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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谷之衰微(4)

接近年关时桃原人发疯似的购起烟酒,有的还成箱成件地往回扛。晚上关门时钟川都要习惯性地清点钞票,从年前的十天开始每天的纯利润在五百元以上,腊月二十八到了顶峰,达到千元。看着口袋日渐鼓胀起来,钟川觉得自己的梦想正在变成现实,他经常沉浸在喜悦之中。这世上钱是最重要的,有了它,人的地位立马也就跟着提高了,他现在真切实在地感到人生的最大快乐莫过于这日进斗金的风光时刻。钟川的事业如日中天,桃原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给他提供了难得的机遇,桃原人崇尚的超前消费行为为他的事业推波助澜。对于钟川,桃原人既羡慕又憎恨,他着实让他们方便了许多,购买日常用品不用再到三十公里外的乡上去,也给那些闲得无聊的人提供了娱乐场所,他们有事没事都来闲转悠。小卖部经常集中着三省交界处的许多闲散人员,他们闲侃乱谝让这地方永远都热闹非凡。看着钟川日渐阔绰起来的样子,桃原人的心里又难受起来,他们的钱就这样让无量谷的人轻易地赚走了,这种肥水流进外人田的营生让他们总会产生一种做了冤大头的屈辱之感。

大年三十,钟川仍在紧张的营业中。这地方年三十上午都有给祖先上坟的习惯。钟川的堂兄堂弟眼巴巴地等着他回来一起去上坟,等到太阳升至中天仍不见钟川的面,着急的钟家人开始议论起来,他们一致认为钟川变了,自从上到桃原就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变得只认钱不认人,连老祖先也忘记了。他们兄弟几个不再等钟川,开始嘟嘟囔囔地走向坟地,烧纸磕头后回到各自的家中。天色完全昏暗下来时钟川回到无量谷,他根本就忘记了年三十要给祖先上坟这件事。妻子姚桂兰说别人等着他去上坟一个个急得都不像样子,钟川有些陌生地看了她一眼,一句话也没说就去忙别的事了,对祖上传下的这种奉若神明的事显得漠不关心。第二天是大年初一,早晨太阳刚刚升起,无量谷世代延续下来的拜年仪式就开始了。他们首先集中到钟鹞子家给辈分最大的七小爷拜年,叔辈们磕完头接着是钟川这一辈,第三批是重孙辈。给老人拜完年后还要按照次序一辈接着一辈的层层跪拜,整个一上午大家都在进进出出不停地干这种活计,跪倒站起来仿佛没完似的。特别是辈分小的那些就更惨了,总得磕几十次头。很是奇怪,与无量谷毗邻的桃原就不太一样,除非爷爷让孙子以磕头来换取压岁钱和糖果外,其他人好像没有硬性要求,他们的拜年活动更多的是带有嬉闹娱乐的性质。不像无量谷进行这种活动时俨然重温长幼有序的礼仪,年年如此生怕会弄错似的,让人总有种喘不过气似的压抑感觉。谷中盛行的这套礼仪,以不可抗拒的威严从古到今流传下来,没人敢对它的存在提出非议。

拜完年后大伙一家一户地挨着去吃席,一天下来总能吃上七八顿,有的地方菜刚刚端上来就收了下去。这种吃饭方式跟除夕上坟、初一磕头同样形成一种礼仪,你喜欢不喜欢都得吃,它似乎神圣而不可更改。就在这一年,无量谷人恪守的最为神圣的礼仪发生深刻的危机,导致这种局面出现的始作俑者正是钟川,他从未像今年这样对此类活动充满厌恶,它那过于形式化的东西,严重扭曲着其本身固有的内容。而无量谷的年轻人面临的现实威胁,让他们对奉若神明的东西开始怀疑起来。无量谷有十几个小伙子都没有找上对象,他们强忍着内心的焦虑与痛苦为自己的对象发愁,与至高无上的礼仪传承者产生严重隔膜。如果这种状况未能得到根本改观,他们很可能拒绝接受这种繁琐的礼仪。心中的疑虑让他们对现实产生愤慨,我们的头就这样磕来磕去,难道能改变沦为光棍的命运吗?

