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赶紧种下去吧,我明天就来收。”陈星说道。
俞文凤和老郑都无语地望着陈星。
这人以为种药材是那么容易的吗?今天种明天收……
俞文凤对陈星说道:“聆风花可不是妖怪,见风就长。”
“那它为什么叫聆风草,难道不是因为它见风就长吗?”陈星很迷茫,对于聆风草的命名问题进行了深刻的思考。
俞文凤:“……”
老郑看看俞文凤,又看看陈星,说道:“大小姐,这个白痴是谁啊?”
俞文凤说道:“这个白痴是……”
俞文凤想说这是我师叔,可是心里老大不愿意,但是他又确确实实是俞厚德的师弟。只好说道:“这是我爸的师弟。”
“啊?”老郑惊愕地看着俞文凤。
完了,完了。老郑心里直嘀咕。
老郑在这药园种药种了许多年,当初因为很是佩服俞厚德炼药的本事,死乞白赖地要拜俞厚德为师。但俞厚德嫌弃他资质愚钝,并不愿收他为徒,只是随便教了一点分辨药草和种植药草的知识给他。于是他从此自认为俞厚德的徒弟。
但在俞文凤面前他却不敢自称师兄,只有见到俞厚德的时候才会叫师父。俞厚德也无所谓,叫着叫着也就习惯了。这老郑叫郑正树,也快四十了,这会儿陈星这么一个年轻小伙的身份却是俞厚德的师弟,那么,他老郑就得叫他一声师叔了。
可是,刚才他还鄙夷地称他作白痴!
“这,大小姐,我没听错?他是师父的师弟?”老郑很希望俞文凤能够改口。
可是,俞文凤并没有改口的意思,说道:“嗯,他是我爸的师弟。”
“也就是小凤的师叔!”陈星在旁边补充道。
俞文凤给了陈星一个俏白眼,懒得搭理他。
老郑见俞文凤这表情,虽然不说话,但是沉默也就代表着承认了。
老郑顿时满头冒汗了,连忙恭敬地对陈星说道:“原来是小师叔啊!”
“呃?你怎么叫我小师叔?”陈星不解地看着老郑。
俞文凤在旁边说道:“老郑总想拜我爸为师,但我爸并没有收他,只是传了一点种药的知识,他就叫我爸做师父了。”
陈星继续盯着老郑,说道:“哦,那是没错了,你叫二师兄为师父,那么我就是你师叔了。但问题来了,你为什么叫我小师叔?难道你认为我很小吗?我明明很大,要不要脱裤子比比?”
俞文凤:“……”
老郑一阵狂汗,他叫陈星小师叔只是因为觉得他年纪比自己小,没想到这个师叔脑回路相当奇特,这都能想到那方面。只好陪笑道:“师叔不小,师叔很大,师叔很大!”
“算你识趣,不过,你刚才好像犯了个大错误,啧啧啧,本门有条规矩,不尊师长者,要割舌头滴!”陈星满意地点了一下头,又不怀好意地盯着俞文凤。
俞文凤一惊,问道:“我怎么没听我爸说过这规矩?”
“哦,那是对男弟子的规定,对于女徒众嘛,如果不尊敬师长,惩罚力度就要小很多,师父一向怜香惜玉,不会对妹纸下狠手的。但是呢,如果是妹纸犯上,就要打屁股!”陈星很是时候地瞄着俞文凤丰硕的臀部。
俞文凤眉头一皱,嫌弃地躲着陈星的目光,说道:“我才不听你胡说八道。”但是心里确实有点打鼓,如果这要是真的,他这师叔要行使起权力来,自己可就要倒霉了。
俞文凤赶紧说道:“老郑,你陪……师叔在这里,我进园里看看药材。”说完兔子一样溜走了。
陈星望着俞文凤远去的臀部,一种唏嘘,嘴里“啧啧”不停。
那老郑一听陈星说师门里还有那么一条规矩,顿时就傻了。虽然他没有正式拜入俞厚德门下,可是这半个徒弟,不知道是怎么个惩罚法?难道是割半个舌头?那也够吓人的啊。
我这不白痴吗?没事叫人白痴,这会儿犯上了,要割舌头了!
陈星沉浸在俞文凤远去的臀影里,好久才醒过来,发现面前的老郑还在傻傻地站着,不知道想什么呢。
“喂,把舌头伸出来!”陈星对郑正树说道。
郑正树听了陈星的话,立马就惊醒了,吓得连连说道:“师叔饶命,师叔饶命,我嘴贱,不该叫师叔……那什么。我以后一定改,还请师叔手下留情。”
“废什么话,把舌头伸出来!”陈星说道。
郑正树心里暗道,这下完了。
“师叔要动手的话,请快一点,我怕痛。”老郑把眼睛一闭,死就死吧,谁让自己嘴上无德呢。
“嗯,你长年驻守这药园子,吸入太多药材混合的气味,大部分是好的,但是混合之后对你的身体还是产生了一定的影响,看你舌苔又厚又白,这是虚火上升,然则你脸色又过于白晳,一定是肾虚。一个人在药园子里很寂寞吧?”陈星却没有要对老郑舌头动手的意思。
老郑睁开眼睛来,愣了半晌,原来不是要割舌头啊?
