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7993300000013

第13章

鸡叫了头遍。锁柱一觉醒来见灯还亮着,妈坐在煤油灯下纳鞋底,“妈,都啥时辰了,快睡吧!”柳叶说:“你爹不知跑到哪去了,这么晚不回来,妈心里不安,咋能睡得稳。”听见有人推门,她急忙下炕去开,进屋的却是曹子昆,“小曹,我还当是你六叔呢,你咋还没睡?”子昆说:“婶子,我估计六叔是找朱局长去了,真后悔不该告他修水库的事。闹的我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柳叶说:“这不怪你。他是个直肠子,肚里存不住事,要不一辈子起不了山。就他那倔脾气,见了老朱才没完没了的说呀。快睡去吧小曹,别把他当回事。”子昆就回他屋去了。

朱恒看看表,都快下两点了,就说:“老六,今晚就谈到这儿好不好?你就睡我这里。”河奎蹲在办公椅上,双臂往膝盖一架,不住地抽着大前门,“不行,这事不说下个长短,你别想睡!”朱恒苦笑不得,“什么长长短短,我的意见不是早说清楚了嘛!”河奎说:“哦,我磨了半夜嘴皮子,是给木石人听啊!”朱恒火了,“你怎么能这样讲话?是我的局长还是你的局长?”河奎一下子从办公椅上蹦到地下,甩掉手里的半截烟,两只长眼拉成园的,“局长就咋的啦!局长就金口玉言?神仙还有打吨的时候,别说你个局长。你压根就没把我的话当回事!”“熊河奎,你有点太过分了!今晚要换个旁人,我早就……”“叫公安局把我抓走,现在就打电话。老子不怕!跟你说吧,朱恒,熊老六不是软蛋!老子活了大半辈子怕过谁?漫说你是局长,省长错了我也敢提!”“老六,你怎么变得蛮不讲理!”“我咋的不讲理?啊,你要给我说清楚,朱恒,我咋的不讲理……”“啪”的一声,朱恒猛击桌面吼道:“你给我出去!”熊河奎凛然不屈,脸憋成酱紫色,从牙缝里挤出字,“你,你,你有本事……今日我算把你看透了!”遂转身出门。朱恒一转念,有些惋悔,追出门外,见老六已走至当院,紧跑几步,堵在他面前,“河奎,别走了,住在这儿吧。”老六说:“别管我,我不认识你!”说完决绝地走了。

朱恒跟出大门,呆呆地望着老朋友越来越模糊的身影在街上消失。他好像失掉一样很重的东西,心里感到空落落哀戚戚。战火中结成的情谊就这样完了,值得吗?这种对灵魂的拷问他大约不会想到将由此付出一辈子受良心责备的代价。

天麻麻亮。曹子昆打着哈欠出门,惊奇地发现六叔坐在柳树下怏怏不乐地抽烟。就问:“六叔,啥时候回来的?”“将将坐下。”“见着朱局长了?”“咳,别提了。沙锅炒豆子——崩了!”“你不应该去找他。”“我算看透了,人一当了官就变。”“你也别埋怨朱局长,他有他的难处。”“难啥?光管保那个乌纱帽,连老百姓的死活都不顾了?”两人聊了一会儿,就看见一个骑车的后生沿着渠堤驶来。他是局里的通讯员小李,下车后将一封信递给曹子昆:“朱局长让交给你的。”送走小李,曹子昆拆信观看:

小曹同志,请不要忘了昨天会后我对你的劝告!你无论如何不该鼓动河奎同志前来找我。在修水库的问题上,他思想不通是可以理解的,他长期在下面,目光有局限。但你不一样,你更要考虑你的身份和处境;反面工作一定不可做!当心再一次栽跟斗。须知政治上站稳了,事业上才可能有作为。请代我多作河奎同志的工作。另,已正式决定你参加水库勘测组,秦双录任组长,你今天下午去三甲营大队找他报到。不赘。