这一年在无量谷的历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有着多年优良传统被四方普遍传颂的特殊的拜年礼仪唱响最后的挽歌。不论赚了钱的钟川,还是被贫穷所困扰仍旧找不上对象的光棍们,他们无意识中流露出来的指向如此一致:那就是对世代沿袭的这套礼仪特别反感,它已严重过时,与时代脱节,让人们心中产生的反差如此巨大,以至于很难弥合。于是大家各行其道,依照自己的判断行事而不再恪守传统,人心犹如一盘散沙没有任何再聚拢的可能。大年初二早晨,钟川就急匆匆地赶回桃原打开那扇财源茂盛的小木门。来购货的人仍然很多,烟酒等日用品需求量很大。塬上的吆喝声、嬉笑声交织在一起,猜拳行令声此起彼伏经久不息,连空气中都隐隐约约地飘散着酒香味。桃原人的过年活动要持续将近一个月,他们真的太会享受了,这倒给钟川提供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发财时机,他的思维方式紧跟桃原人的消费行为得到的竟是大把的钱财。

正月里男人们最要紧的事就是摆场子喝酒,他们常常十个八个地聚集起来,一喝就是大半天。而桃原的女人们闲得没事就乱串门子,她们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靠谝闲传打发时光,有几个年轻的女人天天光顾小卖部,她们一来就不走了,眉来眼去地与钟川尽说些撩拨人的话。其中有个嘴唇很薄唇边有颗黑痣的小媳妇特别大胆,她什么话都敢说,谝起床笫之事一套一套地让钟川嘴都插不上。其他几个作着陪衬,她们不失时机地说着笑着,时不时地也插上一两句将场面烘托得热闹红火而又骚味十足。有她们簇拥在周围,钟川感到自己就像璀璨星空中的一轮明月,得到这么多女人的抬举,那感觉完全是成功男人的感觉,只觉得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充满张力,一股接着一股的精气嗖嗖上涌,他现在完全可以挺直腰杆站在三省交界处响当当地说,在方圆几十里的范围内他就是个顶天立地的人物。钟川看出那个薄嘴唇女人浪荡得很,当着众人的面你打赌让她扒光衣服她都能干得出来。她对钟川的进攻非常紧,每当她出现在面前钟川就感到浑身上下开合翕张,陷入这女人沼泽之中的可能随时都会发生。奇怪的是,钟川对这个浪荡女人带领的另一位不事张扬有些腼腆的小媳妇倒产生浓厚兴趣,她时常尾随在这个有些类似野鸡性质的队伍里,与那些疯说冒谝的女人们相比显得有些不太合群。她为啥总要掺和到这种并不适宜她的队伍里,钟川不时地想着这个,心中觉得有些蹊跷。

有一天小卖部对面聚集的一群喝酒的男人突然叫骂起来,钟川伸出头去,只见一个醉汉踉踉跄跄地站也站不稳,叫骂声都变了调,一看就知道这人喝大了。坐在小卖部里的几个女人纷纷跑出去看热闹,而这位腼腆文静的小媳妇始终坐着未动一下,钟川拿出一双发亮的袜子趁机塞进她丝绸棉袄的口袋里。她对这突如其来的事毫无准备,惊愕得脸刷地红了起来,钟川示意她不要出声,因为那几个看热闹的女人转身又回来了。“喂,我说你怎么不去看热闹,是不是趁机和钟老板眉来眼去地想弄个啥?”薄嘴唇女人开门见山地对她说。“有你足够了,你一个抵挡不住两三个男人才怪咧。”钟川急忙接上这女人的话,也有为受到攻击的小媳妇解围的意思。“你试过了?”薄嘴唇女人毫无羞臊之情,更加直露地问。“看也看得出来。”“你是咋看的?说出来让我们也听听。”“你想听吗?”“想听。”

