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徒奚落完谢景琛,邪笑着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银链,吩咐连帽男,道:“走,等大哥把这链子当了,带你去吃下午茶!”
“把项链还给我!”
眼见恶徒和连帽男就要离开,谢景琛不甘心的咬牙从地上撑起身子,冲过去伸手就要抢恶徒手中的链子,孰知不仅被恶徒躲过更被一脚蹬中腹部,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重重倒在地上……
“他-妈-的,找死啊!”
冷哼一声,恶徒上前几步,作势要再教训谢景琛。
连帽男怕恶徒再下重手,连忙劝道“大哥,算了,别为这小子浪费时间了”
瞥了连帽男一眼,恶徒吐了口唾沫在谢景琛身上,骂道“臭小子,我好心放你一马,再不识相小心我不客气!”
蜷曲在地上的谢景琛因为腹部剧烈的疼痛引起胸腔的沉闷,剧烈喘息后一个猛咳,一口鲜红刺目的液体吐了出来,瞬间将他的薄唇和下巴渲染的格外触目。
连帽男惊慌“大哥,不会要出人命吧!”
“慌个屁,他死不了!”
嘴上这么说着,恶徒脸上却终是显现几分慌张,冲连帽男吼了一声“蠢货,还磨蹭什么,快走啊!”
意识渐渐空白模糊,谢景琛的耳边响起恶徒和连帽男逃离时的凌乱脚步声,很快整个人陷入昏迷。
僻静的巷子外的街道行人如水热闹非凡,谁也不知道在这条无名的巷子深处,一个脸带淤青嘴角挂着血的少年静静躺在冰冷潮湿的石板上…无人来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昏迷良久的谢景琛突然痛出一声低吟,全身动了动,沉重泛酸的眼皮吃力的睁开,墨眸里映然而入的是x港蔚蓝多云的天空。
染着血的双唇重重咳嗽了几声,脑海里被恶徒抢劫的记忆迅速涌了上来,谢景琛立刻伸手摸了摸胸口,已然空无一物,这才肯确定Irene送他的定情信物是真的没了。是天注定的吧,Irene才和他分手,项链就被人抢了。不过既然人都留不住,留住一条项链又有什么意思?
想开了的谢景琛无奈的笑了笑,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的血渍,无奈血渍已经干涸怎么也擦拭干净…最终作罢。
忍着痛从地上爬起身,谢景琛将被恶徒洗劫一番的行李包收拾收拾,拖着伤痛的身体一步一个踉跄的走出深巷。
川流不息的繁华街道,满身狼狈的谢景琛走在人群里着实打眼,来来去去的路人看着这位帅气少年脸上的伤和淤青都自动退避三舍,仿佛无形中给他贴上了一个社会混混的标签。
古人常说“屋漏偏逢连夜雨”,两名巡街的警察经过谢景琛身边时,居然没事找事般把他拦住了。其中一个瘦警察面无表情的冲谢景琛说道“麻烦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证”
谢景琛心里不爽也只能合作,怎么想全身都翻不出身份证。
瘦警察出声催促“麻烦你,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证!”
谢景琛豁出去了,实话实说“找不到”
瘦警察撇撇嘴角一笑“那麻烦先生你跟我们去警察局一趟吧……”
谢景琛顿时觉得好笑,满眼冷色“警官,我又没犯法,干嘛要和你去警察局啊?”
胖警察瞅着谢景琛脸上的伤口,哼道“怀疑你涉嫌斗殴,请你回警察局协助调查,行不行啊?”
平生最讨厌被人冤枉,谢景琛很不耐烦的说“警官麻烦你说话小心点,我没有斗殴,我是在你们管辖的地区内被人抢劫了!!!”
胖警察和瘦警察互看一眼,胖警察正声道“既然你说在我们管辖的地区被人抢劫,那么我们更要请你回警察局协助调查了”
谢景琛没好气的嗤笑一声,调侃的看向胖警察“没问题,配合警官你们的工作是我身为一个良好市民应该尽的责任,但是能不能找辆警车送我去警察局啊,我身上的伤痛的走不了那么远的路啊!”
西塘坊警察局,一名二十来岁的年轻男警察为谢景琛做着笔录,在询问恶徒和连帽男的外形特征时,谢景琛谎称当时情形乱不记得了,他不想这件事情没完没了的弄下去,以防被媒体挖出来做文章,就算真相是他被人抢劫,搞不好也会被写成…谢景琛刚刚返港地还没站稳就涉嫌斗殴之类的。
谢景琛的笔录快要做完的时候,警察局里又走进三五个年轻男女,头发染的红红绿绿的…身上还穿着学校制服,一看就是不务学业的小太保和小太妹。
太保学生们被警-察安排坐在离谢景琛不远的座位上,其中一个头发别满彩色发卡且浓妆艳抹看不出本来容貌的女学生在看到谢景琛后…视线就像涂了胶水一样黏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