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轩的笑意更深了。我恍惚了一下,好纯净好温馨的笑容,他的笑让万物失了色彩,像头戴光环的天使,让人充满希望和阳光。
“夜,你怎么也和他们一起损我啊。”慕司雲气呼呼地大嚷。
“那叫实话实说。”熙在一旁幸灾乐祸。
“那你说我唯一的优点是什么?”慕司雲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来。
“就是供我们娱乐,哈哈……”我笑得更欢了,眼都眯成一条线。
语和老哥早已笑得花枝颤抖,寒凌夜也勾起一抹浅笑。
“你看,连寒凌夜这座千年寒冰夜融化了”
“颜、雪,我掐死你。”说着就伸出手扑过来。
“来啊,怕你啊。”我立刻跳开,躲在老哥身后,和他绕圈圈。
“别跑!”
“我傻了才不跑,果然笨得可以。”我身手敏捷的闪到轩背后。
“好了,雲,雪是逗你玩的。”轩温和的劝说。
“事实!”我挑衅的扬高下巴。
“有种别跑。”慕司雲拉开轩,我立刻溜到语身后。朝他做鬼脸.
就这样你追我赶了半天,慕司雲连我的衣角都没碰到,倒把东西弄得乱七八糟。
我们各站在桌子的一角僵持着。
“等……等我抓到你,要你好看!”慕司雲气喘吁吁的威胁。
“等你抓到我再说吧,我已经够好看了,不劳烦你。”
“你给我记住。””慕司雲咬牙切齿。
“我记性不好,记不住。”
“好了,别闹了,去上课吧!”语笑够了,拉着我去操场,这节课是体育课。
“别跑。”慕司雲想追过来。
“你才别跑,把办公室收拾好再走。”寒凌夜拎着慕司雲的衣领,冷漠道。
慕司雲哀叫:“不公平,她也有份,怎么不用收拾。”
寒凌夜挑挑眉:“有意见?”
“没……”
我们到操场时,同学们刚好排好队,我们悄悄插在后面。
体育老师站在前面点名:“立正,女生长跑五百米,男生八百米,跑完自由活动,解散!”
操场很大,左边是五百米的跑道,右边是篮球场和足球场分开。
我和语跟着一大群女生往跑道跑去。
我和语慢悠悠的慢跑,一个女生故意跑到我身边,伸出脚想绊倒我,我冷笑,顺势踩上去跳过,她吃痛的跌倒在一个女生身上,语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继续慢跑。
那个女生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示意其他人继续。
小把戏,我早玩腻的伎俩,我不屑的翻翻白眼,跟你们斗还侮辱我的IQ。
又有几个女生靠过来,其中一个女生伸手想推到我,我蓦地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扭,甩开她,她痛的面目扭曲,狼狈的摔倒在地上。我玩游戏有我自己的规则,心情好就跟你玩玩猫抓耗子的游戏,再纠缠不清,惹到我烦,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老师,颜雪推到小茜。”另一个女生见状立马大喊。
“怎么回事啊!”老师跑过来,严肃的看着我。
“老师!”那个叫小什么茜的哭的梨花带雨,好像我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罪恶:“颜雪无缘无故推倒我,我的手好痛!”
“老师,是伊同学自己不小心绊倒的”语懒洋洋的开口。
“这……”老师为难的皱皱眉头
“还要我重复一遍吗?”语的语气微变,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和威严让人不得不听。
“伊同学下次小心点。”老师严肃的告诫她,言下之意很明显。
“老师……”伊小茜气得直跺脚。
“好了,到此为止。”老师的额头都冒冷汗了,要是惹得语不高兴,只要语一句话,他就得立刻卷草席走人。
篮球场上突然爆出一阵阵竭斯底里的尖叫声,我抬头望去,篮球场早已被所有雌性生物围得像铁桶一样,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应该是老哥和熙在打篮球吧,我本想过去,看到那些花痴,我头皮发麻,想想还是算了,语见我没过去,也不过去。
我们就近找了一棵树,坐在上面看他们打球,老哥和熙永远都是那么出类拔萃,在那么多人中,一眼就看到他们,那样矫健的身影、轻盈的弹跳,敏捷的身手,在那么多人中,他们就像一个发光体,怎么也掩不住他们太阳般的光芒,无论何时,他们永远都是天之骄子。
“我去下洗手间。”我轻盈地跃下树,对语挥挥手。
“好。”语点点头,聚精会神的盯着篮球场。
我去了洗手间,还没下课,我悠闲地乱晃。
走了一会儿好像听到若有若无的钢琴声,很清淡,充满忧伤。
我看了一下方向,那边好像是音乐室,专门让学生练琴的。
反正也没事干,我好奇的遁着声音寻去。
琴声渐渐清晰了,好忧郁的琴声,好像直达人的内心深处那片脆弱,是谁的琴声竟有那么高境界,至少有八级了。
到了音乐室门口,当看清楚里面的人时,我愣一会。
居然会是寒凌夜,那个冷酷,眼里永远不会出现任何感情因素的神抵。
他安静的坐在黑白相间的三角钢琴前面,垂眼低头专心的弹奏,音符好像被他赋予了生命般,那样流畅的从他修长白皙的双手间跳跃而出,琴声时而轻缓,如恋人间细细低喃,时而激昂如孤傲的雄鹰般,长空嘶鸣。
每一个音符都透露着无法言语的悲伤和缠绵,在他周围好象隔着一层无形的墙,将一切隔离在外界,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一样,我心里不由得一紧,水雾悄然无息的蒙上了眼眸,这样的他好让人心疼,恨不得将世间最好的东西都送给他,博他一笑。
我站在离他十米远的位置十分钟,他毫不知情,一直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那种无人了解的孤独和对过往的思念早已占据了他所有心神。
此时的他犹如一幅用神笔都无法描绘的墨画,用尽世间所有形容词都形容不出此时的境界。
他身后一米高的落地窗正打开玻璃,清风卷起米黄色的窗帘金黄色的阳光笼罩在他身上,为他渡上一层半透明的金色光圈,他如尊贵的天神般安静而悲伤的低着头,墨色的刘海半遮住他漂亮的凤眸。夕阳的光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看起来好落寞好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