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炎倒是有些愣了,这等优厚条件谁不想要?这少年居然拒绝了。
所有人这一刻都觉得这个少年是不是傻了,岩宗可是不弱于剑宗啊!更是有宗主阔炎长老提点,修为定是蒸蒸日上,如此机会居然拒绝了?
阔炎暗叹了一声。
也罢!
他也是见这少年委屈更是绝对这少年天赋不错想着召回去给岩宗添点新才,却没想到对方一口拒绝了。
“你不错,我也不强求,你拿着这个令牌,若是你什么时候想通了想去岩宗,可以拿着这个来找我。”递给了对方一块乌黑令牌,阔炎一步转身,走进了剑宗。
拿着这快令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真正难办的是陆得志,看阔炎的态度是要保这个少年了,如此一来,他的仇!
就在周子夜还有些如梦未醒之时,一道如毒蛇般的眼神直刺后背。
陆得志一脸怨恨,看了一眼乌黑令牌后,只能冷哼一声转身走进剑宗大门。
众人也开始散去了,只剩下零星的几人。
周子夜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个跪求他帮助的男子早已不知所踪,只剩下周子夜一个人。
“唉!真是惊险。”说是如此,周子夜却露出了笑容,这种死后余生的感觉宛若新生一般,令人心情愉快。
“回去说给柳雨听,还不吓死这小子,嘿嘿。”傻傻的笑了几声,蹦跶着下了山。
房屋内不时传来东西砸坏了的声音,屋外的人望而却步根本不敢靠近,他们都听说了,剑宗第二天才今日一早在宗门前被一无门无派的穷酸小子打败,脸面丢了一地,现在正在恼羞成怒,更加令人惊讶的是那个打败陆少的少年居然安然无恙的下山了,听说是阔炎长老出面这才如此。
如此这般丢脸若是平时早已被陆少弄死,可是天不从人愿,阔炎长老出面,陆少根本不敢动那个少年,所以陆少才如此生气。
知道事情经过的众人更不会想在这个时候迎上去,此时陆少正在气头上,谁靠近都有可能遭殃。
屋内,陆得志一脸阴郁,周围的东西都被他砸得七七八八,可是心中郁气丝毫未减反而越加增长,眼中饱含血丝,眼珠瞪大脸色微有些苍白,宛若从阴间逃出来的恶鬼阴魂,戾气极重。
“田中成那个东西呢?”这话当然是说给他的几个跟班听的。
田中成就是今早陆得志要杀的那个人,之前趁乱跑了,现在想起来陆得志更是恨不得立马杀了他。
几个跟班颤颤巍巍,匍匐在地不敢武逆。
“我的已经叫人去把她抓来,想必一会儿就有消息了。”
“好,好,好。”
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却不是赞许的意思,而是大怒要杀人前的平静,众人一瞬间冷汗落下,头更是低到碰着地面根本不该抬头看对方的脸色。
不大会儿,人真的被抓回来了。
田中成脸色苍白,惊恐之色布满了脸上,口里还不停的大喊着“你们凭什么抓我,凭什么抓我?放我走,放我走。”
扛着他的两人脸色冷淡,也不看他一眼,甚至不回应他的每一句话,直接把他扔进里屋便转身离去。
田中成看到暴怒的陆得志,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滚带爬梨花带雨的来到陆得志身前,紧紧的抱着陆得志的大腿。
“陆少,饶命,饶命啊!小的真的不知那个少年那么厉害啊!陆少,我错了,只要陆少放过我,我愿意为您做牛做马。”
哭嚎的声音响彻屋内,没有一个人同情他,更是没有人开口说话,一时间就只有这个难听得像鸭子般粗哑的声音在喊叫。
陆得志俯视这他,仿佛高高在上的强者看着眼前的一个蝼蚁一样,充满鄙夷与不屑。
“田中成,我不是已经饶了你一命了吗?怎么不跑?还要回来送死?”语气平常,听不出有任何情绪在里面,但就是如此,所有人一瞬间感觉如芒在背一瞬间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田中成脸色苍白无血色,身体颤抖个不停,眼鼻流着眼泪鼻涕也顾不及去擦。
一转念,田中成道“陆少仁慈放我归去,我等感激涕零,恨不得为陆少做牛做马报答,所以这才回来了。”说道,举起手发誓道“我愿意为陆少做任何事,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天地为鉴。”
“陆少!陆少!还请陆少饶了我这条狗命,让小的尽心伺候您。”
“是吗?”
抬头看去,对方高高在上的看着他,眼中的厌恶毫不掩饰,好似眼前是一堆令人呕吐的污秽物。
“那你就去死吧!”无声息的插入对方胸腔,直接抓住心脏一把捏碎,当场生机全无,成了一具尸体。
所有人都打了一个冷颤,那一瞬间心猛了一跳,好似被捏碎心脏的人是他们一样,不由得心生恐惧。
“死吧!死吧!死吧!”捏碎对方的心脏好像还不是足以让他泄愤,一把抽出跟班身上的剑,一刀刀的砍在尸体上。
血液四处飞溅,连带着一堆堆的肉泥,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腥臭。
不少人自认为杀人无数,但看到这一场景还是忍不住要吐出来,但一股酸水到了口中又咽了下去,汗水夹着溅到脸上的血水一起流下。
直到那堆肉泥真的面目全非完全没有了模样,血水淌满了整个房内。
“哐当”一声,仿佛敲在每个人心中。
剑落在地上,静静的躺着。
“我要知道他的任何消息行踪,不能动?修炼一途向来生死由命,他不小心遇害了又怪得了谁?哼哼!”冷笑一声。
陆得志没说“他”是谁,可所有人都早已心知肚明。
剑宗内发生的一切周子夜也没有听闻,如今周子夜一旦靠近剑宗就有人认出来,实在没有机会再接近哪里。
因此抱着一只胖胖的白猫回柳村去了。
周子夜离开了数日,玄叔华树都没有问,在他们看来,周子夜已经恍如成年人,早已不需要他们担忧。
唯有柳雨一直扯着周子夜问东问西。