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毕竟不明底细,一句话就穿帮了。
现在青松道长又故技重施,拿道童观心来威胁陈星。
陈星哈哈一笑,说道:“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就是好奇你抢到了什么东西,这么多高手,别人没抢到,你却抢到了?我怕你是在吹牛啊!”
“却,我用得着吹牛吗?那香炉有两个,我只抢到了一个而已。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青松的本事就算在当年,也是不容小视的!”
青松道长被陈星言语相激之下,不小心又说漏嘴了。刚说完,青松道长就开始后悔了,脸色一阵难看。
陈星听了心里又是一阵猛跳。
香炉?他说的是香炉?
“你那香炉是不是拳头大小?里面刻有一只龙?”陈星问道。
青松道长惊讶地看着陈星,喃喃说道:“你怎么知道那香炉的大小?”
陈星挠了挠鸡窝头,说道:“那有什么奇怪的,你师兄也有一只这样的,就是拳头大小的嘛,他还给我看过呢,他其实就是想问你,当年你抢到的东西,是不是跟他的一样!”
陈星又开始编胡话。他肯定不会告诉青松道长,他自己就有一只香炉。
至于白云道长嘛,反正他这种世外高人也不介意陈星各种编排。虽然造谣,好歹没有中伤,白云道长应该不会生气地!
青松道长听了就更加惊讶了,说道:“咦,我师兄什么时候也得了这么一个香炉?大小倒是跟我的一样,只是我那只香炉里刻的却是一只凤凰。”
陈星没事就把玩自己得到的那只小香炉,渐渐地了解了那香炉的细节,他发现他得到的那只香炉,内壁上刻了一只腾飞百转的龙。他一直苦于不知道哪里去找另一个香炉,却没想到青松老道这里竟有一个?
只是,纹饰不同,却不知道是不是一对?
“你那香炉可是从那中年人身上抢的?”陈星问道。
“据我所知,当时那中年人身上是有两只香炉的,而且那中年人说这香炉跟混沌诀有密切关系,他交出两个香炉,各路高手就开始抢夺,我拼死抢下一个,却发现那中年人已经趁乱逃走了,另一只却不知下落,没想到居然落到了师兄的手中?”
青松道长已经被陈星忽悠得不知真假了,反正已经说漏嘴,也便干脆把实情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看来是没错了。陈星心想,另一个香炉已落入了我的手中,至于那只香炉是怎么到了李静爷爷的手中,却无从考究了,或许是某个高手抢下之后,结果又遗失了?或者拼个半死,结果后来自己死了,那香炉就流落在外,最终到了李静的爷爷手中。
关于李静的爷爷,陈星跟李静了解过,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自然不可能是当年抢夺香炉的高手之一。
“嗯,很好,你师兄这次托我来就是让我把你这只香炉带回去的,你快拿出来吧!”陈星说道。
“嘿嘿,小子,就算你说的是真话,恐怕我也不会把当年拼死抢下的东西轻易交给你吧?我要给,也会交手交到我师兄的手中。再说,我倒是觉得师兄把他那只香炉给我比较合适!”青松道长一点儿也没有要上当的意思。
“我靠,你到底给不给!”陈星已经没有耐心跟这青松道长磨蹭了。
眼见两只香炉就要会合,他哪还有心情跟这青松道长磨嘴皮子。
青松道长抚摸着道童观心的脖子,对陈星说道:“我不给,你又怎样?”
他就铁了心觉得陈星不会不顾这道童的性命上前来,所以每每感到危险之时,便拿这道童的性命要挟陈星。
那道童观心听了这么久,一点儿也没听明白陈星跟青松道长的对话,只是觉得师父青松道长老拿手摸他的脖子,他觉得不舒服。
“师父,你不要老是摸我脖子,我不舒服!”道童观心终于开口说道。
“师父这是在锻炼你的耐心,在别人侵扰你的时候,你要学会静心瞑思!”青松道长对道童观心说道。
道童观心根本感觉不到自己的危险,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果然闭起眼睛来,真的依青松道长所言,静心瞑思,不管外界。
陈星看得心里一阵感叹,孩子总是不懂大人世界的阴暗和凶险。这时,他就更不能向青松道长出手了。
一个青年道士走到了门口,看到了青松道长,赶紧施了一礼,对青松道长说道:“师父,您怎么出来了?您不是在养伤吗?”
青松道长见了那青年道士,脸上突然活泛起来,对他说道:“观石,快把你的师兄弟叫来,摆上七门阵法,有敌人找上门来了!”
