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头好痛。”
“小南,你终于醒啦!”
阳光通过开着的房门,照射到我的脸上,十分刺眼,我费力地睁开眼,只见大叔笑嘻嘻的看着我。
“这里是?发生了什么?”我努力晃了晃脑袋,隐约记得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中一直在重复着同样几件事情。
“工地啊,昨天发生了点小意外,你不要放在心上。”博乐从我身后递来一碗水,颜色偏绿散发出淡淡的药味。
“这是什么?”我小心谨慎的接过这碗药汤,凑近鼻子嗅了嗅。
“解酒药,喝了吧,喝了能让你舒服点。”博乐扔过一张冲泡剂的包装纸,解酒药三个字显眼的写在了那。
看到这里,我也就放心了,一口气干掉了解酒药,顿时胃酸涌动,让我迫不及待地想要一吐为快。
“呕!”
这一口,把我昨天早上的早饭都吐了出来,这不经让我怀疑自己的消化能力是不是变弱了,一天过去了居然连早饭都没消化掉。
“你没事吧?吐干净就好了。”博乐过来帮我拍了拍背,幸灾乐祸地瞄了眼楼下。
“哗啦啦!”
我的呕吐物由于重力,从高处倾泻下去,不偏不倚地落在身着西服,头顶安全帽的工头身上。
“是谁!!!”楼下传来撕心裂肺的吼声,可见被害者是多么的痛苦。
“糟糕!快趴下!”博乐眼看着工头就要抬头看,一把把我扑到了地上,后背狠狠地撞在硬水泥地上。
“妈的!哪个王八羔子干的!你们给我等着,等我查到是谁,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工头没找到目标,只好把火气撒在那些个民工身上。
一个年轻人推着一车砖头从工头身边走过,只见工头猛地一脚把推车踹翻:“****小子的,不想干了是吧?人家四五十岁一车砖头能装满了,你TM的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连半车都推不动?去你的,是不是小时候撸多了?”
年轻人双目充血,却是怒不敢言,默默地弯下腰把砖头捡回推车里,快速离去,可见这份工作对他来说比尊严更重要。
“唉,可怜了小李。”博乐叹了口气,不舍得看着那位年轻人。
一听就是有故事的人,不过我并没有兴趣去问:“博乐哥,好了没,你压疼我了。”
我强忍着背部疼痛,还要被博乐半个身子压着,再加上吐了一半,整个人就像吃了屎一样恶心难受。
“哦,抱歉。”博乐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楼下,没找到工头才拉我起来。
“昨晚我做了个好奇怪的梦。”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十分蹊跷,想要透过博乐来寻找线索。
博乐微笑道:“是不是和你昨晚说梦话有关?”
“什么?我说梦话了?”我从小到大都没说过梦话,怎么会呢。
“对啊,一直喊着白依婷,白依婷的,是你小子的女朋友?”
我连忙摇了摇头,否认道:“不是的,是我昨天认识的一个人。”
“昨天认识就让你激动成这样?给哥说说,多漂亮?”博乐嘿嘿一笑,拉我坐在了楼层的边缘。
“五官挺精致的,主要是气质脱俗,啊不对,我想说的不是这个,你给我说说昨晚我是怎么睡着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应该是走出工地的。
“哦,昨天汪大跑了以后,汪二去追他,你说你准备回家,南佩就陪你走了出去,过了会,我刚把屋子里的东西收拾好,你就被南佩扛了回来,之后你就睡到了现在。”博乐指了指正在运输推车的大叔,示意我可以去询问他。
“哦,谢了。”可能我走到一半醉倒了,总之那段记忆很模糊,还是问问大叔的好。
“大叔,忙呢?”我笑嘻嘻的走到大叔身边,看着他娴熟的操控着机器、把石头从推车上卸下来。
“有啥事就说,叔可是分分钟几分钱上下的人,没工夫和你耗。”大叔目不转睛地盯着机器,其严谨的态度让我不得不佩服。
我搓了搓手,不知从何说起:“小事,昨晚我咋滴个就晕了呢?”
“我怎么知道,我刚想给你拦辆计程车,你小子扑腾就倒了下去,睡得跟只猪一样,怎么喊都喊不醒。”大叔一脸提到就来气的样子,吓得我赶紧跑得远远的。
“叔,我先走啦!”我远远的对大叔挥了挥手,从楼梯走下去。
“喂,说你呢。”走到一半,突然有人叫住了我。
“啊?有什么事吗?”我定身一瞧,这不是被我吐了一身的工头嘛!真是冤家路窄,还好他不知道是我吐得,不然就惨咯。
“还有什么事!你偷懒呢?不对,我好像没见过你,新来的?”工头凑近我的脸仔细的看了看,身上一股胃酸味袭来。
我掩鼻后退,直到闻不到味道:“不是,我路过的。”
工头愣了愣,释然道:“哦,路过的啊,路上小心。”
“哎,谢谢。”我趁着他愣神的功夫,一口气跑下了三楼,等到听到他咆哮的时候,我已经在工地广场上了。
“保安!保安呢!什么人都往工地跑了,出了人命谁负责啊!我可不想给什么阿猫阿狗就赔钱!”
啧啧,真是个暴脾气,我以后看见他还是得躲着点,谁让我做贼心虚呢。
话又说回来,为什么我会做这么奇怪的梦呢?而且梦里发生的事情,一点都不像是假的,就好像亲身经历了一样,难怪我会一直喊白依婷的名字。
回到家后,我拿出笔记本,试图把梦境中的事情写下来,连成一线,看看是否有什么线索。
与南佩爵同床—白依婷来电—花店买花—给爷爷上坟—去餐厅吃饭—避暑圣地—密室逃生—惨剧
这些事情我根本想都没想,更何况爷爷的忌日是九月份,怎么可能会选择八月份去上坟。
“算了。”梦终究是梦,过段时间也就忘了,我还是好好补一觉,明天还有是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