“师叔刚才是给我看病,不是要割舌头啊?”老郑惊喜道。
“念你初犯,放过你了,下回可就要从严了。”陈星说道。
“一定,一定。”老郑说道。
“还是要注意身体啊,多吃点降火的药吧,你有什么存货?”陈星脸上的表情已经猥琐起来。
“存货?”老郑不解地看着这个年轻的师叔。
“你平时用来消遣的读物啊!”陈星脸上一副你懂的表情。
哦,原来这年轻师叔也好这一道。很好!
于是,老郑这个不知廉耻的半个师侄就带着陈星这个更不知廉耻的师叔到了自己的居所,翻出了珍藏的读物,师叔侄两个开始眉飞色舞地讨论起来。
这师门就是这么没救。
俞文凤在药园里逛了一圈,回来没见陈星和郑正树,便到郑正树的居所来找,结果推门又看见两个不知廉耻的男人正在拿着一本杂志,眉飞色舞地讨论得兴高采烈。
“咳咳!”俞文凤咳了一声。
“啊,你看,这女人怎么这么不知廉耻,居然不穿衣服就出来拍照,成何体统!真是太应该批判了!”陈星的声音响了起来。
“太对了,师叔说得太对了,我最看不惯这种有伤风化的东西,所以我经常拿出来对它们进行批判,以加强我自身的休养!”郑正树大声地附和着年轻的师叔。
俞文凤:“……”
有完没完啊?师门里怎么尽是这样不知廉耻的家伙。看了就看了,还批判!
俞文凤对老郑说道:“老郑,你改天把那聆风花种到园西去吧,我刚才去试了一下土壤,那里很适合种植聆风花。多给它浇点水果汁,它会长得快一点。”
“什么改天,就现在,我急着要呢,我那丈母娘姐姐不知道多盼望见到我这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女婿。不能等了,越快越好。小郑啊,你现在就去把它种下去。”陈星等不急了。
俞文凤说道:“你那丈母娘姐姐不是昏迷了十多年不醒吗?她怎么知道你这么一个女婿的存在?”
“这,这万一她要是昏迷中也能听到人们说话怎么办?她一听我说话就觉得我是人中龙凤、马中赤兔,所以就恨不得早一点醒来要见一见我了。”陈星又开始胡诌起来。
老郑可不敢再得罪这位师叔,他还不想让自己的舌头少一块。赶紧就在到种子房里翻出来了聆风花的种子,扛个铲子直奔园去西,将它种了下去。
见老郑将聆风花种下了,俞文凤便对陈星说道:“现在行了,聆风花也种下去了,我让老郑多给它浇水果汁,它会长得比较快,你就先回去等消息吧。”
陈星便和俞文凤回到宝马,直奔厚德堂。
俞文凤一下车,扭着小腰就往厚德堂里走,陈星并没有跟着进去,而是在车里盯着俞文凤丰硕的美臀喊道:“小凤,记住,以后可不能对师叔不敬了啊,小心我打你的小PP喔!”
俞文凤咬牙切齿,心里知道这流氓师叔这会儿的眼睛肯定正盯着自己的屁股看。也不搭理陈星,快步奔回了厚德堂。多待一会儿就会被他看多一会儿。
“唉,太小气了,不就是看一下嘛,走这么快干嘛呢?会少块肉吗?”陈星不解地摇着头,叹着气,脚下一踩油门,又直奔别墅了。
回到别墅,苏氏姐妹也已经回到了别墅里。
“老婆,有没有想我啊?我可想死你了。”陈星一进门就对苏紫月喊道。
接着又显得很公平地对苏梦语说道:“小妖精,有没有想我啊?我可想死你了。”
小妖精咯咯直笑。
苏紫月无奈地看着陈星,说道:“你什么时候能正经一点?你这样不靠谱的样子,我怎么放心让你解我妈中的毒?”
“我怎么不正经了,我向你们问好呢。这是礼貌,懂吗?”陈星说道。
“少贫嘴!你不是去拿药了吗?药呢?”苏紫月明显看到了陈星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
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的陈星说道:“药刚种下去。”
“啊?都这关头了,药才种下去?”苏紫月说道。她心里琢磨着不会是这个土包子找不到药,于是就编了这么一个借口来糊弄自己吧?
陈星说道:“是啊。要解迷仙草必用清神散,我二师兄那里什么药都不缺,就缺聆风花一味药,偏偏他还没有种,你说这二师兄,多没脑子啊,明知道我丈母娘姐姐需要这味药,他居然敢不种,回头我得找师父告状去。”
远在城市另一边的俞厚德:“……”
苏紫月嘴角轻轻抖了一下。他,他又叫丈母娘姐姐了。
丈母娘是丈母娘,姐姐是姐姐!
你有点辈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