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早起翁庆阳在公园里面悠闲散步,遇到几位经常见到的老者,彼此点头示意。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翁庆阳才回到住家附近的小餐厅,吃完早点后再去菜市场挑一些蔬菜回家。通常翁庆阳回到家中也要上午十点左右,儿子早已前去上班。家中除去自己之外空无一人,倒也相对安静。午睡过后,翁庆阳坐在阳台上望着远方略有所思。正在这个时候只听得外面走廊里传来一阵嘈杂之声,随后便响起急促的敲门声。翁庆阳起身询问对方何人,但一段沉默之后,传来低沉的声音,“庆阳,你们让我找得好辛苦啊!”翁庆阳听罢不由得浑身打个寒颤,向后倒退七八步。
邻近下班的时候,老总又将翁云鹤叫去,与其他几位公司骨干,大家在小会议里继续商议后面两个项目如何安排。翁云鹤在会议间隙,悄悄用手机给父亲发个短信,告知父亲自己今天公司加班,晚上不回家吃饭。几位骨干关于未来有一番畅想,可说是畅所欲言。稍后老总请大家在附近餐厅吃饭,接近午夜翁云鹤才回到家中。轻轻打开房门后,翁云鹤感觉有些奇怪。思索片刻,发觉没有听到父亲熟睡的鼾声。翁云鹤轻手轻脚来到父亲卧室外面,并用手慢慢推开一道门缝。只见月光之下,父亲背朝房门,坐在床边一语不发。翁云鹤没有说话,反手将房门轻轻关闭后,便后回到自己的房间。自从母亲过世之后,父亲便有时独自一人在那里沉思。翁云鹤并不想打扰父亲,因为自己也是十分想念母亲。这样过了几日,一开始翁云鹤并没有太过在意,但这一天晚上当翁云鹤与父亲翁庆阳晚上面对面用晚餐,翁云鹤忽然发现父亲的气色有些不太对劲。父亲眼窝深陷、面色蜡黄,并时常两眼直勾勾的望着自己。子夜翁云鹤在床上辗转反侧,突然听到房门轻轻一响,一道黑影出现在自己床头。翁云鹤本想起身,但发觉是父亲。没等翁云鹤说话,翁庆阳坐到床边低声说道,“云鹤啊,你以后要好自为之啊!”翁云鹤听到这里当即起身,问道,“父亲,您......”翁云鹤这话还没有说完,只见翁庆阳一晃身便到了门口。翁云鹤心中感觉有些诡异,怎么父亲有如此身手。但见翁庆阳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似乎在等待翁云鹤前往。翁云鹤披上衣服,便跟随父亲一路来到客厅。就在翁云鹤一脚踏进客厅之时,顿感瞬间地动山摇、头昏目眩。待翁云鹤缓过神来,发现前面是一处空旷所在。好像一座巨大的宫殿,而外面一轮明月高悬在上。翁庆阳面带微笑的看着翁云鹤,并示意其坐下后,翁庆阳缓缓说道,“云鹤啊,最近工作很忙吧?”翁云鹤对自己来到此地,有些不知所措,听到父亲发问,便应声答道,“还好吧,公司最近有两个项目准备上马。但目前还不打算扩充人员,所以就只有我们这些人不时加班加点。”看到翁云鹤稍有心不在焉,而环顾左右。翁庆阳哈哈一笑,道,“云鹤,还没有来过这里吧!这是我和你母亲当初打通的一处幽静之所。”听到母亲的字眼,翁云鹤不禁眼圈一红,险些落下泪来。
自幼以来,翁云鹤便与母亲十分亲近,而记忆中翁母总是一位儒雅、温和的贤妻良母。虽然后来,母亲身体愈发多病,但每当母亲看到翁云鹤的时候,脸上总是流露出来温馨的笑容。记得几年前一天,本来青天白日,却不知为何转瞬间便电闪雷鸣。那一夜母亲几度昏迷,是时而清醒,时而不省人事。最终在黎明时分与世长辞。看到翁云鹤半晌无语,翁庆阳接着问道,“云鹤啊,我和你母亲给你留下来的宝物,就放在这里。你找一找吧。”翁云鹤听到这里,精神为之一振,连忙问道,“是什么宝物啊?”翁庆阳只是笑而不答,并有意无意间用眼睛扫了一下大殿。翁云鹤见父亲故作神秘,便起身仔细打量四周。大殿高下足有几十米,仰着头看上方,屋顶的壁画是模模糊糊看不清楚。而大殿里除去这一张八仙桌与四把木椅之外,的确是空无一物。翁云鹤站起身来四处游走,不时敲一敲巨大的立柱,或者仔细看一下墙壁与地砖。转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异常。翁云鹤有些迷惑,也不知道父亲到底要他找些什么。看出来翁云鹤好像无处下手,翁庆阳笑眯眯的走过来,说道,“云鹤啊,你想一想当年母亲都跟你说过什么?”让父亲这么一提醒,翁云鹤这才如梦方醒。记得自儿时起,母亲便经常提起“宫中巧安排,皆空藏玄门。”翁云鹤这个时候,望着空荡荡的大殿,是恍然大悟。这个时候只见翁云鹤两眼紧闭,随后气运丹田。一股暖流自丹田而起,围绕任督二脉缓缓流动。同时运转的速度由慢而快,到后来好似风驰电掣一般。那任督二脉于体内运转的生物电流,在翁云鹤的体外隆起一道球形屏障。泛着淡蓝色的微光,使得大殿内映射出五光十色的玄幻之境。