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就约在校门外五十米的小树林中见面,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怎么都感觉不是什么好事呢。在看看我们的装饰,三个都是黑色的夜行服装。让我联想起入室盗窃、拦路抢劫的一群人。
现在我又开始犯难,穿成这个样子我们该怎么去,我们要去的目的地在学校的最西面,不是说走路就能到的地方,打出租车的话谁敢拉我们。
大概是箫竹看出我的为难,朝我这里扔来一个安全头盔。看这东西应该是摩托车上的,但我却没看到这哪里有摩托车啊,只有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啊。箫竹神秘的朝我笑了笑。然后牵着我的手走出树林,朝我们学校的东面走去。
她们没有要给我解释的意思,只是往前走,能走到百米吧。我看到一个很大的帆布下遮着东西。当她们揭开后,我就看呆了,连连的吞着唾液。
“这,这。”我指着帆布下盖着的那两辆摩托车都无法说出完整的话,那个只有在电视网上看到过的东西,居然在现实中也看到了。道奇战斧,美国克莱斯勒汽车公司,前双液压碟刹,最高时速:676KM/H人类所无法到达的速度,前后紧密并列的四轮设计。这种车太霸道了是我做梦都想要的。记得那时看最终幻想里的摩托车就非常神往,它的原型就是这辆战斧。用手摸上去就感觉触感质地那么的细滑好像女人的皮肤。
“我说你再摸,我们今天就不用去了。”这时部诺已经跨上其中一辆比较小的“战斧”,那架势却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我站起身对她笑了一下,收回了痴迷的神态,什么也没说戴上头盔,跨上车。同时,箫竹这时跑到了我的身后,她也稳稳的跨上车,双手已紧紧的抱住我的腰。我们做的那辆是一个改造过的双人摩托,座位要比部诺的那辆大一些,正好我和箫竹一起乘坐。
我真庆幸由于天生就对速度的热爱,我以前就会开摩托车,只不过从来没开过这么好的罢了。其实好的坏的它们使用的原理都一样。不过坐在这舒适的真皮座椅上,发动摩托车时,那铿锵有力的引擎声让我心一颤一颤的。如果不是紧急情况我真要好好的和这辆“战斧”好好的相处,可是不等我爷俩儿交流下感情呢,部诺就已经窜出好远,再不追就真的消失在夜幕里。
我呼啸着如起飞一般的速度,眼前的景物都变成了一片模糊,耳边除了风声再无其他的声音。这种速度一开始有些不适应,如果不戴头盔眼睛都无法睁开,过了一阵才感觉有些自然。
这时才发现部诺在和我并排行驶,这时头盔中传出声音问道:
“怎么样?”是部诺的声音,原来这个头盔中有对讲功能。
“可以。”我说道。
“赛一场怎么样?”部诺问到我,言语中尽是挑衅的意思。我当然是接受了,这个情况下,如果退缩就太败兴。出于男性的好胜心理我也不会退让的。
我刚说出口她就一下加大马力跃了出去,我只看到圆月印照下的一个模糊的轮廓,一闪消失。我弯起嘴角,脸上一抹颇有动力的笑容爬上,手不停的转动,车子按着我的意向也飞跃出去。
一片叶子无声的飘落、在草丛与灯光之间飞舞的昆虫、微风轻轻的吹过清点的草尖,这些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即使我眼前的景色迅速向后移去。
我们越往西走,接近郊区。那里的路不再是宽阔,有些地方,几乎看不到有路的存在,其他车辆也慢慢的变得少了起来。这里的夜很安静也很黑,只有我们两束光在这黑暗中闪亮和那隆隆响的引擎声打扰了这里的宁静。
路渐渐变得模糊,变成了土路甚至有的地方有些泥泞。我一直都紧追部诺之后,可是到了这里我居然把她跟丢了。这是一片废墟,路上障碍很多。由于不知道地形,有几次险些栽跟头。这时握住车把的手感觉有些滑腻,是汗水沁出手心。我知道这样会手滑脱离车把,比较危险。
当我在意手中的汗水时,竟然忘记了看路,身后的箫竹惊呼不止。我才看到,我们前面的路,被一辆废弃的汽车拦住。正好与我相对的方向一侧的车身是低下的。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加大马力只有一搏。中心再次压低,甚至我感觉我的车子在短时间加速状态时几乎四轮离地了。当我车的前轮碰到汽车的边缘时,竟有火花迸射出,印亮了我们的眼睛。这一刻她的手更加抱紧了我,当摩托车快速的擦过废汽车时,我们由于快速的车速汽车成了踏板,整个身子连同人都飞了起来。脚下就是那辆破旧的废汽车。
这就是速度与飞跃的激情,如果刚才那一刻我迟疑了,我们现在就是脚下那永远都无法启动的一堆垃圾。原来成功和失败也就是一线之隔,只隔着还不到一毫米的宽度,不过有些人就能达到成功,有些人却只能止步于此。
我们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我更加专心的看向前方,刚刚还冷汗全身的我,现在被冷风一吹身上汗水全无。后面的路,也不像我希望的那么平坦,但总归是有惊无险。想想人生也是一般,不可能每一段路都那么平坦顺利的通过。有坎坷,才有奋斗的目标,才有希望达到的理想,我们总要为自己的一生所拼搏这样才不会留下任何遗憾。
当目的地已在我眼前时,我同样也看到部诺从旁边的灌木丛中窜出,停在离我不到二十米的距离,我减慢了速度,引擎声渐渐的隐去,最终没入这个安静的深夜中。摘下头盔的那一刻,呼吸到的空气感觉那么的清爽,第一次有这般的感觉。
部诺有说什么,只是朝我们这笑了笑。笑容中没有处于胜利者的骄傲与对失败者的讽刺表情只有一种欣赏与赞扬。能从她的眼中得到这样的赞同比我得了胜利还要高兴。这就证明她认可我作为她的战友。
那间出租屋在深夜的笼罩下更加漆黑,它就立在我们的身前,好似怪物的大口再吞噬着人们的灵魂。这就是我们的目的地,顿感周围的凄凉,这里没有其他的房屋在附近。真不知道那四个人为什么会来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仅仅是因为逃避警察的追捕吗?
