点的快乐。
蓟子训渐渐地把心神从胸前传来的****转向灵魂的融合,他用舌作桥渡过风息,碧奴只觉这种快乐陡然从如炉火般的沸腾向着心内袭去。
她连忙用藏于心内的火精去吸收这风息,刚才和蓟子训这一路拼杀,也化费了她很多心力,此时一经风息融和,便觉心内传来一阵触及魂灵的快感。
碧奴忍不住轻轻地呻吟出声,那股快感如电般向嵌于乳间的火玉袭来,她无意识地紧紧贴住蓟子训的身子,两腿哆嗦着向蓟子训胯间并拢。
蓟子训只觉刚刚“微软”下去的胯下巨蛇腾地象是凑到了火焰的干柴般烧了起来。
蓟子训连忙屏息静气,他可不想再被碧奴一气打在这三寸上,伸出一手想把这不听话的玩意夹在腿间。
孰料碧奴一扭纤腰双腿便如无骨般夹住这巨蛇,这一下便如一个锐雷打在蓟子训心坎上,直轰得他手软脚颤。
更要命的是碧奴竟厮磨起双腿,蓟子训只觉得那大蛇被碧奴这双细腻光滑的大腿侍侯得都仿佛忘了自己才是它的主人,竟然连他的棒喝毫无反应。
蓟子训连忙运起内息,碧奴不知什么时候却已气喘吁吁,一双碧眼逐渐烟雨迷濛,探出一手便往蓟子训的下身抓去,只仿佛觉得蓟子训胯下藏着熄火的宝器。
蓟子训却见碧奴乳间火玉更是艳光闪烁,二颗如新剥鸡头般艳红的*挺起。
蓟子训如何见过这等艳事,心早就如鼓似雷般响起,什么道气、真气、灵识通通失灵,只恨不得一口把这眼前美人儿吞了下去。
咽了口口水,便义无反顾地咬向那椒乳,这一咬,在碧奴心里更象撒了一股风,心火又是腾地更炽,只恨不得这男人一口口把自己吞了才心甘。
蓟子训却是怎样也想不到,便是刚才在碧奴心府里吹了一口风息,竟燃起了碧奴禁锢了数百年的少女情怀。
在这水火四起,生命绝迹的焚烈洲中架起的火帐内,却燃起了二具熊熊生命之火。
水火此刻便如山洪般挟万钧力量咆哮着向火帐袭来,而此刻,蓟子训心智早被这情焰所吞噬,碧奴也没有发现,随着自己情炽,碧火圈及火帐竟弱了黯淡了许多。
蓟子训先是被帐外的天动地摇震醒,连忙扶起就快要瘫躺在地的碧奴,见她仍是双目痴迷,暗叫不好,怕是自己挑起了她的心火。
忙运起飞觞的水意,碧奴一阵恍惚,欲火也很快被浇灭,见自己瘫软如泥,*挺翘,双腿竟是夹住蓟子训的大蛇不放,连忙站起,却是低头羞赦着脸象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
蓟子训这才知晓原来磊人脸色发蓝便是害羞,心下更是疼惜,忙打岔道:“水火好象包围了火帐。”
碧奴也收了羞意,跳出碧炎罩,运起火意,往火帐吹去,不一刻,便见这火帐又燃起熊熊烈火。
只是这水火引起的震动却越来越是厉害,在蓟子训听来,却感觉象是千万头猛兽奔腾而来,大地引起的震憾令人心生寒意。
蓟子训心有点发虚,只是见碧奴却并无多大异色,心也安了下来,只是一会儿,脚下便又传来一阵更为剧烈的震动,却象是千军万马便在脚下奔驰
蓟子训脸也白了,这水火也太是厉害了吧,不知道长得怎么样,躲在这里边居然能感觉到这天动地摇的震动,若是处身帐外,只怕要被震得七孔流血。
碧奴虽无异色,但神情却是越来越凝重。
蓟子训见状也迈出碧炎罩欲助碧奴一臂之力,谁料刚探出脑袋便感觉象是火燎般酷热,那震动声便如千万鼓钹一齐在耳边敲响,连忙缩回脑袋,却是再也不敢迈出半步。
不一刻碧奴的额顶便雾气腾腾,竟是香汗直淋,只是这汗一渗出便化作轻烟。
蓟子训心里却是既惭又惊,这水火竟是这般厉害,难怪刚才碧奴一定要撵他出焚烈洲,想到若不是自己赖着不走,碧奴一定也有法子避过这水火。
其实碧奴倒不是非要在这里和水火对抗,但凭她本身火性肉身要避开这水火也非难事,只是这水火却是她引来的,不论她逃往何处,只要是这地底,碧奴却是无力摆脱水火的追踪。
蓟子训见碧奴已摇摇欲坠,不再躲躲藏藏,运起真气蔽住耳膜,又捏着金阴飞觞运出水气护住全身,才颤巍巍出了碧炎罩。
碧奴见蓟子训贼头贼脑地从碧炎罩钻出来,又是好笑,又是感动,忙挥手让他回去.
便是自己也感觉炽热难熬,寻常人类如何能抵得住这水火气息的冲击。
蓟子训这一脚迈出便差点想抽逃回来,罩外的震动和炽热又比刚才要强出千百倍,只觉得自己象是在火中烤般,便连空气都似火焰般。
蓟子训连忙催醒灵戒和角瑞护身,脚却是连一步都迈不开,张口欲喊,满嘴象是灌进了火星,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碧奴红发倒竖,全身火焰四起,脸色却由红转青,神情极是萎靡,却已是强弩之末了。
蓟子训全部心神全都用在对付这四向袭来的压力和热力,碧奴忽然啊地一声惨叫,身子却向蓟子训撞来,只见火帐竟裂开一个巴掌大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