就在翁云鹤要发功,寻找玄门之时,忽然耳边响起父亲翁庆阳的声音,“云鹤,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睁眼好好看看,面前到底是何方妖孽?”听到父亲厉声责问,翁云鹤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待翁云鹤睁开法眼,通过激活脑内松果体,使得前额变得透明而观察身旁翁庆阳的时候,是直把翁云鹤吓得倒退十几步。原来以为是父亲,但通过法眼一看,只见一个狗头鹿角、青面獠牙的黑色怪兽,站着自己身旁似笑非笑。翁云鹤大叫一声立即向后纵身一跃,就在此时只听扑通一声。翁云鹤是从床上直接摔倒地面。原来翁云鹤还是在自家卧室里面。但这个时候,就听得外面传来鬼哭狼嚎之声。而随着一声巨响,卧室房门被一脚踢开,借着窗外朗朗月光,只见翁庆阳走近室内。
翁云鹤当即站起身来,厉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占据家父身躯?”翁庆阳先是一愣,随后满脸堆笑道,“云鹤,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就是你父亲庆阳啊!你怎么连为父都怀疑呢?”说着翁庆阳便快步走向翁云鹤。眼看翁庆阳来到近前,是一伸手便直奔翁云鹤咽喉而来。翁云鹤向侧面一闪身,轻舒猿臂一把抓住翁庆阳的后颈。随后翁云鹤丹田用力,大喝一声,“妖孽,还不显出原形。”翁云鹤掌心浮现几丝蓝色微光,随后伴随着一声轰鸣,但见一道厉闪从翁云鹤掌心冲出。而翁庆阳惨叫一声,当即翻身倒地。过不多时,一道青烟从翁庆阳的身上散出。随后阵阵狞笑,飘荡在屋中。“翁云鹤,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是乖乖交出圣物,可饶你不死。”翁云鹤朗声答道,“你到底是何方妖孽?你把家父怎么样啦?”狞笑声答道,“翁庆阳违犯天条罪不容诛,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并且翁庆阳已经被我等正法。翁云鹤你还是识时务的好,至少为翁家留后啊!”翁云鹤听到这里,是气冲肺腑。翁云鹤抬起左手,冲着屋中四处乱拍。但狞笑声仍旧不绝于耳,“翁云鹤,你这个黄牙孺子,在我等上仙面前还敢如此无礼。要不是看在你母亲的面上,我们早已要了你的性命。”翁云鹤两眼冒火,怒斥道,“妖孽啊!妖孽!你有没有胆量显出真身,跟你家翁云鹤大战几合?”忽然之间鸦雀无声,但门口处传来一阵丝丝拉拉的声响。过不多时,一个白面书生模样的青年男子走上前来,拱手道,“云鹤,那就不要怪我等无礼啦!”翁云鹤感到好生奇怪,对方明明只有一人,为什么口口声声说是我等呢?没等翁云鹤缓过神来,只见白面书生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翁云鹤不等对方念完,便使出一招力劈华山,单掌直奔对方面门而来。但说来奇怪,那白面书生并不躲闪。待到翁云鹤掌缘碰到白面书生额头的时候,只听得扑哧一声,就好像打到面团一般。而白面书生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随后白面书生一晃身,便一分为二。两个白面书生相视一笑,再双双出手直逼得翁云鹤连连倒退。翁云鹤故意露出一个破绽,待两个白面书生一时不备,使出一招大鹏展翅。双掌重重击中两人后脑。翁云鹤原以为这一招,立即便可化解为难。结果没想到,白面书生倒地之后就地一滚,是以二变四。当这四位书生战到一起,他们是放声大笑。而这边翁云鹤的额头不禁冷汗直冒。四位书生一字排列,为首一人满面狞笑,道,“翁云鹤,看来你是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不可!那可就不要怪我们手下无情!”这四人联合将翁云鹤团团围住,同时翁云鹤也感觉无计可施。不知面前的白面书生到底是何方神圣,不但不怕打,并且即便身受重伤,竟然能够从中不断分裂。就在翁云鹤被四人攻得无路可退之际,翁云鹤一个没留神,被一掌击中天灵盖。翁云鹤身子一晃,连连倒退七八步,没有站稳是跌倒在地。四位书生大喜,冲上前来就要将翁云鹤拿住。但见此时,翁云鹤丹田出现一点红光。红光顺着翁云鹤的身体不断上升,直到最后翁云鹤好似血灌瞳仁。紧接着翁云鹤的衣衫开始冒烟,并渐渐燃烧殆尽。没等四位书生明白过来,翁云鹤一声长啸双掌齐出,那四位书生便转瞬间化作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