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错了。我求你放过我。”易嫦曦这一眼可真心把夜辰给吓坏了。这一眼的威胁足以让他整个人为之崩溃。那可是男人最重要的地方,这若是真让易嫦曦从她的身上卸载了这个零件的话,那还不如直接的让她要了自己的命。
这女人……太狠绝了。
他的三弟怎么会招惹上这样疯狂,恐怖的女人。
这,实在是太恐怖了。
此时此刻的他丝毫没有觉得自己之前可没有在乎过易嫦曦的警告,径自的进入到易嫦曦的浴室中。
“若是让你贵为一族之长的父亲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这般无礼的对待我这个客人,不知道他会有何感想?”易嫦曦凑近夜辰的耳朵,在他的耳边轻轻的放下了一记重磅炸弹:“不知道,他会不会亲自废了你呢?这,可真是个令人好奇的问题。”
蛇蝎心肠。
在这一刻,夜辰为易嫦曦做了一个定义。
“我猜,他们应该马上就会过来了。嗯……啧……似乎有些麻烦,你挂在这里显然是不行的。毕竟,我不能打破你口中所说的,禁师不能进入道域这个说法的。不然的话,我是会很麻烦的,你说我说的对么?”易嫦曦状似苦恼的看着眼前恶狠狠的瞪着她的夜辰,问道:“你说,怎么样的人以什么样的状态,才能永远的保存好秘密呢?”
夜辰的瞳孔因为易嫦曦的这句话狠狠的一缩,她的意思很简单,也非常的明了。这世界上只有一种人才会像她口中所说的永远的保存好秘密,那种人就是――死人。
“求你,求你放过我。我保证不会把你身为禁师一族的身份说出去。我以天道发誓!”夜辰恳求的看着易嫦曦,恐惧的哀求道。
不是谁在知道自己即将要死的时候,都会表现得异常的英勇,起码,那人绝对不可能是夜辰。
“我向来不怎么相信别人。尤其是轻易的向别人讨饶的人。这种人通常都会在像别人讨饶的下一刻,就把人给出卖了。所以……”易嫦曦的手搁置在夜辰的肩膀上,缓缓的向着他的脖子处移去:“我还是觉得死人,才是最好的保证秘密的方法。”
易嫦曦说着,手已经搭在了夜辰的脖子上,只差一步就可以了结了夜辰的性命。
“嫦曦!不要!”
可惜,有的时候只差一步,就谬之千里。
就在易嫦曦要结束夜辰的性命的时候,夜黎如及时雨般的出现在了浴室,阻拦了易嫦曦。
易嫦曦耸耸肩,松了手,退后一步,手一扬,撤掉了禁制,叹了口气,无奈的看向出现在浴室门口的夜黎:“唉,真是扫兴,只差一步,就可以完结了你这个可爱的哥哥的性命了。也只差一步,就可以让你从此不用再忍受你这可爱的哥哥的讥讽了。仅仅,只差一步。”
“你知道你不能这样做。”夜黎哭笑不得的走前一步,看了眼摔倒在地的夜辰。抬起头盯着易嫦曦的眼睛,叹了口气说道:“你知道你这样做了的后果就是你永远也不可能得到道之子一族的传承。”
“毕竟,无论如何,我的父亲是不会让杀了自己儿子的凶手得到道之子的传承的。就算你是能够免除我们道之子直系传承在施展了天道斩之后必死的规则的人。相信我,你不会想要这个解决。不是么?所以,你知道你自己不能杀了我大哥。”
“嗯哼,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易嫦曦脸上漾起笑容,眯眼点了点头,在她的话音一落的瞬间,她整个人瞬间再次迅疾的前进一步,一把紧紧掐住夜辰的脖子,高高举起:“不过,我还真心想……杀了他。”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在易嫦曦的指尖开始回缩的时候,一声不满的训斥声随着一阵诡异的空间波动出现在浴室,夜楠负手在背,瞪着易嫦曦三人,袖子轻轻一带,把易嫦曦束缚在手中的夜辰松了下来,再次严厉的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这是个好问题,但是我觉得你问错人了。”易嫦曦无辜的耸肩,在扫了眼气愤难当的夜楠后,再次把目光落在夜辰的身上:“我觉得你这话应该问问你家可爱的大儿子才是最恰当的。对客人动手动脚就是你们道之子一族的待客之道么?嗯哼?”
“辰儿,你最好给我老实回答。”听到这里,就算夜楠再笨也听出点什么了,强制压下胸腔里对易嫦曦废了自己儿子的一条腿的怒气,语气颇重的看向夜辰,喝问道:“是否真有此事?”
夜辰被自己的父亲看得低下了头,不知道如何回答。
见到自家儿子这表情,作为父亲的夜楠如何不理解这个表情所代表的含义,那就是默认。
看着这没出息的儿子,夜楠冷笑数声:“好!很好!真是我的好儿子!来人啊,把大少主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出房门半步!”