握手朱恒 即日

河奎问:“说啥?”子昆搭讪道:“也没说什么,要我参加水库的勘测。”河奎便说:

“别去给他们干!”子昆无奈地说:“六叔,我可不像你,身不由己啊!”“唉,说起来也怪难活的。你们都是些孙猴子,头上戴着如来佛的紧箍咒,人家一念咒,你就没辙了。”河奎说完无精打采地回屋睡觉去了。

他一觉睡到半后晌。睁开眼就遇上潘天厚风风火火来找他。站在炕下的天厚满脸淌着汗,两只眼红红的擒着焦苦与悲哀,话音里像拉着哭腔,“老六哎,可不得了啦!你做梦也想不到,人家要在咱村挖水库,你说这不是闹笑话嘛!”熊河奎揉着惺忪的睡眼,从炕上坐起。“公社才打电话通知我们,测量的人就到了,你说这不是要三甲营人的死活吗?别的不说,那么好的庄稼毁了谁不心疼啊!我再三求人家,能不能把这一料庄稼收了,人家茬儿也不搭。社员们吵翻了天,都来找我,我能有啥法儿?河奎兄,关键时刻你得救我们一把呀!你和朱局长有深交,劳驾你去跟他求求情,看能不能收回这个决定。”河奎垂头坐在炕上,一声不吭。“老六,你咋不言语呀!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河奎没表情地说:“你们村的地毁了管我屁事!你回吧,跟我说没用。”天厚碰了个冷钉子,心里想不透,熊老六啥时变得这么绝情?就说:“河奎兄,这话不像是你说的。你可不是见人跳井撒手不管的人!”“你抬举我了,我这人球也不顶!你是没长嘴还是没长腿?你自个去找嘛!我没那闲功夫。”“好哇,熊老六,把你这句话撂着。不因为你是仗义之人,老子才不寻你鬼孙哩!”河奎瞅着这位三甲营大队主任气呼呼一甩门走了。

假如熊河奎真的像他所说修水库之事就此撒手,大概这次转成正式工人是不会有问题的。遗憾的是他又一次把机会失掉了。因为他这次行动冒犯了整个局领导班子;好家伙,敢去省上告领导的状,而且是跟大跃进唱反调,这还了得!其实熊河奎并不是跟谁致气,更没有那么复杂的动机。他的想法很简单,就觉得口口声声叫喊为人民谋利益的共产党咋能干损害群众的事!所以他就想亲自见省长诉说诉说,我就不信共产党的天下没个说理的地方!这个决定是潘天厚找他的当日夜间形成的,他一夜翻来覆去没睡安然,第二天一早就背上干粮动身了。省人委的门楼还是阎锡山时期省府的老样子,只是粉刷油漆的更鲜亮更庄严,大大的国徽挂在门楼二层的当间,伟岸而神圣。大门口有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卫把守,透过大门看得到长长的影壁上书写的“为人民服务”五个毛体大字,让百姓见了生出一种是自己的政府的感觉。他见男男女女有进有出,就理直气壮地径直往里走。警卫挡住他:“同志,证件?”熊河奎呆住了:“啥证件?”“你本人的证件。”“我一个平民百姓能有啥证件!我不是坏人,我不会给你们放炸弹搞破坏,年青时我还护送过中央首长过汾河哩……”警卫打断他的话,“同志,这是规定。”河奎嘻嘻笑着,“啥规定不规定的,行行好吧,解放军同志,我要急着寻省长反映情况,事情耽搁不得,他们要占社员的耕地挖水库,说干就干开了……”“你要反映意见,请去信访办公室。你看,就在那儿。”河奎按照警卫指点的地方进了侧旁的平房。接待人员作了登记,问他反映什么问题,他就把事情的原委像跟人吵架一般叙说了一遍。接待员说:“熊河奎同志,你可以回去了。”河奎疑惑地道:“啥?我还没见你们省长呢!”“他工作很忙。我们一定负责把你的意见传达上去。”“这不行。他们已经派人去搞测量,我要让省长赶快下命令,叫朱恒收回错误决定。”接待员笑笑,“熊同志,这不可能。领导上还需要调查了解。”“了解啥,我给他说。咱在汾河上干了一二十年,哪条渠上栽几根树长几苗草咱都清楚。”“也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嘛!你反映的问题我们都记下了,保证处理你这件事。先回去好不好?”在接待员的一再劝说下,熊河奎无奈地走出信访办公室。

