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坏坏梦得狠狠地整治了一下肥仔,心里乐翻了天,正在梦里狂笑着,却听见肥仔痛苦地啊啊大叫,声音越来越亮,最后吵醒了他。
他欠起身子,迷迷糊糊地朝下床看去,只见肥仔双手捂着裤裆,在床上滚来滚去,一会儿从床上滚下了地,一会从地上滚到了床底下,再一会又从床底灰头土脸地滚了出来,惨嚎不断,伤痛欲绝。
豆豆听见肥仔的痛呼声,下了床,走到肥仔跟前,不解地问:“肥哥,你这是怎么了?”
肥仔忍着巨痛,艰难地说:“不知道……谁……踢……踢我的……蛋。”
豆豆向周围巡视了一圈,然后伸手抓了抓后脑勺,纳闷地说:“没有啊!大家都睡着呢呀,宿舍插着门,也不会有外人进来啊。”
坏坏躺在床上,已经完全清醒了,心里暗想:难道是我?不可能啊!我只不过是梦见了而已,不会这么玄吧。
肥仔的惨叫,惊醒了宿舍其他的人,众人纷纷起来,把肥仔抬上了床,围着他坐下。虎妞屁股左顶一下,右顶一下,挤在了最里边。
豆豆关心地说:“肥哥,好点没?”
肥仔嘟着小嘴,巴眨着小眼睛,可怜巴巴地说:“嗯,捂着不痛,不捂就疼,估计是不能下床了。”
大黑从肥仔本性喜淫这一事实出发想问题,不禁挖苦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又把蛋磕了,你以为是黑的就都是铁造的啊,也不看看硬软,看见个洼处就想凑上去碰一碰。”
小白一副欠揍嘴脸,附和道:“就是,就是。”
豆豆为肥仔打抱不平,不满地说:“别站在这里说风凉话了,想想看怎么办吧。”
肥仔心里暖暖的,还是豆豆对我好啊!
小白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常态,不屑地对豆豆说:“能怎么办,忍着呗。”说完转向肥仔,幸灾乐祸地道:“恭喜你肥哥,终于断子绝孙了。”
肥仔听了,既不生气,也不抱怨,反而理所应当地说:“是啊,谢谢你的关心,诚如你所言,就是不断也举不起来了。我韩氏一族从我开始就要绝后了,娘啊,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韩家的列祖列宗。”说到最后,装得都带着哭腔了。
虎妞看见他哭唧唧的样子,心里大大的不爽,扯开嘴说:“娶媳妇小哩,离死早呢,一个大男人家,你麻烦个球啊。掏出来我看看,没准我能给你治治。”
肥仔忙慌转过身,背对着虎妞,一一副大祸临头的样子,紧张地说:“不行不行,大妈啊,使不得,我这要是掏出来,还不被你抢走了按你那里啊,这样我就彻底完蛋啦。”
虎妞听了气得腮帮鼓鼓的,丹凤眼一瞪,手插小蛮腰,撅起殷桃嘴,像个泼妇一样,娇呼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心当做驴肝肺啦,老子好心为你,你不领情也罢了,还侮辱老子,懒得理你,哼!”说完翘起兰花指,在肥仔水桶腰的救生圈上,狠狠掐了一把,屁股一扭一扭地,踩着猫步走了。
大黑和豆豆见状,张大个嘴巴,惊讶的说不出话,两人不约而同地想:怪了,虎妞改称老子了,难道是基因突变,开始从娘们向爷们转变了?
坏坏站在边上,对肥仔是既同情又好笑,心想不禁想道:这个肥仔,真是的,开学没几天,不是闪腰,就是磕蛋的,以后要是娶了老婆,性生活不美满,肯定成天都戴绿帽子,走哪儿都丢人啊!于是起了玩心,调侃道:“肥仔,我看你还是到医院吧。”
肥仔嘟着嘴,乖巧地说:“嗯。”
坏坏又说:“到了医院,医生把你送进手术室。”
“嗯。”肥仔表情依旧,像个小孩一样听话。
“你脱下裤子,躺在床上。”
“嗯。”
“医生拿着手术刀,走到你跟前。”
“嗯。”
“对准你的蛋。”
“嗯。”
“咔——嚓,一刀,没了,痛源解除。”
肥仔见杆就爬,是树就上,顺着坏坏的说法,想着说:“那我的私人水管呢?”
