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旎的灯光洒在两个人的身上,穆小慈努力地睁大眼睛却还是只能看到模糊的面孔,一双魅惑迷离的眼睛,然后被逐渐放大的脸挡住了所有的视线。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男人不知轻重的热吻却一点一点地敲开了穆小慈的心房,游刃有余的舌头也撬开了穆小慈的贝齿,一点一点地攻陷了穆小慈所有的防备,搂着她往僻静的角落挪去,嘴里酒精的味道在两个人的嘴里化开。
穆小慈并不是沾酒就会醉的人,更何况只是男人嘴里淡淡的酒味,可被男人掌控主动权的热吻中,穆小慈不知不觉地沉沦,整个人像醉了一般没了气力,任由男人怎么吻自己,任由那个吻渐渐加深,任由男人火热的唇一点点移开嘴唇,吻向耳垂。
另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悠闲喝着饮料的女人一口喝尽杯中的果汁然后继续看着两人缠绵悱恻地纠缠着,眼神所触及之处,是刚刚男人用过的红酒杯。
这药还真是好用啊,不止是他,就连和他接吻的女人都中招了呢,呵呵,我这是在成全你们,以后你们可要请我喝喜酒啊!不过……不知道穆小慈等不等得到发现的那一天,战争中可是随时都会有人要牺牲的。
“PABO”酒吧是男人的地方,这里有的都是喜欢男人的GAY,他们在这里纸醉金迷,邂逅自己喜欢的人,释放自己的情绪,有的会找到一生的男伴,有的,则只是找个一夜的床伴,第二天就会潇洒地离开,这是你情我愿的事,谁也不会计较。
为了方便大家,酒吧里设有隔间,四个角落都有暗门,只要找到暗门的开关就会有一张移动的大床移过来,然后暗门自动关闭,大床则会通过每个房间唯一的秘密通道移回自己的房间里。
男人好像是这里的常客,长臂随意往墙上一按,之后便放心地将穆小慈放了下去,眼里透露着人类、或者说是野兽最原始的渴望,仿佛床上的穆小慈是一道美味。
一道他迫不及待想要品尝的美味佳肴。
黑夜,是野兽们觅食的最好时期,那天夜晚的天空比往日黑了许多,非但看不到月亮,就连半颗星辰也看不到,而人们也是在这样的夜里寻找着欢乐快活。
酒吧的中央站着一个穿了裸色系长裙的女人,红艳的嘴唇和苍白的脸有些格格不入,却和她妖娆的身段相得益彰,女人倚着长长的钢管跳着舞,长裙左侧一直开到大腿之上的口子对着兴趣盎然的客人们,男人们毫不在意的各顾各。
在这里,女人是最没有吸引力的。
可是女人嘴上若泣若诉,却更像是某种呻吟地哼唱倒是让他们心头升起了难以言表的情愫,他们是这里的常客,这种感觉他们不会不懂得,这也是这个酒吧如此吸引他们的原因。
只有在这个酒吧里,他们才是真正的自己,只有在这个酒吧里,他们才能释放内心里的自己,而且,也只有这个酒吧的气氛能让他们有这么冲动的感觉,不管是这里火热的灯光还是这里独特的酒香,都让这个酒吧成了他们最爱的地方。
“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欲望,啊……痒。”
到了酒吧最热闹的时候,这首歌播放的最是时候,缓缓的声音从心里透出渴求,号召酒吧里蠢蠢欲动的男人们赶紧行动起来,走进暗房的人也越来越多。
“PABO”的夜晚,就应该是这样的。
可也是这样的夜晚,穆小慈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和别人做着她自己都不太明白的事,唯一残留的意识只是努力地让自己记得一切,记得唯一能看清楚的这双眸。
可是越努力,遗忘的速度就越快,不止是这双眸,她又开始忘记这晚的灯光、忘记这晚的火热,忘记游离在自己身上的猩红嘴唇。记忆的墙像是突然被什么击中了一样瞬间土崩瓦解,穆小慈的脑海里又是一片空白。
在清醒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惨白脸色和病床上的床单一样,手上按着棉签,眼前是忙碌的护士,“抱歉,妈妈的血液和小孩的不一样,我们必须找到这孩子的爸爸,不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