上访屁事没顶,却给他惹了一身臊。数日后汾灌局接到一封省人委信访办的来函,上面简要地叙述了熊河奎的意见,只加注“供参考”三个字。然而熊河奎去省里告状的恶名却深深锓在局领导成员的脑屏。有人认为这是公然与大跃进唱反调,是替右派分子继续向党进攻鸣锣张目,甚至在会上提出要公开处理。有人说不处理也要给处分!朱恒念于旧情,硬着头皮压下了这场小小风波,但在紧接着吸收转正工人的问题上他就无能为力了。不说熊河奎在抗战时期就为党的地下工作和水利事业作出过贡献,单说在灌区初创阶段他就跟着朱恒东奔西跑干这干那也该是一名正式人员了。可是汾灌局定编定员时,他的名字因当过不到一年的阎匪兵被政审部门作为阎伪人员从干部和工人的名单上都划掉了。他只能被当作一名临时工每月给发点生活补助。熊河奎为此愤愤不平,朱恒见了他总说以后有机会解决。他相信朱局长不会亏对他,也就委曲求全了。一晃好几年过去了。这次上面拨了十个招收工人指标,进入实质性讨论时,他的名字一提出来,马上就被大多数人否决了。人们说,“不处理就够他偷笑哩,还想转正,门也没有!”“让他多告几次状,就给他转!”朱恒也因为河奎伤了自己的感情,心里有气,就想,怪他自作自受!也就默认了,没再为他争取。

当熊河奎得知汾河水库即将动工,而且小曹也奉命前去参战,心里确实高兴不已!他跑到镇上打了一斤酒,让柳叶炒了四个菜,做了西红柿拉面,特为曹子昆饯行。熊老六虽说没文化,但汾河上的事却懂得甚多。修汾河水库是他梦寐以求的事。他深知涨河发水又淹村子又刮地,是汾河一大害。如若上游建座水库,雨季把水存起来,旱时放下来浇地,该有多好!解放前他就听说过阎锡山要在汾河上游建库,吵吵了多少年水库连影也没有。倒是在晋中一带筑了两条铁坝拦水,搜刮了许多民财,铁坝用了没几年就先后报废了。解放后在原坝址上修修补补继续使用,因基础有问题,断不了跑水出事组织人抢修。这都是熊河奎经常挂在嘴上的话题。六叔一贯将汾河的兴利除弊当成自家的事,看得如生命一般,常常令曹子昆感动不已。子昆在柳树荫凉下的饭桌旁一落坐就说:“六叔,柳婶,谢谢你们的一片好意!”老六往盅里倒着酒说:“小曹,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其实子昆心里清楚,与其说六叔是为他饯行,倒不如说他是为庆贺汾河水库的兴建!柳叶又端上来一盘菜说:“小曹,你在这儿住惯了,我还真舍不得让你走呢!”曹子昆这次被派往汾河水库帮助工作在很大成份上是被排挤走的。三甲营水库勘测期间,曹子昆为保护大队的耕地,极力主张缩小水库面积。但作为勘测组组长的秦双录好大喜功,不可能接受曹子昆的意见。工作中两人经常发生争执,仅在省水校进修过一年的秦科长在技术上又不得不依靠这位右派助手。因此,水库勘测规划的任务一完成,急于邀功的秦组长及时利用机会清除手下的眼中钉就自然难免了。曹子昆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卫星工程,所以心里非常感激秦组长在局长面前为他使劲。但说起六叔两口,他确实有些难舍难分,他们对他的关照太好了。

“柳婶,你们把我这个外乡人当自家的孩子一样,要不是工作需要,我也不愿意离开你们!”

