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和陆家关系好,再加上生意上往来密切。唇亡齿寒就是这么道理,咱们家如果倒下了,下一个遭殃的就是陆家。”成爸爸坐直身子,将女儿的手拉过来。“好了,你这么一捶啊,爸爸浑身就舒服多了。”
“现在有什么办法解决呢,有没有别的帮手。”一个成家自然是不能和整个邹氏对抗,但如果加了陆家,这实力就差不多势均力敌。
成家被邹氏收购,那邹氏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行走了!
“现在啊,咱们家就算是不抵抗,就这么被收购了也没关系。顶多是有些遗憾,再加对陆家愧疚,没那么严重。”成爸爸笑着开解女儿,看了看时间催促道。“我让小张送你回去吧,娘家的事还管那么多,这个女儿要不得啊。”
“哈哈哈,我还想着赚爸爸的钱呢。好啦,爸爸,既然你心里想的开,那我就先走了。不过,你不准再不好好吃饭了,你想让我成为孤儿吗?”成悠悠不勉强他,自己现在确实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知道了知道了,唉我这个囡囡厉害哇。”成爸爸送她出去,在她没看见的时候,手一下一下的揉着胃部。
成悠悠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快到夜里十一点。令她诧异的是,家中的灯亮着。
上次也是这样,不过是保姆过来做打扫,邹明远还远在B市,怎么可能在。
“回来了。”听到了车发动机的声音,邹明远亲自为她开了门。
“啊?你……你。”成悠悠一阵心慌,是不是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到家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邹明远没有拆穿她,接过她的包,等她换好鞋子。
“哦,我……我。”成悠悠不知道说什么好,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去看爸爸了?我看见车了,车牌认识。”邹明远缓解她的尴尬,继续回到沙发上看财经新闻。
“嗯是的。”成悠悠发觉唉声叹气好像成了习惯,刚又不自觉的叹气了。“我上去休息,你看吧。”
说好了和平解决的,成悠悠的确做到了。
“哦。”邹明远看着她往楼梯上走的背影,拿着遥控器漫无目的的按着。
手机提示楚忧莲有微博更新,成悠悠没心思去看了。爱过他一场,算了,你们既然这么相爱,我就放手吧。
而且,有了和陆遇南的那一晚,我也不得不放手了。
成悠悠做事就喜欢这样,不留任何余地,没有退路可言。再她看来,所有的事情,就是非此即彼的,要么行要么不行,没有回旋。
沐浴完,刚关上小灯,邹明远就上楼躺了过来。
“好了,我道歉,咱们不吵架了啊乖。”邹明远面皮薄,借着黑暗中的成悠悠背对自己,看不见自己的任何表情,那句道歉也就很轻易的说了出来。
道歉?为哪一件事道歉?成悠悠手肘一下子捣到他的胸口,力气绝对不小,引来闷响一声。“你想要,可我不想。”
“别闹脾气。”邹明远以为她是扭捏着傲娇,嘴唇也贴上她莹润的耳垂。
成悠悠被那呼出的热气一惊,双腿反折着踢过去,邹明远吃痛,手上一松就被她挣脱开。“邹明远,口说无凭,你还是写保证书吧。”
“什么?”邹明远见她坐起来,连灯都打开了,眼睛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到,半眯着。
那话里的意思,他没有听明白。
“别装傻了,你我都是明白人,这里又没有观众,你做戏给谁看。”成悠悠光脚踩在毯子上,生怕邹明远会扑过来一样,离的远远的,将扣子重新扣好。
“悠悠,到底什么问题,你说。”邹明远十分不悦,那股子冲动也渐渐褪下,消停了。
“保证永远不见楚忧莲,保证永远不跟她有任何联系,包括肢体和语言!”成悠悠将便签纸拿出,纸笔一起递给他。
“无理取闹!你怎么会是这样的。”邹明远不接,果着求欢不成,还要写什么鬼保证书!
“我就是这样的,你现在知道也不晚,写吧。写完了,我就什么都不闹了。”成悠悠忽然想到,邹明远是不是还有邹氏的股份,不知道占了多少,能不能对爸爸有些帮助,或者能作为和邹老爷子谈判的筹码。
反正自己这婚是离定了的,他总归是先对不起自己的!
