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唯,你不用管我。”苏牧扬推开顾唯一的手,黯然神伤,一个人滑着轮椅艰难地往前走,轮椅咯吱咯吱的声音折磨着顾唯一的心脏。
她神情暗淡地从莫瑾瑜身边走过,带着清冷跟不屑,没有留恋地向着苏牧扬走去。
莫瑾瑜勾起冷笑,嗯,很好,真是好极了!
顾唯一你可想过后果?
从没想过莫瑾瑜会这么容易地放过自己,推着苏牧扬出了医院大楼,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秋风刮过来有点冷,顾唯一打着哆嗦,她受不了冷。
看这样子顾唯一是想把自己送回家,苏牧扬心里一紧,现在时机还不够成熟,有些东西还不能让她知道,这是步险棋,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思索至此,抬头对顾唯一说道,“小唯,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
顾唯一不放心,一想起他是因为自己把身体伤了,她心里就过意不去,可随即又一想,还是同意了苏牧扬的说法。
黑色的宾利驰着苏牧扬走远了,顾唯一悠悠地叹了口气,心里空落落的。
“还在回味?”
身后霸道的声音响起,顾唯一排斥莫瑾瑜。
跟排斥顾子情一样,都是披着富贵外皮的恶魔!
勾唇冷笑,顾唯一的不理睬也在莫瑾瑜的意料之外,心里早就燃起了熊熊烈火,凭什么!他们在一起二十多年难道比不上她跟苏牧扬短短几个月时间?他费尽心机为她做的难道比不上一个心机深沉的男人?
顾唯一,我给你深爱你不要,那么久一起下地狱!你都不在乎了,我还在乎什么!大不了同归于尽!
天色已经阴沉下来,莫瑾瑜拽着顾唯一的胳膊把她塞进了车厢里,重重地跌倒在驾驶座上,莫瑾瑜迅速地上了车,莲花跑车立刻飞驰在高铁上。
“疯了!莫瑾瑜你个疯子!你放我下来!”一路颠簸,顾唯一大叫,她就像是被困在囚笼里的小受,没有自由的路。
“磁啦——”
莫瑾瑜猝不及防地停下了车,别过头阴森森地看着顾唯一,“想下车,嗯?”
“疯子!”这里荒山野岭的,他不会变态到把她独自一人放在这种地方吧!
“不是想下去?我成全你啊,现在就滚下去!”
毫不留情地把顾唯一扔在高铁上,张狂地笑着,开着车就走了,没有一丝的停留。
都说了,莫瑾瑜是最睚眦必报的,顾唯一啊,你还抱什么幻想?当初是你犯贱去主动找的人家跟你演出戏,那你还就必须演下去!
没有后路可走。
耳边的风呼呼地吹啸,吹打在脸上,生冷而疼痛。
到处都是叽叽喳喳的动物的声音,顾唯一心里哪能不怕?
就算是独自出国过,但她怎么说也是顾家的女儿。
从小到大,哪里受到这般痛楚?
莫瑾瑜转了个弯就把车停在路旁,他做得是有些过分了,可他不这样,真的怕自己不小心伤害了她。
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一对恶魔,莫瑾瑜平日里温文尔雅,但不代表他就是善良的。
资本家谈何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