柳婶说:“咳呀,我要是能有你这么个儿子就烧高香了!”

六叔说:“小曹,说是说,咱们还是同志关系嘛!抗日的时候我干交通,八路军的人见了咱唤一声同志,就觉得亲的不得了。现在和平了,同志也扯淡了!不过,咱爷儿俩有缘分,还是真同志。今日六叔高兴,咱美美儿喝几盅。来,端起,干!”

也许是六叔的几句平常话,勾起他万端思绪。当子昆端起酒盅,望着六叔一脸忠厚憨实的笑容,蓦地感到鼻腔酸酸的,眼泪就要往下掉。他为熊河奎的不平遭遇而感到辈酸!这么一位不计私利赤诚为民在汾河灌溉事业上劳作不息的忠厚汉子为什么连个正式工人都当不上?那天勘测规划结束汇报工作,他一回到局里,就听说上面下了指标熊河奎未被转正。他就去问朱局长怎么回事?朱局长拿出省人委信访办的来函让他看,并且说:“你看看小曹,听说他还去了地委,他这样到处跑着告状影响非常不好!我也不能因为和他有些私交而一味地僻护他。”子昆说:“朱局长,向上级反映意见不违纪不犯法,不能因为这么点事情就影响人家转正。熊河奎这个人你应该比我更了解,我虽然不知道他去省里,但可以肯定他这么做没有丝毫歹意,更不是为自己打算,他完全是为群众的利益着想。”“现在要看后果,不能光说动机,我不否认,老六是个好人,但好心办坏事的例子枚不胜举。小曹,回去好好劝劝他,要知道纵恿迁就的结果只能是害了他。”局长的话使曹子昆大为疑惑,政治跟斗摔得他往往不敢相信自己的直感是对是错。现在他当着还蒙在鼓里的六叔泪水止不住爬满面颊。他不敢陈述实情,只能为他悲哀,他清楚六叔一旦晓得这件事马上会暴跳如雷。河奎端着酒盅不解地问道:“小曹,你今日这是咋的啦?有啥不痛快的事?”子昆抹抹眼泪说:“没什么事。”和六叔碰了盅一干而尽。“柳婶,你也喝点,来,我敬你一杯!”子昆斟上酒双手捧给柳叶。柳叶接过酒盅又放在小桌上说:“女人家喝不了酒。小曹,你家里来信是不是说什么了,我看你怪伤心的。”说起上午接到的信,小曹的心情顿时愉悦起来。他上大学时处的女朋友叫年蕊,毕业分配留在本地。两人志向投合,感情甚笃,虽远隔千里,仍心心相印,书信不断。子昆从口袋里掏出信,边展开信瓤边说:“女朋友的来信,我念给你们听听。”河奎也来了情绪,吃口菜说:“好哇!听听就听听。没私房话吧?”子昆说:“私房话你们听听也无妨。”接着念信:

“子昆:

近好!来信收阅。我非常欣赏你在逆境中对人生所持的乐观态度,但你不应对我说那些话。我最了解你那顶帽子是怎么扣上的。请相信我对你始终如一的爱!尽管人在异地,但我俩的心息息相通,我们的爱不应该被任何杂质污浊所侵伤。我永远忘不了大学里那段甜蜜的时光,它为我们的爱情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你那纯洁的心灵高尚的人品及对事业的勤奋将永远珍藏我心。老老实实接受改造吧!相信历史是公正的,总有一天我们会生活在一起。为了我心中唯一爱着的人,我愿意等十年二十年以至更多的时日……

你的蕊”

