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知晓了他的问话,郁若依像只可爱的小动物一般往他的怀中磨蹭了几下,娇艳的唇微微弯起,无言的给了秦墨一个莞尔的笑容。
秦墨没法,这一刻看着在他怀中安静沉睡的美人,看着美人那一脸安然的笑容,他发觉他竟无法狠心的将她推开,拥着郁若依一起倒在了床上,更温柔的在她耳边呢喃:“好,我不离开!”
说完,秦墨脸上露出惊异的笑容,似是不信他又对她说了承诺一般的话。
郁若依揪着秦墨的衣衫,像个害怕被遗弃的孩子。秦墨长身一侧,一手支着头颅,一手拥着郁若依的腰,目光落在郁若依晕红的小脸,游移到她长长的睫毛、秀长的鼻梁以及鼻梁下的红唇,不由闪过舞厅里郁若依那笨拙的吻。
刹那间,秦墨抽回手,长指轻柔落在郁若依的唇上,婆娑描画她的唇瓣,移到她暖暖的脸,吻了过去。
睡梦中,郁若依有意无意的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被秦墨吻过的唇。
秦墨眸色转深,唇角轻笑,宠溺地骂了句:“你这个小妖精!”
下一秒,秦墨复又覆上郁若依的唇,带着冲动,带着秦墨也没有意识到的思念,在那里温柔辗转,似要给郁若依营造一个旖旎的梦,以赔偿他这段时日赋予她的心伤。
梦里,郁若依又回到了小木屋,她弓起身子回应那绝美男人的热吻。
郁若依一阵头痛,短暂间她记不得昨夜发生了什么事。依稀记得做了一个绮丽的梦,梦里秦墨一改昔日无情淡漠,待她温柔。
想起梦里的点滴,郁若依感觉头也不那么痛了。扑哧扑哧的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她睁开了眼,眼前那张放大的俊脸却吓到了她,一声尖叫,划破房里的宁静。
郁若依惊慌的从床上坐起,不知所措的望着秦墨,一时未能弄清楚眼前的状况。
秦墨为她的尖叫吵醒,睡眼惺忪的朝郁若依望去,幽深的眼带着睡意,少了几分疏离,多了几分亲近,却在看到郁若依脸上的惊慌而瞬间幽深,原本柔和的脸亦都瞬间冰冷起来。
“你……你怎的会在这里?我……我……这是哪里?”
渴望是一回事,但突然处身于渴望的情景中面对这样的事情又是另一回事,明明昨晚他还那样对她,当着李然的面嘲讽她,践踏她,此刻却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这让她情何以堪!
她即便是对他渴求之极,也没脸皮厚到对着一个践踏她的人平静相待。
“怎么?你忘了昨夜喝醉酒了?”
她喝醉了酒!
郁若依脸色顿时雪白,大学喝醉酒那一幕重回脑海,一张笑脸越发不淡定!难道,她昨晚对他……做了过分的事情!
葱白的小手扭捏着白纱裙子,一张笑脸纠结得死去活来。该死的秦墨非但没有看出她的难堪,还继续挖苦她说:“啧啧,真没想到比起会所里那些专业的女人,昨夜的你还要诱人得多,就连我这个在女人堆里混出来的,都禁不住你的勾引,和你来了酒店!”
秦墨躺在那里,言语轻佻,说出的话却仿佛火辣辣的巴掌,一巴一巴扇在郁若依的脸上,扇得她双颊赤痛火燎!
“闭嘴!”
郁若依紧咬着唇,泪水不争气的涌了上来,张手朝秦墨摔了过去。她就知道,昨晚那温柔的秦墨,不过是她心底的一个梦!
只是,这一巴掌没能如愿的摔在秦墨的脸上,非但不能,秦墨还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抽,将她抽得倒回床上,郁若依又一声惊呼,惊呼声尚未停下,秦墨忽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你……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小木屋,秦墨将她推倒压下的影像在郁若依脑里回放,郁若依小脸煞白,惊恐的推着秦墨。
只是,她柔弱的身体那里推得开高大的秦墨,慌乱中,她的手被秦墨的大手压在头顶,颈项间拂来他的鼻息,他的唇挑逗的在她颈项上轻轻一碰,震得她浑身一颤,忘了挣扎。
“还是这么敏感呢,我的小天鹅!”
秦墨妩媚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无力的推了推:“放……放开我!”
无奈的是,郁若依可耻的发现她的声音竟享受的颤抖起来!
“是么?你真的希望我放开你?怎么我听着……却像是你还要呢?”
秦墨的魔音萦耳,舌尖如雨滴般轻轻滑落郁若依那片玉白的耳背,来回一番划动,那夜的纠缠,他便知道这里也是郁若依的敏感区,他只要在这里稍稍动一动唇舌就能让这个美丽纯洁的女子化成一滩春水。
果然,他的舌刚划过那片雪白的璧玉,他就感受到来自女子那种激烈的颤抖,秦墨心底苦笑,在想他阅人无数,郁若依却是第一个对他的接触如此敏感的女子!这让他逗弄的心思少了几分,多了几分怜惜。
此刻,郁若依却恨极了她这副敏感的躯体,秦墨的挑逗让她一点劲都使不上来,她咬着唇,委屈得热泪盈眶,但小手却极力的做着推拒的动作,落在秦墨的眼中却有种欲拒还迎的错觉!
“怎么?你是嫌我做得不够好么?放心,一会肯定能让你重上快乐的巅峰的!”
秦墨的话让郁若依有种自杀的冲动,她用力的咬了一下唇,血红的液体泛了出来,疼痛终于让她的力量回来了一些,小手推得秦墨离开了她的耳朵,也让秦墨看到她咬破的唇。
秦墨长眉一皱,霎时从她身上翻下,并一坐而起,神情焦灼的骂了句:“你疯了么?”
下一秒,他修长的手指便落在她染红的唇上细细的婆娑了一下,为她擦去冒出的血丝。
这样的秦墨!
郁若依呆滞了,那紧蹙的眉,那紧张的神情,他……他是在心疼她么?
郁若依忘了动作,静静的看着秦墨,她的心砰……砰砰,越跳越快,不可置信,但又分外惊喜!
只是,她发现她又被他骗了。
“怎么?你以为你这样自伤,我就会对你怜香惜玉?真是肤浅!不过,我向来讨厌血,你这个样子实在让人提不起兴趣!”
秦墨嗤笑一声,冷冰冰的声音传来,让她感觉室内的空气都骤然下降了几度,郁若依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随即秦墨就翻身下床,抓起一旁的外套,拉开门就走了出去,郁若依刚要松一口气,又见秦墨推门走了回来,一路走到床边,在口袋里掏了掏,掏出几张红色的纸币扔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