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个傻子一样信了他的话,做那种事的时候,就算被逼迫,也会有快意。我恰恰看到我妈脸上疯狂的快乐。莫天傲让我留下来我就留下来,当我看到我妈眼中的光芒越来越微弱的时候已经晚了,人都走了,我妈疯了。”
后背上都是苏牧扬的泪,不知不觉间顾唯一脸上已经爬满了泪痕。
一手握住苏牧扬的手,另一手堵住他的嘴示意他不要说,活生生地把血肉解剖开,那该有多么疼。
“唯,我妈死了,她死了,就死在你跟莫瑾瑜的婚礼那天,我那天失去了两个最重要的人你知道吗!”拉着顾唯一的手往胸口上放,“这里疼啊,疼的要命。”
苏牧扬闭着眼,眼泪沿着眼睑往下流。他像是不放过顾唯一,接着道:“那天从你婚礼上出来,我出车祸了,当时莫天傲跟莫瑾瑜因为你闹矛盾,为了镇压莫瑾瑜,莫天傲接我回莫家,你知道吗活不想人死不像鬼的生活吗?莫天傲是变态……”
顾唯一觉得现在眼前有一把刀,它的目标精准,只想对她的胸口狠狠地刺上去,一招毙命。
嘴里是咸涩的眼泪,苏牧扬握住顾唯一的腰身,费力地站起身跟她齐平,眉眼相对,用掌心擦干顾唯一的眼泪,带着莫大的苍凉,吻就落在顾唯一的唇角上,“唯,我舍不得,舍不得。”
“嘭!”顾唯一还处于呆滞状态,深红的杉木门就被踹开,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闯了进来,毫不留情地将苏牧扬推倒在地上。
“牧扬!”
脸上的泪还没擦干净,外面的风吹进屋里,一阵寒冷。顾唯一俯身伸手拉苏牧扬,一双锃亮的皮鞋重重地碾压在她的手上,疼得五脏六腑都震了。
“妹妹,你可知妇道,在古代这种行为要浸猪笼的,懂?”
狭长的丹凤眼角堆满了鄙夷,拍着顾唯一的脸一阵嫌弃,“顾家有你真是伤风败俗!”
苏牧扬瞥见眼前的一幕,心重重地被什么扎了一下,他看到那个心里念着自己的女人疼得想落泪,他看到她修长纤细的手指红得肿胀。
“顾子情,你放开她!”
苏牧扬敛住一脸的儒雅,厉声开口,顾子情一愣,随后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娘炮,你不装了?”
冷哼了一声,“给我狠狠地打!”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顾唯一抓住顾子情的裤腿,祈求他不要再动手,却看到门后站着一个男人,他站在门外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挂着悠闲的笑容,月光打在他的身上,那么儒雅,那么谪仙。
顾唯一泪眼婆娑,“瑾瑜!你别让他们打了,会死人的,真会死人的!”
凄厉的男声划破天际,莫瑾瑜嗜血地勾唇,居高临下地看着顾唯一,指腹狠狠地擦拭着她的嘴唇,嘲讽地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苏牧扬,拉起顾唯一,呵呵一笑,冲顾子情招招手:“接着打。”
“莫太太,不闲丢人吗?跟为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