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二脸色一苦,果然,他就知道不可能……
“松花蛋之所以价格高和成本没有一丁点关系,只因四个字‘独一无二’,这是嘘头,代表的是地位,我不会自己砸了这招牌的,所以二弟,你就认命吧,我给你的那五道菜若是做好了,也能让你酒楼辉煌一下,你该知足了。”夏小钱又道。
元老二叹了一口气,“你放心,我就是觉得心中可惜,我知道轻重,嫂子你也该信我的为人,不会背着你用松花蛋秘方的,现在和那些酒楼签了约,那这松花蛋就是咱家的命脉,绝对不能有失。”
“你明白就好。”夏小钱满意的点了点头。
元老二的酒楼选址倒也不错,不过离着小杨花巷有些远,好在他也算踏实,没想着一蹴而就,看上去只是简单的小酒楼,周围风景虽好,但是相对来说有些僻静,夏小钱当时和他一起去看了一眼,并没表达出自己的意见。
元老二和她学了不少新的想法,也都用在了就楼上,只不过唯一不足的就是元老二身份不够硬,从买楼之后便处处受阻,被周围酒家打压的厉害。
他心思也算坚定,愁眉苦脸一个月之后,还是按时开张,五道招牌菜倒也引来不少人关顾。
夏小钱这边的松花蛋依旧热销,给几个酒楼带来不少名声,总算稳定了一些,不过稳定之后,夏小钱受到了杨掌柜和醉仙楼邓掌柜的推荐,郧阳城商会的邀请!
商会!夏小钱得到消息的时候十分震惊,就连乌子全乌大哥都没能在商会有一席之地!
想要进商会,需要层层推荐与考察,夏翰昌能进商会,是因为他曾经来自京城,生意溃败的时候也在郧阳城呆过一段时间,有过那么两年在郧阳城独占鳌头,而后来才沦落到莲湖镇!
要不是曾经有过那个能力,就凭夏翰昌现在这样,想有一席之地?根本不可能!
直至八月,夏小钱入商会的事情才算确定下来,毕竟有这么多家酒楼的人赞同,商会负责人也只能点头同意,何况,夏小钱有点心铺和闲鹤楼,又经营松花蛋,也算是有多家产业了,勉强有了那个资格。
有些人赚的钱多,却未必能入商会,入商会是要看影响力的,一般商会这边,如果做的是丝绸生意,最起码也要有四五家成衣铺,有自己赚钱的路子,要不然哪怕你赚再多的钱也没那个资格。
就比如乌子全,元老三的书稿在他手里可没少赚钱,可商会却不可能同意他的地位。
一者,他的儒玉书斋虽然售卖笔墨纸砚,但是这些都不如书稿卖得好,而那书稿发布没有定性,算不得乌子全自己的能耐。
夏小钱则不同,她手里的产业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别人想控制很难,这样才是做生意的好料。
这商会每半年都有一次聚会,定于中秋之后、年后,每个商会的人三年之内必须要有一次出现在商会之中,否则便会被商会除名。
当然,除非是有要事,多半的人每年都会露面,毕竟这种场合并不是只聊天而已,而是要宣布一些重要事情,再者和别人搞好关系,没准什么时候就能帮到自己,尤其是那些在商会中地位低下的小商人,最要打好关系,没准就能攀上一棵大树,从此以后步步高升。
郧阳城有专门的一座小楼供大家聚首,在阎王村过了中秋之后,夏小钱在杨掌柜的带领下,也准时而到。
“你怎么来了!”
夏小钱一到小楼,便以新面孔的身份惹来很多人注意,尤其是夏翰昌,原本正和周围几个大商户聊着天,一转头竟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当时便怒气冲冲的站了出来,气哼哼的问道。
在他眼里,夏小钱出现在小楼,肯定是为了找他麻烦的!
他这几年本就混的不好,在商会没有地位,若是这个贱丫头在这个时候闹出点事儿来,那他岂不是要彻底完了?
夏小钱鄙视的看他一眼,怪不得他的生意每况日下,并非是前身克的,而是这个夏翰昌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如此重要场合,不过是见了她一面便呆不住了,怎么可能经得住大事儿?
他将生意看的太重,草木皆兵,自然会影响自身的发展,说白了,胆子小、不敢挑战的人永远别想着将别人踩在脚下!
夏小钱抬头挺胸,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不可忽视的气势,夏翰昌个头虽高,可在她眼前,竟好似矮上了一头,淡然的眼光向他一扫,眼中看不出任何怒意,只有让人看不懂的笑。
“夏老爷,好久不见,近日可好?”夏小钱非但没有生气,而是随口一问。
她视夏翰昌为敌,对他的事情了解的十分清楚,这段日子以来,他过得可以说是****煎熬,能好才怪了!
先不说他为了儿子的事儿寝食难安,日夜忧思,就是这生意上也不尽如意,今年天旱,收成并不好,好粮食都被那些大商户低价买去了,他那的米粮,要么就是些陈米,要么则是从别人手中收来的劣质米,更巧的是,他买的几个庄子也都受到了旱灾的影响,虽然不严重,但是供应四五个米粮店着实困难了一些。
其他人都是米价上涨,可他却涨也不是不涨也不是!
若是涨了,就凭着他那米粮的质量,肯定是招不来生意的,可若是不涨,就彻底没了赚头,怎能不急?
不过夏翰昌也知道现在场合不对,只好敛了怒意,道:“你我已无关系,我好不好自然与你无关,先不说这个,你今儿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这可是商会,你一个小丫头甭来添乱,否则得罪了贵人,你可担当不起!”
旁边的杨掌柜一听,饶有意味儿。
夏翰昌他是知道的,多年之前在郧阳城也有一番作为,只可惜没持续多久就被别人压制去了莲湖镇,而此人心胸狭隘,为人不喜,曾经风头正盛的时候,态度骄傲,目中无人,又自诩曾经是京城富商,更是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但后来地位越发不行,才总算敛起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