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刘益的打手见自己的老大冲过来,便让开一条道。拿日本军刀的人快步冲到刘益身边,举起军刀就向刘益劈来,刘益端着铁水管,将向自己劈来的刀向一边拨开,右脚向前跨了一步,抡起铁管尾部击向对手头部。军刀男手中的军刀被刘益用铁管一拨,军刀男只觉得虎口震裂,拿捏不住,军刀脱手飞出半空,落下插在地上,望见接着迎头而来的铁管,军刀男就地一滚,总算躲过铁管对自己头部致命的一击。这时拿警棍的人已冲到刘益身边,伸出警棍指向刘益,刘益依然用铁水管把警棍朝一边拨,想用铁水管去磕掉警棍。当刘益的铁水管碰到警棍那一刻,只听见“哔啪”的几声高压电流激击声,刘益立觉全身忽然像被无数根细针扎中一般,全身一阵发麻,摇摇晃晃站立不稳,手中铁水管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向岸在棚顶见了大惊,大叫了一声:“大哥!”
听到向岸的叫声,刘益嘴里含含糊糊地应着:“安子!”刘益只觉全身失控,他想坚强地挺着、站着。但拿警棍的人又上前一步,用警棍捅向有些迷糊的刘益。刘益看见了警棍前端闪烁的电火花,听到了警棍碰在自己身上发出“嗞嗞”的声音。刘益全身再被针刺一般,在电击下,刘益高大壮硕的身躯“呯”的一声倒在地上。打手们见刘益倒下,顿时围了上去,对着刘益一阵拳打脚踢,连刚才假装受伤躲开的几个打手也上前踢了两脚。
见打手们围殴倒在地上的刘益,向岸抓住竹杆,用竹杆一端撑在地上,从工棚顶上一跃而下,然后发疯似的用竹杆一阵狂扫,打手们纷纷躲闪着,向岸奔到刘益身边,大叫:“大哥!大哥!”见刘益躺在地上抽搐,向岸用力扶起刘益坐在地上,叫道:“哥!”
刘益似乎听见了向岸在喊他,浑身虽禁不住地抽搐抖动着,但双眼却仍用关爱的眼神盯着向岸。
这时,一个打手窜到向岸后面,给了向岸一闷棍。向岸凄惨地叫了一声:“哥!”便昏了过去。躺在地上的刘益见向岸挨了闷棍倒下,顿觉全身血液沸腾,手臂青筋暴起,混身好似突然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从地上挣了起来。打了向岸闷棍的打手还没反应过来,已被刘益抓起向岸身旁的竹杆横扫打中,伴随着数米长竹杆的破裂声,那打手一声惨叫就横倒在地。军刀男从地上拔出军刀,又冲上来,刘益把已破裂半截的竹杆横挥过去,军刀男举起军刀削去,那竹杆破裂那一截正好被削掉,数米长的竹杆立刻断成两截。刘益手中剩下一节仍有两米来长,且是没破的。见军刀男又快冲到身边了,刘益左手挟起向岸,右手握紧竹杆,单臂用竹杆使出刺刀刀法,只一招,又把军刀男的日本军刀挑飞脱手。不待军刀男反应过来,刘益已一竹杆捅在他大腿上。军刀男便如挨了刀的猪一般,哇哇大叫地抱着腿在地上打滚。这时拿警棍的男子又上来,刘益见了急忙用竹杆横扫过去,拿警棍的男子刚按动电击开关,刘益的竹杆已狠狠地扫在他手上了,警棍反落回那男子胸口,已开启了高压电击的警棍附在他身上发出呲呲的声音,那男子晃了两下就倒在地上。打手们见那俩人倒地,便上前救护,刘益左手挟着向岸,右手一杆一个,一杆一个地将打手击倒。丰田车副驾室的男子提了一把两尺来长的刀,刚下车,想和打手们一起上前围攻刘益,这时见打手们被刘益打得在地上滚的滚,爬的爬。他便又缩回车里,让司机开车撞向刘益。司机加大油门,启动车辆就朝刘益撞来。刘益听见轿车马达发出呜呜的烧油加速声音,不待车加速冲过来,就挟着向岸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单腿撑住车头,车立刻停了下来。司机又狠踩油门,可惜丰田车震了一下就熄火了。不待车里人出来,刘益右手扔了竹杆,伸手将车掀翻。包工头见了,自知制服不了刘益,便急忙抢上了一辆面包车,想开溜。刘益早盯着了他,今日的事就因包工头而起,刘益岂能放他走?