挥手间,有两个不知从何冒出的守卫,直接的把夜辰带离浴室。
在见到浴室中突兀的出现的两个守卫的时候,易嫦曦的双眼顿时眯了眯。
“你没事吧?”夜黎有些担忧的走上前来,问易嫦曦道。
“我看起来像是有事的样子么?”易嫦曦耸肩回答,在回答完夜黎之后,易嫦曦把目光转向夜楠:“我似乎得不到族长的信任!”
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用肯定的语气说出来的。
“何出此言?”夜楠不解的看向易嫦曦,而其余的太上长老在听到易嫦曦这句话的时候,也微微有些震惊的看向易嫦曦。
“族长心知肚明,不是么?”易嫦曦说着目光扫了眼浴室的四条白玉柱子,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夜楠见到易嫦曦这表情,脸上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幻,只是心里却对易嫦曦暗自赞叹,好敏锐的女孩。
确实,没错。在易嫦曦的房间内他确实是安插了一些人。只是他没有想到她竟然那么敏锐的发觉了。
不过……
即使是发觉了,他不承认,她能拿他怎么办?而且,她也没有直接的表明什么,证明这个孩子,不仅聪明,还非常的有头脑。
“对于夜辰所做的,我这个父亲的在这里对你说一声抱歉。”夜楠头微微低垂,歉然的对易嫦曦说道。
“没事。男人嘛,有的时候只会以下半身思考,这个我理解。”易嫦曦说到这里,就好像才发现在场站着的人除了她自己之外,全部都是男人,吃惊的捂住嘴,歉然却没有多少诚意的说道:“抱歉,我没有说你们的意思。”
听了易嫦曦的话,在场的男人们脸颊不由自主的微微的抽了抽,没有说他们,这目光却是一个不落的在他们身上掠过,这意思在明显不过了。
“当然,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会付出他们应有的代价。”易嫦曦扬眉笑道,说完,伸手打了个哈欠:“不好意思,我累了。就不送诸位了。”
“丫头,那个我们的阵法……”太上三长老及时的抽空希翼的对易嫦曦说道。
易嫦曦脸上挤出一抹笑:“等我睡醒再说。”
一句话直接的把太上三长老给塞住了。
“我相信大家应该不会对嫦曦的睡颜感兴趣才对。是么?”易嫦曦疑惑的问着,用目光一一的在众人的身上掠过。
在易嫦曦这赶人的话语和赶人的眼神的威逼下,在浴室的诸多男人终于忍不住的咳嗽了下后,化为一道道无形的波动离开了。
“我想,不用我出手请六位出去吧?”在夜楠他们刚离开,易嫦曦出了浴室的门,走到茶桌前,倒了杯茶,抿了口后,放下茶杯,淡淡的开口说道。
“嘶……”
随着易嫦曦的话音的落下,处在房间中六个不同角落都发出阵阵的抽气声。
实在不是他们想要弄出身来,而是……他们的手上不知道何时多出了一朵带着炙热高温的血莲。
“虽然,真正打起来,我不是六位的对手,但是我想,你们的大少主的惨痛经历,应该给了你们一些提示才对,你们说,我说的对么?”易嫦曦手指拨动了下桌上放着的茶杯,先是淡笑着问着,随后脸上的表情顿时收敛,淡而冷的说道:“回去告诉你们的族长,我不喜欢别人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我不希望我的房间内会无缘无故的多出别的人,不然,我不介意清理掉。”
说着,她手指微微的一屈,那些人身上的血莲顿时消失。
与血莲一同消失的,还有那些狼狈的逃离出易嫦曦的房间,向族长报告的六人。
毕竟暴露了身份,再去说所谓的监督一类的话,已经没有多少意义了。只是让他们比较不解的是,以眼前这个小女孩的实力,是怎么发现他们的。这……根本就没有道理。
或者说……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当他们来到夜楠的跟前,跟夜楠汇报之后,端着茶杯,坐在书桌前的夜楠抿了口茶:“你们说,她在出来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你们?”
“是的。族长!”六人异口同声的答道。
“嗯。我知道了。你们退下吧。”夜楠点了点头,对着跪伏在地的六个人轻轻的挥了挥手。
在六人退下后,夜楠摸了摸手中的茶杯,闭上眼,似乎在思虑着什么,随后,轻喊道:“沉恩。”
“主子。”
在夜楠的话音刚落,一道身影缓缓的从书桌下的正前方浮现,只见出现在书桌下的男子,单膝跪地,恭敬的喊道。
“辰儿今天都做了什么事?”夜楠睁开眼,双肘撑在太师椅的两边扶手上,双掌交叠撑在下巴,看向台下的沉恩,满脸疲惫的问道。
“辰少主今天共做了两件不太妥当的事,第一件是束缚住少族长;第二件事是前往那位贵客所在的客房意图不轨。除此之外,并无不妥之处。”沉恩平铺直叙的回答。
“嗯。对此,你有什么个人的看法不?”夜楠抬眼看着书桌下跪着的沉恩,开声再次问道。
沉恩平静如波的眼中在夜楠的这句问话问出后,微微的泛起了涟漪,不过很快的就归于平静,声音依旧平稳的回答:“没有。”
“我说的是你对那位贵客的看法,不是对我宝贝儿子的看法。”夜楠瞥了眼沉恩,轻笑着说道:“给我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