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天,在中原大地总是感觉到那么的热,天空万里无云。忽然高速公路上急驶过一辆救护车,车上载着一个年青的病人。他叫阿空,随行的除了他,还有一名医生一名驾驶员(坐在驾驶室)。当然他的母亲也从老家赶过来,此刻正坐在车上,看着他一言不语独自发呆的儿子。此刻母亲的眼已湿了,也在那里发着呆。还有阿空新兵连的班长,晔。
母亲呆呆的,但是她的心并不平静,想了很多。想着这个家里的老幺,曾经是多么的快乐,多么的招人喜欢,可是现在却这样了;想着怎么跟他爸说这一切;想着自己当年吃了多少苦才将这孩生下,并护养这么大,本该到他孝敬老人的时候,却……她埋怨上天对她的不公平,可却无能为力,现在只能祈祷儿子能早日康复。
他的班长在一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知道一个母亲的难处。
“阿姨,别伤心!阿空他一定会没事的,新兵连的时候他就很懂事,一看就比城里孩子听话。这次他生病我也有责任,下连后,忙于工作,很少关心他。”班长说到。
阿空他母亲眼角的泪水,此刻像断了线的珍珠般往下掉,泪水早已打湿了那慈祥,泛黄,有着皱纹的脸旁。班长那一刻愣住了,不知该说什么。
突然间,阿空的母亲用朴实的话语说到:“班长,谢谢你,在新兵连里对他的关心。阿空在新兵连给家里打电话,总是说班长很好,很关心他们,像一位大哥一样。而且,饭桌上经常给他夹菜。班长!谢谢你。”
班长轻声说到:“没什么,那是我应该做的,在部队大家来自五湖四海,本就应该相互关心。”
阿空母亲回答说:“只能说我的阿空,没有跟你们做战友的命。”
“不会的,我们已经是很好的战友,而且今后也会是战友。啊姨,阿空一定会没事的。等他回来,我们会更加照顾他的。阿姨你要放心,要保重自己的身子。”班长抢着说到。
阿空母亲沉重的点了点头,说到:“嗯!”
烈日下,车继续飞驶在模糊的高速路上。不知过了多久,母亲被久违的刹车打了一个踉跄。L市W院到了。一行人下了车,母亲拉着无精打采的阿空跟着他们。阿空母亲一直生活在农村,在这座大城市里显得蹑手蹑脚,但是为了儿子,她将无所畏惧。
不一会他们就进了医院的九病区,先是见了医生,在得知阿空的病可以治疗后。母亲脸上的表情稍有缓和。医生本想询问阿空本人的病情,但阿空一言不语,一切都由军医代为回答。一番谈话后,主任医生史大夫说:“好,空的病情我大概了解,你们先去办住院手续吧。”
入院后,阿空被安排到了一级病房。部队付了全部费用,并且买了一些慰问品给他。部队的人走了,他母亲也在确定他安顿好后,独自一人在这座陌生的城市搭上了回家的火车,她不认字,只有上个世界小学一年级的文化,只能靠询问路人才找到了回家的路。她一直都在祈祷自己的孩子早日康复。
阿空在病房突然醒来,这是哪?我为什么在这?一连串的问号在他大脑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