坏坏大方地道:“充公了,收藏到国家性文化博物馆镇馆去了。”
“那我以后还怎么尿啊?”肥仔撒娇似的说。
坏坏胡编乱造道:“好说,你在那个地方插根鸡毛,排水的时候拔开,排完了以后再堵上去。以后你就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的第一任太监了,稀有动物,可以经常辗转各地巡回展览,票子还不是哗哗的来。要是哪天你干不下去了,干脆做个变性手术,改做女人,还不是一样活得风光?”
肥仔不假思索地说:“嗯,这个主意不错,我以后做了女人就嫁给你。”
坏坏大汗,连忙拒绝道“我养活不起你啊!”
“放心吧,我有钱,我养活你。”肥仔嬉皮笑脸的说,完全把蛋疼忘到了一边。
坏坏坚决地说:“算了吧,我可不是吃软饭的人。”
肥仔见坏坏吃瘪,大感痛快,咬住不放,说道:“吃不吃软饭不重要,我最喜欢观音坐莲这个姿势了,等我嫁给了你,每天和你没完没了地干,压断你的命根子,让你做不成男人,然后你也改做女人,咱们俩从夫妻变为姐妹,亲上加亲啊!”
“啊——,你好狠啊!”坏坏大惊失色地道。
肥仔哪管什么肉麻不肉麻,摆出一副女儿家姿态,娇嗲道:“老公!姐姐!亲爱的!来嘛!”边说边抛着媚眼,嘟起小嘴,不断地对着坏坏飞吻。
坏坏前心凉到了后背,魂都快丢了,冷汗哗啦啦地往下流,心想:完了,完了,这次玩大了,把自己都贴进去了。赶紧拨开人群,溜之大吉。豆豆和大黑也是消受不起,恶心得要吐,鸡皮疙瘩更是掉的,三卡车都拉不完,二人撒开丫子,夹起尾巴就跑。
剩下的小白找了条捷径,没命地冲去,不料撞在了床管上,脑袋七荤八素,两眼直冒星星——一颗、两颗、三颗……七八九十,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唱着儿歌,跌进了肥仔的温暖怀抱。
肥仔淫兴大发,狂笑不止,抱着小白,在他脖子上又是啃了又是嗅。
小白终于醒了几分昏意,发现背腹受敌,全身重要防线皆尽失守,于是亡命地挣扎,手脚并用,拳打脚踢,重点突击,肥仔裤裆一部,受到密集反击,惨遭践踏,溃败如泥,雪上加霜。
肥仔的蛋再一次被顶,情况更加严重,顾不得抱小白,护住裤裆,哇哇大叫。小白挣脱了肥仔的怀抱,赶紧起身就逃,下床的时候一不小心,又火上浇油,踩了肥仔裤裆一脚,肥仔疼得冷汗像泉水一样哗哗直喷,一骨碌从床上滚到了地下,又从地上滚到床底下,滚出来,又滚进去……
坏坏几人也顾不得肉麻了,赶快跑过去,从床底下把肥仔揪出来,抬到床上。几人在肥仔身上又是搓了又是揉,好久,肥仔才止住了抖动,躺着动也不动地哼唧着,声音都变细了,像个娘们似的。裤裆那一块,已经肿到柚子那么大了,看着人都心惊。
坏坏劝肥仔去医院看看,肥仔羞愧难当,用手一捂脸,像捏着嗓子一样说:“还是算了吧,自己的本来就不大,去了医院还不是去丢人现眼啊。”
豆豆不解地说:“都柚子那么大了还不大啊!难道你还想肿到篮球那么大?”
肥仔用被子蒙住头,心里受伤似的,难过地说:“蛋是够大了,可是棒棒有些小。”
坏坏见肥仔为难,说:“算了吧,先等等,看能不能消下去,实在不行在去医院吧。”
肥仔点了点头,委屈地说:“我这个状况,恐怕连学校也去不了了,第二节是辅导员的课,还得请个假。”说完,有对豆豆说:“豆豆你嘴好,你打电话给辅导员,说我肚子疼需要请假,我这声音,以后还怎么面对观众啊!”
快到上课时间了,豆豆到阳台上打电话去了,坏坏四人收拾好东西,等着豆豆一起走。
豆豆拨通电话后说:“辅导员,我是张少华,我们宿舍韩阳肚子疼,让我跟你请个假。”
听得辅导员那边说:“他肚子疼怎么让你给请假,他到底怎么了,不会是他有事不在,你私自给他请假吧?”