刘益撇下正从翻了的丰田车里往外爬的两个人,大步往包工头刚启动的面包车奔去。见刘益追来,包工头急忙挂挡加速,面包车一下就往前窜出,包工头驾驶着面包车往工地门口飞速驶去。包工头驾着高速行驶的面包车刚到工地门口,往日看门的大爷,也就是包工头的爹,正骑着一辆老式飞鸽牌自行车出现在门口。眼看就要撞上老爹了,包工头惊慌地一面急踩刹车,一面猛转方向盘。面包车的车轮吱的一声,刮起一阵沙土,面包车一头窜进工地门口用铁皮搭建的门卫室里,铁皮房哄的一声蹋下,覆在面包车上。刘益顿时愣了,看门大爷扔了自行车,大呼道:“儿呀!”,快步走到坍塌的铁皮房前,一边喊道:“快报警呀!”,一边用力地掀着铁皮板。这时从翻了的丰田车里爬出来的人说:“不能报警。”大爷吼道:“那就快叫救护车呀!”
从丰田车出来的人拨了医院电话。只受皮外伤的人帮大爷把包工头从铁皮房底下的面包车里拽出来,见包工头没受多大伤,看门大爷松了一口气,上前叭叭给了包工头两耳光。
刘益不再理会包工头,刘益抱着向岸便出工地,奔向附近医院。半路就碰见前来的救护车,救护人员扒了向岸的眼睛看了看,便说不碍事,只是晕过去而已,一会儿就醒了。刘益听了便把向岸抱回了出租房。
向岸只觉得自己昏昏的,好像坐在电梯里,一下电梯快速上升,一下又极速下降。待电梯终于停稳,向岸急忙打开电梯门,正要出电梯,电梯门又突然关上,把向岸夹在电梯门上。向岸用力挣了半天,终于挣了出来,浑浑愕愕地走出大厅,见大厅门口,满大街上穿棱着小车,车灯晃得向岸睁不开眼。模糊中,向岸看见大街上的全是丰田、本田等日系车。向岸被车灯晃得很生气,大声地对着街上喊:“有个日本车就了不起吗?你们这些贱货,不买日本车你们就活不了了吗?别跟我说是因为日本车质量好,你们才买的。当年那么多人买英国佬的鸦片,难道也是因为质量好吗?是你们这些人骨子里有汉奸、卖国贼的潜质在作祟吧?”这时,街上的车突然都停了下来,转眼全部变成了一群二战期间的日本兵,它们用三八大盖挑着膏药旗,端着明晃晃的刺刀,蹒跚着罗圈腿,佝偻着身子,朝向岸狞笑着走来。向岸迷糊中感到自己要死了,决定跟日本拼了,多拉个垫背的。向岸立刻感到自己手中多了一件武器,低头一看,却是一根长长的竹杆,有点眼熟的竹杆。向岸顿时气馁了,扔了竹杆就跑。鬼子们哇哇地叫唤着扑上来,这时,一阵阵嗒嗒声,一群穿着当代军服的解放军,在弟弟向岩的带领下,从后面袭击了日本人。日本鬼子反过身来对抗拿着最先进武器的当代解放军,双方对射片刻,当代解放军那些新兵蛋子就开始逃了,最后只剩向岩还在那里搂着一挺89式12。7mm重机枪在那里扫射,可是很快向岩就倒下了。向岸哭了,想跑过去抱起向岩,可是向岸感觉到双脚好像被别人抱住一样,无论向岸怎样用力挣都挣不开,向岸想喊,也喊不出,好似被人掐住脖子一样。就在向岸万分恐惧时,向岸听见了冲锋号的声音,一群穿着破旧灰军衣的八路冒着敌人炮火冲上来,八路中有一个高大的人,骑着一匹猩红的大马,提着一柄青龙偃月刀,奔驰而来。向岸揉了了眼,高大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像姚明,是刘益。向岸大喜,只觉得一下信心无比,掐住脖子的那无形的力也立刻消失了,向岸看见自己仰起脖子,像公鸡打鸣似的大叫道:“哥,哥,大哥!”。只见刘益的马扬起前蹄,一声嘶叫,然后从向岸眼前跃过,纵入鬼子从中,刘益转眼化成关老爷,长须飘飘,纵马入敌,抡起青龙偃月刀,尤如切瓜般,把日本人一刀一个地砍成两半。向岸解气地用劲全身力气喊道:“日本鬼子,去死吧!”
见向岸突然从床上坐起,嘴里还喊着“去死吧!”。坐在床前正吃面条的刘益吓了一跳,嘴里含着一缕长长的面条呆在那里,眼光异样地看着向岸,面条慢慢地从他嘴里滑回碗里。丁娇娇从外屋进来,喜道:“岸子哥醒了!”
向岸仔细打量了一下,原来自己躺在刘益为他租的出租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