“那你听着:翘屁股,刮人的刀,掉下去不见毛梢梢。”钟川说出类似民谣的话,几个女人顿时大笑起来。薄嘴唇女人笑得气都上不来了,她笑过后问钟川:“你说我的屁股翘着呢?”“对,翘得还特别高。你转过去让她们看,穿着裤子都看得特别明显。”“我说你咋老盯着下面看,原来是在看这个。”她又开始新一轮大笑,笑得有些放肆。钟川从货架上随手抓了一把水果糖撂到床上,几个笑着的女人开始抢着吃起糖果来。他看着那位文静的小媳妇拿了一粒糖放到嘴里,她的脸上立刻绽放出一种幸福而又安详的神情。没想到这个话语不多、文静大方的媳妇非常容易接近,她虽默不作声但却好像静悄悄地等待某种结局的来临。钟川每当想到这个,心中就会出现一种甜丝丝的美意。

和那几个媳妇一样,一连好几天她都来串门,但和她们不一样的是她不爱说长道短,议论桃原发生的事情,说些没有边际、不知深浅的玩笑话。她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插上一两句,乍看完全是她们中的异类。那天下午其他围在一起闲谝的人成群结伙地去撒尿,她们一向都这样,习惯于集体出动,唯独她没有去,静静地坐在床边。钟川突然获得和这小媳妇短暂相处的机会,他半开玩笑似的说:“喂,你晚上忙不忙?”她一双大眼睛看着钟川显得略微有些惊奇,随即说道:“不忙,啥事情?”说这话时一丝不易觉察的惊悸的表情从她面颊上飞速掠过。钟川看到她内心深处产生的强烈反应,表面上却在极力压制这反应的发作,他急忙说:“没啥事,就是觉得一个人待在这塬上太郁闷,连个知心的人都没有。”正说着,撒尿的人成群结伙地回来了,她们的到来生硬地中止了他俩刚刚开始的接触。

晚上她果然来了,她来的时候钟川还没有关店门。见她走了进来,钟川一阵诧异,显然没有足够的思想准备,就随口说道:“你怎么来了?”“不是你让我来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忘记自己说的话了?”她说这话时非常镇定,没有一丝的局促不安。“哦,哦,没忘记。”钟川倒是有些慌乱。灯下小媳妇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瞅着钟川,屋里的气氛迅速改变了模样,连那盏放射蒙眬光亮的电灯也仿佛成为他们演绎情节的重要道具。他们对望着,有种神秘的东西在迅速膨胀,没用多大工夫钟川就变被动为主动,不知不觉地把她弄到床上,接着进入癫狂的状态中。这情景有些像演哑剧,靠动作靠暗示靠形体语言,完全摒弃了真正的语言。戏演得水到渠成,如行云流水,完全一对天生的绝妙搭档,只有天分高的人才能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如影随形。

上到桃原一年多时间,钟川完全改变了模样。他梳着大背头,戴黑墨镜,时常旁若无人地行走在塬上,有种目空一切的架势。偶尔回到无量谷,惹得谷里那些找不上对象的年轻人心底里憋得直发慌,他们暗自发誓一定要向钟川学习,到外面去开创自己的事业。不知从什么时间起钟川成为他们心目中的英雄。钟川和那个小媳妇的幽会仍在时断时续地进行,她像一尾浑圆光滑的美人鱼,总能让钟川这样一位跻身到塬上的野心者不时地尝到快乐的滋味。他贪婪地吮吸着这送上门的甜果,浑身自在得仿佛掉到蜜缸里,有种甜美的味道一个劲地往骨子里浸透。钟川正在春风得意之际,压根儿没料想到一场灾难正在悄悄地降临,它来得猝不及防,让这个得意忘形者在没有任何准备时就遭到意料不到的打击。