我们三人一起走到门前,只要推开门,就可以走进去。我刚想伸手去推门,被部诺拦住,她抢先一步推门。门开了,但是我们都没有马上要进入的意思。屋内漆黑一片,所有透光源的缝隙都被遮挡的严严实实的。部诺从背包中掏出军用手电筒,强烈的光束勇往直前的投射在黑暗中。
在强光中,我才看清屋内空间里交错纵横着成百上千条极细的丝线,它们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丝丝的银光。部诺在门口附近仍进去一根较长的粗树枝,那根树枝有胳膊那么粗细。顺着她抛出的轨迹,树枝不断的撞到前方的细丝,树枝被截成了无数长短不一的断木屑。
看到这样的情景我们几个人,顿时感觉全身冰凉。我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身体,还好刚才没有贸然进入,我想碰到它们就如千百把利刃深深的割进皮肤,整个人会成为落地的镜子一般支离破碎。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真是好惊险。
空气中突然有一个微小的波动,我很清楚这是什么释放出的电波。我警惕的掏出那管还是钢笔性状的机械剑,按动按钮立刻变成了一柄厚实、锋利的剑。有这个握住手中感觉信心也增加了很多,部诺手中握住她的大口径M500手枪,这个武器也经过大伯的改动原本只能装六发子弹的左轮手枪,现在改成能装21枚子弹的弹匣枪,杀死力仍是没有变,还是那么霸道,一枪就可以打死一头象。
早就想和部诺的枪比试一下,今天就有机会了,看看是她的枪厉害还是我的剑。箫竹跟在我的身后,她是我们这个队里基本没有什么杀伤力的人,但是她不可或缺,因为在战斗中不只拼的是搏击,是整个队伍的综合能力。箫竹是很强悍的“医生”,在某些时候她起到的作用比能杀掉一个敌人的战士还要强大。
我不懂爷爷说的那种为了人类大义而战,但我只想保护我身边在意的人,就要铲除一切能伤害他们的邪物,我不想悲剧再发生。我紧握着剑,走到了她们的前面,把她们与刚才魔灵所发出的电波方位隔离,护住她们。
我察觉到的那股电波就是来自与屋内,最深处、最幽暗的地方。我甚至能感觉到她双眼正闪烁着寒光盯着我们,或许她把我们当成了一顿美餐。想象那四个人惨死的下场,应该练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他们可能就倒在我们现在站的地方,或许是一只手、或许是一只脚、又或者是一只耳朵……总之这里一直沉寂着他们哀怨的灵魂。
“哈哈。”恐怖的笑声从黑暗的小屋里传出,配上这样诡异的夜非常相称。我们都警觉起来,一同望向屋内。
“既然有客人来访,为什么不进屋呢?”屋里的那个声音又说道,还是那种阴恻恻的音调,让人听到就不舒服。
“没有搞错吧,你也不是这家的主人。还轮不上你来招待我们。”我对着她说道。语气一点不友善。
“真是英雄出青年啊,好一个俊秀的年青人。”说着话那人就从屋里走出来。用妩媚的神色看向我们,活脱一种狐媚的妖像。箫竹曾和我说过,魔灵的能力越强弱看外表就能看出来,这个女子模样的魔灵虽没有我上次看到的那三个大魔灵能力厉害,但她也应该达到了成长期的阶段,同样不能轻敌。
我和部诺一左一右的队形把箫竹正好护在了身后,那个魔灵一直阴笑着,不见有其他动作,她的用意是什么?
“帅哥,你叫什么名字?看你身边的女人相貌平平,她们怎么能配上你啊。还是和我在一起,我会让你更加销魂的。”那个女人又自顾自的说出那些粗俗的话,来挑逗我。我顿时愤怒不已。就想执剑冲出去一剑了结她。
还没等我动作,就听一声枪响,我身侧的人早已把子弹退出枪膛,划破这夜的死寂气氛。但是枪响之后,我们面前的魔灵消失不见。好像刚才看到的只是影像,子弹穿过前面那片虚无,直直的射进了屋内,犹如石沉大海一般,寻不得踪迹。
这里又恢复了宁静,草丛中的虫子又开始窸窸窣窣的叫着,它们一点都不受外来者的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