豆豆陪着笑脸说:“不是,他在宿舍,他疼得下不了床,才让我给请假的。”
那边说:“他下不了床,在床上就可以打电话给我请假啊,到底怎么了,你说实话吧。”
豆豆越说越不合逻辑,说:“不是,我说的是真的,他真得病了,我没有说谎。”
辅导员说:“你也在宿舍吧,你把电话给他。”
豆豆急得,出了一头脚汗,说道:“他不能说话,才让我给请的。”
辅导员听得费难,头都大成篮球了,不合逻辑啊,又说:“他肚子疼还不能说话啊,你把电话给他,让他亲自和我说。”
豆豆急得跳了起来,为难地说:“他头疼说不成话。”
辅导员料定是他两合计好骗她的,偏要让肥仔接电话,她说:“一会头疼,一会肚子疼的,我看什么毛病都没,你说实话吧,不然我会追究责任的。”
豆豆都快哭出来了,苦着脸说:“他不好意思说才让我说的,他真的病了,我没骗你。”
辅导员又说:“你说他病了,说说他到底得了什么病,不要再骗我。”
豆豆无奈,说也不行,不说也不行,最后一横心,说:“他蛋疼。”
那边顿时没了声音,过了好久,才说:“哦,有情况就到医院看看吧,别看得晚了影响了生育。”
肥仔躺在床上,哭笑不得,这下可丢人丢大了,蒙着被子,独自伤心去了。
豆豆也觉得对不起肥仔,可又没办法,只好和坏坏他们一起去学校上课了。
走到西门处,坏坏看见飞刀养生大饼那里挤了好多人,自己也凑过去,等着买饼。小白四人看得人多,到别的地方买早点去了。自从吃了几个养生大饼后,他就觉得自己比以前有精神多了,往往整整一晚的扛枪,第二天依然活蹦乱跳。大黑几人也经常吃,倒是没这种情况,只是晨勃比较明显。
排队买饼的主要分成两拨,一拨男生,一拨女生,界限分明,互不侵犯。本来刚开始是男生的天下,后来,因为引起了绝世丑女阿媚的不满,以她怕死虎、吓惊牛的面貌,带领广大“太平公主”,硬生生地从男生中开出一条血路,占据了半边天空。以后女生时时光临,几日过后,凡是去买饼的女生,胸部个个都是挺拔如山、波涛汹涌。男生们大饱眼福,心里早已另眼相看,心甘情愿地让出了半边,供女生们排队等候。
坏坏排在了最后,万伦大老远的就看见了他,对他打招呼,说:“老弟,今天怎么来这么晚啊?”
坏坏爱搭不理地说:“第一节没课,睡了个懒觉。”
万伦问他:“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坏坏没好气地说:“压根儿没想。”
万伦笑了笑说:“没关心,我等你的消息。”
不一会,大饼烙好了,万伦对着最后面的坏坏说:“老弟,接着。”说完准确地扔到了坏坏手里。
坏坏突然接着大饼,愣怔了一下。排在前面的人转过头,狠狠地看着他,有些女生更是胆大,喊叫着对万伦说:“他排得那么后,怎么先把饼给他了?”
万伦被人训斥了,还摆出一副很受用的样子,微笑着说:“他是我小舅子。”
坏坏啃着大饼,正要离去,忽然听见万伦这么一句,差点没噎着,我什么时候成你小舅子了,想占我便宜啊,于是不满地大叫道:“喂!喂!你说什么呢?”
万伦更是得意,笑着扯开嗓子说:“今天中午到姐夫家吃饭吧,别到处乱跑了。”
坏坏那个气啊!站在前面的人,转过头用羡慕的眼光看着他,好像有这样一个能烙养生大饼的姐夫,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坏坏气得火冒三丈,恨得万伦咬牙切齿,没辙,只好忍着气,离开这个难堪的地方了。
到了教室,已经快上课了,坏坏在最后一排找了个座位坐下,从包里掏出一本诗集,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上课没多久,肥仔就发来短信,说他一个哥们不在学校,有个邮包要他帮忙代取,坏坏只好装作上厕所,溜出教室。因为是辅导员的课,不敢走的时间太长,于是加快了速度。
这个时间段,楼道的学生很多,来来往往的,坏坏小跑着,左闪右躲。走到楼梯口时,突然被什么东西卡在了右胸上下,走不动了。坏坏还没明白过来,向前怎么挪动都走不了,而且感觉有个滑滑的东西紧紧贴在右脸上,先是清凉的,然后急速变烫,他俯下头来一看——首先占满他视野的是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周边的小脸羞得一片绯红,像暮春时节的晚霞,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坏坏恍然大悟,心里大惊道:我的妈呀,美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