钟川与这个小媳妇的行迹非常诡秘,但终究没逃过桃原人的火眼金睛。正是那位唇边长痣的女人首先嗅到某种不正常的气味,她略施小计就证实了自己的判断。随即将这一秘密及时地透露给姚相龙,姚相龙听后大怒,他不能忍受钟川将绿帽子戴在自己的头上,就地跳起来去找钟川算账,她拦住他说:“做事不能鲁莽,俗话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等人证物证俱在时捉住他也不迟,到那时他就耍不出啥花样了。”姚相龙听从了这女人的话,在不动声色地暗自寻找机会。那天晚上夜特别黑,薄嘴唇女人跑来透露消息,说姚相龙老婆又偷偷地溜进钟川的小卖部了。桃原人听到这个消息像起了化学反应一样,个个咬牙切齿,恨不能生吞活剥了这位盗猎者,十几号人提着棍子快速涌向小卖部。此刻,钟川正搂着那尾美人鱼肌肤相亲地依偎在一起。高潮已过,姚相龙媳妇似乎有了某种预感,示意要穿衣离开。钟川仍然意犹未尽地拥着她,这种肌肤相亲的感觉与刚才倒海翻江时的感觉一样好。他有自己的考虑,磨蹭着等待再次的勃发与倒海翻江。他的贪色与贪财一样,几乎有着难分高下的执著,财与色这对孪生姊妹搅和得钟川连自己都难以控制与把握。

寂静的夜晚骤然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声音渐渐稠密,越来越近。姚相龙老婆本能地坐了起来,还没等她穿好衣服,店门就爆发出“咚”的一声巨响,震得窗户纸嗒嗒作响,随即出现一阵恶毒的叫骂声,“狗日的,老子今天非把你拾掇了不可。”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踹门声。钟川浑身不自觉地抖动起来,他摸黑找衣服,心里越急手上越忙乱,放在手边的衣服怎么都找不见,找到衣服后怎么穿都不对路,就这样两人在屋里异常慌乱地扑腾着。“哗啦”一声木门被踹开,屋里拥进一群人,随即又出现几道刺眼的亮光。两个厮混的人都胡乱地穿上衣服,还没来得及系上纽扣与裤带就暴露在亮光里。姚相龙上前揪住自己老婆的头发,左右开弓两个耳光打得她趴在地上不能动弹。其他人则发疯似的扑到钟川跟前,拳脚如雨点般地落在他身上,才一会儿工夫就打得他躺在地上不住地呻吟起来。

“狠狠地砸!”混乱的人群中一个阴毒的声音刚一出现,大家立马停止对钟川的殴打,紧接着一阵稀里哗啦的敲击声,瓷器、玻璃制品的摔碎声杂乱地响起,仿佛带着对异乡人的无比仇恨,这响声也显得异常生硬刺耳。钟川躺在地上不能动弹,随着刺耳的声音骤然响起,他觉得自己的末日已经来临。打砸持续了十多分钟,那个阴毒的声音又出现了,门口随即出现黑影晃动迅速逃离的情形,姚相龙媳妇被那些黑影挟裹着逃离小卖部。此刻小店异常的静,那种静憷瘆怕人,像死过人一般。钟川只有一个念头,一切全完了,他在地上躺了许久,试着动了动,一只胳膊怎么都抬不起来,脑门上流出的血开始变凉,一股血腥味强烈地袭扰过来。他知道自己伤得不轻,就使出全身力气爬到炕边,将沉重累赘的身躯弄到炕上。脑门上的血似乎还在流,他不想就这样在黑夜中悄无声息地死在桃原,他抓过一条毛巾捂在流血的地方,静静地等待着天明。过了好久,他听到又有脚步声急促地向着小店逼近,心想这下肯定完了,桃原人终究还是不肯放过他这条小命,想到这里钟川心中万念俱灰,他静静地躺着等待上路。进门的人点亮灯,钟川一看是自己的岳父、岳母还有妻弟,岳母见状脸色骤变,嘴中不停地念叨着怎么把人打成这样。而其他几位眉宇间充满愤怒,这愤怒明显是针对钟川的。他们让查医生给钟川简单地包扎一下,见没有生命危险就坐了下来,谁也不吭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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