那纸笔就仍在大床上,映着淡蓝色的床单,邹明远一声不吭的看着那两样。仿佛男人的尊严,就这么被践踏。“我可以解释。”
“别解释了,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你写完我也能踏实。”成悠悠紧紧的抿著唇,看他那受屈辱的模样,心中绞痛。
“咱们之间,非要用这种方式吗?”本来该是浪漫的夜晚,满怀热情的。辛辛苦苦的赶工作早点回来是为什么!
“是的。”成悠悠扬着脖子,高傲的看着他。“怎么,你不敢写吗?是做不到吗?”
“不可理喻!”邹明远愤恨的刷刷写完,扔下一句话,套上睡裤就拉门出去。
成悠悠苦笑了,自己总是把事情搞砸,说好了不和他吵架,怎么又吵起来了。
捡起那张纸看了看,没问题,言简意赅的写出来了。不过,没有落款。
成悠悠从他出去就开始竖着耳朵听,还好,他没走,只是在隔壁客房。
“叩叩叩。”成悠悠礼貌的敲了门。
“睡了。”邹明远不咸不淡的回话,刚才的怒气收下下去。
“先睁开眼睛吧,你还没签名呢。”成悠悠没得到允许,直接打开房门,顺手开了灯,将那纸放在他眼前。“你看,就这里,补上吧。”
邹明远的眼神深邃又充满了危险,被那样定定的看着,成悠悠心里有些发毛,是不是被他察觉到了。
“我是不是还要写,如果见了,就应该接受什么处罚。”邹明远坐起来, 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你想写吗?”成悠悠觉得自己和他较量,实在是实力太多悬殊,没什么胜利的可能性。
“不想,不是因为我对她还有什么,而是我作为一个男人,不允许我的妻子用这种方式来限制我。你要平等你要自由,我也是。我跟她之间,什么都过去了,你为什么不依不饶的一定要我承认背叛你了。我从精神上从来没有做不该做的事,如果有什么,那也是不受大脑控制的。”邹明远认真的讲着,那纸上的字迹是自己的,但那么可笑幼稚。
如果真的有什么,以自己的智商,绝对不会被成悠悠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他就是有这样的信心。
成悠悠笑的风轻云淡,那些照片都有,现在还装什么装。“签吧,不然咱们今天夜晚都没法睡了,我的耐心很足。”
邹明远咬着牙不动,成悠悠捏着纸逼迫。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许久,终于,邹明远妥协。“好,如果你连这点自信都没有,那也就和所谓别的女人没什么两样了。”
“是吗,不受大脑控制的男人,就只剩下下半身了。这也和所谓别的男人,没什么差别了。”成悠悠收好纸,好心的替他关了灯。“晚安。”
心里明明难过的要死,却还是那样做了。
邹明远,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
成悠悠刚回到卧室,小腹一阵疼痛,去洗手间才发现,有血迹。
哦,例假来了。
忽然涌现出无限的悲伤来,例假来了就说明孩子没来。邹明远,我时至今日才这么热烈的企盼,想有一个你的孩子。
就算我们马上就分道扬镳,或者那句再见就是再也不见。可我就是想着,如果有一个长得像你的小丫头或者小男娃,陪在我身边,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成悠悠在马桶上坐了许久,疼痛丝毫不减,只好强撑着去楼下找生姜和红糖。
怎么泡的,还需要切吗?成悠悠将红糖挖了大勺,放在马克杯中,生姜那么大的一块,还是找来刀,切了。
邹明远下午睡了一觉,再加上没有发泄,现在是怎么也睡不着了。他侧躺着,听楼下传来响动,好像还有刀子的声音,就再也坐不住了,起身下楼。
“干什么呢!”邹明远不会厨艺,但见成悠悠把刀拿的离手指那么近,就心惊胆战的。
他赶紧快步过去,将刀夺了下来。
“呃,我……” 成悠悠只拿过美工刀,哪里掂过水果刀这一类的,想把生姜切成末,就得先切片再剁。
成悠悠手足无措,眼中湿漉漉的看着他。
邹明远刚下来的时候就看见她睡衣上的红色,心中一阵懊恼,原来她说不想,是身体有特殊原因啊。每一次的时候,她都是有这个毛病,心情不好再加上痛经。这个时候招惹她,她闹小脾气,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