子昆这次眼中所涌出的是被女友的真情所打动的喜泪。就连河奎柳叶两口子听着听着眼圈都湿润了。柳叶说:“小曹,你真有福气,寻下这么好的对象!”河奎说:“这女子难得,像守寒窑的王宝川,等丈夫十八年不变心。不过那是古时的事,现在有了条件,快把她调来吧!”柳叶说:“人家才不来咱这穷地场受罪哩!”河奎说:“要不你就想法往回调,反正这天南地北不是个事。”子昆说:“难呐!好在我们都还年轻,在不在一起无所谓。”河奎说:“那就慢慢想办法吧,来,咱们接着喝!”第二天,曹子昆便起程去了汾河水库建设工地。与此同时,三甲营水库也轰轰烈烈开工了。

同类推荐
  • 异世界情缘(上)

    异世界情缘(上)

    漫天火光将她带到一个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异世界,她遇到的第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欺骗了她;第二个狂烈如火的男子也欺骗了她;第三个如水晶般透明的男子还是欺骗了她。但这背后却隐藏了一个巨大秘密和三颗无悔真心……
  • 给女编辑的神秘信:我从未出生

    给女编辑的神秘信:我从未出生

    报社编辑陆雪的丈夫吴建三年前突然离奇失踪。在杳无音信三年后,却又突然出现,给陆雪发来神秘邮件,在邮件中讲述了一段骇人听闻的血腥过往。自此,接二连三的离奇命案不断发生,与吴建失踪一案有关的人一个个死去。吴建究竟是死是活,是人是鬼?藏在黑暗里的恶魔又到底是谁?带着这些疑问,陆雪决定以那些邮件中的故事为引导,毅然踏上了那片藏着隐藏着真相的焦土。
  • 第一娱记

    第一娱记

    萧筱雅遇到了很多不幸,但庆幸的是,她遇到了周明轩和周明宇两兄弟,一个像知心大哥哥般温暖她,一个像斗气小冤家般陪伴她,使她度过了最艰难最孤单的少年时光。一场意外的车祸,使他们三人获得了不一样的特异功能,从此开启了与众不同的人生旅程。大学毕业后,周明轩为“寻爱”进入娱乐圈,而萧筱雅和周明宇,也为爱当上了娱乐记者。他们经历了明星与娱记之间的恩恩怨怨,也见证了明星与明星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纠葛,最后明确了各自的职业规划,以及职业的真正意义所在。
  • 奇谭怪事录

    奇谭怪事录

    最有看头的志怪短文,最包罗万象的奇谭怪事。燕垒生最耐看短篇集,说尽奇闻怪事,奇人怪事,奇事怪事。
  • 林徽因—人淡如茵

    林徽因—人淡如茵

    当文字诗化后,你是否想和我一起分享她的故事:林徽因与徐志摩、梁思成、金岳霖的感情纠葛;冰心与林徽因的交恶;少帅张学良对她倾心;晚年的张幼仪为何痛斥林徽因;林徽因拯救景泰蓝制作工艺;林徽因与《中国建筑史》;人民英雄纪念碑与林徽因;林徽因最后的日子。这故事很长,长到写完了她的一生。这故事很短,短到将荒芜的岁月压缩成一本书。一杯香茗、夜阑珊,我用一本书来讲述她的故事,你准备好听我说了吗?
热门推荐
  • 祭祀新娘之荷色生香

    祭祀新娘之荷色生香

    她是花季少女,她是掌上明珠,她是制香高手······不不不,她现在什么都不是,她只是爹娘放手族人抛弃的祭祀新娘!可是她没有死,而是穿越到了一个人、神、妖共存的世界。人有真善美,妖有假恶丑,神有争抢夺······够了,够了,你们都够了!我,小小凡人,不求争名夺利,不求长生不老,不求异界突起,只求容身之地,只求探得真相······
  • 争夺魔鬼岛的神秘约定