那叫观石的青年道士听青松道长这么一说,看了陈星一眼,马上回身跑走了。显然,他这是去叫帮手了。
“番薯道长,你都不是我对手,你以为叫你几个徒弟来对付我,有用吗?”陈星掏起了耳朵。
青松道长嘿嘿一笑,说道:“不管有用没用,反正能给我争取时间就行了!”
陈星心里不由打了个寒颤,这人实在太歹毒了!原来这青松道长又要拿他的徒弟当炮灰了,为的就是能给他争取一点逃跑的时间!
转眼间,那叫观石的道士已跑了回来,这时手上已多了一把青光闪闪的利剑,而他身后则跟了六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道士,每人手中都提着长剑,脸上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
青松道长对那几个道士说道:“你们的大师兄就是被这人杀死的!这人凶狠歹毒,杀死了你们的大师兄后,还用剑将他的胸口刺穿。为师赶到之时,为时已晚,本想抢回你们大师兄的尸体,却没想到这人在暗中还埋伏了七八个高手,师父这才受伤逃回来,现在他找上门来了,你们快用七门阵法困住他,为你们的大师兄报仇!”
青松道长这通话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将自己的罪恶全都推到了陈星的身上。那几个道士听了,眼中闪着怒火,手中长剑一抖,便将陈星围在了中间。
陈星心里那个气啊!见过卑鄙的,还真没见过这么卑鄙的!
“你这个臭道士,明明是你杀徒保命,那胖子是被你的拂尘刺死的,现在居然反咬一口,说是我杀的?你还要脸不要脸!”陈星气得大骂起来。
“徒弟们,你们先用七门阵法困住这人,为师回屋里拿武器!”
青松道长说完,转身就走,临走还不忘将那道童观心提在手上,看来,他是不会轻易放弃手中这块牌的。
陈星正要去追,却发现两柄长剑闪着寒光已到了面前。陈星伸手轻轻一拍,那两柄长剑却又缩了回去,同时,陈星的两胁之间又有两柄长剑刺到。
陈星眉头一皱,不觉退了一步,让过了那两柄长剑。
如果这七个道士单打独斗对上陈星,那自然会被陈星几秒钟就打趴在地上。可是,这七人摆起的却是一个阵法,这阵法叫七门阵法,将敌人围住之后,对方只要向一个方向行动,那方向必然有两柄长剑阻挡,同时另六门都会有协同反应。
陈星这也是第一次对上道门阵法,平时都是单打独斗,没有太多顾忌,这回只要动一动,各处要害便被长剑盯着,一下子居然有点不习惯。
每个习武之人,不管武功多高,招式多巧妙,必然会有软肋。因为任何攻击动作,一旦形成动作,必然便会有空当,这七门阵法便是多人协作,从敌人的空当里偷袭,让对方攻也不是守也不是,颇令人头痛。
陈星第一次破上道门阵法,自然有些不习惯。
不过,对了几招之后,陈星便已发现,这阵法也就只能拖住庸手罢了。
陈星微微一笑,左足踏中门,右足往后一探,后面两柄长剑以为他要向后冲出,便向他刺了过来。谁知陈星右足往后一探却是个虚招,接着便往前一踢,踢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向着前方呼啸射去。
前面两名道士见石头来势凶猛,赶紧举剑去挡,却听“铮”的一声,两名道士手中长剑合挡之下,虽然将那石子挡了下来,却也震得虎口生疼,长剑竟有点捏拿不住的感觉。
等他们准备重新归位之时,陈星已到了他们跟前,一伸手便夺下了他们的长剑,丢在地上,伸脚一踏,“啪啪”两声,两柄长剑已被陈星踩断。
这样一来,这七门阵法便已被破了两门,阵法一下子就全乱了,剩下的五门便已溃不成军,另五名道士没几下便被陈星夺下了长剑,照样丢到地下,伸脚踩断。
七名道士这时都已倒在地上,陈星伸手提起了刚才被青松道长称作观石的道士,走进了听松观。
“那青松老贼道住哪里?”陈星知道,那青松道长肯定有什么秘道,不抓个人来审问一下,是不行的。
“我干嘛告诉你?你这人杀了我师兄,现在又要杀我师父,我们是不会放过你的!”观石对陈星怒视道。
“喂,你不要搞错了,你那个胖子师兄可是被你这个狗屁师父杀死的!我真要杀你们刚才就可以杀掉你们了!快说,你那狗屁师父在哪里?”
陈星说着,手上加了力气。
那叫观石的道士只觉一股劲力从陈星手上传来,痛得他筋骨欲断。
他拜在青松老道门下,本就沾了点青松道长的习性,也不是什么硬气的汉子,被陈星这么使力这下,顿时伸手一指,指出了青松道长的住处。
陈星依着他的指点,进了青松道长的卧室,果然见到了坏人必备的秘道。
青松道长和那观心小道童已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