    争夺魔鬼岛的神秘约定

    丁丁龙是五年级二班的学生。暑假来临,丁妈妈为了让儿子戒掉网络游戏,给丁丁龙买了个滑板。丁丁龙在玩滑板时结识了外国男孩汉姆斯。即使汉姆斯滑板技艺高超,但只因为他是外国人,在态度上有一种既轻视又感,既冷漠又漠不关心;而正是这种逆反心里使那个超级滑板发挥了神奇的魔力,把他们绑架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他们在惊恐、绝望之时,意外的听见黑暗中传来一阵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声,那女孩是谁?为什么女孩和他们遭到相同的命运?他们在揭开秘密军火库的同时,神奇的滑板又给他们带进了求助信号的陷阱……幕后的黑手是谁?神秘的怪老头又是谁?他要干什么?为解开谜团,小鬼精明们不顾安危再次深入虎穴……险象环生路上,他们能凯旋吗?
  • 不见云初城

    不见云初城

    权谋《不见云初城》是“离城别绪”的第二故事,主人公名叫红简月,故事发生在云初城内。此次佳人至城,犹如红梅傲雪云出简月,他日红颜别君,恰似离水汤汤流年无期。一幕十年,离城别绪,同命中注定般挥之不去。末了,曲终人散,古城犹在不见云出,叫人直叹得好个一别一见又一城!
  • 调皮公主:妖孽冷王带回家

    调皮公主:妖孽冷王带回家

    她,原本混吃混喝小米虫一枚,奈何满门俱灭,她发誓此仇不报非君子。从此踏上报仇之路。他,南离君主,权倾天下,奈何与她偶遇,从此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独宠她一人。-------小段子--------“夫君,人家饿”某团子趴在某妖孽霸道美男的怀里,很没节操的道。某妖孽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某女如玉的下巴:“哦?娘子又饿了?看来为夫还没满足娘子...”于是一个翻身,又是一夜旖旎。--------------------当她遇到他,擦出不一样的火花。执手相看天涯。也待她如何笑看风云,一步步肃杀天下!
  • 非常规出轨:结婚五年

    非常规出轨:结婚五年

    也许人人都有一颗出轨的心,只不过没在合适的时间遇见合适的人。结婚五年与丈夫徐健分居两地的苏琳在这种安慰下选择了出轨。当她想回头,以为能隐瞒这一切时却被徐健发现。徐健选择了另一种非常规出轨方式报复……
  • 纯情丫头火辣辣

    纯情丫头火辣辣

    天黑黑,看不见,她华丽丽地将帝少戏耍了一遍!收拾包袱,逃之夭夭!两年后,冤家齐聚头,她费劲心计跳槽的公司,竟是这该死男人的地盘!他微微一笑很倾城:“小东西,借我的东西该还了!”糟糕!为自己挖的坑,有点大了……
  • 三界斗天

    三界斗天

    医药世家的韩磊,穿越了,却只是灵魂穿越,但他的东西却过来了,整整四个大箱都过来,一点都没有少,这让他从天到地骂了个遍,这还不是最让他生气的,最让他生气的是:现在的他------哦,应该是她,竟然是个女儿之身。且看男魂女身的她在异界如何适应,如何生存,又能否在这个异界活出自我、否能找回男儿之身…………就在最最最幸福的时刻,嗯……问题又来了!什么问题?……书里找吧!……
  • 陈志武说中国经济

    陈志武说中国经济

    “中国的经济高增长能否持续?中国贫富差距恶化的根源到底在哪?怎样理解中国金融的逻辑?新国有化的危险到底在哪?”陈志武为您解说中国经济。
  • 道途传说

    道途传说

    天有念,降万千道以渡众生。道有别。执各一念而至死争。在乱世激斗,万道纷呈的年代,与各位看官一同游历
  • 我是个传说

    我是个传说

    意外来到平行空间,绑定成神系统,落魄的大专学生从此踏上人生巅峰,手揽美女总裁,坐拥极品校花,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